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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八十年代-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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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烁的霓虹灯中忙碌的城市人“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添加了一些分量,而“妹妹你大胆地往前走”的吼声也给现实中无所适从的人打了一剂强心针。    
    在八十年代,青年们是最初的觉醒者,他们在“文革”中的经历呈现为一连串巨大的震惊体验,一种巨大的内心创伤,一次漫长的精神流浪。走出噩梦般的生活后,他们开始了对真实世界的探求,并试图建立一种新的语言来挣脱由于历史文化的断裂而造成的无语无名状态,并以此确立自己的主体位置。于是,他们迷醉在“西北风”的热浪里。    
    “西北风”的狂潮首先由影响了一代人的《信天游》开启。它产生在山峁连绵、沟壑纵横、沙丘起伏的黄土高原上,大自然赋予它空旷、奔放、高亢、悠扬的格调;它产生在土质瘠薄,雨量稀少,气候严寒的生产条件下,贫困赋予它苍茫、悲凉、激越、深沉的情怀;它产生在性格豪放、敦厚朴实、情感炽烈的人民之中,真情赋予它简洁明快,色彩斑斓,优美动人的品格。    
    这些灼热粗犷的歌唱,像破碎的杨花飘落我们肩头。它们卸下了一代人的苦难,漂去了一切浮泛粗浅的渣滓,延续成我们生命的一部分。青春在这样厚重的歌声里轰烈而过,我们荡开了涟漪一般的笑容。    
    接着,要提到一个“西北风”的灵魂人物——田震。1988年,田震演唱的《黄土高坡》成为“西北风”最广为人知的代表性作品,田震也“无心插柳”地成为“西北风”的主将之一。当年她参加了不计其数的演出,首都体育馆亦成为她演出的根据地,大有“红透歌坛半边天”之势。10月28日,她又代表中国赴日本参加“雅马哈”大型演唱会。年底参加“新时期十年金曲,1988年金星”大型演唱会。于是,“西北风”的第二把烈焰开始在华夏的疆土上燎原。    
    歌声携裹着黄沙,汹涌而来。我们在这样裂帛般的嘶嚎声里战栗,恍惚如沉睡在梦境里。有人这样缅怀黄土高坡:“里面,埋着夸父,他是塬上独身的苦哥哥,熬不住单调,便疯恋上使着媚眼的太阳;还埋着汉子后羿,他因无猎可狩,死于寂寞。”我们在苍凉的歌声中俯仰,音乐化作一串热泪,洒遍了天地河山。    
    接下来,说到另一个为“西北风”摇旗呐喊的骁勇唱将——滕格尔。很多人被滕格尔独特的“刀割般”的歌声迷倒,是因为他的几首歌曲——《天堂》《蒙古人》《父亲和我》。实际上,滕格尔的成名曲是《我热恋的故乡》,这首歌在八十年代末像划过天际的火花,照亮了我们的废墟。而滕格尔自己也开始寻找真正意义上的“故乡”,他玩起了摇滚,也玩起了抒情,而他心灵和音乐的坐标最后依然立在了内蒙古大草原。所以,无论我们行走得多遥远多匆忙,遗忘不掉的永远是那甘洌如酒的乡土情怀。    
