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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皇孽妃-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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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人的脸,在她脑中打着转,她的心乱了,脑中又再闪过那副地图,她看了之后,就毁掉了,路线她早已熟记于心,心月教几乎设在天旦国边缘,到达那里快马加鞭也要两个月,两个月太久了,以李益的散漫性格,半年都到不了,半年后。瞳孔一缩,半年的时间太长,他等不起。

    恼怒于什么圣女,把孩子送到千里之外的地方,她就那么笃定她的孩子能逢凶化吉,平安无事?

    她的神智,被病体残噬了,趴在桌上,昏迷过去,近在咫尺的两间上房,三人都命在旦夕,一个意外,很可能就魂归异处。

    天色渐暗,又是夜降,房里没有人点灯,伸手不见五指,李益幽幽转醒,吃饱了肚子,他又盖着被子睡了半天,现在他已经全好了,至少表面上好了。

    翻身下床,他明眸寻找着非花的身影,落在桌上睡着的人儿身上,他移步过去,倾身仔细看非花,气息微弱,皱了眉,轻轻的把她抱起,放在床上,盖好被子,“怎么又昏倒了,不是病好了。”

    桌上的托盘还没有撤走,李益肚子又饿了,拿起盘子就出了门,到房外时,见到隔壁紧闭的房门,犹豫几下,还是敲了门,见没人应他,他自己开了门,吱呀一声,他感觉到了杀气一现,瞬间又隐没,晃了晃脑袋,他歪着头再感受一下,什么都没有,一定是错觉。

    房子除了精致的摆设之外,没什么东西,他投向那张落了纱帐的寝床,隔着纱帐,他在黑暗中还是看清了,气息全无。

    他一惊,非花只说三天后会醒,可一个死人怎么醒来,走近纱灯前,掀了罩盖,拿起一旁的火折子,他点亮了烛火。让室内更亮些。

    掀起纱帐,他更是肯定,床上的人,毫无生机。他不是有续命丹,现在这样,算是怎么回事。

    李益想不明白,正要摸摸他的脸,看看有没有温度,却听的冷冷的声音,“主子需要休息,请你离开。”

    李益吓了一跳,原来这房中还有人,连忙缩了手,“你主子怎么了,要不要紧?”

    黑衣人站在原地,清冷的目光,一片寂静,面无表情,“主子没事,公子还是离开吧。”

    李益摸摸算子,还是起身,“那你好好照顾他。”,拿起放在桌上的托盘就走了出去。

    那黑衣人的压迫感,他喘过不气,还是逃的好,出了房门,长吁了口气,客栈现在已经开始歇业了,没有多少人,李益看到一个贼眉贼眼的小二,正往上瞧着非花房的方向,他也跟着他瞧,什么都没看见,嘀咕,“小二哥,你瞧什么。”



顶枕头
    小二瘦瘦小小的,穿着同样的青布衫,肩上披着一条干净的毛巾,人长的也不影响市容,就是他那双眼睛,有些不敢恭维,色眯眯的,带着暧昧。

    他正看楼上看的入神,心里也在勾画着**的画面,根本没有瞧见李益下来,被李益一拍一叫,三魂丢了六魄,唬的就跳离三尺远,双手交叉,作了个防备的姿势,“哪个不要命的敢打老子。”

    李益脸一沉,他可没打他,他就打个招呼而已,看小二一定是做了亏心事,才会惊慌失措,他眼睛一转,一溜烟闪到台阶的暗处,声音故意弄的鬼鬼的,“我乃冥界判官,你生前作恶多端,本该下十八层地狱,念你有悔过之心,你一一道来,本官酌情帮你调到十七层。”

    客栈只点了一盏夜灯,照不亮这偌大的厅堂,小二四处张望也没看到人影,信以为真,扑通跪倒,对着声音的方向就是磕头,“判官爷爷,饶了小的吧,小的也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小的就有时候多赚了些外财,小的也很无奈呀,小的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未出生的牛仔,全家都靠小的一个人过活。”

    李益捂着嘴偷笑,小二的反应取悦了他,咳了咳,他继续沉着嗓子说话,“废话少说,刚才你为何只盯着楼下,你意欲何为?”

    小二再磕头,已有了泣音,“判官爷爷,我错了,今天那上房的姑娘下来,堂里有家公字看上了,给了小的十两银子,小的财迷心窍就答应了,让那位公子帮小的上去送饭,小的猜,那位姑娘现在一定被玷污了。”

    李益一听,玩笑全无,这小二起先只是看着碍眼,现在看着,只想踢他,他闪身出来,对着他的身体,就是一脚喘飞,怒声骂道,“好小子,竟然敢打我姐的主意,今晚就不能让你再在世间逍遥,不然还不知道有多少清白的姑娘受害。”

    小二被踢出老远,只觉气血翻腾,爬起来时,眼睛一片模糊,指着李益颤抖不止,“你不是判官,你半夜装鬼吓唬我。”

