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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皇孽妃-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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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揪着她的耳朵,一阵粗鲁的乱扯,却是徒然,小雨睡的像猪一样,根本叫不醒,她想起大夫还在室内,又急急赶回了非花身旁。
大夫一阵长吁短叹,才开了药方,非花的额头已被包扎好,他拿起药箱就道了声告辞。小梨也没空送大夫出去,就急急拿着药方,让人去抓药了,左右忙去,一团乱,直把睡的沉的小雨,诅咒了千万遍。
非花不知道她这次又睡了多久,看到床前守着的小梨,她那青白的脸色,她就明白了些,她睡的时间一定不短。
“我怎么了?”这次她是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小雨更是一眼哭过的样子,谁招她了,看着小梨一脸的冰寒,她也心里发虚。
“奴婢去端小姐的药过来。”小梨见非花醒来,就站起来了,随即转向一脸委屈的小雨,“好好的照看着,小姐再有闪失,我绝不轻饶。”
小雨忙点头,下意识的捂着她红肿的耳朵,小梨一生气就揪她耳朵,她耳朵都快要被揪下来了,好痛。
见小梨离开内室,小雨就开始诉苦了,“小姐,奴婢真的没有偷懒哦,也不知道怎么就睡着了,奴婢明明没有要回房睡觉的,奴婢只是去换衣服”
非花听的心中一寒,小雨话中的肯定,也让她心中的疑团扩大,原来不是她的错觉,她真的到了她的房里。
鱼离不开水
非花摸着额头,上面缠着几圈绵布,她的额头破了么,她正要按一下,手却被小雨抓住,只见她小脸一阵惊色,“小姐,不能碰,伤口会裂开的。”
非花笑了笑,不就一个小伤口,裂开了还会再长的,她着急什么,正要回话,看到小梨进来,也就自动坐了起来,她现在又恢复力气,真是搞不懂,那时怎么就晕倒了呢。
喝了小梨端来的中药,是很苦的味道,让她整张脸都皱了,直想把它吐出来,好一会久,才咽下去,直吐舌头,“呼,大夫开的药,最扰人了。”
小梨噗嗤一笑,难得非花孩子气,她也板不住脸上,“要是小姐不生气,谁给你开药吃,都是自作自受,不值得同情。”
非花知道小梨毒舌了,也就把舌头缩回去了,慌忙抓了一个小雨递过来的酸梅,酸甜的味道,总算去掉了一部分的苦味,她简单要酸出眼泪来了。
小雨自己也丢了颗酸梅干到嘴里,一下子眯起了眼,脸也皱成了包子,脸颊鼓鼓的,好一会儿,才把酸干吞了,“好酸,呜,小姐你骗我,明明你的表情很好吃的。”
非花直叫冤枉,指着小梨端走的药碗,凉凉的反驳,“你要先吃了那碗药,再吃颗酸梅,才会尝到酸梅的美味,到时你一定也会觉得,世上没有比酸梅更好吃的东西了。”
小雨再捏了颗,放进嘴里,其实酸酸的味道,吃起来还是挺爽的,“哼,奴婢又没生病,才不要吃什么苦药,小雨最怕这种东西了,小姐最可怜了,还要吃药,大夫说了,要吃三天呢,一天还要喝三碗,哈哈,哈哈”
恨不得扁一顿,笑的张狂的小雨,她生病她很高兴么,还奚落她要吃苦药,这都可忍,还有什么不可忍,非花阴笑着,拿起背后的枕头,就向着小雨的头砸去,“叫你敢再笑话我,让你知道什么叫软枕也能砸痛人。”
小雨的额头,非常不幸的中招了,说实话,砸的她晕晕的,她抱起要落在地的软枕,嘴嘟的老高,“小姐最坏了,说不过人家,就拿枕头砸人家,人家的头好痛。”
小梨过来,抢过小雨怀中的软枕,重新把软枕塞在非花的背后,回头一脸责备的瞪着小雨,“小姐还病着,你又在闹,去厨房拿小姐的燕窝回来。”
小雨肩膀一缩,在非花挤眉弄眼的时候,灰溜溜的去拿燕窝了,她好不甘心,明明是小姐有错在先,小梨就知道偏袒小姐,不公平不公平。
小雨的步伐,踏的地毯都凹了凹,气势汹汹的去厨房里,估计厨房的人,又要提起十二分的精神来了,因为小雨是高等丫鬟,可是有吩咐她们做事的权利的。
非花为厨房的人默哀,枕着床,又躺了回去,刚喝了药,又闹了一阵,药全部吸收,她就昏昏欲睡了,闭上眼,她又陷入沉睡中,昏天暗地,几个明暗,眨眼飞逝。
小梨看着非花,迅速睡过去的脸,又瘦了不少,巴掌点大,究竟要怎样才能把她补回来,至少也要脸颊有肉才行呀,现在的样子,太瘦了。
银月潜进了内室,非花还没有醒,他只好对着小梨寒声吩咐,“让小姐醒来,公主有事急召,不能耽搁。”
小梨脸色骤变,现在是深夜,有什么事情,不能等明天再说,再说小姐一直没有醒,不是睡着了,而是药性使然,要是叫醒了,她喝的药也就失了效果,叫醒她真的好么。
她还在犹豫,银月却是直接,用劲风挥起层层纱幔,就要抱走非花,小梨一个闪身,挡在床前,“银月,你要做什么,小姐你王爷的上宾,你敢对她无礼。”
她说的掷地有声,言词犀利,周身更是突然勃发出凌厉的气息,随时准备动手。
银月眉头微拧,“你要和我动手,我没有要伤害小姐的意思,我只是抱她去公主的寝房,公主那边有急事找她。”
小梨手中多了一把短剑,平手对着银月,“叫醒小姐,自有我来做,小姐的身体岂是你能碰的,退下。”
银月怔了怔,他竟连男女之防都望了,非花是王爷的贵宾,他竟然想直接抱起她,是不是他脑子短路了,竟然差点做出那么荒唐的事情来。后背一阵发寒,他急步退出了寝房。
小梨收起短剑,轻摇着非花,脸上除了忧心还是忧心,“小姐,快醒醒,公主有事让您过去一趟。”
非花迷糊的睁开眼,放眼过去,已是昏黄的烛光,现在已是晚上了?手抬起抚抚凉凉的额头,“小梨,你在说什么?”
