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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43-朱元璋(上)-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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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友谅却坚信测卦人的话,认为五通最为吉利。五通,可说是金木水火土的五行;五通,也可说是直贯东西南北中。五通庙,这是天赐的登极地。    
    张定边说:“既然我主认为吉利,再好不过了,早登极早发号施令,早定天下。”    
    张必先说:“只是太匆促,礼仪、规章都来不及草拟。”    
    “事后再补。”陈友谅说,有皇帝,有丞相、太尉,有皇后、太子就齐了。他随口封张必先当丞相,张定边为太尉,邹普胜为大将,别的官一时想不全,说过几天再封。    
    二人都说:“谢皇上大恩。”    
    陈友谅说:“今天还不是皇帝呢,四天后才是黄道吉日呀。”    
    张必先问:“皇后还在沔阳老家吧,接,已来不及了,先封吧。”陈友谅皱眉不语。    
    张定边说:“我主是不是有意封达兰王妃为后啊?”    
    陈友谅说:“不行吗?何必非封那个黄脸婆?”    
    “行,当然行。”张必先说,“只是恐有非议,何况皇上的长子陈理已经快成年了,立不立他为太子?”    
    “立他为太子可以,”陈友谅说,“皇后断然不能是他娘,她还在家侍奉公婆呢,哪里懂得怎样当皇后?”    
    张定边向张必先窃笑,知道他早已在达兰面前许愿了。    
    采石矶的皇帝行宫就在五通庙的配殿,达兰很不乐意与那些残肢断臂、裸露着黄泥稻草的泥像为伍,她说害怕。幸好她出的主意被陈友谅欣然采纳,既然皇帝登极,不可无画像,她建议把画师李醒芳请来。其实达兰是想见李醒芳,打发难挨的光阴。    
    于是几经周折,李醒芳来到了五通庙,达兰几乎要欢呼雀跃了。    
    陈友谅在正殿里与丞相、太尉们忙着大典的礼仪安排,达兰便要李醒芳为她画一张弹琵琶的像。    
    达兰在泥像前弹着琵琶,墙壁上挂着李醒芳为她画的画像。此时李醒芳正在为她画弹奏的像。    
    李醒芳说:“听说你家汉王要称帝当皇上了?”    
    达兰说:“明天是正日子。”    
    李醒芳说,再见她就不容易了,她是娘娘了,宫禁森严,不知有多少宫女、太监簇拥着。    
    达兰说她本意并不希望过这种日子。陈友谅对她挺真心的,他有元配夫人,却越过她封自己为后,大臣们纷纷起来反对,可陈友谅通通把他们骂了回去,再有敢谏的,他就要开杀戒了。    
    李醒芳说:“那我得祝贺娘娘了。”    
    达兰显得有几分悒郁,过去听说书人讲过,宫里很闷,不能自由出入,若真那样,不如不当皇后。    
    李醒芳的话里含有几分讥讽意味,他说,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这母仪天下的皇后,岂是一般人所能企及的?    
    达兰说:“那今后你进宫画画也不容易了吗?”这话里明显地流露着爱慕的情愫。    
    李醒芳说:“我不能一辈子给娘娘作画呀,我总该干点什么呀。”    
    达兰说:“画画多给你银子就是了嘛。”    
    李醒芳说:“你也要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吗?”    
    达兰说:“对不起,我没有冒犯你的意思。你若真的不能常来见我,我更寂寞了,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了。你是他惟一准许我见的男子,这都因为你会画画。”    
    李醒芳说:“进了皇宫,后宫里有的是太监、宫女,不会寂寞的。”    
    “你挖苦我?”她放下琵琶,有点生气了。    
    这时陈友谅进来了,一进门就大叫:“画师来了吗?快给我画像,明天登极要用。”李醒芳忙站了起来。    
    达兰说:“他来半天了,闲着没事,又给我画了一张弹琵琶的像。”    
    陈友谅看了一眼,依然是“像,很像”。他走到里间,很快换上了皇帝的袍服和平天冠,坐到了椅子上。    
    外面起风了,风刮得门窗砰砰乱响。达兰走过去关好窗户说:“起风了,云也越堆越厚,可别搅了明天的好日子呀。”    
    陈友谅说:“你放心,我洪福齐天。”    
    铜钱大的雨点开始敲打窗户,不一会天上雷鸣电闪起来,雨越下越大。    
    正在静坐供李醒芳作画的陈友谅沉不住气了,他走到窗前,望着外面瓢泼大雨犯愁了,心情顿时变得很恶劣,烦躁不安起来。    
    达兰说:“改个日子吧,这大雨,天亮肯定停不下来。”    
    陈友谅说:“下刀子也照常登极,之后我还要率师东下去打朱元璋呢,拿下金陵,我给你盖一个最豪华的宫殿……”    
    朱元璋料定陈友谅五通庙称帝后必尽起水陆舟师来犯金陵,他与刘伯温商议,要再用一回反间计。他们估计,陈友谅上过一回当,误杀了双刀赵,他做梦也不会相信,朱元璋会在这么短的时间里重复使用同一手段,朱元璋恰恰利用他这一错觉。    
    康茂才过去与陈友谅有多年交情,他被朱元璋请来,已猜到了七分。    
    朱元璋、李善长、刘基三人正式接见水师大将康茂才,显得很隆重。宽腮大胡子的康茂才一进来,朱元璋便问:“大战在即,你知道找你来什么事吗?”    
