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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江湖-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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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试着想坐起来,但却又无力撑起身子。
  他发现欧阳长虹就坐在他床边,便一声苦笑,道:“真是……谢……谢。”
  欧阳长虹道:“少开口,快养神。”
  黄书郎点点头,他果然不开口了。
  便在这时候,只见哑宝端了一碗稀粥走进来。
  欧阳长虹只点了点头,便出去了。
  于是,哑宝亲自动手,把稀粥一口口地喂进黄书郎的口中。
  他不会说话,但他的眼神黄书郎却看得出来。
  那是一种安慰的眼神,这令黄书郎感到温暖,感到好像在自己的家一样,他露齿一笑。
  □□        □□        □□如果说黄书郎仍然与从前一样好得那么快,实乃由于“恶郎中”古班的灵药力量。
  不错,欧阳长虹也擅岐黄之术,但当他发现黄书郎带的伤药之后,便发现黄书郎的伤药比之他所采集的更上一层楼。
  欧阳长虹只在每日早晚两次为黄书郎输以内功,帮助他疗治内伤,现在……
  现在黄书郎可以用手扶门框遥望对面飞瀑了。他也更认清欧阳长虹这种世外隐居的淡泊日子。
  那两个健壮哑巴,一个叫哑宝,另一个叫哑贝,都是欧阳长虹当年行走江湖时收下的两个哑徒。
  三十年未在江湖走动了,两个哑巴已学了他的本事,只不过两人甚少走出飞瀑崖。
  欧阳长虹坐在一张十分宽松软柔的椅子上,温和地对黄书郎道:“年轻人,已经五天了,你可以说出你为什么会和那几个恶徒拼命了。”他淡淡地一笑,又道,“当然,你得先自我介绍一番,是不是?”
  黄书郎坐在床沿上,诚挚地道:“未报上小名前,先得谢谢你老救命之恩。”
  “你已经谢过了。”
  黄书郎道:“在下姓黄,黄书郎的便是……”他苦笑一下,又道,“我的名字乃干爹取的,书是书香门第的书,郎是儿郎的郎,只不过我却又不是出自书香门第的儿郎。我自小就失去了爹娘,还是我干爹从庙后捡拾回去养大的。”
  欧阳长虹道:“黄书……郎?”
  黄书郎忙又解释道:“江湖上叫歪了我的名字,他们叫我‘恶客’黄鼠狼。”
  欧阳长虹哈哈一笑,道:“你干爹又是何人?”
  “人称‘飞云怒虎’的石不古便是。”
  “石不古?”
  黄书郎道:“前辈也曾听过?”
  欧阳长虹道:“我问你,有个田不来的人你可知晓?”
  黄书郎道:“乃在下的田大叔也。”
  欧阳长虹点点头,道:“这把刀……”他把“恶信”举在手上,又道,“这把刀乃是我师弟大悲和尚之物。这大悲和尚,你是否听你干爹提过?”
  黄书郎道:“干爹从不提他师父之名,我也不知道干爹的师父是否大悲和尚,我太小了。”
  欧阳长虹道:“是的,你太小了,这事已经是四十多年前的事了,那时候……”他黯然一叹道,“大悲已离开人世快四十年了,唔,时光催人老呀。”
  黄书郎道:“等在下回去问一问田大叔,他的师父是不是大悲和尚。”
  欧阳长虹道:“大悲乃是我的小师弟呀!孩子。”
  黄书郎还真觉得玄。
  可他是个十分精明的人,闻言立刻伏在地上认真地叩了三个大响头,口称“师祖在上,阿郎给你老叩头。”
  欧阳长虹端坐着,受了黄书郎的大礼参拜。
  只不过他又重重地叹了一口气,道:“老夫当年共有师兄弟七人,其中唯有大悲出了家,唉!他出家的时候真可怜,只带着一把尖刀,那把尖刀被他名之为‘恶信’唔,当年的事情……”
  黄书郎听得很仔细,没有在欧阳长虹的话未说完而中途插上一句。
  果然,欧阳长虹接道:“大悲是小师弟出家之后改的法名。他本人叫陶勇,爱上一个姑娘,那姑娘也喜欢他,这本就是一段好姻缘,不料有一天,唉,那姑娘被当时一位有权势的人看中了,她的家人也想攀龙附风,于是就将他们拆散了。”
  黄书郎仍然不开口,他的脸上一片冷漠,如果有人要拆散他与秀秀,他一定会拚命。
  欧阳长虹又道:“可是,那位姑娘很烈性,她在快要上花轿的时候,用刀自杀了,那把刀就是此刀。”
  黄书郎双眉一扬,发出“唷”的一声。
  他真的有些难以忍受。问世间情为何物,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古往今来,多少英雄豪杰为情所困,为爱牺牲,又有多少人却不知道爱的伟大呀!
  欧阳长虹叹着气,道,“女方家人受死者的嘱托,就把这把尖刀送与了师弟。”他顿了一下,又道,“当时师弟正欲举刀自戕,却被我们合力劝阻了。唉,他看穿了人与人之间互相制造的痛苦,于是决定出家了。”
  黄书郎道:“带着这把‘恶信’出家了?”