小梨再重复一遍,非花才慢慢清醒,半夜让她过去,公主还真是闲情,翻身下床,她淡然吩咐着小梨,“帮我更衣吧。”
银月等的心焦,却不敢再踏入房间一步,就算他想也不能,因为房间中出现了一个,寒意凛然的男人,他只是站在非花屏风的入口处,像是一座雕像,风雨不倒,屹立恒远,磅礴挺立,让人不能忽视。
非花院中的人,他也知道有哪些,不能猜出他是谁,让他心中隐忧的事,心月都的暗探,到现在还查不出他的半点身世来处,找了几个,都与他不符合,他就像凭空出现的一样,浑身有着神秘的气息,看不出一点破绽。
他有一种冲动,就是告诉他,带非花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水太深了,搅进去的话,也会染上别的什么,真的不适合非花。
可他张开还是没说出来,在他犹豫下,非花衣着整齐的走了出来,他只得跪下行礼,“小姐,请随在下来。”
说完他就起身,让开了路,让非花先行走着,他随后跟到,在她的背后,看着她纤细的背影,发上簪子流苏的晃动,让他有些失神。
非花直走了出去,也没废话,坐上了已坐过一次的软轿,由着四个武艺高强的女子,把她抬往公主的寝房。
还是直接进了公主的里室,她自己一个进了密道,银月也跟在身后,因为非花已经记得该怎么走了。
密室里,仿若白昼,还是有着缕缕荷香的空气,只不过,还是让非花莫名的呼吸不畅,李益还是静静的躺在床上,脸色如常,只是睡着一样,看不出他的经脉大多都在枯竭了,他还是安心的躺着。
非花向着夫妇俩福了福,算是行了礼,室内还有那十几名艺妓,包括那名穿着绿色薄沙的琵琶女子。
琵琶本是含蓄的乐器,此刻被她抱着,非花也听过她的弹奏,突然非常琵琶也有它的妩媚不止娇柔。
只是再见她时,总觉得她唇角的笑弧,特别的诡异,还有她身上的君子兰,与第一次相见的不同。
慵懒的身子僵了僵,她长袖下的手,沁出了点点细汗,寒意袭满了全身,原来如此,难怪她会晕倒,难怪小雨会莫名其妙的睡去,全都是拜她所赐。
她突然有一种疯狂的想法,其实让她们陪葬也不失为一个好方法,只是她的眼睛,在看到那个清新如百合的女子时,她深深的鄙视着罪恶的自己。
公主脸色不用说,一点都不好,眼角还浮起几条细细的暗纹,她一下子苍老了不少,开始像一个三十岁的人了。
“非花,益儿不知道为什么,刚才一直喊痛,他怎么了。”公主拉着非花的手,像是在抓着一根浮在水上的浮苹,明知道希望渺茫,还是不愿意放弃。
以她的医术,都束手无策,非花也有些无力,她只懂的一般的救治之法,她不是神仙,她没有妙手回春的超然能力,李益的病,她其实也没有几分把握。
移至床前,她坐下为李益把着脉,他的脉相还是微弱,行医靠断脉,知祥其症状,从而对症下药,可是,一个连脉博都几乎没有的人,叫她如何去断?
