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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残阳七海飞龙记-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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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濮咕噜道:“我们要去‘飞云岛’招惹的‘金牛头府’可也不是善与的,他们的当家‘只手夺魂’孙啸亦乃‘三魔两邪一毒’中的三魔之一。”
重重一哼,宫笠道:“那却不同,那是为了查明我挚友横死之谜,如果我们招惹上廖冲则又是为了什么?”
凌濮忙道:“头儿,你别火,我只是随便说说……”
宫笠道:“有些时,凌濮,你真是返老还童了!”
呵呵一笑,凌濮道:“算我放屁,头儿。”
那边擂台上面,鲍贵财大摇大摆的踱着方步,边高声道:“还还没人上?俺俺看,台台下面的哪位伙伙计,你该连连问三声啦,再没人上来来,就可以鸣鸣锣了,呵哈,俺俺等着拜老老丈人呢……”
黄恕言的脸色是一阵青,一阵白,却僵在那里作声不得,他左右的八位教头也一样面面相觑,一筹莫展…
鲍贵财又一叠声的催促:“快快问呀,再再不问俺俺火火啦!”
于是,那司仪大汉只好咽着唾沫,苦着脸大声叫道“还有人挑战没有?!”
场子中的几十名应征者一片沉寂,没有人回答,更没有人挺身而出。
舐舐唇,那大汉觉得嗓子里似掖进了一把沙般。
“还有人挑战没有哇?”
又是一片沉寂,仿佛连空气也冻结了,宛如能听见。
们的心跳,当那大汉正准备绝望的喊出第三遍时,一个冷森的语音突然冒出道:“我来!”
随着声音,一个瘦长的身材站了起来,这人五官端正但肤色却透着一种病态般的苍白,他穿着一袭紧身紫色刁裤,扎同色头巾,最令人注目的,是他斜斜挂在胸前的皮扣金叉,叉长仅得两尺,通体金光摧珠,别有一股子沉猛之气,这个人,嗯,即是江湖上盛名铿锵的“斜挂”曹五他这一起身,场中便响起一片窃窃私语声,嗡嗡然中透着人们流露于面的惊讶与赞佩,自然也有些隐约的幸灾乐祸味道,这可真叫“隔山观虎斗”了。
目光一扫,凌濮低声道:“是曹五!”
颔首微笑,宫笠道:“我料他会忍不住,曹五是道上出了名的不认输!”
坐在前排的黄恕言心里直乐,便是曹五吧,至少也比台上那位癞痢头仁兄在长像上强多了,这位“王鼎山庄”的庄主不禁暗暗祈祷,希望曹五将癞痢头狠揍下来……
“黄耳”段威小声道:“‘斜挂’上了,言翁,他果然是个角色,武林里难怪要分等级,人家混得强的就是与众不同,确有那么股子味道……”
连连点头,黄恕言道:“不错,道上有了名姓的,硬是要比一干半调子货够种!”
现在——鲍贵财龇着满口的黄牙笑呵呵的道:“这么位老哥,请,请,还…还是你你行,要要不,俺俺连个对手也不——不曾有,叫人人说起起来,岂不成成了白手捞鱼啦?”
“斜挂”曹五全身一挺,美妙至极的腾地直上台面,他平静地朝鲍贵财点点头,开口道:“鲍朋友,我想请教一个问题。”
眨眨眼,鲍贵财道:“啥——啥问题?”
曹五冷冷的道:“这次朋友你来参加‘玉鼎山庄’的‘比武招亲’盛会,可是奉了令师尊的授意呢?抑是朋友你私下的意思?”
搔了搔那颗疤疤癞癞的头顶,鲍贵财竟有些扭捏的道:“这……这句话,多多叫人不好回答……”
曹五道:“还请明示。”
鲍贵财呐呐的问道:“为什么,你你要问这个?”
曹五缓缓的道:“很简单,若是由令师尊授意,我们请朋友你转禀令师尊,此乃公平竞争,不管胜负,令师尊俱不得借故于事后再行挑剔,如乃朋友你个人行动,则更好说话,较量之后,若朋友你败阵下去,亦请保持风度,切勿因而引起另一场争端。”
思索了一阵,鲍贵财挣得面红脖子粗的叫道:“啊,俺俺明白了,绕绕了这大的—一个圈圈子,原来你你们是怕俺俺输不起,回回去告告诉俺师父啊?好好家伙,你你这是瞧俺不起哪,俺俺又不是三岁的毛孩子,打输了架,还还有跑回回去告告大人的?你你放心啦?有有本事你尽管使,俺俺便叫叫你砸扁了,也不向俺俺师师父吐—一个字,你你别看俺生得不不俊,骨头却却还是硬骨头……俺俺打赢了你,你你开路,俺若输输了,俺就滚滚蛋,耍赖的就不不是人!”
曹五深沉的道:“真的?”
