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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尸女的修仙生涯-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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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立时往前方的空气袭去。霎时,袂央感受到无尽气流席卷,吹着她身上宽大的云玑衣袍,长长的青丝也跟着翻飞不止。
“轰!”的一声响动,水池中央水波动荡,一道通天水帘泛起,模样好不壮观,随即水雾翻滚,无尽的水花浮动,犹如雨下。
许久之后,待得清池水面恢复平静,袂央深深倒吸了一口气,紧紧地握着拳头,满是激动地道:“师父,这澜尘印好生厉害!”
张道青收回双掌,细细吐纳之后,蹙着眉头的他神色仍然保持着严肃,只听他说道:“若是对体内元力掌控不到位,这澜尘印修炼起来绝对很是困难。”一眼瞥见袂央此刻忽而变得焦虑,张道青适才蹙着的眉头也舒卷开来,“小央,我带你来着清池旁,借以水流,无不是让这澜尘印更加形象一些。至此,不止是有水的地方此招才能生效,待得日后你习得这澜尘印之后,天地之间,到处都是可以催动这澜尘印。”
袂央听得认真不已,不停地点了点头,还未等她说话,又听张道青道:“小央,适才的演绎,也不知道你记住了多少。”
“至于这澜尘印的威力,徒儿倒是记住了,只不过”袂央轻轻咬着唇瓣,尴尬道:“只不过这澜尘印要如何催动,徒儿自然是不知道的了。”
“那是自然,若单看澜尘印的威力就知修炼之法,那岂不是神哉?”张道青嘿嘿一笑,当下右手手心上金光一闪,一枚小小的玉简便显现了出来,“小央,这玉简内记载的便是这卷澜尘印的功法秘诀,你可要好好修炼。”言毕,张道青把那枚玉简递了过来。
袂央立马双手接过,那枚玉简拿在手心上,倏然之间,袂央只觉得师父所授的这卷澜尘印沉甸甸的。
袂央拱手一拜,感激涕零,“多谢师父。”
张道青眉头一皱,继而拿出了别在腰间的酒葫芦,迅速地喝了一口酒,摇头道:“小央终究还是如此的客气,为师只是做了该做的事,日后这澜尘印练得成还是练不成,这一切还是要看你的。”
“弟子谨记,以后的日子自当勤奋刻苦,不负师父众望。”
“小央,为师知你平日专心刻苦,有一句话不得不说,虽然说了上百次,但修炼一事,有时候可是急不得,欲速则不达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张道青说教起来,倒是比平日多了几分正经。
袂央如小鸡啄米一般不停点头,“师父说过,大师兄也说过,修炼亦是修心,勿要急躁,心平气和才是好的。师父今日所言,袂央谨记在心,未习得这澜尘印,袂央亦不敢再去妄想修为境界提升一事。”说罢,又是一拜。
“好。”张道青满意地看了袂央一眼,“能明白为师心意那真是极好,论剑大会还有两年,慢慢来,一切都慢慢来。”把话说完,张道青伸了伸懒腰,打着呵欠,“好了,为师回去了,补个回笼觉。”
“是。”袂央轻言轻语地回应着,张道青悠哉悠哉地离去,嘴上还不停地哼着小曲。
袂央面带笑意,直到张道青的身影消失在她的视线,她才将视线看向手中的玉简,淡风浮动,清池上泛着袂央的倒影,她的身影与那池中鱼儿似乎连成一片,难以分离。
“师父说的是,如今我境界过快,那日在东海突破御宝抵达会神之境,我事后回想都觉得有些碰巧。一些元力上的掌控我更是毫无任何心得,想来以后的日子得要好好稳固根基,不停凝气淬体才是最重要的。而这澜尘印,一旦练成便是我元力控制有度的体现。袂央啊袂央,日后可要花些苦功了。”袂央说完之后,不禁之间又将手中的玉简握紧了几分。
回到月袖园,坐立与木桌前,袂央忽然又变得迷茫起来,取出赶尸秘笈,她愣愣地盯着这赶尸秘笈发神,“这个中的啖魂摄魄是不是不能修炼了?”回想起今日张道青所言,这段日子袂央不能再多练其他功法,只能做些打好根基之事。一旦想到这个,袂央眉头便是拧作了一团,自言自语道:“这门啖魂摄魄修炼起来,周身痛苦不适,这些日子暂且不练,待得日后澜尘印练好,再来修炼也未尝不可。”
“嘀嘀咕咕什么呢?吵我睡觉!”这时,那趴在木桌上呼呼大睡的阿黑竟是醒转了过来,懒洋洋地抱怨着袂央。
袂央看见阿黑慵懒的模样,忽然间便大胆起来,立马伸手拎起阿黑,“阿黑,你整日除了睡还会做什么?”
