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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青云乾坤令-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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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老三闪回树丛之后,师父的抬数徒弟当然清楚,不由狂喜过望。
野豹子转头四下张望,什么也没发现。
世间真的有鬼不成?
“嗯!”又是一声微哼,这回十分真切,是发自身前早已僵冷的尸身,他猛打了一个哆嗦,栗声道:“道爷,你……你是显灵么?”
尸体突然动了一动。
野豹子呼吸停窒,两眼发直,人在刹那之间僵住了。
半晌之后回过神来,他想:“人难道没死?可是在搬动之时,分明是冷硬的尸体,人已自决而死怎么可能复活呢?”
尸体突然坐了起来。
“啊!”一向凶残的野豹子居然惊叫出声。
“丁霸,你刚刚的一念救了你,否则你挖的坑正好自己用!”死人开了口。
“道爷,你……你……”野豹子舌头打结。
“本道爷会这么容易死?”
“啊!”野豹子惊魂归了窍。
“野豹子,你为谁卖命?”
“这……”
“阴阳秀士李思凡?”
“咱……不能说。”
突地,一个森冷的声音接话道:“你想死?”
野豹子霍地转身,一看,人已站在他身前不到八尺之处,脱口栗叫道:“红衣使者。”
卓永年颤巍巍地站起身来,在水牢里浸透毒水的道袍紧贴在身上,人显得更瘦小,两眼倒是灼灼有神。
“丁霸,只怕你非说不可?”卓永年声音森寒。
“道爷,咱丁霸可以死,但绝不卖主。”
“你什么也不会回答?”
“是的!”两个字,斩钉截铁。
“野豹子!”毕老三接过话,“本门对敌人向不宽贷,而用来对付敌人的手段再狠的江湖人也难以想象,别打歪了主意,好好想上一想,否则到时候你求死都不可能,本使者的耐心可是有限,现在给你半刻时间考虑。”
野豹子望望毕老三,又望望卓永年,他迷惑了,“百草道人”是“至尊王”手下,他们入山是为了摧毁“乾坤教”,而自己被“红衣使者”断掌废功,他师徒为什么在毫无条件之下使自己复功?好几名“乾坤使者”神秘送了命,自己的身份地位远不及“乾坤使者”,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丁霸!”卓永年又开了口,“在总坛山腹石牢之内囚禁了一个老人,他是什么来路,人现在何处?”
“不知道,这点咱是真的不知道。”
“你奉命毁尸掩埋,一旦你主人发现本道爷还活着,你难道也用不知道三个字回答你的主人?”这句话击中了野豹子的要害。
“咱已经有了打算!”野豹子毫不犹豫地回答。
“什么打算?”
“远走高飞,退出江湖。”
“你主人会放过你么?”
“天下之大,不差咱野豹子一席藏身之地。”
“好,念在你人性未泯,本道爷网开一面,走吧!”
卓永年的处置大出毕老三意料之外,目前“阴阳秀土”的下落成谜,追寻线索犹恐不及,好不容易逮到这机会,却轻易地放弃,这是什么意思?当下忍不住开口道:“道爷,就这么轻易地放人走?”
卓永年点头道:“让他走!”
毕老三不再吭声,他想,师父定有他的理由。
野豹子作了个揖道:“道爷,咱丁霸永感大德。”说完,纵身穿林而去。
毕老三长长吐了口气。
“师父,为什么要这样做?”
“当然有道理!”
“弟子不明白?”
“那为师的告诉你,第一,像野豹子这种粗人,他不肯说便不会说,而且他所知道的极为有限,杀了他于事无补,反正我们已经知道敌人是谁,也知道对方的藏身案巢,可以按图索骥。第二,今天是为师的母难之日,不愿见血,这是主要原因……”
“今天是师父的生日?”
“不错!”
“弟子向师父拜寿!”跪下去恭敬地叩了三个头,拜罢起身,又道:“师父,如果野豹子口是心非,他这一脱了身……”
“无妨,以后再不会有‘百草道人’了。”
“师父打算……”
“以另一个面目出现。”
“对了,师父这两天……”
卓永年把本身的遭遇说了一遍,毕老三听得胆战心惊,连连咋舌。
“师父是死里逃生了!”
“晤!身在江湖,凶险是无法避免的,你怎么会凑巧跟了来?”
“弟子出山来到城里,听说师父被碧瑶宫道士请去治病……
他把全部经过叙述了一遍,然后道:“师父,徐家集方面传来急讯,请您立即赶到那边去。”
“急讯?是坤宁宫传来的。”
“不是!”
“那是小雪?”
