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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八十年代-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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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酒,做着彻底的表达。
从《苍穹神箭》到《剑花烟雨江南》再到《天涯明月刀》,他的小说一部比一部出彩,一部比一部动人。我们这群孩子也曾想用剑道参悟人生,却在与古龙的对峙中一一地败下阵来。
在古龙小说的陪伴下,我们栉风沐雨,风雨兼程。八十年代的武侠华章,半部由古龙写就。我们在阅读他小说的时候,尝遍了那些痛哭淋漓的风景,走过了一程又一程。
在宿舍25瓦的灯泡下,在厕所隆隆的水箱旁——我们废寝忘食地啃着古龙,身心已完全沉浸到一个奇异的世界里,心绪随着情节跌宕,或悲或喜。
那时,我们常会担心口袋里的银子。害怕它们像空气里飘浮的氧气,越来越少,越变越稀薄。而再那样下去,我们会疯掉的。
极少的几次,为了卑贱的肚子,不得不变卖辛苦淘来的古龙小说。看着买主用油腻腻的大手接过它们,再随手飞到旮旯里,我们把肠子都悔青了。
在我们心里,古龙是一个在潇潇易水旁,手持玄武剑的豪侠。每个人都迷恋他笔下那些大胆恣肆,不守成规,逞才放旷的武林怪杰。
又想起,古龙小说里的几种武器(拳头除外):孔雀翎、离别钩、长生剑、碧玉刀、霸王枪。那么,这隐匿着的武器,定是那人的微笑了。我们的八十年代,就在这样春水般明媚的笑容里,曲终人散。
重温八十年代的阅读通俗文学:武侠小说(2)
武侠小说·梁羽生
“笑江湖浪迹十年游,空负少年头。对铜陀巷泊,吟情渺渺,心事悠悠!酒令诗残梦断,南国正清愁。把剑凄然望,无处招归舟。明月天涯路远,问谁留楚佩,弄影中洲?
数英雄儿女,俯仰古今愁。难消受灯昏罗帐,怅昙花一现恨难休!飘零惯,金戈铁马,拼葬荒丘!”
八十年代的我们一直渴望一种热烈激昂的生活,渴望青春能沾染上鲜亮耀眼的光泽。在那些单调灰暗的日子里,我们在寻找能使我们燃烧的东西。于是,我们一遍一遍看着梁羽生的武侠小说,让他的文字在我们心里氤氲成冷艳的火,一把一把喷发起来。
梁羽生是新派武侠的开山鼻祖。他的《龙虎斗京华》《草莽龙蛇传》等作品,不仅是新武侠小说的初试啼声的开先河之作,说它们挽救了一个濒临灭绝的传统文学叙事类型也不为过。在梁羽生出道之前,武侠小说已经衰微没落,苟延残喘,实在无以为继了。梁羽生出,改变了武侠小说的命运,开拓了新的天地、新的境界和新的时代。梁羽生就是这么一位承上启下的关键性人物。
读他的小说会使我们快乐得飞起来。他的文字分外地含蓄蕴藉,清丽婉转,好像一阕宋词,而且一定是婉约派的名词,读起来,但觉余音袅袅,大有满口生香之意。曾有个哥们儿把梁羽声的诗词大段大段地往情书里抄,那个脸上还长着雀斑的小女生,被它们迷得神魂颠倒。有人曾说:“你可以不喜欢他的小说,以为他的作品不如金庸的深刻,不如古龙的激动人心,但你不能忽略他的存在,不能无视他的平淡中飘溢出来的独特的韵味!”读他的作品,我们可以了解到所谓的古典名士气派是怎么一回事,所谓民间的道德意识是怎么一回事,还有那种古典的浪漫情爱是怎样一种风姿。透过文字的组合,我们会全面感知另一类的人性世界,从而获得许多启示!
最让我们着迷的是梁羽生笔下的豪侠:侠者以侠为宗,宁可无武,不可无侠,侠的最大魅力,还在于侠者的人格意气,它可以超越一切矛盾,写出冲突各方侠义人格的光华。我们的梦想在这里得到纪念,它们总是适时化作泅渡时彼岸的灯火,让我们心存感激。
《武林天骄》《七剑下天山》《冰川天女传》《武当一剑》《白发魔女》……每一部作品都足以横亘江湖。“金田有奇士,侠影说羽生。南国棋中意,东坡竹外情。横刀百岳峙,还剑一身轻。别有千秋业,文星料更明。”这就是梁羽生,他在那个苍白的年代一刻不停倔强地放着光。
那时,武侠的世界对于我们而言,是一扇隐秘却尚未开启的大门。我们所有的好奇都根植在里面,冷寂的血液在阅读中等待沸腾。梁羽生笔下的剑影刀光是我们永远抵达不了的生活,但那些触摸中得到的感动,在静默中抵达了我们的灵魂。
有些人是天生属于武侠的。我们这些八十年代的青年,从梁羽生的小说里面窥到了一种简约的无声之美。拾起凋落的花语,我们迎着风继续飞……
武侠小说·温瑞安
“温瑞安的武侠小说,不但是一部武侠小说,更是一卷诗,一支歌,一首流自心灵深处的心曲。它不只讲述了一个故事,更向人们展示了人世间的丑恶和真善,揭示了无数的人生哲理。”这是一个八十年代武侠迷的心声,足见温瑞安在当时的影响力非同一般。
武侠文坛进入八十年代末期,开创者梁羽生、大宗师金庸已经封笔;鬼才古龙,英年早逝;只有奇才温瑞安独撑大局!所以,温瑞安让我们这些八十年代的青年想起人生的某个时刻,想起他武侠中的怀古之情,兴亡之叹,想在记忆中走远却依然闪亮的一环。
温瑞安笔名有温凉玉、舒侠舞、王山而、项飞梦、温晚、柳眉色、风玲草等,他把诗歌和武侠融为一炉,柔韧刚勇的风情被他挥洒到了极致。从十九岁发表《四大名捕会京师》以来,温瑞安虽颠沛流离,还曾受牢狱之灾,但却勤于写作,已出版将近四百部书,共计四千万字!
