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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宫 穿越小说-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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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雨楼终究是个不安稳的因素,麻烦的事儿也不少,将来指不定如何烦忧,现如今能逃开便逃开吧!
谢轻汶道:“又怕什么呢?还有我呢。”
谢轻容嫣然一笑。
最可靠的,便是大哥,就算这天底下所有人都与她为敌,她的大哥总是在她之一方。
“苏竹取说的是什么?”
“说的是,戚从戎不仅不要回来,而且还气了她一顿,还敢对她动手,提议你干脆废了他惊燕君之名,再赐他死百回千回”
谢轻容听了,直撇嘴。
“怎样?”
“真真的没用,人说不回来,她不会色|诱啊?!”
谢轻容说到“色|诱”两字的时候,双眼放光,好似只小狐狸一样;谢轻汶轻轻捏她下巴,道:“又胡说什么呢”
方圆在后头噗嗤一声,扭头看着文翰良,文翰良好像练得累了,正欲停下手休息。
“属下去看小公子”
其实又有什么可看呢?话没说完,也没听得人应,方圆一溜烟地跑了,留下谢轻容与谢轻汶在原处。
谢轻汶跟谢轻容随他去了,只互相望着。
只瞧谢轻容的眼里,是一团火,而谢轻汶的眼中,则是一潭水,望着望着,谢轻容依偎过去,在谢轻汶的唇上吻了一下。
本是蜻蜓点水的一吻,转眼谢轻容便觉被谢轻汶勾住了手臂,禁锢在怀里,那吻也顿时变得热情起来——
正是唇齿相依的时刻,忽然听得文翰良在嚷嚷:“方圆你挡在我前面做什么?!”
谢轻容便觉谢轻汶松开了手,她抬头瞧谢轻汶的脸,觉得好似有点红。
“大哥啊”说话间,人已经像只小猫似的依偎了过去,黏住不放。
“嗯?”
“拉个手吧”
“好好的”
抱怨的声儿,都是这么平静,这便是大哥的好处,若是换了文廷玉谢轻容摇摇头,心中百般滋味杂陈。
她还记得当初与文廷玉提起那小时候,惟愿岁岁常相见的誓言,他的微妙表情。
只因那时候跟她一起盟誓之人,根本不是他。
谢轻容记忆里拉着的那只手,自来便是大哥的。
她年幼的时候想,喜欢的人,是那么少,都要留住才好呢;现在却也学着渐渐看淡了。
有些人,有些事儿,留不住,
46、色与诱 。。。
便要学会看惯。
她早不是当年七八岁的小女子,认为天下的人都要娇宠她。
这世间,人并无百样好,情也总是阴错阳差。
她做得不太多,也不见得少,总是你予一分,我还你一报,她还小的时候,父亲尚在世,本应教的是圣贤的道理,说的却都是歪话。
他都摸着她的头,说,轻容啊,你是个聪明姑娘,聪明姑娘自该知道这世上的事儿,其实都是浮云,人一死,什么可都没了,多少人为难就在是要痛快一时,还是忍得片刻,换得来年
他那时候都老了,胡子一把,但是还是依稀可辨当年年轻的时候是何等英俊的面容,谢轻容听得懵懵懂懂,伸手就去抓他的胡子玩乐。
现在想起来,莫不是好话,只怪当年太贪玩,听得都不多。
47
47、买正文附番外 。。。
静夜,静室,谢轻容只着中衫而坐,仍然未睡;她膝盖上摊着一本皱黄的旧书,却没留神在看,只托着下巴兀自出神,屋内燃着的香,能令人安心静气,所以直到谢轻汶来敲门,她还未发觉自己手酸。
“怎么还不睡?”
谢轻汶如此说着,解了身上的外衫给她披上。
他质问的语气,就好像小时候逮住谢轻禾与谢轻容胡闹一般,谢轻容不由得恍惚了下,回过神来,把膝盖上的书捡起来道:“大哥,我在想着”
“你想着胡闹。”
谢轻汶自她手中把书接过去,谢轻容略一用力,似是不想被他拿走,但是谢轻汶只淡淡瞄她一眼,她便松开了手。
“邪门歪道”
谢轻汶翻到那书的封皮,上面写着《易髓洗筋录》。
她还是在为文翰良的武骨烦忧。
此种古方异术,怪奇诡秘,不知道自何人之手记录下来,流传至今,却有一半残章不得见,如此一来,若真施行,只怕会得不偿失。
“你满脑子都是剑走偏锋,兵行险招他才多大?将来是要他去做皇帝,不是要他做杀手。”
话虽然是如此说,谢轻汶却从来未曾问过,既要把太子带出来,将来又要送回去,到底图个什么?只因谢轻容虽爱胡闹,在这些事儿上,却也不傻不呆,必定是有自己的考量的,所以他选择了闭口不提。
“我还是想让他好些”
“他现在这样又有什么不好?”