    康茂才说:“我想是让我去赚陈友谅。”    
    朱元璋目视刘基一笑,刘基问:“他会上当吗?”    
    “会。”康茂才说,“陈友谅这人毫无计谋。我过去又与他友善,我若说我做他内应,他必信无疑。前不久他还从安庆来信约我为内应呢。”    
    朱元璋说:“你写信托可靠人送到采石矶去,约他在江东桥会合。”    
    康茂才答应下来,康茂才家里有个看门老人,从前侍奉过陈友谅,因忠厚老实,很受陈友谅信赖,派他带信前往,必有成功把握。    
    朱元璋同意派这老头当信差前往。    
    陈友谅一见这老头来,很亲热地招待他,问他来干什么,他说受康将军之托来送信,随着呈上了康茂才的密信。康茂才约作内应,说他守的江东桥不过是快朽烂的木桥,届时陈友谅巨舰可直冲木桥杀入朱元璋水寨,能一举成功。    
    陈友谅丝毫不疑,款待了老翁,且规定了暗号,到时候喊“老康”为号。    
    这边朱元璋下令改建江东桥。    
    江东桥本是一座木桥,此时李善长正督俞通海、廖永忠等人拆桥。李善长限定拆桥、建桥要在一夜间完成,这谈何容易。    
    廖永忠不明白拆木桥建石桥是为什么?    
    李善长说:陈友谅到此,船再硬也不敢撞击石桥逃生啊。    
    廖永忠这才明白了。    
    朱元璋、刘基带了一大批将帅过来了。    
    刘基感慨地说:“我们的诱敌之计并不高明,陈友谅居然没有识破,这就因为他是骄兵。”    
    朱元璋命令身后的冯国胜、常遇春二位率帐前五翼兵三万人马埋伏在石灰山侧。又令徐达带兵守南门,杨景驻兵大胜港,张德胜、吴良统师出龙江关外,朱元璋坐镇在卢龙山,约定到时候若见他那里举红旗,是报敌兵至;举黄旗,便起伏兵截杀。    
    将领都说:“遵命。”    
    刘基说:“陈友谅丢盔卸甲之日到了。”    
    陈友谅竟未识破朱元璋的计谋,仍按原计划督水陆舟师沿江汹汹而来。陈友谅坐在指挥船上,到了大胜港,河道很窄,船速放缓,张定边对陈友谅说,大胜港水道过窄,只能同时通过三条船,太危险。    
    陈友谅一看,也怕中埋伏,马上命令水师退出大江,用大船冲击江东桥,从那里过,康茂才在那里接应呢。    
    张定边立即传令调铁甲大船冲江东桥,打开通路。    
    一夜间已变成坚固石桥的江东桥静悄悄地卧于江中,像条巨蟒。    
    陈友谅的先头船只扯满帆向江东桥撞去,只听轰隆隆几声巨响,几条船全解体了,进水的船开始下沉,士兵纷纷落水。    
    陈友谅大惊:“不是木桥吗?怎么变成石头的了?康茂才呢?见到他了吗?”    
    张定边说:“没有康茂才的影子。”    
    陈友谅站到船头直着嗓子高叫:“老康,老康!你在哪儿呀?”没有回音。陈友谅这才大梦初醒,说:“可恨康茂才骗我!”他急令回船,在龙湾靠岸,令水师上岸立栅为营,叫陆路军队马上过来接应。    
    张定边挥舞着旗子,指挥船队迅速撤出。    
    可惜为时已晚,陈友谅军已陷入朱元璋张着的巨大网中,他尚且不知。    
    此时朱元璋正冒着酷暑站在卢龙山上督战,一把巨大的青伞罩在他头上,前面大旗上有八个大字特别醒目:吊民伐罪,纳顺招降。刘基、吴良、郭英立于身边。太阳如火,酷热难当。    
    侍者吃力地从山下弄了水来,郭英对朱元璋说:“洗洗脸凉快一下吧,天太热了。”    
    朱元璋回眸众人,人人汗下如雨,士兵伏在骄阳下,更像烤焦了一般难耐。朱元璋下令把伞收起来。    
    侍者收了伞,朱元璋也暴露在太阳底下,立刻汗出如洗。他叫人把一桶水给兵士送去了,自己忍着饥渴。这情景,被将士们看在眼中,谁不佩服,连刘伯温投向他的目光也是赞许的。


第五部分 治乱世用重典第74节 先南后北的策略

    太阳底下,石灰山上晒得半焦的灌木和草丛中,全是埋伏的士兵,常遇春、蓝玉也耐着性子等待战机。    
    远处赤旗终于从卢龙山上升起来了,蓝玉捅了常遇春一下。他们看见,陈友谅的军队已弃船登陆,与陆师合兵,正浩浩荡荡开来。    
    黄旗升起来了。平地一声雷一样,呐喊声震天动地,冯国胜、常遇春、蓝玉首先从地上跳起来,率部冲下去。    
    敌将张志雄、梁铉、俞国兴大惊,张志雄几乎傻了,这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伏兵啊!    
