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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亭-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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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翼站在巷子门口,有瞬间的恍惚,青亭拉拉他的手,知道他想起他的童年,忍不住想要安慰他。他温暖的目光才落在她的身上,就被瞪圆着眼睛的小孩拉去,摇着他的手,指着那个棚子:“我家到了。” 
        他们弯腰钻进去,看到在昏暗的角落里躺着的个小小少年。 
        青亭走两步,手探上他的额头,很烫。脉象显示是风热,已经烧得迷糊。青亭不敢怠慢,忙让翼抱那少年,路奔回离云间。 
        小孩直拽着翼的衣角,跑得倒是不慢,看起来是个可以从人兜里掏走东西的……
        
        番折腾,少年的体温降下来,青亭数着他平稳下来的呼吸节奏,松口气,不由得觉得累,对翼扬扬手,道:“我在里看着吧,你回去睡觉。” 
        翼点头,倚在柜台边,翻开账本。话因为青亭对于数字的极度不敏感,直接导致翼被迫从杀手跃成账房,青亭喜欢看他皱着眉头拨动算盘的样子,有时候会想起另外的场景。
        脚步刚刚跨出门口,听到那小孩在柜台后清脆的:“我陪你!” 
        脚步一个踉跄,很好,翼有粉丝了。 
        漫步在个镇子中,闻着沿途的羊蹄甲的清香,晕晕的头脑似乎清醒许多。
        半年。 
        从那日离开,到萦镇,日子过得这般快。 
        虽然从没有刻意去打听,可是口舌相传,难免会听的些零星的消息。 
        卫国反昔日敦厚大国之风,频繁挑起战争。最积极的主战派便是卫国第将军,云濯。峋国已被侵吞尽三分之,剩下的国土,是以屈辱条件换来的苟延残喘。而卫国首肯峋国之和书的原因,不过是因为云将军句话:“太冷,那人断然不会住在样的地方。” 
        这句话被流传得很广,所以人们纷纷在猜测,个人要么是犯下滔大罪的逃犯,要么是千年遇的经世济国之才。 
        这句话流传广之后,在卫国之南的午国,便开始如临大敌。有时候青亭看着不断派下来的征兵的军书,忖道,那个人,不会真的要把世界翻过来吧。若是起战事,萦镇也会首当其冲啊。
        可是奇怪的是,这样的好战之实,并没有令他飞凤将军的战神之名蒙上许多的污点。
        因为传之中那个总是高在云端的大神官,总会默许样的战争,带着头巨大的花豹,以清冷澹澹的仙风之姿,踱过沉寂之后的战场。他走过的地方,便被传为是众神赐福过的土地,因为那里很快会繁荣起来,甚至超过战争之前的样子。 
        他们,也不愿放手么。 
       
        她,如此软弱的离开。 
        等到站在空落落的新的庭院里,才发现,不过是以此为借口,自愿饮下杯赐的毒鸩。
        如何的豁达、如何的开通,即使来自千年之后,也不知道如何处理样纠缠的感情;偏偏,每段,都深入肌理。所以,当笑笑笑着出那样的要求时,没有什么障碍的,便想到两个字:天罚。 
      
        和他们的纠缠越深,那种患得患失的心情越来越强烈,折磨得几乎夜夜失眠。总梦见挽着他们其中的某个,然后眼睁睁的看着另个挥手道别。有时候,还会梦见他们起走开,剩下在原地绝望的哀哀的哭。 
        昔日那转动过的齐人之福的念头,在越来越深的看到他们的深情之后,变成不能出口的妄想。爱情原本是自私的吧。如何能分享。早该明白的。 
        远在看到韵莲站在云濯身后,而嫉妒得心痛时,就该明白。那所谓的博爱,所谓的多情,在全心全意的爱面前,是何等的自私、何等的残忍! 
        可是,为什么有么多的牵挂。想到要失去他们之中的任何一个,都心痛得想要尖叫,想要把咬破脉搏。 
        而就在再也无法承受种煎熬之时,笑笑以死的名义,让她离开。不是不挣扎,只是挣扎,比起心底已经濒临疯狂的恐兽,不堪击。 
        她带着翼,仓惶离开。泪撒路,却不敢回头。 
        
