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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皇,万岁-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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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诏除废除了六月下的那道诏书,当中除去大赦天下一项,而夏贺良以妖言惑众之由被处以死刑,而当初怂恿刘欣的黄门侍郎李寻还有司隶校尉解光也被流放到边郡,罪名是他们几人串通勾结,企图罢退丞相、御史,以李寻、解光辅政,进而控制政权,其心可诛。
一场再受命的闹剧不到两个月就结束了,年号改回建平二年。
冬弦每次当值之时都会特别小心翼翼,会尽最大的能力去避开他,今日当值后她就可以出宫休息两日了,只是今日她却没有料到刘欣会提前下朝回宫,那时很不巧的是她偏偏在里头传漏报时。
正巧碰上了也罢,冬弦以为时隔多年他早就不记得自己了,她就抱着这样忐忑的心情跪下来迎驾,不敢抬头。
殿中突然就悄无声息了,大概每个人都在此刻屏气凝神,刘欣大病初愈,从冬弦眼前走过的时候冬弦还能感觉到他的步伐飘忽。
他大概是疲乏了,在龙椅上坐下来之后就说了句:“都退下吧。”冬弦心中一喜,今日她一定会没事,她跟着殿内的宫人一起往殿外退去。
只见刘欣深色的瞳中突然多了一人的身影,他坐直来,嘴角微动轻唤了声:“董贤。”
躬身往外退的冬弦因他的叫唤全身一震,她的脚很不听使唤的停了下来。
“真的是舍人董贤?”
冬弦俯身跪下叩头:“小臣董贤叩见皇上。”而其他的人未得命全部都退出殿外。
殿中寂静的让冬弦难受,不知刘欣端详了她多久,然后站起身来,倾身伸手去扶她,冬弦吓的不由往后退了好一尺之多,她看不见刘欣的表情,只感觉到刘欣再无动作,或许依旧保持倾身伸手之势。
正在冬弦以为他不会再靠近她的时候,又觉一只手覆上了她的黑发,冬弦猛的睁大眼睛,不可置信的往侧躲避,头一直处于埋着的状态,刘欣一瞬间失笑。
“朕对董贤你可做过什么?竟然让你如此畏惧朕?”
冬弦镇定下来才说:“皇上是天子,天威不可冒犯,小臣这是尊敬。”
“尊敬?”这个词用错了?为什么从刘欣嘴中说出来这么勉强,他好似并不喜欢这个词呵?刘欣突然抓住她的手臂,在她慌张之时将她硬生生的拉了起来。
顷刻间,她就跟刘欣的双眼对上了,刘欣满脸笑意若有所思的看着她那张惊恐不安的脸,他突然一动,他的头渐渐的贴近冬弦,冬弦全身冷汗涔涔,他不会是想现在就对她那个那个吧?
想到这里,冬弦也管不着眼前这人的身份了,直接抬手一推,她得到了自由,但是刘欣却踉踉跄跄的往后退去好几步然后跌在了地上,冬弦的心仿佛掉进万丈深渊似的,恍惚还记得某一次她那样冒失的撞上了刘欣,是她飞了出去,而刘欣什么事都没有。
为什么这次,她那样一推还能将他推倒。
她差点忘记了,刘欣自登基后就时常生病,大概身子也垮了?
冬弦猛的又跪了下来,“皇上恕罪,皇上饶命。”
“咳咳咳”还来不及斥责她,刘欣就猛的咳嗽起来,还连着不断的开始轻咳,难道她刚刚还推伤了他?冬弦抬头,发现刘欣因为咳嗽,脸上都染上了红晕。
“小臣去叫人来。”冬弦真觉得他会就这样咳掉了命,冬弦慌忙的站了起来,刘欣看着她往殿外跑去,眼中泛起奇异的波澜。
寝宫外的羽林军守的严密,殿内有侍郎守着,御榻旁还有好些人伺候,太医跪在床榻边为刘欣诊脉。
寝宫外,冬弦的双腿都已经跪的麻木,但却不敢稍微移动半分,她祈祷着刘欣不要出事,因为她的生死还握在他的手里。
不会有事的,她笃定,因为她是董贤,所以她不会死,要死也不是现在,她不断的安慰自己。她要是死了就再也没有第二个董贤了。
“董贤,你放心,不会有事的。”安慰她的是王闳,他趁着太医替刘欣诊断之际出了寝宫。冬弦微抬头看着他,见眼睛里没有畏惧,王闳才安心的进去了。
这一跪就是好几个时辰,她看着太医退出了寝宫,又看见宫人端着熬好的药进了寝宫,可是刘欣大概是忘记了她,又或者成心想要惩罚她对他的不恭敬。
已经是午后了,看着内侍、宫人来来进进,就是没有一个人出来通报她可以离开。
寝宫中,刘欣喝完药之后已经歇下。
王闳想了很久,在御榻旁跪下来。“皇上,董贤还跪在宫外。”未料到王闳突然说话,王去疾脸色一变,他怎么还去多管他人的闲事?
