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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的索南才旦 傅子奎-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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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躁起来,“肖政委,三次试飞,三次都    高虹不忍心说下去。肖向前却平静地把他要说的话说了出来:
  “三次都失败了!对吗?”
  “肖政委,同志们,都试飞三次了!”高虹神色不宁地望着大家,“我哪一次不是带着胜利的希望飞出芙蓉城,却没有一次胜利归来的。进藏的陆军战友在盼着我们呀!”高虹说到这里,从飞行服的口袋里掏出一封信来,抖着说,“这是我今天上午刚收到的一封来自西藏陆军的魏营长的信。魏营长是我在陆军时的战友。他在信中说,由于地面运输困难,他们一面行军,一面还得组织相当大的人力到后方背粮食。要是冬天一到,大雪一封山,粮食背也背不来了。他们多么希望我们的飞机能从空中投下粮食,支援他们啊!”高虹痛苦难当地擂着自己的脑袋,“可我呢,都一连试飞三次了!”
  “三次试飞,三次失败,这又能把我们怎么样呢?”肖向前用探询的口吻问道。
  “怎么样?”高虹眼睛一愣,停一停,又以问代答地说:
  “难道三次失败的教训还不够吗?”
  “三次试飞三次失败,当然不是我们所希望的。难道三次失败就能证明我们再也不能成功了吗?”肖向前不动声色地说。
  “可是,眼看冬天就要到了,陆军战友有断粮的危险呀!”高虹抖着战友的信说道。
  “那就要求我们认真总结三次失败的经验教训,再把仗接着打下去。”肖向前仍然平静地说。
  高虹不再言语了,显得十分焦急地重叹一声:
  “嗐!”
  看着高虹这样不冷静的样子,韩喜梅心里很不好受。她说道:
  “肖政委,高虹,都怪我呵!三次试飞三次失败,问题都出在我们气象预报上”
  韩喜梅难过得说不下去了,一咬嘴唇,转过身子,从人群中跑开了。
  韩喜梅回到宿舍,独自坐在桌前,忧郁的目光生根似地落在桌面地图上用红铅笔勾画出来的索南才旦山上。索南才旦,你是什么样的山,你为什么总是云不开,雾不散,一而再、再而三地把金色的大雁阻挡?你可知帝国主义和外国干涉者对西藏垂涎三尺?你可知千百万受苦受难的奴隶日夜盼着解放?你可知为了完成统一祖国大陆的伟大斗争的陆军战友正在艰苦行军?你的天气为什么那样反复无常呢?索南才旦,你怎么神秘得叫人难以捉摸呵?韩喜梅几乎把心灵的呼喊叫出声来。她情不自禁地将拳头狠狠地砸在桌面的地图上,再也无法忍耐的泪水滑过她那由于劳累而变得清瘦的两颊,落在标着索南才旦山的地方。
  当她抬起泪眼时,耿维民已出现在屋子里。这个老红军战士已经是基地给养科的科长了。但他不安于坐办公室,一会空勤灶,一会地勤灶,一会养猪场,一会被服仓库,见天都是从早忙到黑。刚才他在空勤食堂碰到高虹,高虹向他讲了韩喜梅因为气象预报不准难过得从机场跑回来的事,他这才急忙赶来。韩喜梅一小是在他的苦拔苦掖下长大起来的姑娘。
  一九二七年九月,韩喜梅降临人世才三个月,父母就在秋收起义中牺牲了。作为普通农民的耿维民收养下了这个烈士的遗孤。为了保住小梅的性命,耿维民毅然离开祖祖辈辈也没有离开过的乡土,抱着小梅爬山涉水,日夜兼程,历尽艰辛,终于找到了起义的队伍。从此,耿维民便开始了自己的革命生涯,精心地培育着这个革命的后代,让她在自己身边,在革命部队里成长。这种同生死共患难的斗争生活,使他们结下了有如父女般亲密的感情。此刻,他见韩喜梅在哭,就有意和缓气氛地说笑道:
  “怎么,外面是大晴天,气象台长的屋子里倒下起雨来啦!”
  “大叔!”在没有旁人在的情况下,韩喜梅总是这样称呼耿维民的。她不好意思地抹了把眼泪,向耿维民声明道,“大叔,你啥时候见我哭过?”
  “我了解你,你不是那种爱哭的姑娘。”耿维民说,“可今天我见到你掉金豆子了!”
  “大叔,这会儿我实在是忍不住呵!”韩喜梅眼泪汪汪地望着耿维民。
  “哪到底为啥呢?”
  “为这。”韩喜梅转身指着桌上摊开的地图,忍住哭声说道:
  “大叔,三次试飞三次都失败了。失败的关键都在我报不准索南才旦的天气。”
  “索南才旦!”耿维民看到了洒在地图上的点点泪痕,这才恍然省悟。
  “是索南才旦。”韩喜梅把食指重重地戳到索南才旦上,“就是这个索南才旦!”
