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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更起(不伦之恋 灵异神怪 宫廷侯爵)作者:精灵一笑-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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霎那间,这位向来冷酷凌厉的帝王哭泣得如同一个三岁孩童,只听他哑着嗓子说:“你不会离开我的,对不对?你不会先我一步走的,无论用何种方式,我都会留住你的,你不可以走,不可以离开我”
宣亿感觉力气一点点被抽去,仿若生命的华灯燃到了最后,“陛下,如此简单的道理还不明白么?由来,纵是九五之尊的你也只能掌管人的死,却不能掌管人的生,让宣亿无牵无挂的走,不好么”最后一个字被湮灭在灼热狂乱的吻中,混合着泪水,激烈奔涌,像是倾尽全部生命般刻力
只是,宣亿已无法承受,生命的华光转暗,魂魄轻盈的抽脱,在凝重的黑暗里,他回首一望,脑海中熟悉的一幕闪过。
幽深的虚空,冷清的石桥,青灰的浓雾中他回首望去
两名鬼卒领着一抹魂魄路过石桥,朦胧中,宣亿隐隐看清他的脸,深刻的五官,不怒自威的气质,与楚鸣空如出一辙。
一丝苦笑浮上唇畔。
看来,我没有等到想要等的人,倒是等着你了。
那时的楚鸣空睁大眼盯着他,两名鬼卒急急的将楚鸣空拖走,小声道:“阁下切勿再看,那人看不得”
“为何?”
“呔,那人是犯下重罪的万恶不赦之人”
“哦,什么罪?”楚鸣空不解。
矮鬼卒急忙把话茬揽下:“还能有什么罪?意图谋刺嫆衣帝姬未遂,帝姬一怒之下削去他全数神力贬入六道哎哟!”高鬼卒一拳打在他额上犄角,“你想下地狱是不?这事岂是能随便说的!”说完,两只鬼带着楚鸣空匆匆离去
幽冥殿上,浓染的黑纱垂帘后,一个冷冷的声音问道:“你既已拥有七世帝王命格,心中为何还有余念?须知你七世轮回只剩一世,若是这一世你能一统天下,四海归一,便称得上功德圆满,离飞升成仙不远矣。”
“我不求飞升成仙,只求幽冥王允我与奈何桥上那人有一段缘。”
旁边两个鬼卒立刻打着颤跪下大声呼哭:“殿下饶命,饶命啊”
一丝冷笑,自黑纱垂帘后传出,喜怒难定的幽冥王道:“尔等都且出去,本王有训诫要单独授予七世帝王。”
鬼影幢幢的幽冥殿变得空荡无比,只剩下莹蓝色烛火在阴风中摇曳。
幽冥王自黑纱垂帘后走出,一步步走近楚鸣空,楚鸣空却不觉得害怕,眼前挥之不去的是奈何桥上那一抹如莲花开落般寂寞惨淡的笑,浅浅的笑,却是铸入灵魂中去一样镌刻深永
一只修长白得发青的手托起他的脸,“你看看本王的脸。”
楚鸣空抬眼望去,只见眼前的幽冥王并不是常人口中的老态龙钟,竟是名未及弱冠的少年,唇红齿白,一双如水的黑眸仿佛夜色中平静的湖面,微风袭来,静湖泛起一波又一波的鳞光
空荡而遥远像是蕴藏着无尽的遐想,惹人思索
然而,这一切都敌不过奈何桥上那人浅微的苦笑
楚鸣空甩开头,“幽冥王殿下有何训诫?直说便是。”
“呵,你若有胆量,再看一眼本王。”
楚鸣空不解的抬头,只见那少年露出明艳的笑来,笑语间,繁华竞相失去了颜色,只是那笑极为短暂,眨眼间,倾世容颜不见了,徒留森森白骨
楚鸣空一惊,那白骨上下翕动,发出幽冥王的声音:“所谓色相皆是表象,万物再美,终有逝去的一日,正所谓‘盛极必衰,诸行无常’,你又何必贪恋美色这般肤浅易逝之物?”语毕,甩袖走回黑纱垂帘内。
楚鸣空心知这番话是在劝诫自己不要为奈何桥上那人所动,安心实践天定宿命,以待来日位列仙班,遂果断道:“我并非垂涎那人美色,只是,只是”
幽冥王嗤笑:“只是什么?你连他姓甚名谁都不晓,更谈不上了解他,若不是为他的色相所迷惑,还能怎么解释?”
