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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宫 穿越小说-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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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戚将军曰 。。。 
 
 
  派天真笑意,似乎并没察觉到戚从戎脸上的表情变化。
  戚从戎本想婉拒,但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
  他环视这皇后的掖庭宫,惊讶道:“方才我就想说了,好多鹦鹉。”
  谢轻容道:“都是皇上说的,我以前喜欢这个,总是送我,说是名贵聪明,成天里就偷学我说的话。”说完,又笑了一笑:“我跟你说前儿的事。”
  那还是前几天,她屋内那只小葵花不知怎么地,破笼飞走了,皇上体恤,又送了只新的鸟儿来。
  谢轻容还是一如既往地去逗,谁知那笨鸟总不肯开口,谢轻容大怒,连削带损指桑骂槐地骂了半日,结果后来
  夜里文廷玉来,谢轻容刚行礼叫了声皇上,那鸟张口便是一句“混蛋——”
  周遭人想笑都不敢笑,文廷玉脸色没变,正要展现自己的好风度,谢轻容先笑弯了腰。
  这也罢了,那夜里正是郎情妾意,妙不可言之时,谢轻容刚叫出文廷玉的名字来,就听见那鸟在架子上扑腾,连番叫出“脑子生疮、白痴、破鸟、穷光蛋、皇后俸禄怎么这么少、本宫要回家——”诸如此类不可解的话语来。
  再好的气氛也烟消云散,文廷玉斜睨她:“这是你说的?”
  聪明的皇后娘娘摇头:“都是它说的。”
  文廷玉笑得极温和,一双桃花眼变成了狐狸眼。
  谢轻容忙安抚道:“你别气了,我会好好教它。”
  既然皇后都如此说,做皇帝的又能说什么?
  第二日,文廷玉再来的时候,那鸟已经不见了。
  一问起此事,谢轻容柳眉倒竖,素手一抬,拍在桌上:“孺子不可教本宫已令人送到御膳房,过水褪毛,看看能不能吃别浪费才好!”
  文廷玉只说了四个字。
  戚从戎听到这里,忍不住问:“他说什么?”
  谢轻容咬着娟帕忍笑,轻轻地道:“他说‘那鸟很贵’。”
  说完又是叹气,又是看她,让谢轻容很是自责。
  可是她不明白,吃了总比不吃好,反正连毛都褪了。
  一听见这话,戚从戎立刻笑岔了气,二人笑了半天,终于谢轻容端起茶,喝了一口,刚才说个不停,都口干舌燥了。
  戚从戎也正要喝茶,忽听谢轻容抱怨:“怎么好茶都到不了我这里?”
  说完叫了绿袖进来:“这是什么茶?香得太厉害,换别的。”
  绿袖盈盈笑道:“皇后娘娘,这是药茶,皇上说娘娘凤体虚弱,需要进补。”
  谢轻容恨她一眼:“本宫不喜欢,换些温水来。”
  戚从戎喝了一口,觉得那茶并不算香得过分;但他也不觉得奇怪,谢轻容自小就是个古灵精怪的主,说什么都不稀奇。
  绿袖只得将皇后的茶端走,拿去换过。
  她一走,戚从戎又听谢轻容道:“小戚,我 
 9、戚将军曰 。。。 
 
 
  以前可是很爱逗鸟?”
  戚从戎想了一阵,想不起来她是否有这爱好,他只得道:“你还记得不记得,原来大哥送过你一只鸟儿?”
  那是只奇怪的鸟儿,样子长得很稀奇,拖着长长的尾羽,却是通体漆黑,别的鸟在笼子里争相鸣叫,可它立在架子上,从来不吭一声。
  卖的人说是从异域来的鸟儿,谢轻汶在街上看见,觉得谢轻容会喜欢,所以就买了叫人送进府里。
  那只鸟后来如何了,戚从戎却不大清楚。
  听见这话,谢轻容若有所思,半晌笑道:“原来如此。”
  戚从戎也明白过来,轻声笑言:“所以说文那小子无能,这样的醋也要吃。”
  谢轻容柔柔一笑,目光清明。
  
  

  
  小剧场之我心似明月
  
  文廷玉年满七岁,开始学吟诗作对,于是一发不可收拾,总爱写些酸诗,奈何年少,只好一个地方摘一句,拼拼凑凑即是诗,半点新意也无。
  俗话说好诗赠佳人,文廷玉心中的佳人那自然是谢轻容无疑。
  
  某日——
  
  文廷玉(羞涩):小容,我写了首诗给你。
  谢轻容(念):我心乃明月,奈何照沟渠什么意思?人呢?
  谢轻容满怀着不解地去找谢轻汶。
  谢轻容:(讨好笑,递文廷玉的诗给谢轻汶看)大哥,沟渠什么意思?
  谢轻汶(微微一笑):就是护城河,臭水沟,诸如此类。
  谢轻容哇地一声,哭着跑走。
  太子(路过):阿容,好好地哭什么?
  谢轻容:(抽抽嗒嗒)太子哥哥,文廷玉骂我是臭水沟
  太子大怒,罚文廷玉站墙角一日。
  