谢轻容眨了眨眼睛:“我觉得还不够好”
她觉得,便是天大的理由了,谢轻汶直想叹气,该怎么说她好呢,这样的个性,为别人想着固然是好,也不该太固执。
天地间哪里有那么多人,是样样都好的,如谢轻容一般?总是有这样那样的缺点,连他,亦是如此
谢轻汶定了定神,不令自己再想。
谢轻容自谢轻汶手里又把书抢了回来,往桌上一扔,道:“好了好了,我不瞧了就是。”
说完,人往床上一躺,又问:“你不同我睡?”
谢轻汶笑了一声。
“大的不省心,小的也是同样,再去瞧他一眼,你先歇着吧。”
谢轻容点点头。
谢轻汶自走了,半晌后又回来,正要同谢轻容说文翰良有调皮事迹,忽觉她鼻息沉稳,显然是已经睡着了。
人虽是睡着,却缩在里头,留出了给谢轻汶的位置。
可是她人这么大了,还是不知道自己照顾自己,被子踢了一半,把手又露在外头,谢轻汶上前去给她掖好被子,摸了摸她额头,光洁如温玉,忍不住亲了一亲,才灭了灯,解衫躺下来。
没过多时,便觉旁边的人依偎过来,浑浑糊糊地拦腰一抱,眼睛都未曾睁开过。
谢轻汶回身将她抱住,也闭上了眼。
47、买正文附番外 。。。
夜半时分,新月高悬,风吹叶动,最是宁静,只隐隐听到风声呼啸,连虫鸣都未曾有,但正是这样的夜,也是危机四伏。
一条黑影,自无名山庄之外而来,悄然而入,那足尖点地,几近无声,内息亦是紧闭,他趁夜而行,竟完全不受视线之阻碍,于黑暗中进入内院之中,细心分辨,最后准确无误地往主屋而去。
在窗外侧耳一听,里面似有二人,皆是鼻息沉沉;但他仍是不敢怠慢,取出一支安眠香,往内一吹,片刻之后,果然听得里间的人呼吸声更平稳了,他这才自窗而入,借着一点熹微的月光,看到了案几上的书册。
他不动声色地摸了过去,捡起来一看,正是《易髓洗经录》,当下便往怀里一揣,正要转身离开,忽然寒光一闪,颈边一寒。
“你是何人?”
正是方才还似在沉睡中的谢轻汶,来人虽未料得如此生变,却也不弱,当下人影一晃,避开了利剑,就要逃离,谢轻汶哪里能让他逃走?冷哼一声,立刻追了上去——
却说屋内如此变故,屋内的谢轻容却还睡得很安稳,仿似浑然不觉。
未过多久,却是又一条人影,自屋外而入,非是谢轻汶。
他来的目的却似与前面一人不同,却是举刀直扑那床上沉睡之人——
刀光已至,沉睡之人猛然睁眼,坐起身来之时断柔肠已经出手,转瞬绕住利刀,单手轻轻一扯,刀锋脱手而去,那人还不甘心,换用掌攻击,被谢轻容轻描淡写掐住了脖子,掀在床上。
“你是谁派来的?”
来人不答。
“是楼主,还是文廷玉?”
她自怀里摸出一本书册,竟是《易髓洗经录》。
方才被人夺走那本,竟是假的!
“怎样,这么想要,不如求我反而容易”
对方还是不答,谢轻容冷笑着,撕开他之面纱,借着月光,只见数条刀疤布满他面上,根本无从辨识他之面目,只一双眼睛,恶狠狠地瞪住她不放;谢轻容再一想,捏住他下巴强令他张开嘴。
果然连舌头也没有的!
谢轻容当机立断,折断他之双臂,一巴掌将他扇倒在地上。
她自取了外衫而起,笑着俯□捏着那人的下巴,道:“不管你是谁派来的,当真的小瞧了我,连醉断魂都毒不死我,不信去问问你家主子,他死了,未必我会死呢!”
说完,将这人一脚踹飞了出去,只听外间轰然一声响,其后是窸窸窣窣的声音,再然后便听不到声音了。
谢轻容拢了拢衣衫,弹指一声,屋内点燃了一盏昏黄的灯火,她踏步向门外一看,新月如钩,隐隐现出锋锐之姿,其色橙红,似是染了血般。
她哼笑一声。
此时方圆来了,问:“君座,发生何事?”
他刚才听到动静,一直护卫着
47、买正文附番外 。。。
文翰良,此刻听到外间平静,才敢过来询问。
谢轻容道:“无妨,你去吧。”
方圆点头称是,自去了;未过多久,谢轻汶亦回来了。
谢轻容忙迎上去。
“怎样?”
“那人逃了,追至半路,不知道他用的什么身法,只留下这堆东西。”
谢轻汶手上所捏,是一套夜行衣,谢轻容并不接过,只略一摸那衣料,是十分上好的丝绢。
“一个小小的刺客,穿着这么好的衣裳,谁信?”
