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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子传-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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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大等众多化子远远地从树丛里看了,知道那四人是望风的,便商量着如何将他们引开。李二道:“要想同时将四人引开,恐怕不可能,只能一拨一拨地引。”张大道:“那就一拨一拨地引,反正我们人多。”    
    不多时,两个化子扛着狼牙棒,顺小路来到了茅庵旁,贼头贼脑朝里面瞅了两眼,又伏上门扉,做侧耳倾听状,比划几下,匆匆朝前走了。果然一人从隐蔽处走出,跟了上去。    
    过了一会,两个扛长矛的化子又东张西望走近了茅庵,将前面两个化子的动作重复了一遍,也引走了一人。    
    如此这般,不消半个时辰,四个望风的都被引得不知了去向。只最后一个犹豫了一下,似乎想进茅庵通报一声,但终归还是没进。    
    张大一声鸟鸣,三四十个化子从树丛里钻出,一个个弓着腰,手掂兵器,悄悄地将茅庵围了起来。张大、李二当先,一脚揣开庵门,进去举刀便砍。杨隐士大惊失色,和仆人抱头蹲到了墙根。一个上身赤膊的大汉腾地从炕上跳起,躲开刀锋,出手就点了二人穴道,就势一拖,扔到了炕尾。又几个化子闯进来,依然被汉子点翻,几次三番,眼见得屋子就盛不下了。汉子看出这帮化子没有武功,一声长啸,破门而出。其余的化子不知里面的变故,正人挨人地朝里涌,忽一股强大阴风扑面而来,顿时倒下一片。剩下的见事不好,拔腿要跑,正遇上望风的四人每人手里牵了两个化子折回头来,一涌而上,将欲跑的化子一一打翻在地。


第三部分醉打山门

    话说燕青别了吕清,没有再进平定县城,只在太行山里转悠,一连两日,都是靠走兽飞禽填饱肚子。这天午后,燕青正躺在一块被阳光照得暖融融的草坪上歇息,忽觉胸部动了一下,顿时浑身无力,吓了一跳。忙解开衣服看了,那条冰蛇还贴在肉上,如长了一条疤痕。系好衣服,躺下后觉得身体又恢复了原状。没一会,见林中有一人朝这里张头张脑,心里道:“怕是一个剪径的强人,张我不是自讨晦气!”头一蒙,继续晒他的太阳。    
    那人见燕青麻痹,踮着脚尖走出树丛,手持一把雪亮的朴刀,悄悄向燕青靠近。燕青干脆就放出了鼾声。这人大喜,三步并做两步,刀刃就横在了燕青脖颈上,打雷一般喝道:“ 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在这睡,拿下买地财!”燕青翻了个身,嘴里嘟哝道:“山野里蚊子声音也这般大。”那人大怒,将刀哗啦啦在空中划了个响亮,口里道:“我不是蚊子!睁开你的狗眼瞧瞧,我是剪径的强人!”燕青依旧梦呓一般道:“不让人睡了,烦躁起来,两只大掌拍死你。”那人焦躁道:“看来不放你的血,你是不会醒的!”一刀戳向燕青屁股,燕青又一翻身,刀戳进了草丛。那人拔刀再戳,燕青装着打了个哈欠,一伸懒腰,躲过刀锋,一掌将那人打翻在地。那人一骨碌爬起来,见燕青睡得正香,心里道:“这厮睡死了还这般厉害,我还是趁他没醒走了好。”拔脚要溜,燕青抠出一团草根,运力打去,正打在那人后脑上,扑通坐到了地上。他揉着生疼的头颅,扭过身来,见燕青兀自在睡,却不是在作怪!站起身子,脸朝燕青,退着向后走。却见燕青站了起来,眼依旧闭着,鼻子一嗅一嗅的,口里道:“好像有生人味,三天没吃着人肉了,老大口水流出来。”说着嘴里还吸溜了一声。那人大骇,色厉内荏问道:“你是谁?”燕青道:“我是太行山山夔,隔一天要吃一个精壮男人,这回三天没吃了,肚里饥呢。”说着朝那人踩棉花一般走来。那人大惊失色,边退边道:“俺是女人,你不要吃错了!”燕青道:“你不是女人,女人有股香气,男人却是臊臭气,你身上臊臭得很呢,就不要再谦让了。”那人听了,拔脚就跑,早被燕青风一般挡在了前面,那人妈呀一声就哭开了,边哭边道:“俺上有八十卧床老母,下有满月啼饥小儿,媳妇又跟一货郎私奔了,你不能吃我,吃我一个等于吃了三个,爷爷饶命!”燕青这才把眼睛睁开,定睛一看,扑哧笑了,口里道:“你不是阮小七吗?”    