    李益昂高头,眼睛狠狠的瞪他,“判官才没空理会这种小人,你有我收拾就行了,哼,今晚非得教训你。”

    “你要在我的客栈里教训谁?”凉凉的声音响起,一盏盏明灯照亮了厅堂,客栈门大开,门外站了两排整齐的青衣护卫。

    声音就是从门口传来的,随着众人的肃穆站定,尽头慢慢踱来一个摇头折扇的公子,一身浅紫衣袍,上面朵朵缥缈祥云,精致华美,在夜色中散着迷离的光芒,衬出他渺渺脱尘。不是那无良主仆是谁。

    小二见是客栈的主事到了,眼睛一亮,连滚带爬的就匍匐在了杜斌脚下,不无谄媚,“主子,就是这个人,他要在客栈闹事,主子,您一定要好好教训他,不然,他会认为我们客栈好欺负。”

    杜斌撇了眼,要抓住他袍角的小二,轻飘飘的闪开,继续往前走,“我要教训谁,要你来教我?”

    小二更是惊恐,全身发寒,他犯了一个要命的错误,主子的动作是不能怂恿的。他连悔过的机会都没有,就被其中一个站着的护卫敲晕了,快速的拉走,像是在拉一具尸体。

    杜斌没去看小二,不好奇手下会怎么处理,他不喜欢在他面前搬弄是非的人,玉色的脸上,还是带着微笑,可原地的李益却缩了缩脖子,发誓以后见到这个人,一定要绕道。

    某人还以为他英俊潇洒人见人爱,笑的很和善,站定在李益的面前,似笑非笑,“难道我画的图有误,你们怎么往心月教相反的方向走了,就算你看不懂,非花总看的懂吧。”

    李益撅起嘴,一扭身坐在了最近的凳子上,给自己倒了杯茶水,瞅一眼站在杜斌身后的掌柜,“我还以为我进了黑店呢,我还没进门,就被青衣卫包围了,你这店门槛也特高了。”

    杜斌回头望一眼在擦汗的掌柜,再回头眯着眼笑,幸灾乐祸,“也许你看起来像是坏人,所以他不敢让你进来。”

    身后的掌柜,腿一软,差点站不住,还好主子没有发难。提高的心才放下了。只听的杜斌继续说道,“只不过他认为你长相不好就算了,非花如花似玉的,哪个瞎了眼的奴才,让青衣卫围攻她的。”

    掌柜站不住了,扑通跪倒,老泪横流,煞是凄惨,“主子恕罪,小的以后再也不敢了。”

    青衣卫都蓄意待发,杜斌一声令下,掌柜的就被判了刑,李益被茶呛到了,这气氛也太凝重了,“咳咳,不怪他们,他们没看到非花。”

    杜斌淡脸的神色骤变,“你说什么?”那神情只要李益说非花不在,他就把他轰出去的意思,非常的变脸。

    李益心跳了跳,被杜斌冻住,恼怒了,他想起客栈那个黑衣人穿的衣服,和那风格,和眼前这人都一样的,他还来质问他,他还没找他算帐呢。他也昂起头,话里有话,“那天,我们去了客栈,那客栈有青色的标志,和你那招摇的标志一模一样,我们一进去。里面没有一个活人。”

    杜斌的脸色不能再难看,折扇重重的敲在桌在,发出好大的响声,“说重点,不要提些有的没的。”

    客栈被血洗的事,他早就知道了,只是现在还没有查出是谁所为,这么说来,非花也刚巧碰上了,难道?

    心一惊,只听的李益慢悠悠的继续说,“我们就上了二楼,打开了一间上房,里面坐着一个人,头枕在手臂上,一动不动,他穿着和你一样的衣服,梳着和你一样的发式。”

    杜斌只能握着手继续听,李益也不折磨他了,一次说完,“非花以为是你,就过去了,然后中了圈套,受了重伤,昏迷不醒,我没办法,只好来找你了,谁知道你竟然”

    “非花在哪里?”打断李益多余的话,杜斌绕到李益身前揪起他的衣领,恶狠狠的逼问,这次非花受伤都是因为他。

    李益被勒的窒息,忙着拍打他钢铁般稳固的手,“喂,你放开我,我要被你勒死了。”

    杜斌放开李益,焦躁的再问,“你快点告诉我,不然,我真的要勒死你了。”

    李益指指楼上,“丁字房,你自己上去吧,喂,我还没说完呢”

    杜斌没理会他,径自上了二楼,推开了丁字房的门,放眼望向那大床,躺着面无血色的非花,心狠狠的一揪。

    他知道她警觉性很强,要不是担忧他,也不会上当,她的心里,还是有他的位置的。快步走去,手抓起她的手,气息真的很弱。受了很重的内伤。

    他向着那有些凉的手中,输了他醇厚的内力,他的内力不和非花相克,可以放心的输入,让他的手,在他的养护下慢慢暖了起来,他不禁露出了微笑。

    李益跟着进来,见杜斌抓着非花的手不放,起先还很恼怒,仔细看那相连的氤氲雾气,他才明白,他在帮非花疗伤,他纳闷了,怎么就他不行。

    没有输入太多,他放下了非花的手,帮它遮在被里,才倚着床帐,休憩一会,清越走近前来,从袖中拿出一个瓶子,倒出一个小丸子,递给杜斌,杜斌接起,吞入了腹中,才慢慢站了起来。

