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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43-朱元璋(上)-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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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不上。”郭宁莲说,就是不喜欢他。也许因为他太世故、太精明了!    
    “难道傻瓜才好吗?”朱元璋这一说,她也笑了。    
    这时一个浑身沾满泥水的人被云奇带了进来,朱元璋吃了一惊,问:“你,不是跟胡惟庸一起去的吗?”    
    那人说:“是。”又说,“给我一杯水。”    
    朱元璋亲自递水给他,很没有底气地问:“胡惟庸呢?出事了吗?”那随从喝干了一杯水,才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竹管,一抖,抖出信来,说这是胡都事让呈报主公的。    
    朱元璋一看,立刻眉开眼笑起来:“好样的胡惟庸,足堪信任!真是天助我也,陈友谅已经死了!”他冲门外大叫:“叫众将领过来,马上出击,这是良机,良机岂可失?”    
    同样兴奋的郭宁莲伸手去要那封信:“给我看看。”朱元璋却十分警惕地缩回了手,说:“我不都把内容说了吗?何必再看?”胡惟庸在信里还说他一定设法把达兰弄回来献给朱元璋,这怎么能让郭宁莲看见?    
    郭宁莲奚落道:“别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使命吧?”    
    朱元璋笑道:“又来了。”支吾过去,趁她不注意,将信藏起来。    
    郭宁莲这份警惕并未放松,她说:“陈友谅一死,美人皇后达兰可就是名花无主了,何不掠来享用?也省得珍藏着一幅画,毕竟是画饼充饥呀。”    
    朱元璋不敢就此深谈,急忙找托词:“你换了药就先睡吧,我得连夜派遣水陆舟师乘乱出击。”    
    郭宁莲哼了一声,向里面走去。


第六部分 喜歌哀歌一人唱第92节 她的心立时枯萎了

    郭惠呆呆地坐在窗前,面前放着一封信,她满面泪痕,傻了一样。    
    蓝玉的信几乎要了她的命。这封经过朱元璋斧正、润色,再由蓝玉誊抄,由朱元璋封缄,亲自派人送到郭惠闺中的信,对于花季少女来说,无异于一场寒霜,她的心立时枯萎了。    
    她整天泪流不止,茶饭不思,这可吓坏了丫头晓月,赶忙背着主子去搬救兵。    
    此时马秀英正在书房里陪着宋濂先生课子。    
    宋濂正给朱标、朱、朱、花炜等几个孩子上课。孩子们正在朗读《孟子·公孙丑下》:“孟子曰,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三里之城,七里之郭,环而攻之,而不胜。夫环而攻之,必有得天时者矣,然而不胜者,是天时不如地利也。”    
    宋濂用戒尺拍拍桌子,问:“朱标,你明白孟子的话是什么意思吗?”    
    朱标站起来恭恭敬敬地答:好天气不如好地方,好地方不如大家齐心协力。    
    坐在后面的马秀英微笑,又轻轻摇头。    
    宋濂说:“很好,但不完全。天时是时令、天气,地利是说地理位置形势,而人和不是只知同心协力,而指人心归向。”    
    朱标说他父亲带兵在鄱阳湖上大败陈友谅,这就是人和取胜。    
    宋濂表扬了朱标,说读书就该这样举一反三。说朱元璋不杀降卒,爱护百姓,因此深得民心,受到拥护,才节节胜利。    
    金菊进来,附马秀英耳畔低声说了句什么。    
    马秀英随她走出去。    
    马秀英见了郭惠的丫环晓月,以为她小姐找自己有事。    
    晓月说:“夫人快去看看吧,小姐不吃不喝的,一整天了,人像痴了呆了一样。”    
    马秀英一惊:“因为什么呀?”    
    “怎么问也不说。”晓月说,好像什么人捎来一封信,没看完就哭起来了。    
    马秀英猜,又必是与蓝玉有关,真是冤家!她没细问,便大步流星地向郭惠房子走去。    
    郭惠房中,风从半开的窗子吹进来,把信纸吹落地上,又呼啦啦地满屋飞起来。郭惠痴痴呆坐一隅,迟滞的目光望着窗外。    
    脚步声响了,郭惠也不回头。马秀英来到她身后,说:“惠丫头,走啊,我们去玄武湖划船,怎么样?”    
    郭惠无动于衷。    
    几张信纸刮到了马秀英脚下,她低头拾在手上,越看越紧张,终于变得表情凝重了,低低地说了句,“蓝玉真混蛋!”    
    马秀英把信折起,压在砚台底下,对金菊说:“走,把小姐扶出来,我们到外面去,别憋在屋子里。”    
    郭惠挣扎着不肯走,她对马秀英说:“你们别管我,我活着有什么意思呢?”    