《神州奇侠》系列、《杀楚》三部曲、《白衣方振眉》系列、《四大名捕》系列、《七大寇》系列……在他的小说天地里,亡命天涯的剑客与罗裙霓衫的仕女络绎于途,我们在匆忙的行走中,脚踝衣襟沾满了腥血与尘土。
温瑞安的武侠,最吸引我们的是情节。曲折离奇的情节,高潮迭起,峰回路转,扣人心弦,每每出人意表,即使熟知他创作风格的人,也不敢妄言它的结局。这真是一个奇观,在酣畅淋漓的阅读中,我们追随着拭血江湖的侠客,孤舟单骑,在幻想中与高山流水对晤。
《四大名捕》系列是温氏武侠的巅峰。小说情节离奇曲折,往往案中套案,案案相连,一案才稍明朗,另一案又生,真是悬念迭起,险象环生。他笔下的“四大名捕”,其武功各有所长,均善侦破案件,可称是四名“武侠福尔摩斯”。“四大名捕”为冷血、追命、铁手、无情四人,四人的名字其实只是一个外号,这些外号是各自以他们的性格、武功、特长及办案手段而得来的。冷血剑快,追命腿凶,铁手臂硬如铁,无情暗器天下第一。我们在他的城堡里纵横驰骋,嘶嚎声中有刻骨的绞痛。
我们读温瑞安的小说,常常惊悸得喘不过气来。他笔下的武功怪异荒诞,怪异到已入了魔道。有些武功简直已成了法术一般。如人能变形变色,幻变成树木、雪球的形状,转眼不见踪影;又能在土中穿行,恍似穿山甲一般;掌力能潜地而入,然后透地转出伤人;葫芦中能放出无形的“六戊潜形丝”捆人缠人;能以头发作箭,搭在弓上射人等,真是如魔似幻。江湖因侠而盛,因侠而衰。纷繁芜杂的侠客共成一个寥廓悠远迷茫的江湖。
温瑞安在八十年代的武侠国度里,执掌起漫天的霞光。读他的小说,像在刀锋利刃上行走,即使有泪可落,却不觉得悲凉……
重温八十年代的阅读通俗文学:言情小说
言情小说·琼瑶
在八十年代,正在发育的小女孩总是穿一袭小碎花裙,她们往往青涩得连偷窥一眼男生,都会拘谨得手心发潮,但她们几乎无一例外都偷藏着描有男明星的月份牌,桌底下一溜儿琼瑶的言情小说。
那时,很多女生都疯狂地迷恋着琼瑶,仅有的一丁点零花钱汩汩地往外流。连租书店的老板娘,也暧昧地说,哟,这些小姑娘,都成小大人了,然后唇边绽放一个甜美的笑。
现在人们再提起琼瑶,就像谈论狂跌的股票,注水的猪肉一般,难免觉得俗。
可在那一个物质仍很匮乏的年代,一段单调得只有黑白两色的时光里,琼瑶为我们搭建了一座精致的城堡。
在琼瑶看来,情爱的理想归宿是家庭,所以故事往往琐碎而唯美。但正是这种琐碎,构建了我们八十年代的青春底色。
记得某个郁闷的午后,我忐忑地撬开父亲的书桌,摸出一本崭新的《海峡》杂志。上面有《我是一片云》,琼瑶的作品首次在大陆刊出。我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心潮澎湃地把它读完的,只清晰地记得,起身时,前襟已被泪水洇湿了一片。
温婉而灵动的词章,像一袭如水的旗袍,成为紧扼心头的温暖。
那段年月,成长中的我们,像突然赤裸地站在演讲台上,心里惶惶然不知所措,这是段摸索着路标走路,没有光亮的日子。封闭在逼仄的天地里,我们轻而易举地被忧伤击中了脑袋。
《雁儿在林梢》《烟锁重楼》《失火的天堂》《在水一方》……在孤独的阅读中,我们穿越了青春的站台,在莲花的开合里等待着上帝的救渎。
琼瑶的小说,有痛苦有哀愁,但却摒弃了丑陋与邪恶,小说中的主人公在浪漫的心境中享受各种强烈的情感,情节千回百折。那里面记录了我们的第一次情动,还有天蓝年代遗落的花语。
很多八十年代的女孩子,都幻想自己一如琼瑶书中的女主角,等待命中的王子骑着白马破风而来。他应该有浅海般微蓝的眼睛,发根清爽,笑起来满脸的阳光。女孩则坐在他自行车后,尖叫着穿越一条又一条巷弄,抑或躺在阳光浸满的草坪上,看飞鸟从昏黄的天空急急掠过。两个人在小小的天地里,可以一直一直地这样厮守下去。