    滕格尔曾说,他的歌曲蕴含着内蒙古民歌的原浆,而且偏好对大自然的直抒胸臆和崇尚,歌中的炽热之情和赤子之情不可阻挡。经过岁月沉淀之后的滕格尔,他的歌曲像陈年的老酒一样愈发香醇。在那高亢激越的旋律中,我们触摸到了虽激昂奔放却高处不胜寒的悲壮。那些八十年代的青年听着这首歌走过了一季又一季的岁月枯荣,它可称得上是这繁华盛世暖人肺腑的慰藉。我们在成长里歌唱过多少心底零乱的悲喜?关于历史的记忆已经丧失,所留的只是一些残存的风景——街市、矮墙、还有贫瘠的黄土地。    
    “西北风”无疑是新时期以来,流行音乐探索之路上的第一个高潮。当姜文在《红高粱》中吼唱起“妹妹你大胆地往前走”的时候,“西北风”飞升到了难以逾越的巅峰。但是,我们更应该关注在“西北风”风潮里默默埋首,坚忍执著的一群——范琳琳、孙国庆、刘欢、杭天琪……他们似风中飘摇的灯,却在夕阳西下时,折射了落日的光华。刘欢唱出了《心中的太阳》,范琳琳唱了《信天游》,杭天琪翻唱了《我热恋的故乡》……他们才是“西北风”的中流砥柱,八十年代的人在他们的歌声中经历了生死迷失和时光的嬗变。    
    《信天游》中“追逐流逝岁月,不见我的童年”的苍凉;《黄土高坡》中“留下我一望无际地唱着歌”的大悲哀;《心中的太阳》中“我不知道,我不知道”的迷惘;《我热恋的故乡》中“离不了的矮草房,养活了人的苦井水”的苍凉苦涩……    
    “西北风”像沉重的梦境,在朝阳的催促声中渐行渐远……


我们的狂欢季节偶像的时代——八十年代歌者(1)

    谭咏麟    
    八十年代的港台流行歌曲是一篇追求本色和吟唱自我的华章。这是我们用文字书写和怀旧的理由。    
    那个年代,有许多逼着我们陷入回忆的东西:煤油灯、酸梅粉……自然,还有谭咏麟的歌声。    
    那时,年轻人喜欢弹吉它,很多大学校园都开设了吉它班。如果谁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弹一小段华美的和弦,那是非常“牛”的事。    
    记得班上有一哥们儿,心血来潮,揣把吉它,在巷口的石墩上练了起来。曲目记不太清了,大概是谭咏麟的《水中花》。恰逢一居委会大妈经过,踮着小脚探过身去:“哟,这小伙子,准是个文艺青年。”那哥们儿倒也来劲,油腻腻的头发往后一甩,眉毛一扬:“嗬,没想到,竟让你猜对了!”    
    这段子特经典,在校园里传得沸沸扬扬。    
    后来,那哥们儿大病了一场,右手肌肉萎缩,再也握不稳吉它。清亮明快的和弦终究没能响起,那把吉它早化作温柔的水,滴落在时间的深渊里。    
    变故之后,他常坐在墙角发呆,任烟头一点一点,熏黄了指尖。我们没敢提起过去的事,只是偶尔和他在一起,再重温一下谭咏麟的老歌。    
    再后来,他辍了学,左手扛着两大包裹,踏上开往西安的列车。    
    回去后,因为轻度残疾,他挑了个偏僻的门脸,开起了音像店。听那哥们儿一个老乡说,他店子生意很惨淡,他常常是早上起来就熬一大锅粥,合着馍馍,凑合着解决一日三餐。可为数不多的几次通话,他都笑着说一切安好,苦日子总会熬到头的。每多听一次他沙哑的笑声,我们心底就多一层失落。弟兄们都知道他撑得很苦。但我们也学会了骗自己,“面包会有的,粮食会有的。”一切总会好起来的。    
    而当初,那个蹲在巷口弹奏吉它,意气风发的少年,在很久很久以后,是否还会再次唱起——谭咏麟的歌。    
    张国荣    
    张国荣是八十年代的传奇,而死亡成了他逃脱不了的宿命。    
    在那个时代,他潇洒的气质,忧郁的眼神,鲜亮的装扮,让无数歌迷为之迷狂。    