        可是依旧会夜夜惊魂。 
        每次在午夜惊醒时,翼总是会无言的轻拍着她的背,就像儿时母亲安抚般。只有个时候,她才会稍稍觉得安心。告诉自己,还有翼。 
        而那些离开的……他们会好好的活着,虽然不能生活在起,可是,至少可以,活在同片星空之下,分享段曾经快乐的记忆,并最终——相互遗忘。 
        也会样平平淡淡的活下去,到老,到白发苍苍,牵着翼的手,听飞鸟飞过庭院的声音。
        就好像那年,喝醉,听着那个黑色的人影坠落在院子的角落里;和微醺的少年,抬着那人,却终于没有扔出去。留,就在心里留一世。 
        也会在灯下细数彼此头顶的银丝吗?老了之后,会是番怎样的场景呢?再也嗑不动瓜子,写字的手,也不再利索…… 
        但是不会再有红颜的少年,仔细的蜕核桃的红衣,颗颗的送到嘴里;也不会再有人替写清瘦的字,去糊弄可爱的孩子。 
        曾经也像所有的现代人般,打打闹闹间,搬弄着那些可笑的伎俩,但是它们现在都被用在杀戮的战场。若是早日亲见过战争,还会不会,谈笑之间,道尽千古风流,折他的心,也折无数人的性命? 
        她宁愿,他一直是那个在黑暗长廊中,温暖引领着的沉默子;宁愿,他带着淡淡的笑,银冠绾丝,握着书卷,在灯下儒雅。 
        好在,翼还在她身边。 
        他如这般,孤单在地之间,是最渺小的两颗芥子。他包容她心底的空缺,用他全部的温柔。 
        有一晚,他在与欢好之时,情动之处,突然收敛呼吸,以种带着近乎虔诚的声音,在的耳边低语道:“为我生个孩子。” 
        听懂他的心,也听见自己心里寂寞的声音,那一刻,拥着他,泪如泉涌。
        
        江南的夏,刚刚开始,已经过去。 


 
      情到浓时情转薄
        离云间现在多两个童工,或者,一个童工,一个监工。 
        晨晨从退高烧之后,就很坚定的要留在药铺帮忙,平时跑腿啊送药啥的,那是非常的勤快,青亭自觉有剥削儿童之嫌,但是看到他越来越开心快乐的脸,和吃饭时幸福满足的样子,也就索性聘请他,高兴得个九岁的孩子直翻跟斗。 
        但是晨晨的妹妹小雨就没有么好哄,虽然才四五岁的孩子,精怪得很,自从翼帮解围之后,便亦步亦趋的跟着翼,成翼的小尾巴。有时候青亭习惯的对翼上下其手时,晨晨会扭头装没看见,可是小雨定会很正义的冒出来,瞪大眼睛盯着他们俩,青亭只得讪讪收手,各行其是。
        而翼也是微笑着任事情自由发展,昔日那只护卫个的气势不见……来二去的就有郁闷。觉得翼变心。心想他有孩子肯定完全不顾自己,越么寻思越觉得委屈,某日爆发起来,赖在家里装死,不愿意去药铺。 
        翼却也不破,也不去药铺,攒着她的手,坐在床边,似是在闭目行功。 
        青亭偷偷睁开眼睛,看着他的脸发呆。 
        翼一开始,从那个封闭的杀手,慢慢的回到人间吗?他脸上的微笑越来越多,当他的冰块脸笑起来的时候,饶是青亭常常见到,都会失神。他似乎很喜欢样的生活,喜欢和牵着手,走到不远的药店,然后平平淡淡的开始的生活。 
        可是,她还一直呆在原地,没有走出来。 
        也是直梦想的平淡生活,可是画面越来越显出它的残缺。终于不复初时的完美。
        轻轻叹口气,摩挲着翼掌心的伤痕,思维又飘到不知名的远处。 
        “回家吧。”他突然开口。 
        青亭一愣,回过神来,不确定的看着他。 
        “做你想做的事。”他睁开眼,深深的望着,只看得她慌了心神。 
        难道他不知道,她一直多么挣扎,需要的是他的支持,而不是动摇么……翼,也觉得她太虚伪么? 
        可是还没有等到青亭决定好该如何去做的时候,战争就爆发。 
        卫国果然弃形势片大好的峋国战场,穿过卫国本土,开始对午国宣战。
        征兵的文书比往日更加频繁的递送到各个乡镇,战争的硝烟越来越浓。萦镇作为靠近午国边境的地方,自然人心片惶惶。 
        青亭垂着眸子,翻晒着囤积很久的治疗刀剑伤口以及防治瘟疫、疟疾等流行性疾病的药材,战争之中,最遭殃的总是前线的士兵,和在战火中流移失所的百姓。 
        那个人,一向稳重自持的,又是何必呢。 
         