他立刻朝王闳使了个脸色,现在刘欣身旁姓王的就他们两个了,如果王闳还为了旁人被逐走,那他怎么办?
会意王去疾的意思后,王闳并未站起退到一边,然后接着跪着,王去疾正要动作,只见刘欣撑着自己的身子半坐起来。
“董贤为何跪在宫外?”
冬弦觉得自己今日简直倒了大霉,无缘无故被刘欣叫住,情急之下又推倒刘欣,最无辜的是什么?是她可怜的在地上跪了大半个上午,刘欣竟然完全不知情!最后还是王闳提醒,他才知道原来她没走在外头跪着。
所以,她是白跪了。
☆、番外①
从小到大我都生活在宠爱中,因为是家里的独子,祖母还有爹娘非常的疼爱我,朱家历代都是从商的,没有一个在朝中任过官,因为朱家祖训,誓死不入官场。
我不知道当中有什么原因,从来也不询问,因为我从没有想过要当官,所以对此也没有太多的好奇。
可爹依旧送我去了学堂,爹说,人可以不当官,但是不能无学识。
在学堂待了也快要一年多,整日除了念书,我几乎不跟其他的学生说话,或许是因为没有共同话题的缘故,直到有一天,一个名叫董贤的人出现在学堂。
他被先生领着走进来,并且坐在了我的旁侧。
初见他时并没有怎么的印象深刻,但是他的安静让我不时的就去关注他,他是个很沉默寡言的人,明明才八岁,却让我觉得她已经是个经历沧桑的人,他的表情总是透露着淡漠与疏离,我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就突然对他有了兴趣,越来越喜欢观察他,后来几乎到了他的一举一动。
我越是研究她就越成了一个谜,但是有一点在我心中是很肯定的,那就是他的家庭条件一定很不好,有时候一整天也只看见她吃一个馒头,有时候他一整天什么都没得吃。
有一日,我看见她在一个面摊处站了好久,但是一直都没有坐下,他的手有意无意的在腰间徘徊,是因为身上没带钱吗?我本想走上前去,可是正在这个时候那个面摊的老板却主动拉着他坐了下来,然后更他说了句什么话就转身煮了一碗面搁在了他的面前。
我可以看见他的眼睛里一闪而逝的光芒,然后他嘴角渐渐弯起好看的弧度,转过脸冲着老板说了什么,就拿起了筷子。
我看着她把一碗面都吃了个干净,连汤都没有剩下一口,吃掉一碗面的时间也不长,我却好像站了很久。
看着他的脸上慢慢的有了温度。
之后我竟然在想,如果每天请她吃一碗面,那样她的脸上是不是就会一直这样温暖?
“如果有什么疑问你可以直接开口问我,何必偷偷摸摸的。”那天放学后,大家都收拾东西离开了学堂,我跟董贤被留下来打扫,或许是察觉到我有意无意就向他投过去的眼神,她放下扫帚,很不客气的冲着我就说。
他是发脾气了么?我并不觉得反感,反而很开心,因为在他的脸上又看见了一种表情,我惊讶的发现他的一个表情都让我觉得很新奇。
我鼓足了很大的勇气,终于说出了口:“我想请你吃东西。”我想他一定会觉得我发了疯,因为他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未说话,至少我觉得时间过去了很久。
等答案的过程中是很难熬的,我以为他一定会拒绝,但是他却欣然答应了。是的,他答应了。
这次之后,我就借着各种理由说要请他吃东西,他从不拒绝,或许在他的心里没有什么比饱腹更重要。
就这样过了好些时日,之后的日子他都一直处于被我养的状态,还好我养的起他,因为他吃的并不多,他的食量就像一个女孩子,我有时候都忍不住嘲笑她,当然这种嘲笑是友善的,只是希望他吃的多谢,因为他太瘦,瘦的只剩下骨架。
这个样子直到有一天,一个名叫越篱的出现,跟在他后面唤他公子开始,我才知道原来董贤不是什么贫苦人家的孩子,而是官家子弟!