    这个野性而妖冶的男人,是八十年代娱乐圈的一个神话。他在一片尚未开化的土地上,演绎着或大胆或性感的风情,述说着或阴郁或凄凉的故事。    
    多少个细雨呢喃的夜晚,我们曾唱起过同一首歌:“风继续吹,不忍远离,心里亦有泪,不愿流泪望着你,过去多少快乐记忆,何妨与你一起去追,要将忧郁苦痛洗去,柔情蜜意我愿记取,要强忍离情泪,未许它向下垂。”那是感动得月亮会哭,石头会化的音符。它们是刻在八十年代人的手中,一道道绚丽迷离的掌纹。    
    张国荣,他是倔强而感性的,活在自我臆想的梦中,从来不会在乎他人的眼光。自那高台上轻轻地一越,一切再不可重来。凄艳情歌成为绝唱,不死鸟也停止了飞翔。他带走了一代人的激情,我们再也不能看到令人伤感的狂放与凄美,再也不能看到让人心痛的诗意和决绝。    
    如今,那幅厚厚的帷幕已经落下,我们双手捧着逝去的时光,给他寂寞的路上,再添一盏灯火。    
    徐小凤    
    那天去KTV唱歌,服务生一脸困惑地跑过来——先生,对不起,没有徐小凤的碟子。    
    就像翻遍了电话簿,却找不到一个可以倾诉的人,我突然懵在那里。    
    自以为历历在目的往事没有被时间铭刻下来,一切早已漂浮得不着边际。    
    其实,很多八十年代的人,都用徐小凤的歌吟唱过爱情,憧憬着向往却从没有实现过的生活。    
    还记得以前班上,有个长得很漂亮小女孩。可惜的是,一次意外,她的两只眼睛都瞎了。但我们的音乐教师,一个连眉毛都白了的老爷子,整天挠着头发,说她是——断臂的维纳斯。也不知道那算夸赞还是安慰。    
    对了,那女孩还有个脱了色的小收录机,即便是做早操、上厕所,她也随身拎着。在席子都嫌凉的冬天,她常抱着那灰色的小盒子,缩在背风的窗口前,笑脸明媚。那神态,真像一位神态安详的老者,据守着一炉的火光。而徐小凤凄美的歌,会从那小小的收音机里,一波一波地漾出来:“夜色茫茫罩四周,天边新月如钩。回忆往事恍如梦,重寻梦境何处求。人隔千里路悠悠,未曾遥问心已愁。请明月代问候,思念的人儿泪常流。月色濛濛夜未尽,周遭寂寞宁靜。桌上寒灯光不明,伴我独坐苦孤零。人隔千里无音讯,欲待遥问终无凭。请明月代问候,寄我片纸儿慰离情。”    
    在那个时候,和女生握握手,都会让我们羞赧得满面潮红。班上有个发育得很好的男孩子,却说他有一晚上,在梦里摸到了那女生洁白柔软的小手。消息不胫而走,传到女孩耳里,她羞愤得三天没敢上学。    
    不久之后,学校举行毕业歌唱大赛。女孩竟报名参加了,比赛前夜,男生们兴奋得一夜没睡好,大家都盼着这天好久了,躺在床上唱了半宿的歌。    
    接下来发生的变故,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比赛倒是如期进行,可是从始至终,那女孩都没有登过场。演唱结束后,校长正要做闭幕演讲,教音乐的老爷子乌肿了脸踉跄着奔过来,泪水淌了满脸,他哽咽道,小女孩出了车祸,送到医院就没治了,刚刚离去……    
    那一刻,全场静得发慌,世界仿佛凝滞了。接着,全班人失声恸哭起来,我们班主任支持不住,当即晕了过去。    
    从那以后,我就爱上了徐小凤的歌。因为和班上大多数男生一样,我也曾默默地喜欢过那个女生。可如今,她再也无从知晓了,我们隔着宇宙那么大的空间,永不重逢。    
    这八十年代的梦总算做完了,可是徐小凤的歌声,依旧在我们心灵的阡陌上,穿行如风。