10

10、宰相府 。。。 
 
 
  三日后,戚从戎封九城都御史,统领京畿防务,当下要紧的,是追查烟雨楼之事。
  不止是文廷玉惊讶,满朝文武更是喧然,反对之声被天子轻描淡写,一一拂回;众人心中觉异:如此重任,亏得文廷玉能放心?
  挨到下朝,文廷玉令退朝,见戚从戎提脚要走,便道:“戚爱卿,你且随朕到御书房来。”
  戚从戎只好跟去,看文廷玉坐下,然后令人给他看座,又屏退了众人。
  他谢了恩,也坐了下来。
  只见文廷玉似乎有话要说,戚从戎见四下无人,便抢先道:“皇上,恕臣失礼,不过若是要臣立军令状,说查不出来便要臣的项上人头臣现在就挂冠求去——”
  文廷玉心里没好气,面上却带笑:“戚爱卿,你那人头朕可没有兴趣。”
  一颗头颅能重几斤几两?又不能吃,又不能拿着赏玩,还有损他的英明,不要也罢。
  就算这人头可吃可玩,他也不得随心所欲,若要杀这痞子,朝廷上那帮元老旧臣,莫不是哭着闹着跪在太极殿外不起,吵得他头疼。
  一想起当年他要封谢轻容为后的胜景,头就隐隐约约疼起来了;幸而后来有太后相助
  只听戚从戎皮笑肉不笑地道:“臣感激皇上大德。”
  文廷玉咳了一声,端起茶喝了一口:“当年敬国公高才,授朕以军法诡秘之道,只可惜他去世得早,朕只觉无以为报;我们二人彼此认识了十几年,你吵来我嚷去,也是常事;但如今比不得当年,还望戚爱卿心中有数。”
  意思是,你可别一昧地不靠谱不识相不知好歹——敬国公的面子朕要给,可是也不是总能给。
  戚从戎听这一席话,只觉快四年不见,面前这人,褪去了面上那层锋锐的棱角,说话却是绵里藏针,威严更甚,比当年更有皇帝的样子。
  但他也不惧,从容含笑道:“臣自知得皇上厚爱,必将竭尽全力,彻查烟雨楼之事。”
  快三年了,烟雨楼又重现尹丰,数日前,太医院的张院判,死在了家中。
  这张院判,单名一个尚字,才高面冷,妙手回春;但执掌太医院多年,却是冷面不阿的刚正之人,多与同僚不睦,怎么看都不像是烟雨楼要下手的对象。
  可是他却死了。
  那夜是张院判的生辰,举家同贺,大约是心情不坏,多喝了几杯,家中之人,本以为他是年事已高,才有此悲剧,心下只能叹息,谁知竟不是如此。
  张院判停尸家中,待七日后下葬,谁知七日不到,尸身腐坏,最后成了一滩浆水,可怕至极。
  众人最开始以为是天气渐热,尸身腐坏变快,谁知道打开棺盖一瞧,里头刻了一行小字。
  “人而无耻,为医不仁,烟雨楼。”
  字后头还刻了个奇怪的小印,形似三 
 10、宰相府 。。。 
 
 
  道波纹,像是篆书的水字。
  张家人这才急急地报了官,但谁也说不明白,这张院判究竟是当真被奇毒害死,死后尸身化水;又或者是死了之后被人泼了化尸水。
  再者,连尸体都不见了,从何查起?
  但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自张院判生辰那日起,张府的人就没少过。
  这事儿太蹊跷,官府查不出个所以然,文廷玉派出暗卫,查出最近银丰城内,武林中人往来并未增多,也没有什么奇异的举动。
  更坦白说,不止没有奇怪的举动,还升平和乐得很。
  这事再成无头公案,朝廷的威严便没了。
  戚从戎听文廷玉说完,眉头皱紧。
  他倒是知道张院判之死是烟雨楼所为,只是不知道其中还有这些事。
  文廷玉见他眉头深锁,又道:“朕也无法,这些人行踪犹如鬼魅,寻常人等对付不了,故此要你回来。”
  戚从戎心中不悦。
  若是真的寻常对付不了,为何不令谢轻禾去?他一样才高八斗,心思缜密,用兵如神说来说去,还是文廷玉怕当年之事又重演,心中百般不信任。
  戚从戎为谢轻禾不值,当年谢轻汶所为,谢轻禾是绝不会知道的。
  他是个忠臣,亦是个孝子,断不会赞同谢轻汶所行之事。
  谢轻汶大约也是明白的,不知道是因为爱惜至亲,还是为了不受阻碍,总而言之他瞒了所有人。
  只可惜一朝失败,终究还是难免累及谢家。
  文廷玉还在等他接话,于是戚从戎抬起头,道:“皇上真是爱惜微臣。”
  真是太爱惜了,不是容易掉脑袋的事儿,轻易不让他操持。
  文廷玉但笑不语。
  戚从戎起身来告辞,忽然又听文廷玉道:“你且站住。”
  他立住脚:“皇上还有何吩咐?”
  文廷玉沉默了一会,气氛凝重,戚从戎开始不耐烦起来。
  “还有一事”
  文廷玉的声音很难得的显出一丝犹豫,,戚从戎不解得很。
  可是他立刻就明白了这是为何。
  “这事,说不准比命案还更要紧些。”
  文廷玉的笑容带着些恍惚。
  “戚爱卿,你觉得谢轻汶在何处?”
  谢轻汶的汶之一字,可不是有三点水?
  屋内忽然一派宁静,却又似有波涛暗涌,戚从戎的喉咙在发干,觉得要说出一句话,也费十分力气。
  谢轻汶在何处?
  这叫他怎么回答?
  那个人莫不是早已经
  提起谢轻汶,就不能不想谢轻容。
  听她说话,含笑语气,便知她还在痴痴等着有一天,皇上原谅了谢轻汶,令他再回京来。
  不答是不行的,戚从戎不能失礼。
  他含笑着躬身行礼,反问道:“皇上,乱臣贼子,能归何处?”
  乱臣贼子,自然是人人得而诛之。
  文廷玉不恼,只 
 10、宰相府 。。。 
 
