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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43-朱元璋(上)-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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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元璋说:“看看再说。”    
    朱元璋忙完公事,呆呆地望着屏风上随风飘动的纸条,有一张写的是一个“惠”字,不禁心有所动,耳根也有点发热。他有时对自己不知从什么时候萌生的对郭惠的占有欲感到吃惊、脸红,却又不能罢手。以他现在的权势,他尽可以大张旗鼓地纳她为妾,一来他怕刘伯温这样的诤臣非议,二则怕马秀英伤心。如果等到自己登了极,那就不用有什么遮羞布了。可恨不知进退的蓝玉居然想火中取栗。    
    朱元璋的脚步不由自主地走到了郭惠的房前,忽听里面有人说话,听出竟是张氏。朱元璋有点扫兴地走开了。    
    张氏在教郭惠刺绣,指点她说:“不对,要这样勾住,不然底线松,容易脱套。”    
    马秀英进来说:“又教惠妹女红了?”    
    郭惠说:“娘指望我将来给人家当老妈子呢。”    
    张氏笑她干什么都不上心。女儿家,针黹女红不行,将来叫婆家人笑话。    
    “又来了,”郭惠说,“我不嫁人,不用学了吧?”顺手把绣花绷子扔到了一边。    
    “真拿她没办法。”张氏说,“一提找婆家就跟我撂脸子,真叫我发愁。”    
    马秀英劝娘不用愁,妹妹这样出众的人,就是选宫女都选得上,还愁嫁不出去。    
    张氏说:“你也不劝劝她?”    
    马秀英说:“行了,我劝她就是了。”    
    张氏出去后,郭惠示威地将了马秀英一军说:“你可打了保票的,你现在劝吧,看你能不能劝动我?”    
    马秀英说她知道郭惠在等蓝玉,可最终的结局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    
    “那我不嫁人就是了。”郭惠说,“蓝玉若非我不娶,我为他死都行,他若是背叛了我,我看错了他,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了。”    
    马秀英也有点束手无策了。她问:“你那天在庙里许愿是不是和他有关?”    
    郭惠说:“是啊。我倒不是许愿叫他马上来娶我,我是盼他写封信来,这不是什么难事。”    
    “有信来吗?”马秀英问。    
    郭惠从百宝匣里拿出用红绒绳捆扎的厚厚一沓信,很骄傲地在马秀英面前晃晃,嘱咐她千万别告诉娘,更不能告诉姐夫。    
    马秀英点点头,又忧虑地说:“我是怕这事最终无结局呀。”    
    “怎么会无结局?”郭惠说,不是好的结局,就是坏的结局,反正她都认了。    
    马秀英无可奈何。    
    平章衙门里静悄悄的,朱元璋到廖永忠的水师去看操练去了,不久将率师迎战野心勃勃的陈友谅。朱元璋事必躬亲。    
    衙门里只有胡惟庸在值班。他最感兴趣的是朱元璋挂在屏风上的纸条,但他从不敢走到屏风跟前去看,云奇那些人会告诉朱元璋的。幸而胡惟庸的眼力极好,他可以看清二十尺以外的蝇头小楷。他常常故意走近屏风,不经意地看上几眼,便对朱元璋所关注的、焦虑的、犹豫的、气恼的各种大事小情了若指掌,常常出些切中要害的主意,令朱元璋十分满意,依赖他竟然到了须臾不能离开的地步。    
    他刚刚选好了不背光的角度想看屏风上的纸条,有人来报:“蓝将军信使叶碖从庐州有信捎来。”    
    胡惟庸见了像个农夫的叶碖,接信在手,说:“平章大人去视察外城水师了,你明天再来听信儿,或者他有话要转告蓝将军。”    
    叶碖答应了一声“是”,却不肯走。他问胡惟庸,“郭惠小姐在吗?我想见见她。”    
    胡惟庸警觉地打量着他:“你一个外差信使,见内眷干什么?连我们都见不到的,不方便吧?”    
    “不是我要见。”叶碖解释,蓝将军再三叮咛,必须见到本人,才能将信交割清楚。    
    “噢,”胡惟庸眨眨眼问:“我替你转也不行?”    
    叶碖果决地摇了摇头。    
    胡惟庸说:“这样吧,你回到驿舍去等,过一会儿我找到郭惠,叫她去取,怎么样?”    
    “谢谢都事。”叶碖施礼后走了。    
    叶碖住在玄武湖畔的驿舍,他此行并无公事,只是专程送信。他作为蓝玉从士兵提拔起来的令史,对蓝玉既崇拜又忠诚。蓝玉派这个其实很木讷的人来办这种机密事,并不稳妥。    
    晚饭后,蓝玉的信使叶碖正在荷花盛开的玄武湖边坐着看老翁钓鱼。    
    远处过来一伙人,一看那仪仗,叶碖就不得不肃然起敬地站起来。    
    果然,来人是朱元璋。朱元璋下了轿,打量一眼肃立一旁的叶碖,问:“你是蓝玉派来的信使?”    