  欧阳长虹道:“是的,只不过刀名乃是他出家之后命的名,此刀毒如蛇信,夺走了他的爱人,你说,此刀能不恶吗?”
  黄书郎道:“此刀本无罪,那个有权势逼婚之人才是有罪,师祖以为然否?”
  欧阳长虹道:“不错,可是又有什么办法!”
  黄书郎道:“是的,有时候事情就好像早就在冥冥中有了安排,是悲是喜,只在转眼间的事。”
  欧阳长虹道:“十年后我去大悲寺探望他,他身前有了两个顽徒,哈……”
  那一定是干爹与田大叔两人。
  如果算时间,应该在五十年以上了。
  欧阳长虹道:“他把一身所学传给了那两个徒弟,这把尖尖的‘恶信’便也交在他那徒儿手上了。”
  五十多年前的事,干爹从来不对他提起。田大叔也不提,是的,伤心泪尽话当年,总是一件悲哀的事情,就算是眼前的欧阳长虹,提到这段悲剧也自唏嘘不已。
  如果黄书郎不是遇上欧阳长虹,他一辈子也不知道这段往事。
  当然,他更不会知道这把尖刀还有着一段令人伤心欲绝的过去,还以为这刀乃是……就在他的沉思中,欧阳长虹起身往门外走去。
  黄书郎未开口再问什么。
  对于干爹的过去,他总算知道个大概。从他的了解中,更明白为什么干爹不成家。原来他出道之后,仗“恶信”专找那些黑道枭雄的麻烦。江湖上的纠葛数不清,但多少人提到“西山狂狮”与“飞云怒虎”两人便顿感头痛的缘故,原来是受了大悲师祖的薰陶,看穿了人世间的不幸,认清了江湖上的险恶。
  这些年来,黄书郎很怀念干爹,但却想不到干爹的师父竟然是个出家的和尚,这就难怪干爹把自己从庙外捡回庙里养大的。
  黄书郎有些黯然了。
  他在黯然神伤中,便也想到了柳荫小筑。
  秀秀怎么样了?文彩姑娘还好吗?
  最令他挂念的乃是田大叔与田大婶。两人的伤是不是好多了?两个老人家那么大的年纪了,竟然受了重伤,而田大叔的伤……
  黄书郎伸手摸着自己的右脸颊,便也想到了田大叔受的火弹子伤。
  是的,田大叔死守洞口,保护洞中的秀秀,那是多么至情至性而又壮烈呀!
  黄书郎双目湿润了,他很想大哭,只不过就在这时候,哑宝端来了一大碗汤药,放在他的床边。
  哑宝对他笑笑,好像笑得比以前更加亲切了。
  是的,两个哑子也知道了黄书郎的身份,若论辈份,黄书郎还得叫他两人师叔呢!
  □□        □□        □□黄书郎已经有三天半未看到欧阳长虹了。
  他甚至也未看到哑宝。
  就在第四天过午,哑贝端着吃的走来了。
  黄书郎一把拉住哑贝,比手划脚一番,问他欧阳师祖到哪里去了。
  哑贝咧开大嘴呀呀啊啊的用双手一阵比划。
  黄书郎看了半天看不懂,道:“我看不懂呀,你的意思是……”
  他开始猜了。
  “上山采药去了?”
  哑贝摇着头,仍在比划着同样的手势。
  “出外访友了?”
  此刻连哑贝也急了,但他仍然比划着同样的手势。
  黄书郎急得直瞪眼,抓耳搔腮地走下床。他试着运气,觉得内伤已好了七八成,几处刀伤也快愈合了。他之所以要问欧阳师祖的下落,便是因为打算离开。他已经浪费了许多时间了。
  如果死了,那也就认了。但自己并未死,加上知道干爹乃继承他师父的决心而行侠江湖,干爹是死在八府师爷曹三圣之手,这件事他绝对不能放弃。
  算算日子,他亦该赶往八府去打探小流球了,这些日子,不知姓曹的又有什么阴毒的安排?
  真急人,黄书郎又不敢就此离去,他必须先向欧阳师祖禀明之后才能安心地离去。
  他拉着哑贝,走到门口,他想了个方法,就是叫哑贝在地上画图案。
  哑贝咧嘴笑着,果然用石头在地上划。
  他画子一高一矮两个人像,又将两个人的模样仔细地描,黄书郎指着高的道:“这是我师祖?”
  哑贝点点头。
  黄书郎指着矮的又道:“这是哑宝?”
  哑贝又点着头。
  黄书郎急问:“他们到什么地方去了?”
  哑贝指着远山来路直呀呀叫。
  黄书郎道:“走了?”
  哑贝点着头。
  黄书郎道:“去哪里了?”
  不料哑贝却又摇头了。
  黄书郎气馁了,半晌,他又问哑贝:“要几天才能回来呀?”
