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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鸾女+番外 作者:兔之夭刀(晋江2013.7.25完结)-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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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江,你站在外人的角度,别向着你主人我,你说……许皇后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温柔和顺,体贴入微,坚强能干。”
“她聪慧吗?目光长远吗?”
“聪慧是聪慧,于诗辞赋上聪慧,目光倒是一般,我看霍家四娘子也比她强些。不过将来能走多远,未可知。”
“我给她出的主意,都是大局入手,中间的关窍,估计她做成了事也想不通。这样的主意,岂会是她想出来的?别人不了解她,主上和大将军还能不知道么?许皇后只要把我的办法告诉主上,主上和近臣自然能看出来是我的主意,到时候,干政的名头是她背,霍显忌惮也是她。霍显将矛头对准她,而主上却会因为她隐瞒出主意的人而更同情我。这样好处我得了,却让她惹上强敌。”
“许皇后会把主人的主意当成自己的想法告诉主上啊?”
“如果她老实告诉主上是我的主意,我倒真的要佩服她了,以后我就死心塌地帮她。不过我有九成把握她不会说出我来,倘若是别人也罢了,偏偏是我出的主意,主上曾和我议过亲,还曾立誓若娶我就在不纳娶,她对我一直有些疙瘩,有些忌讳。主上待我好,她今儿也看见了,心里能舒坦么?再说她身边的宫人,可不是好说话的,那个嘉媪,一看就内藏奸狡。今儿许皇后上的梅子酱,哪里是寻常的梅子酱,分明是南越的贡品越橘酱,加了许多南边的香料,只添了少许梅子,喝起来有些像,却胜过我的梅子浆百倍。为了让她压我一头,不惜欺骗,这样的人在许皇后身边,岂能让她在主上跟前为我表功?你们若不信,不如和我打个赌。”
“哟,这婢子可不敢,再和主人赌下去,别说下辈子,就是下下辈子,下下下辈子,也该被主人赢了去了。”
我回头弹一下桃溪的额头:“就你嘴巧,前儿挖出来的梅子浆,你们和杨河分了吧,我可受不了,味儿太厚,都快赶上越橘酱了,我可没许皇后的口味重。”
我在准备过年的日子里忙忙碌碌,朝堂里的事也多如牛毛。
前朝上去岁攻打乌桓的人陆陆续续回来了,霍斌没回来,他伪装成大夫,继续前往匈奴腹地,失去了消息。
希望他平安吧……他若回不来了,昭帝的画像,我真不知道该交给谁。
后宫的消息更加精彩,霍显恨和她摆皇后身份的许皇后恨到了骨子里,连带的上官太后也不喜欢许皇后,每每许皇后去向太后问省,今儿睡迟了明儿病了的晾着她,她大概还不知道自己哪里错了,或者知道,也不敢改。因为她的坚强,刘病己没再为后宫内眷的事恼过火,两人好的蜜里调油一样,她怎么舍得改。
过了元旦,刘病己调整爵位时,下诏册封许广汉为侯,被霍光力谏,刘病己不得不撤回诏书,颜面扫地。
这是刘病己登基来,第一次与霍光发生直接冲突。
其实两个人都没错,皇后之父该封侯,皇帝陛下没错,许广汉是受过宫刑的人,不能封侯,霍光也没错。
那错该谁背?只能怪许广汉不识抬举,心大,不拒绝。他要是拒绝了,还能有后面的事么?
霍光和刘病己僵持了很久,差不多是四月的时候,霍光正式登门来了。
这一天很特殊,我在园子里,对着一丛牡丹,拨着琴。
曲调很哀戚。
霍光一出现在院子门口我就看见他了,我没理他。
这支曲子很长很长。
大约两刻,我才停了手,扶弦少倾,起身道:“大将军。”
“我有话问你。”
我道:“大将军有话不妨直说。小鸾知无不言。”
“你为什么要挑唆许皇后给她父亲争取侯爵?”
他倒是直接,我挑着眉,说:“挑唆?这罪名未免太重了。敢问大将军,大汉是否有律,皇后之父理当封国呢?”
“大汉也有律,宦官不可获封!”
“即使如此,皇后之父可封,难道错了么?我只是告诉殿下这件事,到底怎么做,在皇后,不在小鸾这个孤女。”
“可是若非你鼓动皇后劝说许广汉不要推辞,许广汉就会拒绝这个爵位。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如此行事。”
“那大将军就错了,不是我要如此劝导,而是主上的意思。我是猜到了他的想法,才这样劝说皇后,本意是希望他们和好。且原话是‘按律皇后之父可以封侯,即使封不得侯,也当有其他爵位赏赐’。当然我也没想到,主上当真准备给许广汉封侯。大将军,说到底,小鸾只是告诉许皇后她可以怎么做,最后做决定的还是殿下和主上。大将军与其兴师问罪于小鸾,不如好好反省一下自己。”
霍光的眉峰蹙在一起,他明明很生气,我却一点也不害怕,看他没有回答,我反问道:“大将军可知今天是什么日子?”