鲍贵财急得卷着舌头道:“俺俺素来不说假假话——”
动作是那么快速,鲍贵财还没把字音吐完,曹五的手中金光一闪,山形金叉业已猛扎鲍贵财的胸膛:“你你你鲍贵财急得越发说不清了,但是,他的反应却与他拙劣的口舌恰成反比,他微微一晃,双臂抛开猛合,一下子便将曹五逼出三步!
金芒溜射,九十九叉暴取鲍贵财全身上下九十个不同的部位,于是,当那闪烁的光辉交织而下的刹那,鲍贵财已倏然失却重量一般标射空中七尺,他口中还在咕浓着“你你你”,标射的身形却比去时更快的反罩下来,右掌圈,左掌横,交互挥劈,陡然形成一幢由弧芒与宛若斩刀也似共同组合的立体劲钢,硬生生击向敌人的金叉!
一连串劈哩吧啦的震响急起,曹五的手中金叉业已被鲍贵财一双肉掌砍成两截,曹五面上变色,却不退反进,激漩暴回,俨然百掌合因对方,鲍贵财又气又怒,一叠声的“你你你”你个不停,却突然站住不动,整个身体“卡蹦”
一声涨成了巨无霸,曹五的一百掌顿时全部击中,发出急密的“砰”闷响来,但是,曹五着掌之处,却如击败革,非但坚韧又硬,更有一股绝大的反弹力道,将他两只手臂都几乎震碎!
出手如电,鲍贵财一把将正在跄踉倒退的曹五提着后领拎了起来,曹五口中惊叫,在半空中手舞足蹈,情况之尴尬窘迫,简直叫人不忍再看下去!
鲍贵财俯视着提在自家手中的曹五,这时再能将口中一直不断的那个“你你你”接续下去道:“你你你……这不是欺欺人太甚?”
曹五羞迫得恨不得一头撞死,他嘶哑的叫道:“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鲍贵财咽了口唾液,道:“俺俺给你说,你你今天幸好是碰上上俺,如果你碰上是俺俺师父,你你这条小命就不不用再想检回去啦,争争老婆是争争老婆,道道义还是道义,怎怎能抽抽冷冷子打暗暗算?这这未免不够英雄气魄,你你以后,绝不不可以这样……”
五官扭曲着,曹五苍白的脸孔全泛了紫,他咬牙切齿的大叫道:“你放我下来,我用不着听你来教训!”
摇摇头,鲍贵财将曹五搁在台面,大大的喘息了一阵,曹五睁着一双充满怨毒的眼睛直盯着鲍贵财,仇恨至极的道:“姓鲍的,我不管你有啥靠山,也不论你的本领如何,只要我一息尚存,你便不要想安宁,我发誓必雪今日之耻!”
鲍贵财一片悲天悯人的表情道:“何何苦苦呢?先前,你你自己还说过嘛,不不要在事后挑挑挑剔,切切莫因为这档子事而另生争争端端,这这这都是你你自己说的话,怎怎的刚说完你又自己打打自己的嘴巴啦?俺俺不是含糊你,俺是怕你来找俺的时时候遇上俺师父,那那,你就不不妙了哇……”
曹五怒吼道:“碰上谁我也不在乎!”
鲍贵财道:“你你别吹牛皮,你连俺也打打不过,又又何况俺师父?若你碰上俺俺师父,可叫惨啦!”
羞愤与仇恨的怒火烧红了曹五的一双眼,他嘶烈的叫道:“等着吧,姓鲍的,我会来找你,我发誓我会来的!”
叫吼着,他头也不回的掠身下台,几个起落,业已出了山庄,而此刻,又有二十三多名应征者悄然随后离开,其中,包括了那“闷心枪”赵奇与原来还有兴趣一试,此刻却泄了气的几名好手!全场子里,只剩下那面庞俊俏形容高华沉稳的“人狼”卜君武以及官笠、凌濮等三个人了。
黄恕言绝望的呻吟了一声,差点就瘫在坐椅上,段威也是满脸焦惶失措之色,连连将双手搓个不停……
后面,凌濮笑道:“看样子,头儿,这位癞痢头仁兄就要”财色兼得“啦,啧啧,却好生叫人不服!”
宫笠淡淡的道:“怎么个不服法?”
凌濮笑吟吟的道:“‘王鼎山庄’庄主黄恕言的独生女儿黄媚,我虽没亲眼目睹,但料想也不会长得差,如今却叫这么一位人物混上了,岂非也太可惜?这好有一比。”
官笠问:“哪一比?”
耸耸肩,凌濮道:“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嗤”了一声,宫笠笑斥:“促狭。”
就在这时,擂台之上,鲍贵财已嚷嚷起来:“下面的三位朋友,你你们哪一位上上呀?时辰业已不不早啦,若是三三位不想比,俺俺就叫他们敲锣了……”
台下,黄恕言低沉长叹道:“时也,命也……媚儿好苦,我这做老子的可害了她了……”
段威压着嗓门道:“无毒不丈夫,言翁,我们就把小梅搬出来搪塞这癞小子吧!”
黄恕言苦着脸道:“但,但若叫他们看了出来,或以后出了毛病,‘拇指圈子’廖冲只怕就要将‘王鼎山庄’翻拆了……,,急切的,段威道:“这是权宜之计,目前只好先用这个法子应付一下,莫不成你真要把媚儿许配给这家伙?”