    叶碖大吃一惊:“是啊!信我已交给值班的都事胡某人了。”    
    朱元璋说:“不是还有一封没有交吗?”    
    叶碖由惊讶转为惶恐了,他结结巴巴地说:“这个,这个……”    
    朱元璋缓和了一下,问他叫什么?    
    信使说:“我叫叶碖。”    
    朱元璋问他现居何职?    
    信使答,任蓝将军帅府令史。    
    朱元璋说:“我看你很精明啊,前途无量。走,我们沿玄武湖走走。这时节是玄武湖最宜人的,你看荷花开得多艳,连风都是香的。”    
    叶碖只得忐忑不安地跟随。他弄不懂,朱元璋是与他偶然遇上,还是特意来找他。侍从们只是远远地跟着。    
    朱元璋与叶碖临风站在石桥上,朱元璋说:“蓝玉让你交给郭惠的信,是什么内容你知道吗?”    
    叶碖连忙摇头:“小的怎么会知道。”他心里开始打鼓了。    
    朱元璋说:“假如我要你把信交出来,你会怎样选择?忠于我?还是忠于你的蓝将军?”话说得很温和,并无疾言厉色,这更叫叶碖心里发抖。    
    叶碖说:“忠于蓝将军即是忠于您,这是一样的。”愚人也有狡狯的时候。    
    朱元璋哈哈大笑:“你很能随机应变,不过在我这儿过不去。你明白,我专程找到驿馆来见你,这并不寻常吧?”    
    叶碖感到事态严重了,心里凉冰冰、沉甸甸的不落底,不敢应答。    
    朱元璋说:“我逼你交信,你一定左右为难:交吧,有卖主之嫌;不交,也是抗主。我有个两全的办法,你看可以吗?”    
    叶碖抬眼望着朱元璋等下文。    
    朱元璋说:“你把信给我,看完后再还给你,我允许你去面见郭惠,你当面交信。”    
    叶碖动心了,明知这是背主,可又一想,不背小主,就得背大主,那更糟。交信吧,也有担心:“万一蓝将军知道我给您看过了,那我成什么人了?”    
    朱元璋笑眯眯地许诺说:“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我们两个不说就是了,君子协定。”    
    也只好如此,叶碖知道抗拒只有死路一条,只有对不起蓝玉了,于是从怀里取出信来奉上。    
    朱元璋打开信,当场看起来。叶碖注意审视着朱元璋脸色的变化,忽而生气,忽而惊讶,忽而忌恨……他的手都在抖动。


第五部分 治乱世用重典第81节 邓愈早已想好对策

    看完信,朱元璋早又恢复了常态,他把信纸按原来的折痕折好,放回信套,没事人似的说:“好了,没事了,你回头跟我走,去当面交信给郭惠。”    
    叶碖答应了一声“是”,却摸不透他葫芦里装的是什么药。    
    朱元璋说:“本来不是什么大事,不就是男女之情吗?我是防范万一……”    
    朱元璋说话算话,真的带叶碖去见郭惠了,但却警告他,不可说出朱元璋看过信,要他守口如瓶。    
    叶碖长几个脑袋胆敢不依!    
    朱元璋把他交给云奇就走了。    
    只有云奇陪叶碖坐着,云奇给他倒茶,说:“将军请用茶。”叶碖说:“我还不是将军。”    
    门外脚步声响起,是郭惠来了,她问:“云奇,是你找我吗?”    
    云奇说:“不是我。”    
    叶碖站起来,说:“郭小姐,我是蓝将军的信使,我从庐州前线来。”    
    郭惠显得很慌张,气急败坏地说:“谁告诉你到这里来找我的?这是你该来的地方吗?”她心里连蓝玉也骂了。    
    叶碖张口结舌答不上,云奇说:“不怪他,是表弟叫我领他来的。”    
    郭惠更显得恐惧了:“你表弟知道这事?”    
    云奇说:“是啊,还知道他替蓝将军送信。”    
    郭惠呆了半天才问叶碖:“信呢?”    
    叶碖恭恭敬敬双手奉上。    
    她把信按在心口上不敢看,却问:“他看了吗?啊,朱元璋,他看了吗?”    
    叶碖连忙回答:“平章大人没有看。”    
    这又是个意外。郭惠问:“他没看?也没问你什么?”    
    叶碖摇摇头:“他问的都是庐州战事,再说,我这次主要是来送军情要件的,给你捎信是顺便。”这是朱元璋授意这么应对的。    
    郭惠有点六神无主,抽出信来看了几行,心跳耳热起来,不敢卒读,又装了回去,走到门外又踅回来,问他什么时候回庐州?    
    叶碖说明天早上。    
    郭惠又问他住在哪儿?    
