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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辈子绝不写仙侠-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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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气听她叫我一声爹亲啦。反正你俩感情好,我叫她一句你婆娘又怎样啦,你不要跟我说你是一个人在发痴!我立马拿剑敲破你脑袋!”
  年轻男子自是连连苦笑,连道“不是”才叫张慕之消下气来,随后又听张慕之道:“我说小仔,你出门用你老子的名头好用吗?你自己的名字是有点难听啦,若虚若虚的,听着很虚的样子。都是你师父那个牛鼻子老道,乱讲什么深藏若虚,让我把你名字起这么难听。”
  张若虚微微一叹,说道:“师尊所言乃是‘良贾深藏若虚,君子胜德,容貌若愚。去子之骄气与多欲,态色与淫志,是皆无益于子身’,出自经籍,意在指点我平日应自谦内敛,回应本心才是。”
  “是啦是啦。”张慕之翻了个白眼,“反正就是虚嘛,现在是老子跟儿子用一个名字,真真是俊俏潇洒到死啦。上次我出门遇见个小姑娘,我说我叫张慕之,她不信,还要把我打一顿,你说这是什么道理嘛!”
  张若虚忍俊不禁,只温声道:“爹亲受委屈了。”
  “其实也没大事。”张慕之拍拍爱子的头,满面毫不在乎,“好歹我也是知道很多女道人对我敬仰有加,暗爽的很开心。”
  父子俩闲谈一阵,张若虚却中途得了一只传信纸鹤,得知蕳清夫人有邀。张慕之面有不忿,嘟囔道:“这女人是怎样,泥捏石做的吗?真是有功夫,自己才刚生完小朋友,就要带走别人的儿子,真是最毒妇人心。”
  张若虚看罢信后,微微皱起眉来,声调微扬道:“爹亲!”
  张慕之压低了斗笠,不满道:“是啦是啦,我嘴巴坏,你去你去,下次我也送信给她家的小朋友,叫她知道不要乱打扰人家父子重聚讲心里话啦。”
  张若虚哭笑不得,只得站起身来前去赴约。
  ========难得卖萌的分割线,走你(σω)σ=======
  惊变总是来得令人猝不及防。
  还未等徐岫问清殊明妙华的异状,神色差到极点的风神折丹便忽然出现在神殿之中,抓起徐岫与白将离便走。雪司兰已认白将离为主,自然紧随其后,然而,不知抱有何等心思的幽厉忽也背起殊明妙华追了出去。
  驾驭着风的折丹速度快的令人睁不开眼,徐岫闭着眼睛刚皱起眉头,手心便是一暖,像是被谁握住了一样,不用想也知道是谁,不由笑了起来。但还未等徐岫唇边笑意消融,三人已稳下身子,落在朱天昊境之中,正对着一扇门。
  这扇门也很快被打开,从里头走出个长发及膝的蓝衣青年来,眉间蜿蜒着一条紫青色的银纹,看起来妖异而又艳丽。
  织命魔手杏林郎?他怎么在这儿?
  徐岫心中惊疑未定,却不料杏林郎比他更是惊讶,膛目结舌的看着紧跟在徐岫身后的幽厉,结结巴巴了半晌才发出声来:“血主?!”他话音刚落,便一个箭步冲上来,挨着幽厉上拍下打,“殊明妙华是给你吃了什么东西啦,还是他被你给吃了,我的老天爷!你这一身佛力到底是打哪儿来的!还好还好修罗身还在。”
  杏林郎正乱七八糟的说着话,未料幽厉不喜欢他的碰触,轻轻一抖肩膀,整个人退开,却也将背上的殊明妙华露了出来,肃穆佛容正对着杏林郎,直把人吓退了三步。
  “亲娘喂!真正是折寿!”杏林郎显然对殊明妙华十分敬畏,跳开三步不讲,脸色也被吓得发白。
  折丹今日心情欠佳,没心情看杏林郎耍宝,长臂一伸,勾住杏林郎的后领拖到面前来,脸色十分难看:“阿清跟孩子们怎样?”
  杏林郎这才想到旁边还有个脾气更坏的硬角,摸摸脑袋连忙回道:“两个孩子倒是没什么,不过蕳清夫人的灵力耗损的有些大,而且我说难听点,她阴德亏损,恐怕以后的日子难过。”
  谁料折丹听了句话,冷哼一声,竟是狠狠剜了白将离一眼;徐岫不悦的挡在白将离面前瞪了回去,只觉折丹莫名其妙。
  好在折丹也并未多加纠缠,只是很快收回目光,顾自往屋里去了。徐岫将这件事说与白将离听,也只换来对方毫无所谓的表情与应和声,看着对方一副拉着自己就满足的模样,徐岫实在忍不住哭笑不得:“我觉得我好像在挑拨离间一样,你都没有生气,反倒是我一肚子火。”
  “没关系,这样我也喜欢你。”永远抓不住重点的白将离一板一眼的说着情话,雪司兰站在他身后,神色分毫未动。
  徐岫摇头笑了笑,别过头去看被杏林郎缠得一脸怒气的幽厉。
  过了一会,屋内忽然传出了声响,之后只听折丹一声怒喝,之后便见着人怒气冲冲的走出来,怀中一左一右抱着两个孩子,满面煞气的对徐岫与白将离说道:“阿清要见你们。”像是传这话他也非常不愿意一般,话音刚落便抬步离开了。
  真奇怪,蕳清居然也会惹怒折丹?
