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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共和谈演义 (第二部)作者:马辂-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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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于1937年8月23日在南京被释放出狱。
当时,有人劝陈独秀回上海重整旗鼓,但他“当时非常不满上海的托派组织,
觉得宗派的做法没有出路,因此决定不回上海”,而前往武汉。这时,蒋介石派亲
信朱家骅拉他,要他“组织一个新共党”,并答应供给10万元经费和国民参政会的
五个名额,但他“不为所动,表示坚决不干”。与此同时,他一再表示他不是托派,
并多次写文章,作讲演,宣传抗日,还托罗汉向中共在南京的代表谈自己“愿意回
到党的领导下工作”。其后,他曾与中共代表叶剑英、博古见面,表示赞成抗日民
族统一战线,时、博则向他提出公开脱离托派的要求。9月中旬他到了汉口以后,又
见了董必武,董也督促他实行中共中央提出的三项条件。在接触过程中,周恩来、
叶剑英等明确提出,陈独秀、罗汉这一派人是赞成抗日的,以后对他们“可以将‘
匪徒’二字停止使用”。
不久,陈独秀应友人之邀,偕同妻子潘兰珍去了四川江律。
据张国焘回忆,1937年10月间,罗汉曾以陈独秀代表的身份到了延安,会见了
毛泽东、张闻天、张国焘等人,谈托派内部意见不一,派系甚多,但陈独秀和其他
多数重要人物主张与中共恢复合作,还说明陈独秀等是坚持抗战的,赞成中共现行
抗日民族统一战线的策略。
但据《林伯渠传》说,罗汉只到了西安,未能到达延安。8月下旬,罗汉在南京
找到叶剑英等,说陈独秀愿意回到党的领导下工作。叶剑英认为此事重大,应与中
央商议决定,要罗汉去延安接谈。9月初,罗汉与李侠公到西安,向林伯渠转告了叶
剑英的意见。林便打电话给张闻天,说叶剑英介绍罗汉、李侠公要去见你,要求恢
复组织关系,并给他们以工作。9月8日,张闻天、毛泽东复电林伯渠,准予罗、李
去延安一谈。后因大雨路阻,未能成行。9月9日,林伯渠将罗汉致中共中央的电报
拍发延安。10日,张闻天、毛泽东电告林伯渠,提出对托派分子的几条原则,并要
他转告罗汉。这几条原则是:(一)我们不拒绝与过去犯过错误而现在真心侮悟,愿
意抗日的人联合,而且竭诚欢迎他们的转变。(二)陈独秀等托派分子能够实现下列
三条件时,我们亦愿与之联合抗日:1。公开放弃并坚持反对托派全部理论与行动,
并公开声明同托派组织脱离关系,承认自己过去加入托派的错误;2。公开表示拥护
抗日民族统一战线政策;3。在实际行动中,表示这种拥护的诚意。至于其他关系,
则在上述三条实现之后可以再考虑。张闻天、毛泽东还将这一电报内容,转告在南
京的博古、叶剑英和上海的潘汉年、刘晓,望他们在同陈独秀及其他托派分子接触
中,掌握上述原则。
不管罗汉有没有去延安,有一点可以肯定,只要陈独秀能够实现上述三个条件,
中共中央是愿意与之联合抗日的。
然而正在这时候,王明、康生回国了。他们目睹了苏联对托洛茨基派的清洗,
满脑子都是“托派是最危险的敌人”之类的观念。他们一到延安,知道了中央的意
图,立即不问情由,声色惧质地表示反对。王明在政治局会议上的报告中,一再批
评中共中央“过去忽视托派危险,对托派实质认识不高。”—还说:关于反对托派
的斗争,“过去国际曾三次电报,中共没有团答,国际很不满意,另有一电限中共
一天答复,国际不满,今后应特别慎重,一字一句都注意。”并特别强调:“要加
紧反托派斗争。托派是军事侦探的组织,主要是两面派的办法,运私货的办法,不
采取两面派的办法会使人认识。我们要特别注意,不要上当。”不仅如此,王明还
