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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欢-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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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
人世间的感情都太早破灭,而他对她……终可说永世不变。因为死了,这份感情才能称得上,永远。
正是各怀心思之时,忽听得外头一声高嚎在耳边炸裂开来,呼声亢然。萧南风美目一眯,心下略感不快,谁人这般混账,竟在这时声高扰人?
一群人浩浩荡荡地迈入院内,踏足凉亭,言欢一眼便认出两侧护卫是府南王府的玄甲兵,而从人群中推搡出一太监样的人,他捏着嗓子细声细气道,“圣教萧南风、言欢,上前听旨。”
言欢瞪着假意望天的石磊石将军,“搞什么把戏?”
石磊仍是别着脑袋,活像是被人拧错了方向,就是不愿转过头来。
太监唧唧呱呱说了一大堆,大意即是他们成了辅佐“秦云肆”登上帝位的功臣,现下听封受赏,可谓光耀门楣一桩美事。可……
此年末年,云帝失政,朝纲紊乱,又与蛮夷又几次交锋,百姓饱受流离之苦,早有怨声四起。当府南王府一揭义旗之际,四海俊杰无不与归,推举“秦云肆”为一时之豪。尔今虽未攻陷京都,天下已然三分,二分尽数归于旧时府南麾下,仅余鲜少旧都兵将仍与玄甲军苦苦相抗。“秦云肆”立大云城为新都,自封为玖帝,而遥遥相望的都城中的皇帝不过是他手中傀儡,因恐天下非议,秦家暂而按捺,只是世人哪个不知,天下,秦姓矣。
庙堂生变,蛮夷乱兵趁势攻打边城,煞有分一杯羹的勃勃野心。
秦云玖的处境并不轻松,怎的又来圣教宣旨,难不成是唯恐天下不够乱,如今还想插手江湖事?
言欢与萧南风对看一眼,不作声地接旨。
忽听得那矮瘦太监又说,“言姑娘,吾帝还有一密书要交予你,请随我到人少处。”
她镇定颔首,与萧南风附耳轻道,“我去瞧瞧秦云玖又出什么幺蛾子,这里是圣教,不怕他们搞鬼。”
萧南风立在亭里,眼睛却无一刻离开那抹逐渐远去的红影,言欢与那公公无声交谈,因有些距离并听不真切说的什么。
可她的面上忽喜忽忧,表情变幻莫测。
他不禁愈发疑惑,公公与言欢说了什么?而秦云玖又在书信里写了什么?
蓦地,一抹并不陌生的身影落在视线里,素衣轻动、清白无双。
来人正是严观白。
因留言量逐渐减少,板栗号召言欢剧组召开了新一轮的炸霸王会议
板栗觉得应不择手段炸出一切潜水霸王。
萧南风忧愁表示,这几期表现比较深情和忧郁,应该能博取大众同情分,他已是功臣一枚
严观白绝望表示,这几集他被黑化严重,人气量大量流失,夜不能寐,已无法说出好点子
言欢恶狠狠表示,身边两个男人一个要死一个欠扁,实在是让她内牛满面不能自己,遂,她提议道,要是霸王多,死个男人也可以……哼~
囧
严观白:你!
萧南风:妹妹……
板栗:怒吼……男主死了还咋往下演
先掐死言欢~~
这文过了大半,谢谢各位一路支持
第三十九章 言走白悲
作者有话要说:
春雨不断,一直到夜都是未曾停过,朝廷的人自圣教鱼贯而出,只是石磊始终不肯正视的眼以及严观白淡定自负的笑容久久留在萧南风心间,似有一种古怪的、不愿深想的预感冉冉而生。
萧南风低首看看怀里的姑娘,眼睫仍不时微动,他知道她没睡,“言欢,秦云玖那信上写的什么?”
