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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40-吕景琳正说洪武大帝朱元璋-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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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友谅更为衰竭。元璋与刘基定计,设法激他的虚火。因而下书于友谅,信中写道:“我欲与公约纵以安天下。公失计,肆毒于我。我是以下池阳,克江州,奄有公龙兴十一郡。今犹不悔,复起兵端,一困于洪都,再败于康郎,杀其弟侄,残其兵将,损数万之命,无尺寸之功,此逆天理、背人心之所致也。公乘尾大不掉之舟,顿兵敝甲,与吾相持,逞其狂暴之性,正当亲决一战,何至徐徐随后,若听我指挥者,无乃非丈夫乎!公早决之。”友谅读罢此信,啪的一声把信拍在书案上,而后绕室疾走,他真想点齐兵舰,立即取来朱元璋项上人头。可是,一切都莫可奈何。只能忍辱,只能强压怒火。稍为平静一点之后,那“何至徐徐随后,若听我指挥者”的指点笑骂,连同元璋的得意之态,又浮现在面前,那攻心的热火立刻涌上头顶。于是,喝令俘虏的元璋兵士一起拉出斩首,又命令他的部将手执金字旗,加强水寨巡逻,凡捉获的敌兵立即处死。这可真是应了那句话:“上帝让他灭亡,必先使他疯狂。”    
    这一切恰恰落入元璋他们的圈套。正当友谅在对岸耀武扬威大杀战俘的时候,元璋却正加紧为汉军俘虏治伤疗病,凡痊愈及强健的,一律遣返回营,又为友谅的弟弟、侄子和他的阵亡将士临水祭奠,超度亡灵,使友谅的俘虏兵一个个感动得热泪盈眶。这些人一回到汉营,立时变成一颗颗无声的炮弹,搅得军心浮荡。    
    元璋严密湖后布防。派常遇春、廖永忠等驻师湖口,横截湖面,又派一军在岸上扎寨,防止友谅夺路而逃。    
    这样,又相持了半个月,八月下旬,元璋又写一封信送给友谅:“昨吾船对泊渚矶,尝遣使往,不见使回,公度量何浅浅哉!大丈夫谋天下,何有深仇!江淮英雄,唯我与公耳,何乃自相吞并。公之土地,吾已得之,纵欲力驱残兵来死城下,不可再得也。即公侥幸逃还,亦宜却帝号,坐待真主。不然丧家灭姓,悔之晚矣。”元璋与刘基他们此时可真称得上把友谅玩弄于股掌之上。他们要友谅气得发颤的手签下最后一道命令:拼死突围。因为他们知道,友谅已经没有东西可吃。他曾派出五百艘船只到湖东岸的都昌掠夺粮食,结果粮船被都督朱文正派人一把火给烧光了。陈友谅倘不被困死,就只有冒险突围一条路可走。鄱阳湖已是张网四周,这封信正是要驱他早一点投网入阱。    