    他们慌忙迎战,但常遇春部攻势太猛,陈友谅军支持不住,纷纷后退。    
    背后又有徐达率兵截住去路,张志雄喊了声:“快上船。”一些兵士刚刚上船,未来得及升帆,朱元璋的水师将领康茂才、廖永忠等早已率舟师左右拦截,飞箭如蝗,许多陈友谅的兵士中箭而亡,跳江的多溺死。    
    漫山遍野是杀声,满地是死尸,江中也漂着死尸,少数敌船望风而逃。    
    陈友谅正着急时,张定边坐了小舟过来,呼喊着:“陛下,不好了,张志雄、梁铉、俞国兴全投敌了,百余艘战舰也落入敌手。快下来,朱元璋杀过来了。再不走,性命难保了。”    
    陈友谅说:“小船怎么能行?还是你上这混江龙上来吧。”    
    张定边说大船掉头不便,目标又大,不如小舟灵活。陈友谅无奈,刚下到小舟中,急忙又爬上大船,跑下底舱,拖着惊慌失措的达兰出来,这时廖永忠的水师已围上来了。    
    幸好张定边亲自执桨,划着小船,绕开主江道,从芦苇丛中钻走了。    
    朱元璋站在“吊民伐罪,纳顺招降”大旗下高兴地看着眼前水、陆战场的厮杀,对刘基说:“如无先生闭着眼睛的举动,没有今日大捷了。”    
    刘基说:“有人出主意,得有人听才行。还是主公英明,能够决断。你看,号称不可一世的陈友谅,不是一瞬间土崩瓦解了吗?”    
    朱元璋正要说话,胡惟庸过来了,报告说新降的张志雄说,安庆之兵这次全叫陈友谅带来了,安庆只有一千守卒,是一座空城。    
    “这真是良机呀。”朱元璋说,“我意马上派蓝玉率轻骑进占安庆,命徐达、冯国胜、常遇春尽行追击,不给陈友谅以喘息之机。”    
    胡惟庸说:“我已擅自做主,令徐、常等将军做追击准备了,只等一声令下了。”    
    朱元璋不无惊异地看了他一眼:“我若是不这么下令呢?你可有越权、擅专之罪了。”    
    胡惟庸从容不迫地说,主公如果想不到轻取安庆,那不是有悖常理了吗?    
    朱元璋不但没怪罪他,反而笑了。他们对话时,朱元璋一直有几分惊疑地盯着胡惟庸看,又是佩服,又有点讨厌。    
    刘基问:“他是谁呀,如此斗胆?”    
    朱元璋说:“忘了宁国之行了?他就是把宁国治理得路不拾遗、夜不闭户的县令胡惟庸啊!我把他调回来,当了都事了。”都事与县令同级,还是七品,但地位显赫。    
    胡惟庸向刘基点头示意:“今后请先生多多教诲。”    
    刘基说,峻法严刑治民他很欣赏,但剥皮的恐怖做法,不敢恭维。    
    胡惟庸强调矫枉必过正,世风正过来,即可废止,这也是权宜之计。    
    胡惟庸走后,刘基对朱元璋说:“明公看样子很赏识胡惟庸。”    
    “你不也一样吗?”朱元璋说,“宁国之行,我们合演的一出戏,不是很成功吗?”    
    刘基说,这人很聪明,或者说是过于聪明。这话隐含着复杂的含意。    
    朱元璋问他是什么意思?    
    刘基说:“我听说他很会烧河豚,并且舍命为李善长尝毒,这才逐渐被提拔起来的。”    
    朱元璋哈哈笑道:“会做官又会烧河豚,又有什么不好呢?”    
    刘基见朱元璋听不进去,便不再多言。    
    朱元璋先南后北的策略已经旗开得胜,趁陈友谅新败,他本人换上了龙骧巨舰,主桅上依然高挑着“吊民伐罪,纳顺招降”的大纛,率雄师乘风溯江而上,直向安庆进发。这天,只见几万只白翼水鸟围着朱元璋的坐船鸣叫,久久不肯离去,朱元璋以为怪异,刘伯温说这是吉庆之象。朱元璋便叫士兵拿了粟米向空中抛洒,那些有灵性的水鸟竟然在空中啄食粟粒,不待粟粒落于江中便衔到口中,它们上下翻飞,如天女散花一样,朱元璋一直仰头看着它们。    
    陈友谅已成惊弓之鸟,固守安庆不敢出战。朱元璋命徐达以陆师为疑兵迷惑陈友谅,令廖永忠、张志雄率水师攻击陈友谅水寨,破舟船八十余艘,一举攻入安庆。大军追到小孤山,陈友谅率残部逃回武昌,朱元璋洋洋得意地进了九江城,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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