劝解
霍光没说话,也没动,只是冷冷地看我。
我主动解释道:“今天,牡丹花开得真好,我的生母妙娃,去世整整六年了。今天是她的忌日。”
霍光的表情立刻就柔和了些,我继续说道:“我说这个,不是为了让大将军同情,而是……想告诉大将军,幼年失了怙恃的人,往往早熟,想把一切都切切实实地攥在手里。主上幼年就失去了亲人,辗转郡邸狱和掖庭,经历的磨难比小鸾多得多,所以主上比小鸾更敏锐,更成熟。而大将军,似乎是用辅佐先帝的方法来辅佐主上,将所有的事都压在自己身上。恕小鸾直言,这是不对的。先帝至少是孝武皇帝亲自决定的继承人,而主上却是大将军拥立的,主上比先帝缺根基,所以就会更恐惧大将军事事周全。大将军是小鸾崇拜的人,主上是小鸾心底的朋友,小鸾并不希望你们起冲突……大将军放心,主上那里,小鸾去劝说。只是大将军是不是该换个态度对主上呢?”
我算是看出来了,霍光一直在暗中照顾刘病己,十几年过去,不知不觉就把刘病己当成了自己的晚辈,照顾和保护成了习惯。如今刘病己做了皇帝,他的态度却没变,可对刘病己来说,他又不是一直照顾他的赵充国,霍光的态度,不过让刘病己更不开心而已。
我留了霍光用晚膳,撇开朝堂上的话,聊聊音律,听他说说阿母以前的事,还是不错的。
我知道霍光擅长音律,但不知道他如此擅长。
他的琴,很好,比以前听过的琵琶箫埙好多了。
今天他弹的是酬知音的曲子,大约以前母亲是他的知音吧。他明明带着怒火而来,却能为母亲抚琴一首,对于情绪的控制,简直非凡人可及。
用过膳,不过才申时,霍光离开了,我则拿出刘病己上次送的木佩,递到宫里去了,当天晚上我就得到了回话,刘病己同意明天议政前召见我。
议政前,如果没有紧急事件的话,就是巳时以前。
我有那么一点点相信,刘病己是真的还拿我当朋友了。
当我再次坐到刘病己右手下时,刘病己神色如常,并没有因为最近和霍光的矛盾而有所改变,也没有因为我给许平君出的主意而不悦。
聊了家常之后,我正色向他请罪,刘病己苦笑着摇手,道:“不是你的错,是我错估了博陆侯的坚持。”
“是小鸾的错,小鸾没有直接说清楚,许国丈可封,但不能封国,不能封侯。”
“这不怪你。我熟读律法,明知道有宦官不得封侯的说法,却还是抱着侥幸,却让博陆侯抓到了借口。”
“陛下其实并不是侥幸,是人之常情。许国丈照顾陛下多年,陛下感怀旧恩,许国丈照顾有功,封赏高一等,也并非不行。只是毕竟——”我没有就这个话题继续说下去,改了个由头,道,“许国丈封不得侯,可有别的爵位可封啊。咱们大汉的爵位有二十等,只要不是关内侯、列侯,什么封不得?就算不喜欢这二十等,不过就是生造一等出来,孝武皇帝在时就曾生造骠骑将军,位同三公。主上让了步,臣子岂能一再逼迫呢?”
刘病己沉吟片刻,道:“博陆侯飞扬跋扈,得理不饶人,会同意么?”
“陛下,这是气话吧?”我慢言问道,“陛下压着心底的想法说,博陆侯真是如此?”
刘病己哽了一下,不情不愿地说道:“好吧,我承认,刚才是气话。霍子孟忠诚可靠,奉公执法,从不因私废公。有经略天下之才,拳拳辅佐之心,是难得的国之栋梁,朕之肱骨。”
“那么许国丈的封赏,只要不是侯,没有国,大将军岂会反对呢?大将军反对封侯,从来都不是为了一己私利,而是为大汉的律法考虑。陛下喜欢法家,得此同道之人,契合之臣,小鸾为陛下高兴啊!”
刘病己叹口气:“如果霍子孟不和我硬顶的话,我也会高兴的。”
劝抚了陛下,我并没有马上离宫。照例先向许皇后道了早,许皇后因为父亲的事情急得连日没睡好,脸上施了粉也遮不住憔悴。
她一见我,就红着眼眶,说:“我好后悔啊,当初不该太贪心,你都提醒我父亲封不了侯,可我还是想试试,结果连累父亲千夫所指……小鸾,你帮帮妹妹吧!”