可是,他哪里像?我为此犯愁很久,哪有连饭都吃不上的官家孩子?所以,我觉得是他骗了我,心里开始为自己以前的行为愤愤不平。
我开始刻意的远离他,连话也不愿意跟他说,我想他应该是知道的,我生气了,他应该知道错了向我道歉,我在这样的想法中等了很久,他却什么表示都没有。
我不跟他说话,他也不跟我说话,我顿时才发现,我在他的心里根本什么都不算。自此之后我们有两个多月都没有说过话,直到有一天,他没有出现在学堂,越篱来学堂替他告假,我终是忍不住的拉住越篱询问他出了什么事,我想又不是亲自问的他,没有多大关系。
越篱告诉我他生病了,生病了就生病了,只不过是小感风寒罢了,我并不觉得是什么大事,但是越篱的表情却十分的担忧,他说家里没药,他家公子也高烧不退,他不知道该怎么办,我顿时就觉得他傻啊,病了能怎么办?当然找大夫啊。
闻言找大夫,越篱的表情更加的抑郁,他什么都没说,然后迫切的要赶回府上,他不经意的说:“公子没人照顾,我不能跟你多说了。”
没人照顾?他还会没人照顾么?难道他不应该有一大堆仆人侍候着?即使没有,他的爹娘呢?若是我生病了,爹娘一定是最焦急的。
我拉住越篱把我心里的疑问说了出来,只见他脸色一变,吞吞吐吐说不出话来,这让我觉得疑惑。
不说还好,一说越篱就气愤了,他说:“府里除了我还有谁会关心公子!”后又觉得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越篱立刻闭了嘴,他甩开我扯着他袖子的手,嚷着要走了。
我怎么可能会让越篱离开呢?非得问个明白才肯罢休,见我执意不肯让他走,越篱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现在公子一个人躺在房间里,你要再拉着我,我怕他会出事。”
我说:“那让我同你一起回府可好?也多个人照顾。”
越篱虽然迟疑,但是心里肯定是为他家公子考虑的,就点头答应了。这是我第一次进董府,然后随着越篱往后院进了董贤的房间,屋子里面并不大,我也无暇观赏,一眼就往床上静躺的人看过去,一点都不见动。
越篱走进去焦急的在床榻前唤了几声,董贤慢慢的睁开眼睛,虚弱的说:“你回来了。”他的声音让我不禁的轻颤,我悄然的走过去,感觉到我的存在,董贤转头看向我,脸上表情明显怔愣着,他脸上苍白,盖在身上的被褥缓慢的上下起伏象征着他此时微弱的呼吸。
“你怎么会在这里?”
“听说你病了,我就跟过来瞧瞧。”我尽量克制自己声音不要有多大的起伏,然后静静的看着他,他勾起一笑,什么都没说。
后来,我才知道他的爹娘并不疼他,当然这些都不是他告诉我的,是我自己发现的。
她那么要强怎么会将这些事情说给我听呢?
自此以后我心里便做了一个决定,以后再也不要不理他了,至少让他知道如果有一天他不在了,我是会知道的。
☆、女版董贤
“晚上用热手巾敷敷膝盖。”王闳扶她回住处的时候特意叮嘱过,王闳没有送她进屋,而是送到外面就离开了,在这个宫中两人关系还是不要太密切比较好。
之后冬弦回屋之后就再瘫痪在床上不动了,后来还是蒲意帮忙打来了热水。
最让冬弦难受的不是这好像要残了的腿,而是刘欣今日对她的举动。
在他的眼里她是男人呀,难道这真的跟血缘有关系,这汉朝的那些皇帝,都有自己喜欢的男人,所以刘欣也继承这个特性?
那么,如果他发现她是女人
所以她现在应该担心的不是刘欣会发现她的存在了,今日之后她已经确定,刘欣就是记得她的,她现在要担心的是刘欣发现她是女人。
又是一日早朝之后,刘欣一进未央宫,黄门以及侍中们就跪在旁侧迎驾了,刘欣摆手让他们都起来,然后就进了内殿。
他一扫殿中,那个董贤呢?
自上次之后又好几天不见她的人影了,他记得他没有降罪的,那么她也不可能会被责罚调职,那么她哪里去了?
“去把董贤叫来。”心里也好奇,他就顺道开口说着。
一名侍郎跪答:“启禀万岁,董贤因为身体不适,告假出宫了。”边回答是侍郎心里边想,这万岁跟冬弦之间是不是有着什么样的关系?上次冬弦慌张跑出殿,他们几个侍郎匆忙进殿竟然发现刘欣半摔在地上,是冬弦推到的吧?他们猜想是。
因为冬弦主动跪在寝殿外,肯定是意识到自己犯了错,可是刘欣却并未责罚她,那么他们在殿中是发生了何事?只闻刘欣轻哼一声,“都退下。”
正在内侍与宫人都整齐的往外退去之时,刘欣又说:“传令下去,董贤回宫之后立刻来见朕。”
“是。”回话之后都不敢在里面多留。
冬弦本想在家好好歇上一段时日,心里没由来的慵懒,这次她是真的决心想要辞官了,即使董恭再不满也好,她不想再时刻提心吊胆的。
而未料到的是宫中来人传话说刘欣要召见她。
他亲口下令说她回宫之时立刻去见她,所以他身边侍候的人就派人出宫传话,省的冬弦太久不回让皇上久等了。
越接近未央宫,冬弦的心反而越是平静了,她似乎并不觉得害怕,因为她没有在发抖,或许是她害怕过头了也说不定,跟着宫人,穿过重重宫门与花园,她想,该面对的就要面对,十几年了,每每想到自己最终的命运,她就会抗拒,越是抗拒她的内心就越是恐慌,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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