“我我只是怜他,”这话说出来连楚鸣空自己都不信,索性一咬牙道:“我爱他,我愿付出所有,只为换取与他的一段缘,遑论良缘孽缘,求幽冥王成全。”
幽冥王优雅的指节敲在御座上哔啵作响,“有趣本王允你,来世你与他将会有一段缘,不过他既为万恶不赦之人,你与他之间只会有孽缘,不会有良缘。”
楚鸣空行了个礼:“多谢殿下。”
幽冥王挥挥手:“本王还未说完呢,你是天定七世帝王,若来世你能成就一番霸业也就罢了,若是功败垂成死后不仅会被打下无间地狱,永世不得超生,还会被困禁闭虚空之中,受永生孤离之苦。”
禁闭虚空于地狱之外,其间时光静止,空间晦暗不明,与外界联系彻底断绝,试想,耳不能听,口不能言,躯干四肢不能动,唯有意识清醒的永存,这比一切刑法更让人难以忍受,刑法尚且能让人感切肤之痛,而禁闭虚空之中虚无一片,万事万物皆化为无。
见他难得犹疑,幽冥王玩味的笑问:“你在害怕?此刻反悔还来得及。”
楚鸣空坚定道:“我只怕与他终生无缘,即使他日位列仙班也会若有所失遗恨万年,多谢殿下成全。”言罢俯身叩首谢恩。
记忆中的灵光一闪而逝,宣亿正疑惑自己怎么会看到楚鸣空转世前的记忆,身后传来冷冷的声音:“你来了,本王等你许久了。”
第三卷 白头吟 渡此一生
循声望去,正是楚鸣空记忆中那名唇红齿白,明艳不可方物的堂堂幽冥王殿下。
宣亿惨淡的一笑,“我是不是死了?”
幽冥王莞尔一笑,“算是也不尽是。”
宣亿正欲问何故,幽冥王将食指竖在唇边,做了个嘘声的动作,拉住他的手,“你且随本王来,自会揭开心中疑惑。”
宣亿随他移步到宽敞的殿内,走入黑纱垂帘后,立于御座旁,幽冥王在宽大的御座上坐下后小声对他说:“呆会你切莫出声,什么也别说,什么也别做。”(很想他和泠清在御座上来一段,嘎嘎)
宣亿颔首,眼见幽冥王一副奸计得逞的欣喜之状,心知等会来的绝不是什么好事。
果不其然,四五个鬼卒围着一个人走上殿,高高在上的幽冥王手一挥,其他鬼影悉数退下,宣亿方才看清那人的脸,居然是楚鸣空,心下一惊,险些叫出声,幽冥王的手握住他的手,手上肌肤冰凉骇人的温度让他冷静下来。
楚鸣空左右环顾,似是在回想什么,片刻后他朝高坐之人行了一礼,“拜见殿下。”
幽冥王只手斜撑着头,慵懒至极的声音在寂静中显得清亮透彻,“你既来到此处,应是回想起前尘旧事了,本王问你,可还记得与本王之间的约定?”
“记得。”
被幽冥王握住的手微微一颤,幽冥王转首将目光投向宣亿,宣亿咬了咬唇,终是不发只字片语。
幽冥王漾起笑:“既是如此,你且安心上路,来”
“殿下且慢,”楚鸣空打断他的话,“临去前,殿下可否允我一个不情之请?”
“说。”
“我想见他最后一面。”楚鸣空无所顾忌的说。
“这”幽冥王迟疑中将目光投向宣亿,宣亿只是把手拳握得更紧,仍是沉默不语。
“他他不愿见你,你们缘分已尽,你勿要再强求什么,安心的上路吧。”
楚鸣空无力的垂下头,艰难的闭上眼
隔了片刻,再次睁开时,楚鸣空眼中没了昔日神采飞扬与嚣张跋扈,只余悲恸与空绝,扎得宣亿胸口发闷,只听他道:“殿下能否告知我他转世前的名字,好让我彻底死心。”
幽冥王咬了咬朱红的艳唇,诡异的红在幽蓝的灯火下明艳无比,“他本是灵界的七阶天神飞雪灵君,因故被削去神力贬入六道,他虽托胎转世为人,但仙薄上并未除名,你虽有七世帝王之命,也不过一介凡夫俗子,与仙,会有什么样的缘?你在本王这里求得与他的一场缘,业已耗尽你前六世修得的福祉,你与他注定无缘。”
“注定无缘”楚鸣空重复这几字,转身朝殿外走去。
萧索的身影,失落的肩背,沉重的步履宣亿伸出手去,嗓子竟干涩得一个字也说不出,那伸出去的又颤巍巍的缩了回来。
幽冥王眼中闪过一丝慧黠的光,就在这时,一名墨青色袍服的男子忽然闯入殿内,双手托举着一卷书函跪下,“启禀殿下,嫆衣帝姬急函,请殿下收到后拆开立阅。”
幽冥王只手向前一握,那卷急函便立刻瞬移到他手中,他却也不急着拆开,满面愁容,“帝姬又是来求情的吧,为飞雪求情也就罢了,这个人”目光飘向楚鸣空,“有什么好求的?”
跪在阶下的男子俯身道:“这帝姬贵为上界首仙,这情面要是不给”
“啪,”幽冥王把急函望案上一拍,气急败坏的朝楚鸣空吼道:“你,回来!”