我欺身上前,有些不忍,说到底这件事是我利用了她,又坑了她一把,我又不是没脸没皮的人,看她难过,我也不好受,只好握住她的手,道:“你放心,这件事我一定帮你。是我不好,当时应该把前后的干系都和你说清楚的。殿下别难过了,最多三天,我一定把事抹平了,殿下,您哭得眼睛都肿了,主上在前面为了殿下父亲和朝臣斗智,回到宫里,殿下再哭哭啼啼的,主上还要安慰殿下,就是铁打的人,也熬不住呀!”
许平君于别的还好,听见会影响刘病己,赶忙擦擦眼泪,道:“我好多了,只是一想起来,就……就……”
“好了好了,这件事交给我,我给殿下办妥了,殿下……殿下近来可好?可有没有什么难为的事?”
许平君的神色有些尴尬,我知道是宫里新人的事,不过她不说,我也没办法接下去。
今年三月上巳节祓禊,刘病己于宫人中独悦充衣华浅,不过一个月,华充衣已越三等,进封美人。
华美人与上官太后关系好,有太后撑腰,没少和许平君顶撞。如今华美人被查出有身孕——可能许平君还不知道,但我已经知道了。
许平君不说,我自然不会找事,陪着许平君散了心,用了膳,便离宫了。
封赏
离开宫廷时,霍光的仪仗和我的马车一前一后。
他主动停步等我。他肯定有话想对我说,我却不想再耽搁了,于是我也叫停了马车,下车步行。
霍光也跳下车来,我矮身低头一礼:“大将军。”
他扬手:“走吧。”
我穿着素色纱衣,长安城的街道虽然干净,毕竟不如室内,我将长长的曳地的下摆敛在手中才可行走。还好不是冬季,今天也没有雨水。
我和他并肩走着,前边是他的亲卫,后边是柳江、桃溪,都是可靠之人。我主动问道:“大将军,怎样?”
“已经妥当了。你给主上出的主意,我挑不出错儿来。”
“那大将军为什么满脸不悦?难道还在与主上置气?”
“没什么。”他刻意放松了表情,道,“主上对你……很好?”
“怎么说?”
“昨天下午我找了你,今早上你就和主上见了面,把事办妥了。”
“主上大约是和大将军吵烦了,想找我诉诉苦吧。”
“对你言听计从也算是诉苦?”
我冷笑:“我统共就给主上拿了这一个主意,还是主上自己的意思,我只是代主上说出来。这也算言听计从?那主上对霍大将军,可谓是交权放心三不问,那才是真的言听计从呢。”
霍光被我的话堵住了,气息明显一顿,然后又放缓,我自悔失言,对他又拉不下脸道歉,只好冷着脸,继续走我的路。
大约行了一里地,霍光转过身来,道:“抱歉,刚才我的话过了。我担心你。”
我去他三尺远,凝神问道:“担心我什么?您又是用什么身份担心我?小鸾做事,不用他人着急,结果自有小鸾自己担。大将军大可放心。”我说完,又加快了步子。
渐渐地离皇宫远了,街上的行人车马渐渐多了起来。很快我就把他抛在了身后,隔着数不清的人潮。
我转过一个巷口,努力平静下自己的心绪。把情绪亮给别人看,这样不好。可那人是霍光,他总是能轻而易举地挑起我心情变化。
我冷静了片刻,觉得差不多可以做到不惊不喜了,这才转身走回大街上。
霍光高高大大的身影很明显,他在人潮中左右张望,似乎是在找我。
他的眉宇间满满是后悔和担忧。
他也是个无惊无喜的人,似乎也格外容易被我挑起心情变化。
我本想直接带上桃溪她们,找个酒肆棚子歇脚,等他走了再回去,却突然挪不动步子。
他也在人潮中找到了我,停在了路中间。
我家的马车吱吱呀呀地行到我面前,我垂下眼帘,收回视线,转身就上了马车,也不管霍光还在边上杵着,直接离开了。
回到家安置好,我抄书,桃溪磨墨,柳江挑灯煮浆,我写完一篇祭文,存起来准备明天早上烧掉。
桃溪道:“主人,今天您为什么对博陆侯发火啊?”
“我也不知道,就是听不得他说我。昨儿那事是我错了,他来训我,我还能接受。今天他管到我头上来了,也不想想,他是我什么人?”我说着说着,心情又坏了些。
桃溪笑道:“主人别恼,婢子是想起,年前主人说主上和殿下的不睦,是‘求全之毁,不虞之隙’,俗人所谓‘爱之深,责之切’,因为他与别个不同,所以别人犯错可容忍,唯独他错了就不能忍。婢子看来,主人和博陆侯,不也是如此么?”
“这话怎么讲?”
“主人对博陆侯的事,特别容易心烦气躁,动辄生气。以前被霍显欺辱,主人也能不动声色,暗中盘算,可今天博陆侯三言两语,就让主人失了冷静。昨天的事也一样。而博陆侯一向情绪内敛,心事不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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