除了微弱还很缓慢,这让非花吃惊,不久前他的脉博虽然微弱,却是跳的极为规律,因为他只是经脉枯竭,一些重要的脉,还是会正常跳动才对。
他的病情,又有了新的变故,难道是因为她没有近时让人奏曲的缘故,心中微凝,她放开了他的手,用被子盖好,哪怕知道厚厚的被子,也温暖不了他的身体。
转眼看着站立一排的艺妓,她突然头痛欲裂,几乎要炸开,眉头蹙起,她的状况也不妙,明明有好好吃药,到底哪里出了错。
又是乐曲轮奏,本来综合起来,可能效果更佳,可她们都没有在一起弹过,短时间内,绝对不可能培养她们的默契,反倒更不好。
靠在床柱上,非花闭眼,听着她们弹着的曲子,李益的脉博,她不用按着,也在她专心的时候,清晰的感觉到。正在慢慢的复苏,正在复活。
如鱼离不开水,李益可能也在倚仗着某些东西生存,这是一种消极的生活方法,要是他倚仗的东西,消失不去,他又会如离开水的鱼,慢慢枯萎
死亡刺探
一段奏曲完毕,非花也睁开了眼,厉芒直扫向那个抱着琵琶的女子,眸子满是忿怒,“把她拿下。”
女子一惊,不知道非花为什么会突然发难,非花刚说完,隐在暗处的银月,就飘了过来,擒住了她的双手反剪在身后。
抓住女子乱挥的手,银月挺立在她身后,没有情绪的眸子,望向盛怒的非花,她不是千方百计要留住这些人的性命,怎么这次主动出手了?
室中因为非花的暴喝,公主驸马霍然从凳上站起,看向床上的李益,见李益并无任何异样,才放下心来,遂也看向非花要拿下的女子。
公主驸马是懂音律的,女子的琵琶弹的出神入化,令人心神放松,无论是琴技还是琴术都掌握的很好,人也看不出哪点不同,这是为何?
众女因为女子被擒,全都失了色,她们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要是下一刻,非花要抓向她,该怎么办,一时,所有女子脸色都煞白,生怕下一个倒霉的就是自己。
被抓的女子,也做出慌乱的样子,使命的挣扎着,却不上用内力,只是用女子本身的力量,娇颜上满是恐惧,头发都在挣扎中乱纷纷,发鬓都散落于两边,让她更增美艳,“放开我,放开我,你为什么要抓我。”
见银月手文丝不动,她更慌乱了,眸中还流出了泪,不管手被压着,就扑通跪倒,害怕的看着非花,“小姐,奴婢什么地方做错了,请小姐明示,奴婢一定会改,求小姐放过奴婢,奴婢再也不敢了。”
非花的神情莫测高深,对女子的求饶,面无表情,好像她的生死与她无关,轻启唇,她冷冷的说了三个字,“杀了她。”
室内一时杀气氤氲,银月眼中诧异闪过之后,就挥起凌厉的一掌,向着女子的后脑重重拍去,掌风雷雷,还带有淡淡的黑色眩风,莫说肉身,就是石头也会粉碎。
众女子纷纷尖叫,全部跑了开去,有的直接腿软跌了下去,有的直接晕的,她们可以想像,一个人的脑袋炸开的样子,“啊,不要。”
暗处又出现多名银衣女子,把乱走的女子全部按压在地上,让她们动弹不得,众人压的跪坐在地,只好都睁着眼睛,看向惊人的一幕。
确实惊人,女子没有脑浆崩裂,如一条灵蛇般,从银月掌中逃出,挣开了他的桎梏,毫无费力,身法快速,还带起了落在一边的琵琶,极速转向之后,站在银月三步开外。
发丝随她狂舞,此时她妩媚的脸上,哪还有半点惧意,全是张扬,蓬发的气焰,足以点亮本就够的内堂。
头向着上面,她全身微动,放声大笑起来,“哈哈,男子怎么能对女子下杀手呢,太不懂怜香惜玉了,奴婢很伤心呢。”
看不出她哪点伤心,依然笑的张狂,不过,她说的很对,银月从来不是会对女子手下留情的人,一招未成,声势不停,又一掌拍去,这次还用上了他极毒的暗哭,弱女子他就直接杀,有武功的女子么,照杀。
女子抱着琵琶险险闪,发丝却还沾到散着绿光的暗器,沾过之后,只闻得一阵焦味,她一缕乌亮的青丝就烧没了。
女子的长发,是最珍贵的东西,女子也看不出来,就差那么一点,绿镖就会袭上她的脸,她就会毁了容貌。
不惊玉颜大怒,“好个臭男人,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也不见她怎样攻来,只是手弹琵琶,一曲金戈铁马,浩瀚无边的血肆杀气,迅速弥漫,以琵琶为中心,隐约可见,一圈圈如最蛇一样的音刃,条条向着银月狂射而去。
带着她浑厚的内劲,音刃所过之处,木物皆毁,木屑纷飞,室内纱幔狂舞,和着她差参不齐的乱发,带着不可力敌的气势,袭卷挺立的银月。
银袍翻飞,因为音刃,而飞扬的发丝,他额前的流海遮住了冷冽的眼睛,从他身上,也暴发出如烟雾般朦胧的水汽,他已用上十层功力,来抵挡她的攻击,还有要反击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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