言欢依旧不动不睁眼,可抱着他的手臂倏地一僵。
萧南风疑道,“有什么不能说的?还要装睡来逃避,你还小啊?”说着,屈指在她额面一弹。
她嗷了一声,抓住他的手指咬了一口,“我刚要睡着你就吵我,你还小啊?”
“秦云玖天下已得,又在盘算什么?”
言欢松嘴,微声道,“没什么,就是说了些废话。”
萧南风哪里听不出话中敷衍,佯装愠怒道,“言欢竟也有事情瞒我了。”
她嘿笑,一挑他的下巴,调戏般的左捏右揉,“哥哥别吃醋,我心里可只有你。”
他一时间哭笑不得,三下五除二将言欢反剪在怀里,不让她多事的小手再度作乱,“我哪里是吃醋,凭我这般长相还需做这种事?手指一勾不知多少美人前仆后继地跳上我的床。”
言欢动弹不得,张口就直咬他的嘴,“听你这意思像是有过此等经历了?”
这玩笑开得太过?眼见她似笑非笑地勾起唇,萧南风忙安抚地道,“随口说说罢了,小生的贞洁都给了你,你可要对我负责。”
萧南风时而会发噩梦,那时一脸灰白一身细汗,口中无一喊得不是,阴不凡你放手,无一不是痛苦得满面挣扎。过去的羞辱到底有多沉,她不敢深探。幸而的是,自二人共寝之后,他惊醒的时候越来越少,如果可以,她真想一直陪伴着他,天天拥他入睡,可惜的是……
“到底秦云玖同你说了什么?”即便话题被言欢岔远了,他依旧执着于此事,每个人的神情太不寻常,仿佛暗地里不为人知的事正秘密展开……
言欢星眸一闪,手腕一逃,倏地翻身将萧南风压在身下,在他唇瓣上舔吻了一下。
萧南风一怔,忽觉血冲大脑,“言……”
饶是萧南风有再多疑问,也被一并堵在这一吻中。巧舌撬开牙关,轻吮他的温热唇瓣,细细柔柔,每一分竟都带着怜惜。桃花细眸印出她当下模样,略带羞涩的少女容颜,他差一些忘了,言欢不过十七。是什么时候她已不在他背后耍赖撒娇哭闹要糖,又是什么时候变得这般成熟娇俏,令他几近把持不住自己。
言欢眼眸半阖,微抬起头,扣住他的双臂按在头顶,萧南风呼吸混乱急促,却一动不动。两人就这么无声对望,似要看进彼此心底。言欢腾出一手,每移一寸就像是在萧南风身上多燃了一簇小火焰,她探伸进他的亵衣内,指尖灵巧地避开伤处,在光滑的肌肤上轻碰游走,而火热的气息恰恰落在萧南风的耳垂上。
他直觉脑中一片混沌,心跳得像是要跳出胸膛,那激烈的焦躁与迫不及待比起暗牢那次更为剧烈,萧南风几近无法克制内心的澎湃,全身轻微地颤抖起来。“言欢……”
“嗯?”
她咬住他的颈子,逐渐加重力道,似是要在他身上留下烙印。
萧南风吃痛,眸中幽深现出几分清明,“我不能……”他被制的双手狠狠攥紧,生怕抑制不住遍身涌起的冲动。一个将死之人又怎么带给她幸福,又怎么能沾指这纯洁之身,他连最起码的陪伴都给不了阿!
暖色烛光影照在少女光洁的皮肤上,言欢樱唇微启,“哥哥……”
他欲抬手搂她,可并不大的屋中忽起了一股沁人心脾的淡香,忽如三月茉莉一夜开。
茉莉……难道是严观白从中使诈?
萧南风轻推言欢,提醒道,“有人吹迷香,快闭气。”
言欢自他颈侧抬首,当萧南风撞见她的视线时,心头猛地一紧,似是洞悉到一切的来由,他呐然道,“难道言欢你……”
“我不会中迷香的,事先,我已服下了解毒丸。”她先一步俯身,二人鼻尖相抵,几无空隙,“哥哥,严观白要带我走,我不走。但是,秦云玖和我谈了条件,如果帮他此次平定蛮夷……我就……”
萧南风几乎是怒吼出声,“胡闹!你不过是个姑娘,这些与你何干!江湖事我已不愿你涉足,又何况是劳什子天下事!”