    李益与他面对面坐在桌旁,清越站在杜斌身后,为他扇风,为两人倒茶,为杜斌递点心,伺候周到。

    李益自己拿了块芙蓉糕,一口咬掉,嘴角浮着甜蜜的笑,“真好吃,姐什么时候会醒,我留点给她吃。”

    杜斌淡撇李益粗鲁的吃相,不无讽刺,“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只是穿着绸缎的乞丐呢,有人一口吞掉糕点的么。”

    李益继续他的吃法,喝了口热茶,无所谓的呛声,“我这叫率真可爱,不像是做作的让人反胃,你那么大嘴巴,还分几口吃。”

    杜斌涨红了脸,一口咬掉剩余的,“我哪里有大嘴巴,我这是刚刚好的嘴巴好不好,你有看到比我的嘴巴更好看的么。”

    李益鄙视的瞄一眼某人形状优美的嘴唇,口不对心,“自恋狂,你不是嘴巴长的好,是因为你嘴巴太会讲歪理。”

    一人一句,两人就扛上了,非要辩出个所以然来,吵声越来越大,清越害怕的往角落缩,他们吵的脸红脖子粗的,没注意到床那边的动劲,他可是看到了,床上的那人,已经开始皱眉了,已经开始打结了。还有已经

    “闭嘴!”非花是被燥音吵醒的,像是十几只蚊子在嗡嗡作响,闹来闹去,让她窝火,再也睡不了了,她翻身而起,对着两个吵不过,就要打架的幼稚男人吼了过去。

    身上的枕头,也在她的大力飞掷下,非常精准的砸到了两人,因为靠的太近,两人都砸到了。

    两人齐齐望了过去,还顶着绣着海棠花的枕头,滑稽的一脸喜色。

    “姐,你醒了。”

    “非花,你醒了。”

    异口同声。



新小雪
    李益与杜斌不对盘起来,一个没什么心眼,一个心眼太多,闹翻了,也就掀桌子解决,要不是他们都不用称手的兵器,这样轮下来,肯定是刀光剑影。

    一时气氛白热化,谁也不服谁,逮着谁的缺点,就吐槽一回,吹胡子瞪眼,都不甘心,被对方小看了去。

    非花一喝,把他们的注意力移开了,两人又同时跑向床边,飘在两人头顶的枕头,不幸落地,溅起小小的尘埃,被众人忽视了。

    一前一后的,谁都不愿意落在后面,都用了上乘的轻功,劲风吹来,红色经帐纷飞,非花头发飞舞。杜斌一掌挥向靠近非花床头的李益,笑着上前,“非花,你这么快就醒了,身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非花摇头,头疼两人间的动手,轻扫杜斌上下,见他安然无恙,也没多问,“下次你们要吵架的时候,麻烦出去吵。”

    杜斌点头,他才不稀罕和李益吵架,是他嘴巴欠缝,改天让他永远闭嘴,他心中转过N个整人的想法,连俊脸都扭曲了,一片狰狞,“以后下和他这个多话的人吵,浪费口水。”

    李益一脚踢在杜斌的小腿上,昂高了头,望向房顶,“以后也不和你吵,直接把你打晕,跟你真费脑子。”

    “是你脑残,不用费脑子,你根本就没脑子,你脑子里从来没有长脑子”杜斌开始绕着脑子造词。

    这回,李益没听懂,非花也听的头昏,揉着额头,她惨白着脸,“闭嘴,你再吵,就立刻出去。”

    非花威性的一句话,成功的让两人都闭上嘴,他们可不想被非花赶出去,他们还要照顾她呢。
       非花耳根清静了,才舒展了眉头,脸色依旧不好,掀开被子就要下床,杜斌连忙按住,“你现在不适合下地,还是躺着吧。”

    非花趴开他的手,还是下了床,她不想躺在床上养伤,不习惯也不可能,体内有一股热内,支撑着她的神智,没猜错的话,是杜斌的。这里也只有他的内力是最纯的,所以他雨天不会让雨近身,白天不会被日头伤到,他是一个神奇的武学神子。

    坐在凳子上,她喝了清越主动倒的茶,总算是上好的雨井,让她的胃不再抽搐,她多喝了几口,感觉那热量,更加的流转全身,恢复了些力气。

    用着糕点,没有多好吃,也没多难吃,只是果腹,要做事情,要想伤好的快,就要有足够的营养辅助,她可不认为,她是个神体,能支撑着虚弱的身体,随处漂泊。

    杜斌又围了上来,李益也围了上来,一左右一右的看着非花,神情很无辜,非花当没看见,两个都没事,她就直接无视了。

    李益点着面前的糕点,嘟着嘴,很明显的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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