心头一阵绞痛,黄恕言进退维谷的道:“话不是这样说,将小梅许配给姓鲍的只能把这一阵子敷衍过去,但迟早会出纸漏的……你知道小梅的病,到了那时,廖冲不来活剐了我们才有鬼了!”
段威怔忡了一会,喃喃的道:“可是,现在该怎么办呢?
唉,真是‘作茧自缚’了!”
台上,鲍贵财又大叫道:“快快呀,喂喂,那站站在下面面的朋友,你你该催请啦,三声过过去后,不不见人上,就敲敲锣了,俺俺得拜岳父丈大人啦……”
黄恕言悲切的低叫道:“天啊……”
忽然——“人狼”卜君武自位上缓缓站起,在那一片的坐椅中间,他那样的站立起来,特别显得突出又扎眼,微挑的双眉扬了扬,他启声道:“鲍朋友,我来领教。”
鲍贵财笑呵呵的道:“请,快快请。”
卜群武深沉的一笑,道:“且慢,我有几句话要先向黄庄主禀明。”
闻言之下,黄恕言连忙站起,回身道:“有什么事卜少见尽管见教。”
笑笑,卜君武道:“不敢,黄庄主,台上的鲍朋友,他那一身本事之精湛绝招,大家已是有目共睹,更何况他还有一位名慑天下,威凌四海的师父,所以,这次的应征各位,自己掂掂分量后,全已知难而退,不再做无益的争取了,大都非常明白,这乃是一件玩命的事,没有点把握,没有点勇气,恐怕敢上的人是太少了……”
迷惑的,黄恕言道:“少见是指?”
游目四顾,卜君武又道:“事实证明,这位鲍朋友业已将所有在场的应征者惊跑了,只有后面站着的那两位兄台以及在下——据我看,后面那两位兄台不管有多大的本事,人家似乎并不想参与逐鹿,换句话说,如今剩下的应征者只有我,也是唯一的一个,若要上台去玩命,大概就得看我的了是不是?”
呐呐的,黄恕言道:“看情形是这样的了……”
一边段威谨慎的道:“卜三当家,不知阁下说了这么多,有什么用意?”
露出一口整齐洁白的牙齿一笑,卜君武道:“问得好,我们江湖黑道中人,做什么事总得有点代价,而这代价又得和所付出的辛劳及风险相称才行,所谓一分耕耘,一分收获,十分耕耘,就需有十分收获,设若十分耕耘,只有一分或两分收获,那么,这种艰苦的努力所得到的效果未免太不值得,更何况眼前的这件事除了艰苦的争战之外,尚得加上肉体的折磨以及可能生命上的忧虑。”
段威仍然不大明白,他有些急躁的道:“三当家的,阁下有话何妨明言?无需转这些圈了,彼此全乃是同源,还是爽快讲清楚的好!”
这时,黄恕言已多少猜出了对方一部份意思,他低声道:“少君之意,是否想知道这次最后胜利者有多少彩头?”
微微一笑,卜君武道:“还是黄庄主开窍得快——但多少彩头是次要的事,主要的,我是来参加‘比武招亲’的,可是,黄庄主,这‘招亲’之举,若需以命去争,那就得看看我们这位俱欲得之的准新娘子,是否够得上我们这么为她流血流汗了!”
黄恕言神色一变,怒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卜君武沉着的道:“我要冒生命之险来争夺妻子,当然我有权要先看一看这个我要争夺的人是否值得我倾命而争?黄庄主,我即是此意。”
额上青筋暴浮,黄恕言压着嗓门咆哮道:“卜君武,你这简直是侮辱,天大的侮辱,齐鲁境内谁不知道我黄恕言的女儿冰雪聪明,秀美端庄?这还用看?这还用问?你光用耳朵听,也会晓得决非虚假,否则,今天会有这么多人前来慕名应征?”
缓缓的,卜君武道:“我认为这件事情无需争执,更不用动怒,黄庄主,就算谈买卖吧,我们买方总也有权先看看货色如何。况巨,这还是用性命做本钱呢……”
勃然大怒,黄恕言斥叱道:“姓卜的,你以为这是在干什么?我‘玉鼎山庄’如此隆重庄严的举办这场‘比武招亲’赛会,是何等的正式肃穆!又是何等的公平堂皇!岂容得你随口污蔑轻藐?你当这是在做生意么?我的女儿是、货物么?简直岂有此理!”
平静无波的,卜君武道:“黄庄主,我这是非常礼貌而且正常的要求,我也坚持必须请你照办,如果你拒绝,我便只好退出比试。”
顿了顿,他又小声道:“令媛既是那般美艳娴淑,聪慧秀丽,我想,尊驾一定不会乐意将令媛许配台上的鲍仁兄吧?我虽不才,自知尚比鲍仁兄高明一二,再说,眼前除了我之外,恐也无人能以上台一搏了,如若尊驾不允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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