    至正二十三年(1363)八月二十六日,友谅率百余艘残存舰艇向长江方向突围。元璋率部拦击。友谅且战且走,元璋的船队紧咬着敌舰顺流而下。到南湖嘴,元璋预先驻扎的军队以逸待劳,给友谅以痛击,迫使他掉头东向,奔湖口而去,湖口常遇春、廖永忠的水师正等待得技痒,好不容易把友谅船舰等来,一阵炮火弓弩把它打得蒙头转向,七零八落。逃得性命的一些船舰护卫着友谅冲出湖口,奔往泾江口。元璋的部队都知道正是抢头功的时候,哪个不憋足了劲,飞桨追奔!前面在泾江口等了一个多月的戴得的水军眼看着伤兔冲网,虎落平阳,也就呐喊冲杀而出。友谅被团团围在垓心,飞箭带着呼啸从四面八方射来。这时,铁冠子张中呵呵大笑,对元璋说:“友谅死了。”元璋想来,也大约黄泉路近。然强作镇静,道:“不要信口瞎说。”又调侃铁冠子:“这样吧,先把你捆了放在这块沙岛上。他真死了才放了你。”便派遣乐队的人带着酒肉到前面去祭奠陈友谅。而后对铁冠子等人说:“如果陈友谅没死,这些乐人必然很快返回来,如果他们不即时返回,则陈友谅必死无疑。”过了一会儿,前方报道:“派去的几个乐人都被杀死了。”元璋的心不免一沉。不久,有几个降卒来报:“友谅正准备乘小艇在混战中逃走,一支长箭飞来,从眼贯入头颅,立时死亡。”元璋这一喜真是非同小可。马上命赏了降卒和张铁冠,旁边的将士立刻欢呼起来:“陈友谅死了,陈友谅死了!”这声浪如长江鄱阳的波翻涛涌,震撼着天空,回荡在楚头吴尾。多少个日日夜夜的悬心一下子落了地。多少个九死一生,多少次惊涛骇浪,多少个梦寐以求,而今终于换来这万众欢呼。元璋的眼睛有些湿润了。友谅的残部被这沸腾的场景和接连而来的奋勇冲杀吓破了胆,陈友谅的太子善儿、平章姚天祥等被捉获,平章陈荣、枢密使李才等率舟师五万多人投降。只有太尉张定边等乘夜用小舟载着友谅的尸体和他的儿子陈理逃往武昌。


第四章 大踏步往皇帝宝座奔去二、陈友谅死了,朱元璋出了一身冷汗(4)

    历时四十天的鄱阳湖大战,以朱元璋的胜利而结束,陈友谅以三倍于敌的兵力最终兵败身亡。这场鏖战,如果以陈友谅兵围南昌算起,前后经历了四个多月,在元末战争史上打得最激烈、最残酷、最悲壮。它奠定了朱元璋王业的基础。透过战争的全过程,可以看到元璋在应付突然事变中从容不迫的凛凛局器,看到他驾驭和指挥大战的卓越才能。同时也可以看到刘基对时局进程的判断是何等准确,对陈、张二人个性的把握是多么透彻。倘若在朱元璋生死拼搏的关键时刻,张士诚有陈友谅的骁勇和胆量,从背后插上一刀,后半部中国历史就很可能重写。但是,徐达的一支小部队驻守应天,张士诚的几十万大军竟至坐守不动!倘若陈友谅或他手下有一批人多谋善断,避开南昌攻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捣应天,那鹿死谁手也很难预料。所以战争结束后,元璋在兴奋之余,也有些后怕。他后悔没有听刘基的劝告,一招不慎,几乎全盘皆输。他对刘基说:“不听先生的话,而有安丰之行。假如友谅趁我军之出,应天空虚,顺流而下,我进无所成,退无所归,大事去矣。可友谅不攻应天而攻洪都,拙劣至此,不亡何待!”    