可现实和小说中构筑的世界难免有太大的距离,有些女孩苦苦等来的感情往往还没有来得及成长,就已经夭折。当她们看到自己心目中的男主角站在高大的香樟树后,牵着另一个女孩的手,世界便在顷刻间崩塌。于是琼瑶的小说被她们悉数锁入箱底,上面落满了尘埃,纪念着她们的八十年代。
言情小说根植在八十年代的土壤里,攀缘成一道靓丽的风景,它温暖了两岸观望的人群,比如你,比如我,比如——我们。就请记住这些感动过我们的文字,还有遗落在时光灰烬里——曾经的歌唱。
言情小说·亦舒
在八十年代,如果说琼瑶是台湾言情小说的领军人物,亦舒则可称之为香港言情的翘楚。这两位作家,分别代表了台湾与香港两地对“爱情”这一文学命题的不同观念。
亦舒与琼瑶的创作有一定相同之处。两人都以爱情为小说主线,且都为高产畅销书作家,但因人生历练不同,所处地域环境不同,琼瑶的作品古典婉约,亦舒的小说则较为西化现代。
相对而言,亦舒的作品有着鲜明的时代印记,而且主要是以香港和欧美的现代大都市作为背景。她的作品虽然也都是在描写爱情故事,但主人公的感情发展与身边的社会关系网络有着重大的联系,而前者往往屈从于后者。
所以,亦舒是一个以笔为刃,善于制造幻觉和迷梦的女人。这让八十年代的孩子由衷地喜欢。
《开到荼蘼》《男男女女》《西岸阳光充沛》《迷迭香》《阿修罗》……亦舒对“爱情”的态度是矛盾的,它们没有琼瑶爱情戏中的唯美,在理智上她清醒地意识到这种至纯至美的爱情事实上是十分脆弱的:一旦现实内容掺杂其中,它立刻会变了味道甚至土崩瓦解。
世界渐趋多元的八十年代,相对于琼瑶而言,亦舒的小说,更让涉世未深的女孩子着迷,繁复的人世纠葛,冷漠现实的都市社会,一幕一幕全是开不败的景致。
那是一个白衣胜雪的年代,在彷徨和迷茫中,我们开始看亦舒。她的书中打满“madeinhongkong”的烙印,为我们打开了一扇轻灵的窗,成为八十年代阅读生活中,刻骨铭心的回忆。
言情小说·岑凯伦
八十年代的言情小说,是横亘在文学疆土上的一道彩虹。
若把它们喻作汪洋森林的话,就不得不提及里面流光莹烁的一点——岑凯伦。
岑凯伦的作品语言质朴优美,故事情节一般都比较圆满。她和琼瑶亦舒一样,也是一个高产写手,前后出了六十多部作品。由于时间上跨度非常大,她的作品前后风格有很大变异,早期的比较凝重,注重故事情节的曲折,感情波澜跌宕;后期则更为贴近俗世,言语活泼,妙趣横生。
岑凯伦八十年代出道,在时代的风潮浪尖上腾挪起舞,然后红遍内地……
《紫色的月亮》《邻家的女孩》《织千个梦》《澄庆》《春之梦幻》等一系列作品下来,洋洋洒洒,缱绻烂漫。其中不乏沉重曲折复杂的往事,但更多的是描写轻松愉悦,情趣横溢的生活常态。
一个时代有一个时代的偶像,他们穿越岁月的烟尘,袅袅行来,风姿依旧不减当年。
在笙歌华彩的八十年代,躲在闺阁里等待盛放的小女孩们,自有自己的一套处世准则,她们可以不会女红,可以不懂得低眉浅笑,但她们有一个共通之处——她们都读岑凯伦。
那个年代的小女生们,喜欢缩在狭小干净的阁楼里,手持一本岑凯伦,静静地与书本对晤。一段流光倏然而逝,心底潮湿的雨,滴到她们寂寞的眼睛里。
经历过八十年代的女人,常会娉婷地回过头来,读取过往的点点滴滴。这轻轻地一转身,便已在感动中皓首。
如果说,琼瑶亦舒为八十年代的言情小说,竖立了一个难以逾越的标杆,那么,岑凯伦则在那个时代的罅隙里,打了一个非常漂亮的擦边球。
她的言情小说,早已嵌入八十年代的日历里,蜿蜒成一道风景。
曾经默默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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