 
  是眼神还是含含混混的,他挥挥手,示意戚从戎退下。
  戚从戎脚不沾地,飞快离开。
  他往宫外走,却听见背后有人在唤,回头一看,是伺候文廷玉的贴身太监,名儿叫做季苓的。
  他停住脚。
  季苓追上来,道:“戚大人,许久不见,方才未曾问好。”
  戚从戎露出爽朗的笑容:“季公公何必如此?我们又不是第一天认得。”他还记得季苓以前常跟太子与文廷玉一起出入宰相府,也常被谢轻容钦点去掏马蜂窝。
  季苓一笑:“皇上差我来,还有一顶要紧的话,说给戚大人知道。”
  戚从戎暗想他果然是文廷玉的心腹:“季公公请说。”
  季苓含笑:“皇上说,皇后时常很闷,戚将军是旧友,若得闲,去见见皇后也好;只是”话音一缓。
  戚从戎等着他说话。
  只见季苓脸上的笑容更和气了些:“只是方才的说话,不要叫皇后知道了劳心。”
  戚从戎一点头,然后称还有事要忙,先走了。
  一路上他想,那些说话要是被皇后知道,岂止是劳心?只怕先哭死一回,闹得宫中凄风苦雨鸡犬不留!
  当年他们将谢轻容宠上了天,谢轻容恃宠而骄,任性无比,唯有谢轻汶一人敢训她。
  都说长兄如父,她确也最敬慕谢轻汶,连被训都是含笑听的。
  若是谢轻容想起当年之事
  青天白日的,戚从戎通体发冷,生出一身的鸡皮疙瘩。
  戚从戎快步行至宫门外,他不爱乘轿,故而骑了自己的爱马。
  侍从都是贴身服侍惯了的,见他样子奇怪,便赔笑着递上了缰绳,问:“主子爷现在是回府么?”
  戚从戎摇头,道:“你先回府。”
  说罢一夹马肚,挥鞭走了。
  侍从心知不该跟上去,困惑无比地牵着自己的马,打道回府。
  
  戚从戎不回府,是要去另一个地方。
  旧时宰相府,在西町东巷内。
  那条深深地巷子,墙内都是谢家的家宅,宰相爷是南方人,园子里头亭台楼阁,扶疏花木,布置得极似江南景色。
  那时候谢家得势,府内热闹的很,巷子外面也热闹得很。
  戚从戎骑着马,只见巷子外,几乎没什么人来往,谢家的大门前,两尊石狮还安好,门前挂的灯笼早褪了色,门上贴着两个福字,边角已经泛黄。
  宰相府三个大字,却还在牌匾上熠熠生辉。
  后来谢轻汶封侯,太祖要赏宅院给他,他却念旧,推辞不受;宰相爷去世后,谢轻汶与谢轻禾也还是住在这里。
  还记得攀过里面的假山与树木,捉过蚂蚁,也掏过雀窝。
  四年来,谢轻容大概从来没有回到这里,所以她并不知道这里已经是如此破败的景致。
  所以在她心中,此处还是乐园。
  戚 
 10、宰相府 。。。 
 
 
  从戎站在一旁看,见有几个老仆人,自外间归来,自一旁的侧门进去;他便闪身躲开,不让别人看到。
  他内心酸楚又感慨。
  乌衣巷犹在,叹王孙兮不归!
  皇后娘家失势已是不争的事实,无人能改,若谢轻容不是皇后,便是一人谋反,罪诛九族——
  其实戚从戎一直都知道,自己恨的并不是文廷玉抢走了自己心爱的女人;而是这天下之大,能护着谢轻容一世安稳的,只有文廷玉一人。
  可是,他也并是不如此简单罢休的人物。
  下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颈项上,挂的那块寒玉,那玉雕工精湛,刻的是一双飞燕。
  他叹息一声,起身上马,再不回头。
  这时候忽然变了天,乌云蔽日,藏尽光芒,一路沉着脸回到家中,早有下仆迎了出来。
  戚从戎镇定自若地重换笑颜。
   

作者有话要说:一切都会好的。


今日榜单了,于是


来来来,大家都回帖给我说,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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