    这里是讲友谅丧失战机的战略错误。其实,就鄱阳湖大战本身说,优势仍在友谅方面。九月初六,元璋从湖口回到应天,论功行赏而后,曾对鄱阳湖战役进行过一次讨论,将领们说,陈友谅兵据鄱阳,先处上游,以逸待劳,既占天时,又占地利,为什么最终失败。请元璋发表意见。元璋说了如下一段话:“古人说,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陈友谅兵虽强大,但是人各一心,上下猜疑。而且,接连打败仗,却不知养威待时,今天东边一仗正疲劳不堪,明天又把队伍拉到西边,仗仗劳而无功,丧了士气,失了人心。兵贵待时而动,动则威,威则胜。我以待时而动之师,威素不振作之敌,将士一心,人人奋勇,如老鹰扑雀。这就是我所以战胜陈友谅的道理。”朱元璋在这里除讲了人心向背,还讲了积蓄力量,待时而战,战则必胜,永葆士气旺盛的战法诀窍。像陈友谅那样屡战屡败,屡败屡战,必然把士气人心搞得疲沓蔫萎,以至攻不破,冲不上,虽雄师数十万而无所逞锋。故谓,善用兵者以一当十,不善用兵者以十当一。打仗是这样,其他好多事情也大凡其心同,其理同,读者不妨掩书细想。    
    我们前面说张士诚胆小怯战,绝不是厚诬于他,强求于他。确实有很好的机会他不会利用,不敢利用。就在四月二十三日陈友谅兵围南昌的第三天,东部战场朱元璋绍兴诸全守将谢再兴发生叛变,投降了张士诚。叛变的原因是因为疑惧。谢再兴长驻诸全,私下让左总管、糜万户两个心腹为他到杭州贩货牟利,元璋说他两个人泄露军事机密,予以处决,并把谢再兴叫到应天加以训斥,然后让再兴的长女嫁给朱文正,幼女嫁给徐达,再把他派回诸全,以示安抚。照理推测,元璋对谢再兴还是信任的。但谢再兴离开以后,委派了参军李梦庚为诸全军马总制,负责整个镇守防务事宜,再兴回防,并没有给他接替原任职务的指令,实际是屈居部属李梦庚之下。谢再兴愤愤而不安,便率领部将叛变。诸全是浙东军事重镇,对衢州、处州起着屏藩作用。所以这里有重兵布防,元璋虽对谢再兴不满,却只是略示薄惩,而不得不加意安抚。再兴反叛后,李文忠也不敢出兵征讨,只能派胡德济驻师诸全南部的五指山下防范南侵。这种有利的形势,张士诚却不去把握。几个月后,朱元璋被陈友谅牵制在鄱阳湖中,几乎是身陷泥潭,张士诚既不西击应天,也不南下浙江,连伸一指搔一痒的工夫都不去做,乐得把盏拥姬作壁上观。养虎遗患,岂不哀哉!    
    士诚之蠢还不止此。就像至正二十二年八月元璋大军西攻陈友谅,担心张士诚蠢动而不动,非等到朱元璋扬鞭谈笑而归,才派出李伯升水陆并进,攻打长兴。这次也是如此。七月八月鄱阳湖烈火硝烟,朱元璋战战兢兢,濒临绝境,谁在背后高喊一声都能吓他个心惊肉跳,张士诚却乐得在苏州乘风凉,九月份,朱元璋吃掉了陈友谅,舔舔嘴边的血迹,也打算伸个懒腰乘乘风凉了,张士诚忽然来了兴致,又派出李伯升率领几十万大军自诸全南下。这时李文忠听从胡深的建议,已在距诸全五十里的五指山下建筑了坚固的诸全新城。且不用元璋的主力支援,就是李文忠的新城守御部队,已使李伯升囤兵坚城,难于推进。张士诚只好下令撤军。刘基说张士诚“自守虏耳,不足虑”。真是洞彻了他的肺腑。    
    张士诚不能在战场上拓疆辟土,却热衷于称王称霸。他对丢掉周王头衔而只做元朝的太尉耿耿于怀。于是在至正二十三年九月逼迫江浙行省丞相达识帖木儿向元朝要挟封他为王,元朝廷不予答复,士诚便改国号为吴,自称吴王。从这个时候起,他不再向元朝廷供纳粮食。这对元朝是一个很大的牵制。    