  哑贝又是摇头,光景他也不知道欧阳长虹去了何方,这真是件急死人的事。
  黄书郎想了又想,下了一个决定。
  他的决定便是再等两天,两天之后再不见师祖的面,他便只好留书而去了。
  □□        □□        □□两天是很短暂的,黄书郎等到第三天一大早,决心要走了。
  他留了话对哑贝道:“我走了,师祖不在,请代我向师祖致谢了。”
  真奇怪,哑贝竟然点点头,光景同意黄书郎的决定;并未有所挽留。
  黄书郎前后算算日子,大约已十天过去了。
  他只担心一件事,那便是八府师爷曹三圣的动向。
  耽误了十天,姓曹的一定早已行动了。
  八府师爷曹三圣是位工于心计的人物。在方圆八百里之内,姓曹的实际上比个知府大人还令人畏惧。此人不但怪点子多,更严要的乃是知府对他信任有加,才会令他在八府境内有翻云覆雨的威风。
  黄书郎只注意曹三圣的动向,他永远也忘不了那夜曹三圣杀害他干爹的一幕,记忆永远犹新,仿佛就在昨日一般。
  黄书郎匆忙地往南走,他身上的伤差不多已经不碍事了,如果他的伤有问题,欧阳长虹也不会抛下他不管而离开泰山飞瀑崖了。
  他不知道欧阳师祖为什么如此匆匆地来又匆匆地去,只觉得师祖一定在做一件极重要的事情。
  黄书郎心事重重地走在山路上,他知道往南的路上甚少行旅,但黄书郎却认为这样比较顺当,至少不会再次撞见黑红门的人。
  就在他急步向前赶的时候,斜刺里跑来一骑,马上是个瘦小的人。
  这个人只一出现,黄书郎心中就有气。
  马上的瘦小个子已高举着手欢笑,道:“老天,是你呀,可找到你了。”
  黄书郎不开口,他等那马上的人跳下马,又走到他面前,忽然一把勒紧,劈手就是两嘴巴,只打得那人直喊道:“老大,你怎么打我?”
  来人敢情正是小流球。
  他双手捂住两颊,又道:“田大婶甚不放心你,特别叫我快马赶来迎接你,还有……还有秀秀嫂子,她叫我见了你一定要我陪你回柳荫小筑,秀秀嫂子好想你,还有……还有;文彩姑娘也想着你,你……老大呀,你怎么这般地见了我的面就打呀?”
  黄书郎用力抛下小流球,这时候,.小流球才发现黄书郎的右边眉毛不见了。
  一个人少了一边眉毛,很容易就被人发现,别以为那只是一道眉毛,如果少了它还真不自然。
  小流球心中在笑,但他的脸上却又笑不出来。
  黄书郎的眉毛是被巴鲁巴的火焰刀烧掉的。
  小流球不敢高声开口问,他小声低气地道:“老大,你遇见什么恶人了吧?”
  黄书郎怒道:“小流球,我本要痛打你一顿的,但你小子提到秀秀,我便心也软了。”
  他顿了一下,又问,“你办的好事。”
  小流球吃惊地道:“怎么啦?”
  黄书郎道:“怎么啦?娘的,你看到曹三圣上了大车?”
  小流球道:“是呀,我远远的站着看得准,不会有错,我看姓曹的上了大车出了城呀。”
  黄书郎怒道:“那个是假的曹三圣,你小子办事越来越不灵光了。”
  小流球大吃一惊,他愣住了。
  黄书郎叫道:“你那是怎么盯的?曹三圣真真假假你也分不清呀?你是个猪。”
  小流球抚摸着面颊的手滑下来了,如果因为自己的疏忽而叫黄书郎受到伤害……
  他又想到自己被关进清河镇黑红门分堂后院地牢之事,小白菜差一点便害死黄书郎。
  小流球忽然用自己的手好一阵抽打,他抽打自己的面颊,边吼骂自己:“我是个糊涂蛋!
  我二百五!我混蛋!我该死!”
  随着他的骂一句打一掌,还真的打得口吐鲜血。
  到了这时候,小流球心里明白,自己打自己总比叫黄书郎打自己更感动黄书郎。
  尤其是……嗯,万一黄书郎又用棒子敲在他头顶上,那滋味更不好受。
  小流球常挨黄书郎的棒子,只不过黄书郎在他的那根棒子上的造诣极深,对付什么人,他就会用什么力道,当然不会打伤小流球。
  黄书郎见小流球打得差不多了,才张口大吼:“好了,别在我面前窝囊了!”
  小流球果然不打了。
  他哑着声音道:“老大,你既然发觉曹三圣是假的,那么真的呢?”
  黄书郎道:“我怎么知道。”
  小流球又是老样子,他一拍胸脯,道:“老大,你找个地方养精神,这一回小流球再把事情弄砸,你用你那把小刀割我的人头,我眉头也不皱。”
  黄书郎道:“我割下你的头,小白菜怎么办?”
  小流球道:“管不了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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