楚鸣空还未来得及回头,幽冥王又不耐烦的挥手:“秦广王,你带他还阳去吧,快去快去!”说罢,头往后靠在御座后背上,修美的五指捂住脸,教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殿下。”楚鸣空去而复返,又在阶下跪下。
幽冥王依旧捂住脸,“都让你还阳,你还回来做什么?”
“我曾立下誓言,愿用有生之年换他生命之延续望殿下恩准。”
幽冥王手指遮掩下的声音闷闷的,有些不真,听在耳里却让人觉着彻骨的寒,“你可知你在说什么吗?帝姬为你求的不单是还阳,而是扭转你宿命的关键,本王与你的约定是说你大业未成身先死便得打入无间地狱永囚于禁闭虚空,若你此番还阳能够成就一世英名,那个约定就不作数了,反之你要将自己的寿数换在他身上,最终的下场你可明白?”
不就是将最后一线生机粉碎,为换得他片刻光阴的延续,甘让自己永堕虚空么?
这一世虽短,但有他相伴,抵过百世千世
楚鸣空毫不犹豫的答:“明白。”
无畏的眼神,在一片忽明忽暗的萤火中清晰而坚定,不似前次幽冥王质问他缘由时稍有片刻犹疑。
渡此一生,他已明白,生为他生,死为他死,再无遗憾,再无牵挂
旁边跪着的秦广王仿佛为他这片情意所折服,不由得俯身语重心长道:“殿下,不如念他一片深情,让他们二人都还阳吧”
幽冥王紧握的手复又一抖,宣亿这才回过神来发现眼中无声流淌的泪水早已浸透衣衫(问:鬼哪来的衣服?答:剧情需要剧情需要)
幽冥王无奈的声音:“准。”
秦广王便欲领了楚鸣空离去,楚鸣空仍是跪着不肯动,心知他是挂想心上人,幽冥王只得又附加了一句:“他随后自会回去,你且先回去等着他。”
楚鸣空这才安心的随秦广王离去。
过了片刻,幽冥王松开握紧宣亿的手,“你也去吧,殿外自会有鬼卒接应你,不过你二人还阳后会一并忘却这幽冥殿上之事。”
宣亿眼神中浮动异色的光,望了幽冥王一眼,道声“多谢”后朝殿外走去。
眼见他消失在殿外,年少的幽冥王眉开眼笑,手掌摊开,那封急函自动打开,只见纸上空白,空无一字,一团萤火凭空燃起,冰清的火焰吞噬掉纸张,残骸被风吹散。桓忻只手撑住头,细长的手指敲打玉额自语:“泠清,你欠我的要怎样才换得清”
第三卷 白头吟 良人
北齐王大好,陛下大好,崩越大好。眼见玉阶之上的皇帝陛下难得喜笑颜开,王琦不无庆幸的想。
退朝的声音一出,群臣三拜九磕,稀稀疏疏的退出太极殿,王琦却不急着出宫,几经蜿蜒,来到宣政殿前求见。
还未待内侍通传,楚鸣空便下令王琦觐见,进去时,正有几名内侍在为楚鸣空更上便服,不多时整顿完毕,楚鸣空神清气爽的坐下道:“爱卿平身。”
王琦倒也开门见山:“臣有要事启奏。”
此时殿内只余下赵喜一人伺候,楚鸣空道:“但说无妨。”
赵喜也是跟了楚鸣空极久,在他还是皇子时便贴身伺候,楚鸣空登基后,赵喜也就净身当上了内侍总管,算不上肱股之臣,也称得上心腹,王琦也不再顾忌道:“臣是为北伐大炎之事来面呈陛下的。”
楚鸣空历来是处变不惊之人,这话却也让他些微惊了一下,眼神示意王琦继续说。
“大炎自兴庆女皇登基以来,外戚雩天一族把握朝政,霍乱纲纪,排除异己,可谓朝风不正,兴庆女皇对此已是极为不满,但碍于凰后(女皇夫君的称谓)雩天一族的势力不敢有所动作,此时我朝若能屯重兵于尅下关,再随意寻个理儿,一举进攻大炎,大炎备受钳制必定难以应敌,不出多时我朝必能成就百世基业,陛下以为如何?”
楚鸣空淡笑,这些臣子们的心思他岂会不知,事实上他早已下令墨菲秘密操练兵马,屯粮于尅下关三里开外的徐城,若是开战,三月之内不会疲于调集军资,现下独缺的是一个理由,一个可以让大炎与崩越反目的理由。
王琦本是擅于察言观色之人,见楚鸣空并没有反对,遂继续道:“兴庆女皇日前已诞下长公主,赐号昭平,举国欢庆,此等喜事,我朝理应送上重礼道贺,而大炎一向自诩礼仪之邦,受礼后也必定会遣使节回馈岂料,这使节竟不知天高地厚,举止轻狂对我朝大为不敬,引得陛下龙颜大怒,辱没天朝圣威岂有忍气吞声之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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