她脸上带着讽笑。
她在暗,她之敌手也皆在暗;而自付佩来过之后,此处已非安身之地,今夜之事,只怕还会重演。
谢轻汶问:“那人是为什么来的?”
“一人来找书,一人来取我命,只不过武功太差了些,难让人想象对方是真的要取我命。”
“是了,无论楼主还是文廷玉,都未必要取你之性命。”
谢轻容哼了一声。
“又想什么坏主意了?”
“明儿便走。”
“走到何处去?”
谢轻容把那本《易髓洗经录》放在谢轻汶之手上,谢轻汶虽是难明全部,却也隐隐猜到。
“明儿起,便先开始找麒麟玉!”
麒麟玉者,乃是易髓洗经录上所记载的一项要物,天下奇珍,久不现江湖矣,如今毫无缘由地说起要找,谢轻汶连句话都懒得说。
分明她之前还装出一副听劝的模样,现在又
别人不叫她做什么,她偏都要做,打小儿起就是掏蜂巢,捅蚂蚁窝的主儿,叫人欢喜不起来。
“大哥这是什么表情?”
面对谢轻容的不满,谢轻汶拍拍她的肩。
“别闹了翰良在睡呢。”
宠溺的语气,无奈的侧眼,一切如同往常。
番外之养女不孝
人人都说,谢子才好福气呐!
虽则如花似玉的夫人去得早,三个子女,却是各个都十分的出众,满朝的文武,谁人不赞谢轻汶之高才,谢轻禾之沉稳以及谢轻容之美貌!
谢轻容尚小,便有不少人前来求配,说的是,未说此刻便要嫁,先定个亲也是好的。
谢子才笑着,都一一回绝了。
虽然话说得客气,都是自谦的调儿,奈何时间久了,人家难免说出些话来:莫非是谢大人眼界太高,瞧不上别人家的公子么?
再者,如潼亲王者,也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地丢下轻飘飘的一句:“谢大人的眼界自然是高的,天下的王孙公子都瞧不上,莫非是打算了送谢大姑娘进宫里去?”
谢家只得谢轻容一个闺女,依他们地道扶姜人的话儿,通常都是叫大姑娘的。
谢子才听了,少不得赔笑打哈哈,道:“论起好坏,我们家轻容差潼亲王家的蔺悦不少,再者,素亲王家的苏大郡主,那也是个好的,轻
47、买正文附番外 。。。
容,差得远了——”
说这话,人家当他是说假的,只有谢子才知道是真的,说完了,赔笑着自去了。
下了朝,一身的筋骨都酸,回到家,也未尝得好好休息。
“什么?掏了蜜蜂窝?”
谢子才看着他家的美人,心痛的时候头也在痛,这脸上都给蛰成什么样儿了,还偏哭,眼泪水一落下来更痛。
谢轻汶在旁边看着,难得地有些惴惴不安。
“这是在闹哪出啊?”
谢轻汶要说话,谢子才道:“你闭嘴,轻禾,你说!”
为了妹子,白的都能说成黑,谢子才才不会信他这大儿子的话,还是谢轻禾,忠厚老实些,说的话可信。
谢轻禾看看大哥,道:“今儿妹子问,我们吃的蜜糖哪来的,大哥当时在看书,随口说了句,是从蜜蜂窝里来的妹子就问,什么是蜜蜂窝,大哥就说,树上挂着的便是然后妹子就去找着太子,一起掏蜂窝去了”
谢子才脸上冷汗冒:“太子?太子没伤着吧?”
谢轻禾不说话,两只眼睛往一边瞥,眼神儿十分恍惚。
谢子才拍着椅子扶手,一巴掌下去五个指印:“真真是要吓死我啊!你们三个,今儿都给我跪祠堂!跪祠堂去!”
说完,人站了起来,赶忙令人拿朝服来换,预备着进宫。
“父亲,我又没”
“你当劝不劝视为同罪!”谢子才大怒。
谢轻禾便不敢再开口。
谢轻容大哭:“爹我脸上疼你去宫里玩也不带着我!”
若不是她脸上被蛰,谢子才当真想回身抽她一嘴巴子!这什么死孩子?他这急急忙忙上宫里给皇上皇后轻罪呐!养女不孝如此,不如自挂东南枝!!
当下一忍再忍,令管家为谢轻容上完药,再看着三人去祠堂跪着,他自挥袖去了。
【番外完】
作者有话要说:【2010年11月11日】
少年无端爱风流
老来闲赋万事休
万丈勋名孤身外
百世经纬一樽中
是谁多事入江湖,眼也累苦,心也累苦。
是君无聊又糊涂,不在江湖,偏问江湖。
11月11日,是阿呆的死忌,从1O号晚上开始起,就各种萎,跟别人玩笑什么光棍节快乐或者更新什么的都不想做只想默默念叨着知好色而慕少艾知好色而慕少艾!
我很清楚地知道,这辈子我再也不会看少艾的死,我也再也不会重温刀戟与奇象那些令我揪心刻骨死去活来的部分我恨这霹雳的世界,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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