    且说张定边逃脱了元璋的追击回到武昌以后,立陈友谅的儿子陈理为皇帝,改元德寿,企图重整旗鼓。元璋经过二十几天的休整,不等陈汉政权复苏,便于九月十六日亲帅常遇春、康茂才、廖永忠、胡廷瑞等将领水陆并进,征讨武昌。十月初七,到达武昌城下。命常遇春等四门立栅安营,又在长江联舟为长寨,断绝武昌城内外的出入,采取围而不打的战法。另外派遣分支部队,攻打汉阳、德安等州郡,如枯其根,振其叶,使湖北各路府纷纷降服。十二月初一,元璋离武昌回应天,命常遇春为前敌总督。告诉他:“现在张定边就像一头小猪锁在圈里,欲出无门。他如果来叫阵,一定不要与他开战。你只要坚守营栅,不怕他不降。常遇春谨遵军令,日夜围困。张定边咬定牙根,闭门固守。至正二十四年二月十七日,朱元璋再度抵达武昌,亲自指挥攻城。张定边曾把希望寄托在驻守岳州的丞相张必先身上。这个张必先骁勇善战,外号泼张。眼下已把部队开到距武昌二十里的洪山。元璋命常遇春乘张必先立脚未稳,突然发起攻击,一战擒获。随着把张必先捆到城下,向张定边劝降。而后又派傅友德夺得城东南的高冠山,城中一举一动都尽收眼底。守城部队已经没有任何支撑力量。元璋命陈友谅的旧臣罗复仁前往说降,对他说:“我并不是兵力不足。所以长久在这里驻师,完全是为了免伤生灵。你把这话转达给他们。”罗复仁走到城下放声痛哭,陈理把他召入,二人又抱头大哭。罗复仁转致了元璋的意思,陈理、张定边被迫开城投降。这里元璋正准备受降,友谅的一员猛将陈同佥突然持枪闯入元璋军帐。元璋喊道:“郭四,为我杀了此贼。”说时迟,那时快,郭四,即帐前亲军指挥郭英抢前一步将陈同佥刺死。元璋不由得说:“好郭四,真像当年唐王的尉迟敬德。”遂把自己的战袍脱下,赐给了他的这位贴心的小舅子。    
    二月十九日,陈理上身袒露、口衔圆璧,率张定边等到军门投降。元璋的部队浩浩荡荡开进武昌城,附近沔阳府、荆州、岳州等地相继而降。至此,陈友谅的势力基本铲除。遂设湖广行中书省,以枢密院判杨璟为参政,驻守武昌,分遣徐达、常遇春等攻掠湖广、江西未下路府州县。    
    武昌督师迫降陈理,是元璋最后一次浸霜露,冒矢石,自此,他再也没有亲临前线指挥作战。这一来是因为大局已定,二来是他体贵驾尊,身份地位大不同于从前了。    
    至正二十四年(1364)正月初一,朱元璋从吴国公自封为吴王。不过,他仍然承认滁州韩林儿这位宋皇帝,布告、公文、手令等署作“皇帝圣旨,吴王令旨”。


第四章 大踏步往皇帝宝座奔去二、陈友谅死了,朱元璋出了一身冷汗(5)

    王爷自然要有王爷的规模气度。行政机关将行中书省改为中书省,置中书省左右相国。以李善长为右相国,徐达为左相国,常遇春、俞通海为平章政事,汤和为左丞,邓愈、杨璟为参政,汪广洋为右司都事,张昶为左司都事。军事机关将枢密院正式改为大都督府。各翼元帅府改为卫。取消枢密、平章、元帅、总管、万户等杂乱无序的旧官名,一律以所统兵马的多少编制序列,有兵五千者官名指挥,一千者为千户,一百者为百户,五十者为总旗,十人者为小旗。谏议官设起居注、给事中,监察官设按察司。中书省、行中书省及以下府州县行政体系已看出眉目。官员品级制度、朝参制度也建立起来。一个封建国家的官僚体制具体而微,粗略可观。    
    官僚制度的逐步健全,使官僚的补给感到困乏,便命令中书省广泛搜罗人才。说:“自古圣帝明王建邦设都,必得贤士大夫相与周旋,以成至治。今土宇日广,文武并用,卓荦奇伟之才,世岂无之,或隐于山林,或藏于士伍,非在上者开导引拔之,则在下者无以自见。自今能有上书陈言、敷宣治道、武略出众者,参军及都督府具名以闻。若其人虽不能文章,而识见可取,许诣阙面陈其事,吾将试之。其郡县官年五十以上者,虽练达政事,而精力既衰,宜令有司选民间俊秀、年二十五以上、资性明敏、有学识才干者,辟赴中书省,与年老者参用之。十年以后,老者休致,而少者已熟于事,如此则人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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