“是啊,那些关我什么事。”言欢微微笑了,“这世上只有一个人的事我是绝放不下的,那就是哥哥了。”
迷香渗入四肢百骸,萧南风全身无力,连抬起一根手指都显得艰难,“我不准你去!”
言欢挽发穿衣,“我要去。严观白一会会来给你解体内的毒。虽是五分,却也能让哥哥不再咯血。”
萧南风气得血流几乎逆转,“我不准你去!听到没有言欢!我是你哥哥,我不许你去!”
她一切收拾妥当,坐在床沿抚摸萧南风的长发,“你知道吗,我看到一天比一天淡的发色,比起自己受伤还难过。哥哥为了我受苦那么多年,现在,我不过是为哥哥做一件事,并没什么大不了的。”
萧南风怒极攻心,恨不能拿绳子绑住言欢,“那是蛮夷之地,一不小心就会丧命的!”
言欢笑嘻嘻地立起身,静静地站在逆光中,她说,“有人求仁得仁,富贵一生,我并不羡慕。有些人奔波一世,最终能为钟爱之人而死,这种人,我最嫉妒。”
她推门而出,临走前又深深看了萧南风一眼,“哥哥,我会回来的。”
那双桃花细眸直勾勾地瞪着她,即使在快要捱不住迷香时也不愿拉开视线。那眼神分明在说,他不愿她走,不愿她为他涉险——就算自己死无葬身之地他也无怨无尤。
言欢懂,可是,若爱一个人,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他一日憔悴多于一日。会回来的,一如言家村可以重建那般,她会回来的,在一切结束以后,言乐言欢终得相守。
会的。
门阖上的瞬间,萧南风闭上酸痛的双眸,任由迷乱的香气在周身乱窜,可无数个小小的身影在脑海里穿行不休,最终汇成一张稚嫩的笑脸,她高兴地叫嚷,“哥哥……”
蓦地,一口热血狂喷而出,溅在雪白亵衣上。萧南风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一辆马车踏夜而去,渐渐隐没,渐渐在漫天雨帘与朦胧之中远去。
那车看似狭小却五脏俱全,厚厚的青花水墨丝褥铺在座上,车两壁是多宝格,零嘴蜜饯摆得满满当当,小几上诗词小册也是压了几本。外头朴素简洁的马车,内里却称得上金碧辉煌,仕女图笔法如游龙,栩栩如生,手掌大小的夜明珠在夜里熠熠生辉,真真不愧是奢侈的皇家手笔。
言欢百无聊赖地翻看小书,哈欠一个接着一个,她刚张嘴,忽听得对面的严观白说,“累了就睡下。”
她嘟哝,“我要早早达成玖帝给的差事。”
“可以早点见萧南风吗?”
“正是。”
严观白道,“你当真以为这差事这等简单?”
言欢秀眸一弯,假笑道,“无。”
“秦云玖这回的书信想必是写得情深意切,才能说得动言欢你。”严观白自嘲地轻笑,“你知玖帝第一道颁布的圣旨是什么吗?”
言欢心道这满盘计划尔等不早谋划好了,如今还装出一派无知和善之态。她颇不以为然,可依旧寡言,懒懒答道,“无。”
说完,又是掩嘴哈欠。
他素来坐行皆有章法,而看着言欢毫无女孩子的样子,却也讨厌不起来,反倒是由心而发地想笑,又能同坐一车之中,又能日日在一起,他的内心生出一种难言的欢喜。曾经在身边时,他怎会生生忽视了,这便是失去后的珍惜吗?严观白收拾心情,浅笑道,“秦云玖的第一道圣旨说的是,大云城中禁猎飞禽。”
言欢一愣,淡道,“哦。”她本不是自恋的人,又没想得深远,只说,“曾经我跟他说起,下辈子要做什么,我指天说是鸟儿,他玩笑应我,说是一样的。也许,他想的是自由吧?”