    马秀英说:“尽说傻话,你是为一个男人活着吗?他变心了,不要你了,并不损你什么,这是好事,这样朝秦暮楚的男人,不值得你这样。”    
    她和金菊生拉硬拖地把郭惠拖了出去。    
    泾江口成了恐怖的世界。部队逃的逃,走的走,更有不听命令的,大白天行抢,百姓吓得四处逃难。    
    街上到处是抢掠的大兵。码头上战船争相开动,营地里拆掉了帐篷,只剩了埋锅灶的残灰、三块石。这都是胡惟庸揭帖的功效,泾江口如汤浇蚁穴一样,乱了营,任何人对变成匪徒的溃兵都无约束力了。    
    李醒芳在经过十字街石牌坊时,看见了毛笔字写得很圆熟的揭帖,才明白为何局面突然失去了控制。    
    那揭帖是这样写的:    
    天茫茫,水茫茫,    
    皇帝死了不发丧,    
    灵柩偷运回武昌,    
    替死鬼儿留泾江……    
    李醒芳刚一走回租住的院里,立刻发现门前停着华丽的宫中大轿,十多个武装侍卫在门外等待着。他料定是达兰来了,忙向正房走去。    
    他当然不会知道胡惟庸正张网以待,而猎物正是达兰。    
    不远处,胡惟庸带领着他的十几个人隐蔽在十字路口处,他们也都穿着陈友谅军的军服,全副武装。    
    李醒芳一迈进门槛,一直站在客厅里的达兰惊喜地迎过来,似有千言万语要说。    
    达兰已是行色匆匆了,怀里抱着装玉玺的匣子。她连坐都没坐,说:“我马上要上船走了。我希望你跟我走。”    
    “不了,”李醒芳并不感到突然,他冷静地说,“我们就此分手吧,望你能保重。”    
    达兰眼里含着泪,说:“谈什么保重?覆巢之下岂有完卵?但我决计不躲不藏,不管陈友谅对别人怎样,他对我是百依百顺,别人都可以骂他,惟我不能,走到哪一步算哪一步吧。”她那悲伤至极的脸庞,蕴藏着凄凉的美。    
    “可惜呀,”李醒芳心里一动,长叹一声,说,“如果日后你有了难处,就去找我,我好歹是你的朋友。”    
    “谢谢,”达兰的泪水流了下来,说:“我再恳求一次,跟我一起走吧……”眸子里闪着炽烈的光。    
    这时,楚方玉及时地从里屋走了出来,她不能不出来救急了,她说:“这位是达兰皇后吧?”    
    达兰惊疑片刻,问:“这位是——”    
    李醒芳说:“是我的文友,江南女才子,楚苏的楚,楚方玉。”    
    “我知道,我知道,”达兰的心一下子凉了,她说,“我看过你的《南国赋》呢,真有文采,更想不到是这样一位美女。”她看了一眼李醒芳,似乎明白了一切,她说:“就此别过了,也许是天人永隔了。”说罢,泪水哗哗流下。    
    楚方玉说:“请不要悲伤,愿冥冥之中的神护佑你。”    
    达兰说了声“多谢”,抱着玉玺匣子,毅然掉头而去。    
    李醒芳、楚方玉送到屋外。    
    李醒芳和楚方玉将达兰送到院外,又一次道了珍重,他二人目送着达兰上轿。    
    轿子抬起来时,达兰又一次掀开轿帘,投过来凄伤哀怨的一瞥。    
    李醒芳默默地伸出一只手,向她摇着,直到轿子走远,消失在十字路口。    
    当十几个带刀侍卫护送着达兰的大轿走到十字路口时,忽见一个疯子在路中间躺着,挡住了轿子去路。其实这是胡惟庸安排的。    
    胡惟庸等人都藏在左右两侧树后蓄势待发。    
    轿子不得不停下来,疯子不怕带刀侍卫的驱赶,张牙舞爪地抓住轿杠,说:“我是玉皇大帝,你们不让我坐轿,谁敢坐!”    
    一个侍卫用马鞭子抽他:“臭疯子,滚开!”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疯子嘻天哈地乱说,并且掀开了轿帘:“这不是玉皇大帝的玉女吗?我这金童来了!”竟然要往上登,吓得达兰尖叫。    
    早已混入围观人群中的胡惟庸等人开始趁乱往前挤。胡惟庸忽然高喊:“打人了!”    
    护卫轿子的人一时四顾,不知出了什么事,长官还催促踢开疯子,快抬走轿子!    
    但为时已晚。胡惟庸的人纷纷亮出兵器,发一声喊一拥而上,手起刀落,已有几个侍卫遭了毒手,另外一些人醒过腔来急忙招架迎战。但寡不敌众,死的死伤的伤。胡惟庸一挥手,手下人抬起大轿。    
    达兰几次想从轿里跳下来,但胡惟庸跳上轿,用刀逼住了她。    
    达兰问:“你们是山贼吗?为什么劫我?”    