  “就为这个索南才旦哭吗?”耿维民显得认真地问道。
  韩喜梅有些羞怯地然而却是坦率地点了点头。
  耿维民目光温和地望着这个虽已长大但并未完全成熟的女孩子,一点一滴地启发她说:
  “小梅,我问你,索南才旦的云能哭得走吗?索南才旦的雾能哭得散吗?索南才旦山能哭得倒吗?要是能的话,你大叔心甘情愿陪着你哭,就是把这辈子的眼泪通通流光也嫌少。要不能的话,流一滴我也嫌多。”
  耿维民这番话不是什么惊人的妙语,极为朴实,极为寻常。但韩喜梅听了却心悦诚服。在困难的时候,大叔总是用这些简明有力的话来激发自己的信心、勇气和力量。她细细地体味着这些话的含意,用心地掂着这些话的份量,泪水慢慢停止了流淌。
  耿维民感情深沉地说:“难,革命能没有难吗?就说你和我吧,我们不是在千难万难中跟着我们党、跟着我们的军队走过来的吗?没有难,还要我们这些共产党员干什么呢?”耿维民看了一眼正凝神静听的韩喜梅,提高声音道,“有难就逼着我们动脑筋,想办法嘛!”
  “我也没少动脑筋呀!”韩喜梅喃喃自语道。
  “是呀,我了解你。你不是那种思想爱贪闲偷懒的人。为了这个索南才旦,你没少费心思。”耿维民停了停,又说道,“你再细心思量思量,你的脑筋动没动够?办法是不是就想绝了?”
  韩喜梅知道,大叔对自己怀有亲生女儿般的感情,但并不因此而宽容自己,从不护自己的短,总是格外严格地要求自己。是呀,能因为自己没有贪闲偷懒而满足吗?能在大叔面前大言不惭地说自己脑筋动够了,办法想绝了吗?她暗暗地问着自己。显然不能。她轻轻地摇了摇头。但她一时又苦于想不出什么绝妙的办法来。她睁着迷惘的大眼,望着耿维民。耿维民沉吟少顷,意味深长地说道:
  “革命是实打实着干成功的。要知道索南才旦山的天气到底是个啥脾气,不去亲自摸一摸怎么行哩!”
  耿维民的话使韩喜梅眼睛一亮,心窍忽然开通,好象自己的精神一刹间跨上了一个新的高度。她用孩子般娇憨的眼神望着耿维民,连声不迭地叫道:
  “大叔呀,大叔,我的好大叔!我明白了,你是让我到索南才旦山去。”
  “深入实地调查,这是个好办法!”在一旁的高虹也叫起好来。
  “小梅,有胆量去吗?”耿维民问道。
  “有!”
  一听韩喜梅要去索南才旦山,高虹一时也拿不准主意,他担忧地说:
  “去索南才旦跟老天打交道,等于虎口拔牙一样,危险不少呀!”
  “我不怕!”韩喜梅闪着坚毅的目光,说得铿锵有力。
  是的,风吹总会有的,浪打也是少不了的。但是她,一个共产党员所需要的正是那种充满惊涛骇浪的生活;那种为革命而激动、而操劳吃苦的生活。
  韩喜梅卷起桌上的地图,拿在手中,性急地朝门外走去:
  “我找肖政委请战去!”
  耿维民追到门口,大声地提醒她道:
  “小梅,别忘了把大叔这颗心也给肖政委捎去,就说红军老战士耿维民也向党请战,随你们到索南才旦去。”
  高虹也追到门口,望着韩喜梅向前走动的背影说道:
  “告诉肖政委,就说我们试飞机组坚决支持你们去索南才旦!”
  第二章
  基地党委经过郑重研究,当即成立了一个  以气象台长韩喜梅为队长的气象小分队,奔赴西藏,在索南才旦建立气象站,尽快摸清那儿的气象规律,为我们的飞机铺出一条空中坦  途,担负起从空中支援进藏部队的任务。与此同时,空军领导机关还决定派一位气象学家来加强小分队的业务工作。基地文工队的一名队员也将随小分队进藏锻炼,体验生活。
  小分队的人员很快确定下来了。索南才旦  远离基地,保证通讯联络畅通是十分重要的一环,于是,肖向前毫不犹豫地把他最为信得过的电台台长配属给了小分队。只是在是否同意军需科长耿维民去西藏这个问题上,他还有些下不了决心。
  肖向前在自己的办公室里踌躇不决地来回  踱着步。当他抬眼望见墙上挂着的西藏地图的时候,只觉得有许多莽莽的森林,无边的沼  泽,古老的冰川,千年的雪山,咆哮的江河在他眼前活动起来。他实在不忍心让这位受过伤的老红军去西藏挨饿受冻、爬冰卧雪。但是,当他从桌上拿起小分队名单一一过目时,他的心又活动起来了。在藏族地区开展工作,情况远比内地复杂得多,没有强有力的思想政治工作作保证是很难完成的。韩喜梅有朝气,有热情,但毕竟还是根嫩竹子扁担,挑起这副重担要不闪腰不晃步,必须得配备一个在大风大浪中也能把握住航向的支部书记。再说小分队也必不可少地需要一个得力的具有管家婆本领的后勤人员,把这些业务技术人员的吃喝拉撒睡管起来,好让他们集中精力尽早调查清索南才旦的天气。小分队要保持队伍的精悍,思想政治、后勤管理这两项工作只能由一人担当起来。这可是个举足轻重的角色。显然,土地革命战争时期当过连队党代表、长征时又经过少数民族地区,过去的炊事班长,如今的军需科长耿维民是比谁都具有得天独厚的条件来担当这个角色。耿维民的一再请战,韩喜梅的再三说情,小分队的实际需要,促使肖向前最后拿定了主意。他拿起笔,在小分队名单的最前面,添上了耿维民的名字。
  小分队临出发的前一天,基地党委书记肖向前怀着十分满意的心情,在自己的办公室,听取了小分队党支部书记耿维民、支委韩喜梅和严军他们关于进藏准备工作的汇报。当耿维民他们用期望的目光看着他,等他作指示时,他却一声不响地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纸袋,取出一份资料送到他们跟前。
  这份资料,印着满纸外文,谁也看不懂。但是,开头那一行外文下面译过来的、由八个汉字所构成的十分醒目的标题,他们都认得一清二楚,韩喜梅不觉念出声来:
  “西藏高原,空中禁区!”