“对,她发现了仇家。”
“她的仇家?”卓永年声音激动,眸子也放了光。“那这边的事只好暂时搁下,对了,老三,得马上通知东方白,这么着吧,为师的先一步赶去徐家集,你再辛苦一趟,入山去通知东方白,要他随后赶来。”
“这事跟东方白有关?”
“关系很大!”
“弟子一说他就懂么?”
“嗯……”卓永年沉吟了一下道:“他如果不明白问起你,你就告诉他要履三恨诺,速赴徐家集,他就会明白了!”
“什么三恨诺?”
“先别问,我们走!”
乾坤教总坛的石窟里。
在毫无干扰绝对安静的境地里,虽只短短数日,却不亚于数月的苦修,东方白对“秘剑宝笈”所载“以剑帅气,以气御剑”的盖世玄功,有了更深的造就,已到了功随意转,意动功生的境界,人与剑浑然融合成一体,可以随心所欲地运用而无任何阻滞,玄功加以神剑,犹之红花绿叶,相得益彰,如非这巧之又巧的机缘,他还真想不到这柄“剑神之剑”竟然能发如许惊世骇俗的威力。
环顾窟壁上的累累剑痕,他有一种梦幻似的感觉,这都是剑气蚀刻的痕迹,隔空吐芒,刻石如腐,如果换成了血肉之躯,谁能攫其锋?
意料中的情况没有发生,没有人重返这绝境中来,望着窟口外每天短暂照临的阳光,他兴起了离去的念头,守株待兔并非善策。
走的念头一旦兴起,便觉得片刻难留,没什么东西好收拾,抓起剑,一无留恋地步出石窟。虽然他已除去易容,回复了“无肠公子”东方白的本来面目,但身上的衣着仍是化身小黑的那一套,表面看起来不但不起眼还带着三分土,任谁也想不到他是身怀绝艺的盖代剑客。
谷地里,现在是最富生意的时辰,艳阳当顶……
从峰腰窟口下望,总坛废墟在阳光照跃下已没那么死气沉沉。
突地,他发觉废墟似乎有些异样,登时心中一动,凝神细望,在断柱焦木之间似乎多了点什么东西,逐一辨识,看出来了,是多了一个人,黑衫人,一动不动地插立在焦木之间,乍看仿佛也是一段焦木。
是什么人?
第九章 能饶人处且饶人
既然在此地出现,定然与乾坤教有关。
东方白首先想到的是教主“阴阳秀士”李思凡,如果是李思凡,那可真是天从人愿了,呆在这绝地里所等待的就是他。
心头一紧,顺着磴道疾泻而下,在迫近到距对方三丈之处停住,由于是侧向,看不清对方面目。照理,对方该早已觉察有人迫近,但黑衫人僵立如故,没有丝毫反应。
东方白保持绝对的冷静,目前他的定力已更上层楼。
相持了半刻光景,黑衫人缓缓回身。
东方白做感一怔,完全陌生的面孔,中年,略带阴沉,这与印象中“阴阳秀士”的形貌身材绝对不类似。
四目交投,彼此打量。
“哈哈哈哈……”黑衫人突然发声狂笑。
东方白面无表情地望着对方。
“你是‘百草道人’的徒弟小黑?”黑衫人敛了笑声,阴沉沉的出声问。
“不错!”东方白冷声回答。
“可是错了!”黑衫人披了披嘴。
“……”东方白为之瞠目,测不透对方的意向。
“你其实是‘无肠公子’东方白!”
东方内心头暗震,对方对自己的路数竟然一清二楚,而自己对他却一无所知,自己在桐柏并未以真面目示人,他是怎么知道的?
看来此人颇不简单,得好好应付,挖出他的根来,依情况判断,他是乾坤教余孽无疑,说不定从他身上就可以得到全般线索。
“阁下说对了!”东方白沉住气。
“而且你是‘至尊门’弟子!”
“完全正确!”这一点东方白暗自好笑。
“真是幸会!”
“的确是幸会!”东方白附和了一句,到底是什么幸会,各自心里明白,微一莞尔,又道:“阁下是谁?”
“既然不知道就省了吧!”
东方白的心火倏地冒了起来,但表面上仍平静如恒。
“阁下说与不说都是一样,反正身份错不了。”
“噢!区区什么身份?”
“乾坤教徒!”
“如果不是呢?”黑衫人神色不变。
“如果不是,便没理由在此现身。”
“那你又为何在此?”
“守网待鱼!”
“哦!谁是鱼?”
“乾坤教漏网之鱼。”
“你已经等到了?”
“大概是!”
“哈哈哈哈……”黑衫人又大笑起来,笑声中,不见他作势,人已飘到东方白身前八尺之处,一双灵活得像嵌珠的眸子不断闪动,但注视的焦点是东方白手中的神剑,眸光里明显地透出贪婪之色。
东方白先是惊于对方的身法,继而发觉这双眸子似曾相识,于是他全神贯注地观察,在记意中搜索,又发觉这张阴沉可憎的脸孔也似乎曾经看到过,还有对方注视神剑的那份神情,这些特征都在提示对方绝对不是陌生人。
他是谁?