秦云玖这人虽是心有千千结,肚子里七拐八弯,言语中也几无正经,可有时的坚毅与决心着实叫人敬佩。他何尝多年来不在明里隐忍、暗里筹谋,这性子倒是和某个人有八分相似。而今,不知萧南风怎样了,解了一半的寒毒应是好了许多了,会不会在那跳脚骂人,也好也好,至少不是口吐鲜血让人胆战心惊。
严观白也笑,幸好秦云玖从来都是江山为重,也幸好言欢一点未曾察觉他待她的不同。后宫三千又怎是言欢这般江湖儿女能住的地方,没几日皇宫必是鸡飞狗跳,幸好,什么是没有发生。
“那言欢也渴求自由吗?”
她颔首,“是。”
“我也是一样。”
言欢斜睨他一眼,满脸写满了不信。
这一问后,车厢内又陷入沉默。
他今日似乎话特别的多,严观白说,“为什么秦云玖骗你你能原谅,萧南风欺你你能一力护他,而我……却是无法饶恕?”
言欢半垂眸,手拧着裙面,她不答反问,“严观白,你替孤人报了仇,将哀牢山旧规破除,又得了盟主之位,为什么你眼里的迷茫更甚?”
他默了良久,才开口道,“言欢,是我错了。”
春风轻撩帘,又坠下,严观白的侧影映在车壁上,像是陷入深沉的黑暗之中,再不能自拔。而他仍是微微轻笑,一如初识时,绛红痣如枫似火,气质清雅如仙,严观白轻叹,“是我错了。可是……我已无法回头。”
铁面犹在,掩住他一闪而逝的苦涩,言欢忽地想起什么,“为什么要拿这个挡住脸?”
他下意识地一摸,笑道,“好看吗?”
“为了好看?”
严观白笑而不答,铁面能掩盖他长长一道肉疤,而又有什么可以藏起内心的污秽?这世间有吗?暗格板下提出几壶未启封的坛子,风吹,白衣动,酒香四溢,他说,“累了就睡吧,我绝不会趁人之危的。虽然,我曾骗你,我曾卑鄙。”
我曾卑鄙短短四字,却叫言欢忽地伤感了起来。眼前的男人是严观白阿,曾经令旁人惶然不敢亵渎的人,曾经似莲清白似水淡泊的那样一个人,如今却自嘲地笑说自己卑鄙。不过是世事无常,人面全非?目光相错时,言欢有一刹那心软了,有一刹那原谅了严观白。
也许,很久以前她就不再怪他,他对孤人的爱更过强烈,他对孤人之死的恨更为疯狂,而他也是在恨着自己,恨自己当初没有救唯一的亲人。这样的人,她又能说他什么?
可言欢张了张嘴,始终没有说出那句释然。
不消一炷香的时候,车内酒壶个个见底,言欢端坐在他对面,眼见严观白醉眼朦胧地伏在丝褥上,眼见那抹白影被夜明珠的光芒扯得细长,整个人看上去孤独凄清,如冗长的回声,重重地砸在她的心底,即便百年千年也无法消失的悲哀。只是他的背脊一直那样骄傲地挺直着,只是他口中喃喃醉语,听不真切,唯有一字分外清晰……他说,错……
昏昏欲睡之时,言欢又望了眼严观白,看见他眼下那颗绛红痣,真真像是一颗耀眼的血泪,足以夺人心魄。这一夜相安无事,淅沥沥的春雨打在官道上,初生的晨曦照亮他们的去时路。
严观白曾是她的光明,曾是她的憧憬,曾是她不能放不能忘的过去。
可是,这都已是曾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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