    胡惟庸在颠簸的轿子里说:“达兰皇后息怒,我们绝非歹人,我们是奉命来接皇后到一个享福的地方去。”    
    达兰大叫:“胡说,放开我!我哪儿也不去!”并且要夺胡惟庸手里的刀,刀没夺下,手却被割破,满手鲜血直流。


第六部分 喜歌哀歌一人唱第93节 为陈友谅守三年孝

    为了让郭惠散散心,马秀英陪她去逛玄武湖。玄武湖静静地躺在淡蓝的天穹下,由于是寒冷季节,水面宽阔又很少有游船画舫,四周黄了的芦荻丛集,倒有几分荒凉。在这游旅人稀少的湖中,只有马秀英她们一条画舫在慢慢划着。    
    马秀英和郭惠面对面坐着,郭惠仍然是不时地流泪,目光在湖水中漫无目的地凝望着。总是念念不忘蓝玉的誓言,他不是说,海可枯,石可烂,他对我的心不变吗?现在这是怎么了?    
    “这倒不一定是他变心了。”马秀英安慰她,既知道她已名花有主,那他有什么办法?    
    “你是说他没有变心?”郭惠痴痴地问,这正是她所希望的。    
    “我想是的。”马秀英为让她一痛了断,又补充说,世上的事也难说,人心隔肚皮呀,也别相信海枯石烂的誓言,一转身把誓言忘得一干二净的人也不是没有。不然就不会有薄情郎的说法了。    
    郭惠说:“你是说,蓝玉也是这种人?”    
    马秀英说:“是不是这种人姑且不论,他告诉你,他马上动身去镇江相亲、下彩礼,这是什么意思?”    
    郭惠坚持说这不是他本心,是有人逼他这么做的。    
    马秀英说:“你说你姐夫逼他?可他在信里说得再明白不过了,谁也没有逼他,是他自己权衡的结果。”    
    “他不敢说出真相。”郭惠说。    
    “你这丫头是迷了心窍了。”马秀英说,“退一万步说,就算蓝玉是有人逼的,是万不得已,是委屈的,可他毕竟去娶另一个女人了!你怎么办?还能赖着人家吗?”    
    郭惠当然也没有那么下贱。她只想当面问他一句,蓝玉若心里还有她,她就为他死。若心里没有她了,就是另一回事了。    
    马秀英说:“这又何必呢!人家信都写得那么清楚了,还有必要问吗?”    
    郭惠的手伸在船舷外,撩着碧绿的水,固执地说:“我要问。”    
    望着固执的郭惠,马秀英也一筹莫展了。看着她那真情痴迷的样子,马秀英觉得她又可怜又可敬,这使得自己所有的话语都显得苍白了。    
    被朱元璋誉为“混江龙”的廖永忠率他的水师大获全胜后,来向朱元璋禀报,陈友谅的军队彻底土崩瓦解了,战船没跑了几艘。    
    朱元璋问起张定边的下落。    
    廖永忠已经查明:张必先、张定边保着陈友谅的二儿子陈理连夜逃回武昌去了,他们的小船差一点叫廖永忠部拦住;陈友谅的尸首是头一天偷着运走的,根本没敢发丧。    
    常遇春也来报告,听降卒说,好像是天意,他们一觉醒来,兵营里到处是无头帖子,人们奔走相告,陈友谅已死,这一下就乱了营了,不攻自乱。    
    朱元璋问他们知道这帖子从何而来吗?    
    众人都说不知道。    
    刘基早猜到了,无疑,这是胡惟庸所为。只有他有这样的心计。    
    “正是他。”朱元璋说,“这人胆大心细,立功不小啊。”胡惟庸虽没回来,已先后派出两伙人回来禀报了。    
    正在这时,云奇进来报告胡惟庸回来了。    
    朱元璋兴奋地站了起来,迎到了门口,一见疲惫不堪的胡惟庸露面,立刻拉住他的手,说:“辛苦了,方才还说到你立了大功呢。”    
    胡惟庸矜持地说,虽说此行九死一生,可我并没有像佛性大师预料的那样必死无疑,已把十几个人安然无恙地带回来了。    
    朱元璋从屏风上揭下一张纸条,说他早已有准备,宣布从现在起,升他为从五品郎中,并已行文到滁阳去报告小明王了。    
    胡惟庸说了声:“谢主公。升不升我事小,我已答应替我的随从请赏了,望主公成全。”说着送上名单。朱元璋说:“这个自然,一定重赏!”    
    刘基说:“提升这么小的官职也要报小明王,主公不嫌麻烦吗?”    
    朱元璋说:“我还是他治下的臣子呀。”    
    廖永忠说:“连不可一世的陈友谅都完蛋了,小明王算个屁!爱理他理他,不爱理他废了他,告诉他回家放牛去得了。”    
    朱元璋说:“不得胡说。一日君臣一日恩情,怎么可以君不君臣不臣呢。”但廖永忠并不往心里去,知道朱元璋并不认真生气,是不得不做表面文章。    
    灭了陈友谅等于有了半壁江山,得了倾国倾城的美人,在朱元璋看来,不亚于有了另一半江山。他连刘伯温都瞒着,先让胡惟庸将达兰秘密藏到一处民宅中。    
    民宅看上去很普通,但院里院外岗哨林立,戒备森严。    
    朱元璋和胡惟庸率随从骑马而来。在大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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