超特的身法,灵活的眼睛,阴沉的脸,贪婪的神色……东方白集中灵智朝这几点特征去想,意识里仿佛有个影子浮起,很模糊,捉摸不住。
天下任何事物,只要抓住了契机,便不难按图索骥。
现在,东方白努力在使模糊的影像明朗。
东方白自问记忆力不差,既然掌握了对方的这几项特征,不应该想不起来,过去的人事物迅快地在脑海重映。
日头西偏,废墟这一面呈现阴暗,谷底变成了一半明一半暗的鲜明对比,但死寂幽森的气氛却是一样的。
黑衫人脸上带着残留的笑色,冷阴阴地道:“东方白,你这把剑的确不赖,应该有个名字的对不对?”
东方白心中一动,照这句话,对方一定看过自己用剑,说不定还交过手,难怪他眼里会流露贪婪之色,他到底是谁?
心念之中冷声反问道:“剑在鞘中,阁下怎知是一柄名剑?”
黑衫人不答所问,幽声道:“不但是名剑,而且是神剑。”
东方白边转着念头边道:“阁下想知道它的名字?”
黑衫人目芒一闪道:“不错!”
东方白眉毛一挑道:“为什么?”
黑衫人道:“识其是神兵而不知其名是件憾事。”
东方白有意拖磨时间,好从记意中探索出对方的路数,漫声道:“剑是有主人的,阁下不知其名何憾之有?”
黑衫人眼里贪婪之色更盛,阴声道:“神物无主,惟有缘者居之,区区一向最相信机缘二字!”他把有德说成了有缘,居心已暴露无余,缘也可说是一种机会,碰上机会,不管用什么手段得到所要的,未尝不可以解释为机缘。
东方白抬高了目光道:“不错,一个人的生死祸福,同样决定在机缘二字,这叫祸福无门,生死有路,祸福有人自招,生死乃是命定,一旦碰上了机缘,便立见分晓。”
他这是话中有话,与对方的歪理针锋相对。
黑衫人微哼了一声,没再开口。
一条红色人影在远远的断墙一现而隐。
东方白的目光是抬高了的,红影正映入眼帘,心弦立起震颤,但丝毫不形之于色,以他直觉的判断,这化身“红衣使者”的十有九是毕老三。
毕老三重行入山,必有事故,也许他是尾随这黑衫人来的,如果是这样,他当然知道这黑衫人的来龙去脉。
由毕老三,东方白联想到易容化装,眼前的黑衫人莫非是易容变声,所以才会有似曾相识之感?就像一把钥匙伸进了封闭的锁孔,他急急把刚才自己所觉察出对方的几项特征重温了一遍,思想之锁霍然开启。
死人脸孔配上一双灵活的眸子,身法如魅,黑衣,对神剑的贪婪神色,很清晰地描绘出了一个熟悉的形象。
他知道对方是谁了,简直是天意。
对方经过易容变声,却因疏漏而露了破绽。
他的血行骤然加速,身上每一条肌肉都抽紧了,但表面上仍然保持着冷沉平静,像什么也不曾发现。
他深知对方狡狯诡异,必须极小心应付,这天赐的良机绝对不容错过,否则的话可能会后悔一辈子。
“在下现在明白阁下所谓幸会二字的意思了!”东方白以极平静的口吻说。
“噢!”黑衫人眼珠子一转,“什么意思?”
“极欲相见无缘见,现在却不期而遇!”
黑衫人沉默了片刻。
“东方白,你的话只说了一半,还有呢?”
“响鼓不用重擂,只消轻轻一点便够了!”
“你知道区区是谁了,对不对?”
“心里明白就可以,不必说出来!”东方白很技巧地回答,他知道还不能骤然点破,对付这种人得讲究方法。
黑衫人眼里飘出了狐疑之色,但瞬间又变为诡异。
“你想对区区使诈?”
“随你阁下怎么去想!”
“你既然明白了又将如何?”
“当然不会放过这机缘!”
“什么机缘?”
“刚才已经说得很明白了!”
“很好,一句话,我们是友是敌?”
“当然是敌。”
“生死之敌?”黑衫人加强了一句。
“不错!”东方白凝重地吐出两个字。
“你准备用剑对付区区?”黑衫人说这句话的神情显得很平淡,就像是说一句不相干的话,丝毫不带火气,与生死之敌四个字完全不谐调。
“这不正是阁下所希望的么?”东方白话中有话。
黑衫人显然地怔了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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