  曾经见过折丹修建秋千模样的徐岫不免觉得怪异,心里升起些不详预感,摸了摸心脏,最终还是拉着白将离进了蕳清的屋子。雪司兰紧跟其后,但行至门口时,却被拦住无法跨入一步,而房门也在白将离收回脚后,自动的合上了。
  屋内燃着香,窗门紧闭,蕳清坐在床上,满面病容,神色非常憔悴,已经十分明显的消瘦下去了,见白将离与徐岫进来,也只是勉力露出一个淡雅的笑容来,静静说道:“失礼了。”
  这时候徐岫恍惚觉得,蕳清实在是不像一个女人,她总是与很多人有牵扯,但每个人都非常敬重她。与她深交,或是进入她的卧房,似乎也并不是什么很大不了的事,尤其是蕳清自身而言,也格外坦荡自然。
  徐岫对这个时代的女性在礼节上了解的不算多,唯一一个认识的,玉英却绝不会是蕳清这样的女性。
  “怎么这么心急?”白将离拉着徐岫找了椅子坐下,淡淡出声问道。
  蕳清微微苦笑了起来,轻声道:“折损阴德,总不好叫我的孩子受过。”徐岫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却敏锐的感觉到身边的白将离迅速的僵硬了起来。
  很快,蕳清又偏了偏头,看着徐岫,这时的她显得分外苍白柔弱,却有一种叫人无法忽视的气势。徐岫在她的注视下心跳的厉害,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即将破茧而出,他却无法阻拦一样。而蕳清的声音,也很快证明了这一点。
  “徐岫,不如我们重新认识一下?”蕳清笑得分外温婉柔和,“我是玉英宗清蕴门下,荀修。”
  一时寂静无声。
  徐岫到整个人都难受起来时才发觉到自己下意识屏住了呼吸,等到他慢慢反应过来时,才发觉手掌异常疼痛,抬头看去,白将离满面青白的对着他。
  “原来是你。”徐岫喃喃道,如此一来,心中不解,便大半理了清楚。
  蕳清只是笑着,淡淡对白将离说道:“你莫要急,我与你相识的那位师兄并不相同,荀修那日替玉英受劫,你应该是知晓的。”见白将离点点头,便接下去说道,“从那一日起,我便不是荀修,而是蕳清;也是从一日起,望天机成了荀修。”
  “阿岫?”白将离唤着他,声音隐约有些不确定,“是师兄?”
  徐岫闭了闭眼睛:“没错,那一日我确实抢占了荀修躯体,但并非我所愿。那么既然如此,你又为何要救我?我原以为你救我是为了荀修的魂魄,既然你是荀修,那便说不通了。”
  “这件事,我之后便会与你说的。”蕳清说道,“其实我倒也并未骗你,我虽是荀修,却也不是绝对的荀修,我是魂魄缺损之人,而当日荀修的七魄属你,三魂归我,只因我有他的记忆性情,却也算不得一个完整的荀修。世上焉有死而复生之法?你那日被挖心,不过是荀修七魄代你身受,故此你可以魂归原躯。”
  “难怪那一日初见,我如何也想不通,为何我会忽发心疾,又在梦中遇见你。”徐岫苦笑,“之后虽也忧虑,却渐渐遗忘,你与我当日三魂七魄牵引,你想寻个由头见我,只稍一动,我自然是感同身受。”
  也难怪我竟会对那些术法与炼丹如此娴熟,还道是演化作本能,却没仔细想想药物千万种,即便本能,又哪能记住变幻万千的药方。
  三人沉默许久,白将离忽然起身,推开了门出去,当门再度合上的时候,蕳清便说道:“我现在便可以跟你说了。”
  她似乎便是在等这一刻,徐岫看着她面若桃花的容颜,实在无法相信这具身躯下藏着的是一个男人的灵魂。
  蕳清目光灼灼,明眸善睐,启唇道。
  “我救你,只是要你去死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  蕳清是荀修这件事,我觉得应该是很多人都知道了,但能揭出来还是让我松了口气。
  如果对此感到震惊的,不妨想想之前蕳清的微妙态度、她的性格变化、还有青蛟女事件时说的话、徐岫死时,她明知徐岫死了,却连连说了两遍、还有她给徐岫香包时说的故友等等(这才发现我埋了好多线索啊=…=|||||)
  蕳清跟小白的那句对话你们应该能看懂吧,不能看懂的去看看上一卷蕳清曾经对白将离说“我为你做的太多了”。
  事到如今,伏笔已经拉出了一大半了,说真的,只等结局了
  虽然留言越来越少,但也有点无所谓的感觉了,有种豁出去的样子【笑】大概不是很好的比喻。
  结局已经确定,虽然我自认是HE,但被许多基友诟病了【_(:з」∠)_】所以也许不是大家心里的HE,要走的也来得及。

  第四章

  这个世上,人最为严重的安慰,岂非就是不会死,不能死,绝不可以死。
  死亡,约莫是这个世界上最为沉重的事情了。自然,这世上还有许许多多高于生命,也重于生命的,但绝不会有什么,比还活着更为让人快乐的事情了。
  可事实上,人总是要死的。
  徐岫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只是愣了一下,但并没有表现的太过崩溃和痛苦,毕竟他是死过一次的人,对死亡虽还深有畏惧,却不如别人那么恐惧。他看着蕳清,黑色的眼睛里却并不怨恨,只是过了很久,他才突然问了一个没头没脑的问题。
  “你知道死时的感觉是怎样的吗?”