    叶碖回答住在玄武湖驿馆。    
    郭惠说:“我晚上去找你。”想想又改变了主意:“算了,你走你的吧。”    
    望着她的背影,叶碖摇了摇头。    
    朱元璋进来,见叶碖正要走,朱元璋说:“我已委任你为总管了,你去胡惟庸那里取印鉴。”    
    叶碖张大了嘴巴,顿时汗都流下来了。    
    朱元璋问:“怎么了?嫌官小?”    
    叶碖所以心里害怕,是这太离谱了,一下子官至六品,他……蓝将军会怎么想?    
    朱元璋早料到了,他叫叶碖放心当他的六品官,升迁的理由他已在公文里写了——叶碖出了个很好的破敌良策,自然破格提拔。    
    叶碖依然是诚惶诚恐的样子。    
    大战在即,鄱阳湖上战云密布,首当其冲的洪都守将朱文正不敢掉以轻心,加固城墙,操练攻防,又连夜召集将领布置御敌。他说:“陈友谅这次是起倾国之兵杀来,来者不善。我们能不能守住洪都,仰仗各位了。”他有意看了邓愈一眼。    
    邓愈说:“都督分城而守的办法很好。末将力保抚州门万无一失,上一回丢了洪都,本该处死,这次敢不尽力!”    
    朱文正令薛显将军守章江门、新城门;牛海龙将军守琉璃门;李继先守瞻台门;赵德胜将军守宫步门;程国胜守士步门;他自己率两千兵居中防守,并严令诸将各司其职。    
    邓愈认为,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他建议先派探马出去探明敌军实力和使用何种武器,才好防备。    
    朱文正正要说此事。他已派出三拨探马,全都查明了。陈友谅大舰百余艘,攻城士兵每人有一面簸箕大小的竹盾,很难对付。    
    邓愈早已想好对策,就用火铳破它,竹盾容易打着起火。    
    众将都认为邓愈的办法可取。    
    陈友谅攻城开始后,攻势猛烈,城中四处告急,朱文正意识到敌情远比他估计的要严重得多,他几乎整天奔跑在前方,很少坐在衙门里。    
    水关那里敌人得手了,朱文正亲自来到水关,城外喊杀声震天,敌军用火铳开路,一路破木栅攻入,这里是牛海龙防守地。    
    牛海龙亲领士兵手持长槊从栅内刺敌,对方夺槊,双方战斗激烈。    
    朱文正下令:马上告诉铁匠营,锻造铁戈铁钩破敌。    
    牛海龙立刻命人去找铁匠,朱文正与牛海龙刚钻到水关栅栏口去鼓舞士气,没等说上几句话,有人来报:“朱都督,不好了!”新城门、琉璃门方面都打得很苦,总管李继先,万户程国胜,还有百户徐明都战死了,赵德胜的宫步门也吃紧了。    
    朱文正只得叫人备马,再去宫步门。    
    朱文正赶到宫步门时,已有少数敌军攀上了城头,赵德胜领兵与其厮杀,将很多敌人砍杀,尸体扔下城去。    
    赵德胜站在城头,向城外一看,陈友谅的华盖下,竟并肩坐着美人达兰,二人谈笑风生。赵德胜弯弓搭箭要射,却被华盖旁的张定边抢了先,他向赵德胜射出一箭,正中赵德胜左胸,他血流如注倒在城垣。千户张子明扑上去救他。    
    恰此时朱文正上城来,下令:“放箭!”    
    士兵们一阵乱箭射出,陈友谅的华盖不得不退。    
    朱文正去看中箭的赵德胜,已气绝身亡。    
    朱文正站起来,看见敌人又排山倒海地上来开始攻城。    
    张子明说:“都督,现在与外面音信不通,万一守不住怎么办?应当及时派人去金陵求援军。”    
    此前朱文正已连续派出三个信使,两个被杀死,一个被活捉,下落不明,很难出去。    
    张子明毛遂自荐,请任信使。他是个胆大心细的人,但朱文正对他并不太熟。    
    朱文正担心地说:“出得去吗?”    
    张子明决定化装成渔民,趁夜从水关出去,如果能混过石头口,就行了。    
    朱文正说:“好吧,千万当心,全城的安危系于你一身了。”    
    张子明借着硝烟的掩护,成功地撑着渔舟出了水关。张子明一身渔民打扮,为了装得像,他还备了一张旋网,边走边向水中撒网。    
    这一网还真网上几条大鱼。    
    岸上的陈友谅兵叫他:“过来,你是不是城里出来的奸细?”    
    张子明说:“水道都封死了,城里一只木盆也放不出来吧?我是城外打鱼的。”他把刚从网里摘下来的鱼甩到岸上,说:“拿去尝尝鲜!”    
    几个兵七手八脚忙着在草地上抓鱼。    
    张子明趁机点了一篙,小船顺入激流,他回首洪都,城上城下硝烟滚滚,喊杀声不绝。


第五部分 治乱世用重典第82节 召蓝玉面见

    朱元璋亲自将马秀英写的条幅挂到了书房正面墙上,云奇问他是哪个书法家写的?    
    朱元璋说:“马秀英。”恰好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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