  “西藏高原,空中禁区!”耿维民先是重复着,随即又问道,“这是谁的结论?”
  “是呀,这是谁的结论?”严军把询问的目光紧紧地盯在肖向前的脸上。
  “中美航空公司。”肖向前指着那份资料说,“这是一份英文打字稿。我跟你们一样,除了这八个字的标题,往下就什么也看不明白了。我请一位懂英文的同志翻译了一下。大概意思是说:西藏是一个富饶而又神秘莫测的地方。不少外国人想到那里去淘金、开矿。中美航空公司从一九三九年至一九四二年,用了整整三年的时间,试飞了无数次,谁都没有成功。有的刚飞到雪山边沿,就没有勇气再往前飞了。在他们眼里,雪山是阴森怖的‘白色死神。有的在美金的诱惑下,闯进了西藏高原,但下场很惨,不是撞山爆炸,就是被雷电击得粉身碎骨。有一个美国飞行员的老婆得知自己的丈夫在西藏高原被雷电击死,特意从美国跑来,要中美航空公司还她丈夫,说她自己轻美貌,不愿当寡妇。这位年轻的寡妇又哭又闹,扬言非要到她丈夫遇难的地方去为她丈夫的灵魂祈祷不可。公司当局只好应允了。但派哪个飞行员哪个飞行员也不愿意去。这位年轻的寡妇只好许诺:谁愿意把她送到她丈夫遇难的地方,她本人连同国内的一幢别墅和一笔十分可观的财产就属于谁的。有一个既愁没有老婆又愁不富有的飞行员考虑再三,终于答应了。可是,这位飞行员既没有得着老婆,也没有富有起来,遭到了同样死亡的命运。那位年轻寡妇十分幸运,她到底同自己的丈夫在天堂相会了。
  从此,再没有人敢飞往西藏高原。只得惊叹:“西藏高原,空中禁区!”
  肖向前一口气把这份英文稿的意思讲完了。韩喜梅抖着这份英文稿,轻蔑地说:
  “西藏高原,空中禁区,这结论真荒唐!”
  “他们是既贪财又爱命的侵略者,我们是为人民利益而努力奋斗的革命军队。”耿维民说得激昂慷慨。显然,这份反面教材激怒了他。他捏得拳头叭叭响,声音高亢地又说道:
  “他们惊叹:西藏高原,空中禁区!我要替我们年轻的人民空军高喊:空中禁区,一定要突破!”
  耿维民的激情强烈地感染着肖向前。他满意地望着耿维民大声赞扬道:
  “好呀,老耿,你说得好呀。你喊出了我们革命战士的决心,也喊出了党的期望呀!”
  肖向前又从纸袋里取出一张照片和一张皱皱巴巴的纸来。他把照片递到耿维民面前:
  “老耿,你还认得出这张照片吗?”
  耿维民一眼就认出那张以布达拉宫为背景的照片,指点着左边那位上校:
  “这不就是去年从这位国民党上校衣袋里搜出来的照片吗?”
  肖向前说道:“他就是胡鹏,当过拉萨办事处的专员。”
  韩喜梅指着照片右边那位看去显得十分自负和得意的少校说道“上校是胡鹏,这位少校一定是刘非了。”肖向前点点头。耿维民问道:
  “刘非是干什么的?”
  “这个胡鹏是死硬分子,一直不肯说明与刘非的关系。”
  肖向前说,“直到最近,他才交代刘非是他的副官。”
  “呵,是他的副官,”韩喜梅说。
  “这位副官现在在哪里?”耿维民问。
  肖向前没有回答。他把那张皱巴巴的纸展开,推到耿维民面前:
  “再看看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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