    这人正抹鼻涕,听得此话,猛然把燕青打量了,却不认得。只好实话实说道:“俺是阮小六,阮小七是俺弟弟。”燕青哈哈笑道:“原来是自家兄弟,冒犯冒犯!”阮小六见燕青这般说,觉得刚才太窝囊了,胸脯一挺道:“要吃要杀随你,不要抬出阮小七和我套近乎! ”燕青哈哈又笑,上下打量一番阮小六道:“果然是条英雄!”阮小六这才得意起来,问燕青道:“你知道我弟弟阮小七的厉害吧?”燕青有意要逗逗他,口里道:“久仰大名,他和宋江一班人马灭了方腊,得胜班师,我在东京城里见到了,骑着高头大马,好不威风!”阮小六哈哈笑道:“俺家只阮小七最厉害,那宋江在梁山泊几次让位给他,都被他给推了。坐头一把交椅操心太多,不小心就会被人给掀下来,净叫外人看笑话。”燕青很敬畏的样子,专心致志地听讲。阮小六来了兴致,有意要灭灭这人威风,继续讲道:“有次我弟弟喝醉酒,醉打山门,一百零八个好汉被他打翻了一百零七个!”燕青道:“还有一个呢?”阮小六道:“还有一个是他自己,看你蛮精明的,原来是个笨蛋!”燕青唯唯诺诺,只是嘻笑。阮小六这才想起问燕青道:“你是哪个?让我听听在江湖上有没有名头。”    
    燕青朗声长笑道:“俺不是别人,正是梁山浪子燕青!”阮小六鼻子里哼一声道:“休要说那大话,你要是燕青,俺还是花和尚呢!”燕青道:“你要生疑,我叫你看个信物。” 说着从怀里掏出个玉佩来。这玉佩是在沧州和阮小七相别,阮小七相赠的礼物。阮小六拿玉佩在手,仔细瞧了,激动地说道:“是我弟弟的!我兄弟七人,每人一块这样的玉佩,上面雕刻着各自的名字!阮小一,阮小三早年夭折,玉佩随人埋进了坟墓。阮小七肯把这样的东西赠送与你,可见和你关系非同一般,你果然是燕青?”燕青便将阮小七如何被罢了官,去沧州找阮小六及自己如何一路刀光血影现在要寻田曙光的事讲了一遍。    
    阮小六听了黯然神伤道:“我兄弟都是这般命苦!”也对燕青讲了自己如何在沧州杀人,四处流落,最后在此地剪径为生的经过。又道:“平定城外有一马员外庄园,这马员外家财万贯,我上月曾去打过一回,怎奈家丁骁勇,没有打下。今日有哥哥神威,何不去将这庄园破了,拿得金银财宝,再在这太行山里潜伏下来,慢慢去寻那什么震五岳田曙光。”燕青道:“如此也好,无钱寸步难行。”    
    当下就由阮小六引着,穿山林,走小道,太阳落山时来到了马员外庄园。    
    果然好大一个庄园,一周遭都是青砖高墙,墙周围树都砍了,埋藏着竹签铁蒺藜,似不是一般去处。庄园门口八个家丁披盔戴甲,虎视眈眈注视着四周。    