在许多讲演和文章中,一再指斥陈独秀等人是“汉奸”。直到晚年,王明还在回忆
录中把反对联合陈独秀作为自己的功绩加以焰耀,写道:“1937年底,在我回到延
安之后,便得知毛泽东已和陈独秀的代表罗汉达成协议。由于我已回到延安,‘恢
复党籍’的计划才未实现……这一事实证明,毛泽东当时已准备同帝国主义反对派
的积极帮凶——托派分子勾结起来。”
与此同时,康生不甘寂寞,与王明相呼应,发表了《铲除日寇侦探民族公敌的
托洛茨基匪徒》一文,公开诬陷陈独秀等与上海的日本侦特机关“进行了共同合作
的谈判”,陈等“不阻碍日本侵略中国”,而日本给陈独秀的“托匪中央”每月30
0元的津贴,并由托派中央的组织部长罗汉领取了。这样,陈独秀回到党内的大门不
仅关上了,还落了个领取日本津贴的“汉奸”的罪名。而谁都知道,当时最重、最
恶、最臭、最为人们所唾弃的罪名便是汉奸。
对于王明、康生的造谣诬蔑,陈独秀十分气愤。他于1938年3月写给《新华日报》
的公开信中说:“近阅贵报及汉口出版之《群众周刊》及延安出版之《解放周报》,
忽然说我接受日本津贴,充当间谍的事,我百思不得其解……是否汉奸应该以有无
证据为断。”
当时的很多社会名流,也深为陈独秀不平,并由此在武汉的报纸上发生了一场
公开的辩论。1938年3月16日,傅汝霖等9人在《武汉日报》上发表公开信说:“诬
及陈独秀先生为汉奸匪徒,殊出情理之外,系莫须有之诬蔑。”9人之一的张西曼还
单独给《新华日报》写信说,他之所以“敢负责为陈独秀先生辩护”,就因为“由
他那抵抗倭寇侵略的坚决态度,可以证明他至少是个爱国的学者”。
当事人罗汉也出来说话了。他在汉口《正报》上发表公开信辩驳说:“以这样
严重的卖国谈判,参加者又有当时政府要人在内,而其结果乃以300元之代价成交,
真可谓极廉价之高峰……康生君说去年六七月间我和独秀曾与美国侦探接洽。只管
造谣的高兴,竟连陈、彭那时尚在南京狱中的事实也忘记得干干净净了。”
此事后来不了了之。
国民党曾想利用此事做点文章。
一天,国民党要员胡宗南、戴笠专程到江津拜访陈独秀,希望陈独秀为他们正
在策动的反共活动推波助澜。按照蒋介石的嘱咐,他们不仅给陈独秀带来了贵州茅
台酒及其他贵重礼物,而且带来了《大公报》剪辑,那上面有陶希圣、周佛海等国
民党人为陈独秀的“辩护启事”,目的是以此激起陈独秀对延安的怨恨,从而大骂
共产党。不料陈独秀看了报纸剪辑后,虽然对这么多人为他辩护有些感动,并称赞
了蒋介石的抗日主张,但最后却说:“本人孤陋寡闻,雅不愿公开发表言论,致引
起喋喋不休之争。务请两君对今日晤谈,切勿见之报刊。”可见陈独秀虽然对延安
好有一些看法,虽然穷途潦倒,却不肯充当蒋介石的反共工具。也许十年前大革命
的失败给他的印象太深了,也许他的两个儿子死于国民党的屠刀之下对他的打击太
大了吧!
另有文章记载,周恩来后来也曾在朱蕴山陪同下拜访过陈独秀。
“仲甫先生,您身居山乡,不知日后作何打算?”周恩来关切地询问。
陈独秀苦笑道:“恩来,我已疾病缠身,还能有什么打算呢?我只想找个安静的
地方,养养身体,研究研究自己早年关注过的文字学。”
“仲甫先生,恩来这次来江津,一则探望老先生。二则还想劝您去延安。那里
既可安心从事抗日工作,医疗条件也比这里好。”朱蕴山诚恳地说。
见朱蕴山已把话题点明,周恩来接着说:“仲甫先生,您多年从事党的领导工
作,又深知抗日战争的艰难希望您抛弃个人成见,以国家民族为重,向党中央写出
个人的书面检查,争取回党工作吧。毛泽东同志和中央其他同志,都希望您去延安
工作。”
“恩来。我主张坚决抗日,也赞同为了抗战,国共两党必须进行第二次合作。
回党工作,亦为我所愿,不过这书面检查,一时从何说起呀……”停了一会儿,陈
独秀转向朱蕴山说:“时间已过去了十年以上,中央除了思来、毛泽东,我熟悉的
人不多了,我也落后了,年纪也大了,我这个人又比较固执,不愿被人牵着鼻子走,
何必弄得大家无结果而散呢!”