        战线越来越推进午国本土,飞凤军依然是所向披靡。青亭不是没想过要离开里,去另外的地方过日子。可是冷兵器时代的战争旦爆发,伤员便铺盖地的产生。 
        从前在云濯的军中,尚未有么深刻的感受,可是如今身在个节节败退的过度,每日看到从前线抬回来的伤兵,心里的难过和抑郁无法排遣。……都是因为她吗?又或者,人,永远只是人发动战争的借口? 
        郁郁的叹气。晨晨在边上帮翻动着药草,担忧的看眼,道:“青亭姐放心,听云大将军从来不会乱杀老百姓,我们不会有事的!” 
        青亭差异的道:“听谁说的?” 
        “街头都在传啊。小耗他哥四处做买卖的,他见识可广。”晨晨有个很好的朋友,叫小耗,是附近的孩子王,常常来青亭里蹭饭,不过也常常推荐病人上门,算是个不请自来的小“托”儿。所以青亭药铺虽然开没多久,但是生意却还挺好,不过也和药价公道便宜有关系,本就是没有打算要靠个牟利的。 
        “你觉得……”青亭不知为啥想要和人交流下,哪怕现在眼前只有个九岁的孩子,“晨晨觉得云将军到处打仗,是不是坏蛋?”虽然是很漫不经心的语气,可是问出来,等晨晨的回答时,心跳还是很快。 
        “不觉得啊。”晨晨看眼,认真的道。 
        “呃?”青亭迷糊。 
        “反正我和小雨,在哪里都是样。爹娘都因为交不上租,被人活活打死,”晨晨毕竟是个孩子,虽然竭力装得若无其事,但是提起爹娘的时候,还是脸色黯,“小耗他哥哥,云将军会让们能吃饱饭。” 
        青亭现在怀疑小耗他哥是个大托儿,搞不好他全家都是托儿。 
        不过,真正的历史就是样。百姓不会关心是谁当家作主,他们关心的,是谁能让他们吃饱而已。 
        
        果然药铺的院子里比拥挤起来,无论百姓的意愿如何,士兵们总是被驱赶着,前仆后继的奔赴疆场。所以伤员的增多,青亭没日没夜的照顾着些痛苦不已的年轻伤兵,脸越发消瘦下去。 
    
        翼劝不得,也只能尽量的帮分担着些。 
        药草几乎是不计成本,倒贴的,好在昔日走之前,阿黎在的旅行包里塞满满包的银票。青亭再三确认那是通用的银票之后,才敢拿出去用。 
        救许多人固然令心安,可是离云间的名声也渐渐响亮起来,青亭更是成家喻户晓的菩萨,让莫名惊慌,日日都提心吊胆。 
        但是那日刚刚开铺子没多久,还没来得及去探视院子里的伤员,小耗就个箭步冲进来,拉住睡眼朦胧的晨晨喊道:“云将军受伤了!” 
         
        站在板凳上拿鸡毛掸子扫灰的青亭震,脚下一个不稳,跌下来,觉得脚踝阵剧痛,怕是扭得不轻。正将熬药的炉子提到门外的翼听到声音,飞快闪过来,把将抱起。却顾不上许多,慌忙叫住小耗,道:“云将军如何?” 
        小耗带崇拜的眼神看着刚刚掠而入的翼,半晌才反应过来,道:“啊,听到前方传来消息,有人射伤云将军,那个人被封了好大的官!” 
        “严重吗?”青亭焦急的问。 
        小耗摇摇头,老实道:“听说的,不知道。” 
        青亭抓着翼的衣襟,六神无主的被他抱到内室,小雨想跟进来,被翼难得严厉的瞪眼,扁着小嘴出去。 
        翼沉着脸揉着的脚踝,依旧在愣怔之间,连脚踝上的疼痛也没有感觉到。
        他中箭了,会不会死? 
        他……怎么如此大意? 
        直在抱怨他发动战争,折损许多人,可是怎么就没有想过,他也是在以身试险,他也会受伤?他在她心中,直是坚不可摧的,是战神,是永远强大的存在……可是他受伤!
        有可能会死吗? 
        这个念头像蛇样缠住她,死亡正吐着信子,编织巨大的恐惧。 
        “云濯他——会不会死?”青亭拉住翼帮推拿脚踝的手,仿佛抓住的是棵救命的稻草。
        翼摇摇头,道:“不知道。”和小耗的回答样。 
        青亭颓然的软下身子,眼泪一颗颗的掉下来。 
        “等天黑,我带你去看他。”翼的语气依然淡淡的,手上也丝毫没有停顿。
        青亭听到这句,却迟疑。去见他?万被他看见…… 
        可是你不去看看,如何安心? 
        “我们——我们偷偷看看便成。”低低的,似是给翼听,又像是给自己。
        
        天分外的长。 
        青亭跛着脚,不顾翼的阻止,依然活跃在伤员之间。得忙碌些、再忙碌些,才能不去想那些可怕的念头。可是显然的忙碌不太成功,因为伤员都看出来魂不守舍,都关心的问是不是脚很痛,让去休息。可是越样越惭愧,一边觉得对不起伤员,一边觉得对不起云濯,心里乱成麻团般。 
        好容易等到太阳落山,边显出通红的火烧云,青亭就已经紧张得坐立不安,数次把药都抓错,要不是翼跟着她学了许多,还真没法帮把个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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