    躲在树丛里,燕青道:“三更天再打破庄园,到时候把脸抹黑了,不能叫他们认出来。否则那吕清骑虎难下,还要捉拿我们,这平定就不好呆了。”阮小六道:“一旦打破庄园,咱两人六四开,我六你四,财路是我发现的。”燕青心里道:“这厮全不像阮家其余几个弟兄,打了庄园,便和他各奔东西。”阮小六看着燕青表情,突然道:“对了哥哥,我知道李师师为什么要杀田曙光。”燕青眼睛瞪圆了,直直看着他。阮小六笑道:“我早年结义一个兄弟,叫赛狸猫肖童,一直跟着田曙光。前几年他突然到沧州投奔我,原来他和田曙光闹翻了。我因此知道了田曙光和李师师的一些事情。”燕青道:“说!”阮小六又笑道:“哥哥别急,等打完庄园,我自然告诉你。”燕青也笑了笑,不再追问。    
    二人怕庄园有走哨,惊动了便不好办,顺着林子,背着庄园方向走去。上了一条羊肠小道,走没多时,却见地上躺着一老叟,浑身痉挛,口吐白沫,暴满青筋的手似乎想要从胸口处拿出什么,却总也拿不出来。二人走上前来,老叟声音虚弱地哀求道:“帮帮忙,替我把药拿出来。”阮小六见老叟胸口处呕吐得污秽不堪,净是青菜肉类及经过半消化了的不好分辨的东西,一捂鼻子,拉着燕青便走。燕青道:“不救恐怕要死。”阮小六道:“要死的人多了,你救得过来吗?”老叟一双眼睛哀怨地望着他们,不再乞求,哆哆嗦嗦一声道:“滚,你们给我滚!”阮小六大怒,捡一块石头要投老叟,被燕青焦躁,搡了个跟头,随后不顾恶臭刺鼻,俯下身来,从老叟怀里摸出个葫芦来,比自己的葫芦稍小一点。燕青拧开葫芦盖,倒手里一些药丸,见药丸一模一样,便问道:“前辈,几粒?”老叟已没了说话的力气,手哆嗦着好容易伸出一个指头。燕青便将一粒药放他嘴里,帮他又是捋脖子又是捶背,半天也没将药咽进去。忽然老叟身子一硬,又是好一阵呕吐,那药早被吐得不知了去向。见老叟奄奄一息,眼见得就要断气了,燕青略一思索,将一粒药含在嘴里,和老叟口对口,气沉丹田,猛地一送,那药丸悠悠地就滑进了老叟肚里。工夫不大,老叟一骨碌爬了起来,纳头便拜,被燕青慌忙搀起,口里道:“折煞燕青了!”老叟道:“好人啊,你救了我的命,又不叫我给你磕头,那我做你仆人报答你!”燕青正要回绝,阮小六拍手笑道:“最好最好,三更过后替我担担子,我东西多,正发愁如何拿呢!”    
    燕青不好说别的,又见这荒郊野外,老叟孤单一人,万一再犯起病来,却没人救他,只好走一步说一步。


第三部分今日便取你性命

    月亮爬了上来,照得路面明晃晃的。三人又走了一阵,见前面有条溪流,燕青和老叟赤条条进去洗了,又将衣服在溪水里搓了,爬上来将衣服拧干,穿在了身上。小风一过,冷飕飕的,忙找些干柴点燃了,三个人向火而坐。刚说了几句话,两个人顺小路急匆匆走来,躲闪是来不及了,燕青嘘一声,和那阮小六闭目打坐了,只那老叟,瞪大着眼睛看着来人。    
    来人走到了近前,一人“咦”了一声,口里道:“这不是燕青撮鸟吗?”燕青听着耳熟,抬眼一看,正是白面煞神,朝后一看,千手观音焦无春正对自己龇牙笑呢。燕青赶忙站起,对焦无春抱拳道:“前辈,你如何来到这里?”    