“仲甫先生,中央绝无勉强之意。”周恩来赶紧说,“什么时候您愿去延安,
中央都欢迎。希望您多多保重,如欲去重庆看病,可以随时找我,一定提供方便。”
“谢谢恩来,也谢谢蕴山。”陈独秀笑了。
陈独秀终于未能回到党内,中共与他联合抗日的愿望也未能实现。这当然与陈
独秀不肯接受中共中央提出的条件有关,但与王明、康生的极力反对更有直接关系。
王明、康生的行径,完全是照搬苏联大反托派的做法。他们对陈独秀的造谣诬陷,
造成了恶劣的影响。当时全国民众在日军的疯狂侵略面前,正强烈要求团结对敌,
一致抗日,党的抗日民族统一战线政策深人人心。但由于王明、康生的造谣中伤,
硬要把陈独秀这个刚从国民党监狱中营救出来,主张抗日的人打成“汉奸”,便使
很多有正义感的人们十分费解和不满,并为那些热心反共的人提供了口实,致使中
国共产党的威信蒙受了损失。
陈独秀1942年5月病逝,临死也没有离开江津。
建国后的1959年,在庐山会议上,在谈到对犯错误人的处理问题时,刘少奇说:
“陈独秀抗战初期曾要求到延安来,如果来了。看到革命胜利,也可能改过来,”
毛泽东点点头,接着说:“他后来去世了。那个责任也在我,我没有把他接来
延安。那时我们提了三个条件,他不能接受。当时我们还不稳固,那时就那么一点
资本,那么一点根据地,怕他那套一散布,搞第四国际。现在我们本钱大了……”
这是后话,按下不表。
正是:
此生终老荒僻地,
是非留待后人评。
未知国共关系如何发展,且看下回分解。
(第二部) 第十八回
显风骨彭德怀报收重金 顾大局周恩来出任高官
话说第二次国共合作虽在两党的共同努力下形成了,但国民党方面始终对共产
党有戒心,总是想尽办法“消融”共产党。蒋介石在其庐山军官训练班的教材中就
有这样的话:现在国民党有十分力量,在抗战中将要消耗五分,只余五分;现在共
产党已有五分力量,要使他在抗战中消耗三分,只余二分,将来苏联再帮助共产党
一分力量,共产党也只有三分力量,国民党还可以保持优势地位,中国还可以与苏
联平等谈判;如果共产党力量在抗战中不消耗,苏联再帮助他一分,他则将有六分
力量,抗战胜利后,蒋介石将要到莫斯科请训,,那就不好。
正是出于这种畏惧情绪与戒备心理,所以国民党始终不愿与共产党对等合作,
不愿与共产党形成统一的合作机构与共同纲领,而是想方设法企图削弱与吞并共产
党。
中国共产党则认为,抗战的时机对中共十分有利,中共完全可以在抗战中发展
和壮大自己。因此,对国民党,希望通过合作达到改造这个党及由这个党领导的政
府和军队的目的。毛泽东在国共合作刚刚形成的时候就指出:“国民党在华北失败
以后,气焰大杀,其内部如陈诚、胡宗南、卫立煌等实力派,对国民党政策表示不
满,更由于八路军在华北的模范作用。以及国际形势的转变,使我们在政治上处于
完全的优势。因此,我们应不失时机对国民党的错误政策采取攻势的批评与斗争。
主要方向,首先是改组国民党,然后及于改组政府与改造军队。这不是使国共合作
分裂,而是使之更进一步的开展。”
一个要“消融”共产党,一个要改造国民党,两党关于合作的目标相差如此之
远不能不使合作的局面蒙上一层乌云,继而双方发生矛盾,再而矛盾愈益增大。
新的风波很快就起来了。
1938年1月1了日,国民党武汉当局指使几十名暴徒捣毁了刚刚创刊的中共机关
报《新华日报》营业部和印刷厂。中共代表团提出抗议,国民党方面答复:这显然
是地方流氓滋事。
1月24日,又到了两党关系委员会开碰头会的日子。国共双方六位大员坐在桌子
两旁,脸上已不见了前几次相聚时的笑容。
刘健群说道:“你们的诚意到底表现在何处?很显然,苏联出兵能迅速改变时
局,你们为什么一再推诿?八路军,不,八路军早不存在了,应该是十八集团军,
从不贯彻中央军令,游击游击,游而不击,究竟存的什么心?你们如何向全国人民
交待?”
两个多月前,为适应战争需要,国民党重新下达了军队战斗序列,八路军改称
第十八集团军。命令公布后,中共方面对民对下一直延用“八路军”这个称谓。后
国民党方面提出质疑,要中共改正,中共方面答曰:华北人民已经习惯这个称呼了,
请予允许在民间保留。这一保留不大要紧,在华北,在全国,八路军便和国民党军
有了醒目的区别。
康泽接着说:“你们应该向广西派学习,把军队交给中央,军政、人事与中央
统一,重要领导人离开军队到中央工作。”
王明作了一些解释,周恩来则重点谈了新四军问题。新四军已经成立一个月,
但编制迟迟未下。双方争来争去,国民党方面勉强同意新四军下编四个游击支队。
此后,两党关系委员会基本停止了活动,两党关系又采取了遇事协商、随时约
见的办法,主要在周恩来和蒋介石之间进行。
蒋介石这时又黑又瘦,他正陷于南京失陷和陶德曼调停失败的忧虑和惆怅之中。
陶德曼是德国驻华大使。从1937年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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