我们的狂欢季节偶像的时代——八十年代歌者(2)

    梅艳芳    
    1983年,梅艳芳《赤的疑惑》获“第六届中文金曲奖”;同年推出的首张个人粤语专辑《赤色梅艳芳》获香港唱片协会颁发白金唱片;在“东京音乐节”,她获得第十二届东京音乐节亚洲特别奖、TBS奖及IFPI新人奖;1984年,其单曲《似水流年》获“第七届十大中文金曲”及“十大劲歌金曲”;1985年,又凭《坏女孩》获“十大劲歌金曲”;之后《蔓珠莎华》获“第八届十大中文金曲”;她还获得“十大劲歌金曲——最受欢迎女歌星”称号……    
    梅艳芳曾像一朵氤氲在水里的花,光艳妖娆,风华绝代。可是,没有谁能摆脱时光的重荷,我们看着这个女人一天一天衰老下去。也许多年之后的一天,我们经过某个陌生的站台,听见有人再次哼唱起她的歌曲,眼眶会在瞬间湿热。    
    时间真的能够带走很多东西,带走声音,带走泪水,带走感动和欢笑……想起当年的梅艳芳在舞台上的身姿,裙裾飞扬中,一扬眉、一低头都带了奢华的味道。从为生计奔波的童星,到谭(咏麟)、张(国荣)时代最红的女星,再到演、唱全能的大姐大,梅艳芳绝对是一位值得尊敬的艺人。    
    还记得那个乏味的新年晚会。散场后我们在人潮之中艰难行走,眼前荡过一张张过度亢奋而变形的脸,腊梅般红色的鞭炮在远处响得很欢。突然,前边一个女孩子蹲在地上,眼角的泪水在霓虹下发着莹蓝的光。她哽咽着说,包里梅艳芳的磁带不见了。那时,空气里鼓荡着汗液甜腥的味道,没有人停下来,他们喧嚷着匆匆离去。而我们几个却不约而同地慢下来,看着她静静地蹲在那里,就那么一个人孤立无援的样子,心里很是触动。    
    以男孩故作的大气和豪情,大家分头去帮她找。夜很深了,人群渐渐散去,我们愧疚着再聚拢到一起,两手空空。女孩子站起来,只握了握其中一个哥们儿的手,道声谢谢,然后淡淡地挥别而去。我们看不清她的脸,只觉得她肩膀轻轻地抽动了一下,那晚上很凉,我们都以为自己被风迷湿了眼。大家都觉得很奇怪,怎么会有这样怪异的一个女孩,而且平时大大咧咧,不管不顾的我们,竟都停了下来,分头去找一盒磁带,只是小小的一盒磁带!    
    后来,每次同学聚会,我们都会谈起那个女孩,谈起那个寂寞的新年,谈起那时青年们极喜爱的梅艳芳。记忆是不会骗人的,那晚上的情景还历历在目,但一回头却又恍如隔世。也许,梅艳芳身上真有种迷离颓废的美吧,像南方潮湿的雨,淅淅沥沥地笼下来,却让人沉醉在那股凉意里。她是冰冷中挥舞翅膀的精灵,只有在音乐里,在舞台上,她才是真正的梅艳芳。    
    那天在网上看到,十九岁的时候,她就开始穿一袭金色舞衣,披着长卷发在台上唱“吹呀吹,让这风吹……”以沧桑低沉的嗓音赢了第一届新秀冠军。二十年后的今天,虽然她谈笑间有被时光雕琢过的老态,可她依然屹立在舞台上,屹立成不倒的风景。可能总有那么一天,我们会在新鲜精致的面孔中,把她遗忘掉。但在年少时,很多痴狂过的孩子曾带着她的泛黄的专辑,走过一个又一个城市,因为,她的歌声已被我们镶嵌在某段神经的罅隙里……    
    蔡琴    
    八十年代似一幅褪去颜色的黑白照,上面雕琢着细碎的时光的遗痕:小巷口掏耳朵的老者,被弹弓打碎的玻璃窗,漫溢到街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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