    原来焦无春在保州城外遇一奇人,写得一手好文章,能叫仇人见了变成挚友,冰释一切前嫌。满保州城人无论邻里纠纷,夫妻不和,求他写篇文章,递给对方,顿时没了恩恩怨怨。因此求他写了封书信,想找到心儿,交给她,去做那恩爱夫妻。正一路乱找,听人传燕青就在平定,怒从心头起,便赶奔前来。    
    焦无春大笑道:“高阳城外你违背了我,今日便取你性命!”说着话一晃身形,噌地升到了当空。阮小六早大怒,挥朴刀去砍焦无春,却扑了个空,被白面煞神出手一掌,一骨碌打了出去。    
    这焦无春升到当空,盘腿坐定,双手划了个圆,顿时一团火球托在了胸前,这一招叫做晴天霹雳,火球打到之处,遇石石迸裂,遇人人粉碎,燕青纵有天大功夫,也无法躲藏了。    
    眼看着火球在焦无春胸前由虚变实,哔剥作响,燕青眼一闭,大喝一声道:“来吧!” 话音刚落,老叟一把拉他到了身后,口里道:“主人休要慌张!”    
    只见这老叟抢上前来,用手朝焦无春一指,火球顿时暗淡无光,眼见得又虚虚无无了。焦无春大惊,正不知所措,老叟喝道:“下来吧!”只见这焦无春,扑哧一个跟头,石头一般落在了地上。白面煞神挺身去救,老叟又一指道:“还不揍他!”白面煞神一愣,随即对着焦无春拳打脚踢起来。    
    燕青和阮小六嘴巴大张,恍若梦中。    
    老叟又道:“还不快滚!”白面煞神将焦无春朝身上一驮,一脚深一脚浅地跑了,快如脱兔。    
    燕青缓过神来,对老叟纳头便拜,口里道:“小人有眼无珠,没有看出前辈乃绝世高人,万望恕罪!”老叟慌得什么似的,忙将燕青抱了,一迭连声道:“主人使不得,主人使不得!”燕青只是不起,口口声声道:“前辈若是再叫小人为主人,小人便死给你看!”老叟哭了,哽咽道:“主人若是这般说,小人也活着没意思了,小人先死算了。”    
    正僵持不下,阮小六道:“燕青哥哥,人家真心为仆,你何必要把人家逼死。我看这样吧,他虽名为我俩的仆人,实际上我们心里不把他当仆人看就行了。你俩都死了,就是互相对得起对方了?”    
    燕青无奈,只好作罢。三人重新坐下了,燕青问道:“前辈,你刚才使的招数闻所未闻,能不能略讲一二,也好叫我们开开眼界。”老叟道:“主人,你再喊我前辈,我就从此闭口!除非你喊我沈牛儿。”燕青这才知道了他的名字,苦笑道:“好好,依你,以后就叫你沈牛儿。”老叟咧嘴笑了,这才道:“我一生只在太行山中度过,跟着师傅,种两亩薄田,与世无争。前些时师傅去世了,我一人在大山里寂寞,便走了出来。可惜我从小身患怪病,八个月发作一次,便是师傅,也医治不得,只好教我调了药丸,定时服用。怎料出得大山,一切新鲜,把服药之事忘了,差点没命,幸遇主人相救。我刚才使的这功夫有个名堂,叫做意念无敌,我把他的意念替换成了我的意念,便心随我走,我叫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了。”    
    燕青、阮小六听得目瞪口呆,良久,阮小六击掌道:“今夜破那马员外庄园,不费吹灰之力!”沈牛儿道:“为何要破人家庄园?”阮小六呵斥道:“主人的事,仆人不要多言,叫你干什么你干什么便是!”燕青忙道:“马员外为富不仁,我们破他庄园,为的是拿走他的不义之财。”沈牛儿道:“主人说什么就是什么,我听吩咐就是。”    
    三更天一到,燕青三人用土将脸抹了,月光下,只眼仁雪亮。几个人相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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