  但他似乎并不想蕳清回答,只是自顾自的说了下去。
  “我起先虽然觉得痛苦,但后来却觉得很安稳平静,甚至于我觉得这样很愉悦。血液流失也渐渐感觉不到,身上仿佛轻飘飘的,什么担子都卸了下来。”徐岫顿了顿,他的表情冷淡的几乎和他的话语起了冲突,“然后我听见了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再听到的声音,但无论我如何回应,他们却并没有理会我。”
  “我在那一刻,才彻底的感觉到了死亡的孤独。”
  等到说完了,徐岫忽然才有些怅然若失起来,静静笑了笑,说道:“我怎么忘了,你与我,岂不是一样的人。”
  都是历经过死亡的人。
  一直微笑着的蕳清听了这句话,脸色变了变,却淡淡的反问道:“我怎会与你一样?”随即便自问自答道,“我与你,绝不是一样的。你始终是你,我却早已不知,自己究竟是荀修还是蕳清。”
  她病态的面容有一种非常优雅的美丽,但苍白令她出众的外貌削减了一些魅力,可看起来却会令人生出种惊心动魄的怜爱感。但她的气质却极为清冷淡然,叫人望而生畏,不敢造次。
  “夺取荀修的三魂,修补这具身躯,却也至此性情大变。”蕳清静静的说着,“我究竟是海底城大祭司蕳清?还是修习太上无情的玉英宗弟子荀修?对我而言,这界限太模糊了。嫁人生子,对蕳清而言,不过是永恒长久的生命中有趣的体验;对荀修而言,却只是修道路途上的阻碍。”
  “可他的道,从成为蕳清开始,就已经一寸寸崩毁。”
  徐岫没有说话,只是近乎怜悯的看着蕳清,他竟荒谬的生出一些快意来,只为此时此刻蕳清所展现出来的一星半点的软弱。哪怕他清楚的明白,这种情绪不仅过分,还毫无道理可言,但他依旧抑制不住心里阴暗的快乐。
  他终究只是人,纵然修得术法,也学不来那种大彻大悟与高洁品德。
  只因为这个女人令徐岫觉得不安太久,太危险,太过于掌控一切,也太完美。所以哪怕她只是展现出一点点的可怜,也足够徐岫觉得安慰与舒服。就像是看见讨厌的人倒霉一样,尽管你并没有任何好处,但你还是会觉得开心。。
  因为你即便再如何敬重她,心里也是厌恶与无法接受她那样的掌控。
  过了好一会,徐岫才张了张嘴,然后说道:“那将离呢?他呢?”他并没有说的很详细,可两个人却都无比清楚是在说什么,于是气氛便瞬间沉寂了下来。
  蕳清沉默了下来,似乎觉得有些为难,最后才勉强着笑了笑,轻声问他:“你是怕死?还是真的记挂他。”
  徐岫只说:“我很怕死,却更记挂他。”
  之后便陷入了一阵尴尬的沉默,蕳清低下头,鬓发垂落遮挡住了她的容颜,徐岫只听见她低低的说了句:“折丹也会记挂我吗?”她说的既轻又柔,像是气一样,若不觉察,也就无声无息的不见了。当她抬起头来的时候,眼睛里竟有些许泪光,看起来非常叫人同情,徐岫便一下子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一切恩爱会、无常难得久、生世多畏惧、命危于晨露,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
  最终蕳清只是说:“你若是死了,他自然会好好的。若你不死,苍生覆灭,那该死的便是白将离了。而你最终,岂不也是死路一条?”
  徐岫顿了顿问道:“我是一定要死的吗?”
  蕳清什么都没有说,只是静静的看着他。于是徐岫便什么都明白了,过了很长久的时间,才苦笑出来,问道:“你要说的,便只有这些了?”
  蕳清点了点头,叹了口气道:“我还以为你”
  徐岫摇摇头:“怎样?还以为我会神智癫狂?还以为我会慌张失措?还是以为,我绝不会这般冷静?”
  “我以为你不会接受。”蕳清说。
  出乎意料,徐岫又摇了摇头,淡淡说道:“不,我从来都没有说过我接受这件事。苍生与我何干,我只在乎将离他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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