“嗷喵——臭丫头,你放开我!”阿黑长长地叫了一声。
也在这个时候,门外传来了一声狗吠。
第二百二十章 灵宠要下山
“大黄?”袂央微愣,只见阿黑已然站了起来,圆圆的脑袋往外探望。
“汪汪汪”门外又是一声长长的狗叫。
屋中的阿黑亦是应和了一句,“嗷喵”随即,阿黑胖乎乎的身子便扑通一声落地,朝那门外跑去了。
“这傻黑!”袂央絮絮叨叨地走出了房门,那大黄伸着舌头不停喘气的呆傻模样便映入了袂央的眼帘之中。除此之外,牵着大黄的宴山居也被纳入了袂央的视线。
“宴宴师兄,你怎么过来了?”显然,对于宴山居突然出现在青木苑的月袖园,袂央自是有些吃惊。
未等宴山居回话,那阿黑两眼出神地瞪着大黄,前爪探了出去,悬在空中,也不见着地。
岂料大黄竟是挺身靠近了阿黑些许,嗲声嗲气地说道:“猫兄这是作何?难不成要帮狗哥我挠痒痒?”话语间,只见大黄眼睛波光闪烁,狗头轻轻摇摆,春风得意。
阿黑冷哼一声,将前爪往大黄胸前的绒毛一爪,大黄立马“汪汪”地叫了起来,身子晃动不止,就差手舞足蹈。
又听阿黑奇道:“这坨黑乎乎的东西是什么?”
袂央和宴山居听罢,不由得看去,此刻那阿黑的爪子精神沾了一个黑黑的犹如团子般的东西。
阿黑细细端祥,“这是从这条狗身上抓出来的,我闻闻。”既而低头闻了闻,下一刻阿黑却是立马仰躺在了地上,什么话也不说,只是以某种忧郁的神色看着青空白云一朵朵。
此番场景入了袂央的眼,起先她先是茫然不已,与同是不解的宴山居相互对望一眼后,袂央才大惊起来,满是担忧地唤道:“阿黑,你怎么了?”
片刻,只听阿黑缓缓道:“那坨黑乎乎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啊味道不怎么地”
当下,那宴山居由诧异变得尴尬起来,咳嗽了一声说道:“大黄好些时日没洗澡了”
“什么?嗷喵”阿黑闻言,登时气结,立马跳将起来,将那粘在前爪上的黑东西“还”给了大黄,不停地用前爪在大黄身上的绒毛上搅了又搅。
“嗷汪好舒服呀嗷汪”大黄必上眼睛开始慢慢享受起来。
“我的猫神祖宗喂啊呸呸!”阿黑收回了自己的爪子,圆溜溜的身子往后退去。
袂央看着这一猫一狗的德性,一时半会儿不知道说什么好,她隐隐觉得嘴角有些抽搐,良久她便转身对宴山居道:“宴师兄此次过来青木苑,该不会是同上次那般一样溜狗的吧?”
“啊!”宴山居一声低呼,脑海中便想到许久前阿黑和大黄初次见面的场景。沉吟了半晌,他笑了笑道:“大黄嚷着要下山到曲尤镇买新衣裳,而且要同阿黑结伴前行,所以我便带着大黄过来了。袂央师妹,眼下带着阿黑同我下山吧。”
袂央闻言,还未来得及回话,那阿黑便是朝袂央跳了过来,“丫头,快接住我罢。”袂央立马伸出手去,将阿黑揽在怀中,有些茫然地对宴山居道:“宴师兄,眼下就要下山去?”言毕,她抬眼看了此时的天色。
宴山居嗯了一声,牵着大黄往前走了几步,笑道:“走吧,整日窝在青木苑也挺闷的,最近云玑派也无繁忙之事,倒不如我们下山走走也好。”
“这那我得同我师父说一声。”袂央抱着阿黑打算朝静明堂行去。
宴山居见状,立时拉住袂央的胳膊道:“袂央师妹,不用去了,适才我已想张师叔请示过了,他老人家准你下山。”
袂央不禁双眉一扬,惊道:“宴师兄,你此话当真?”
“当真当真,我还骗你不成?”宴山居轻轻一叹,“袂央师妹,在你心中我就是个坏人?”
袂央双肩微颤,但是看见宴山居一脸笑意,怎么看都觉得此人有些坏坏的模样,沉吟片刻,袂央道:“哪里的话,我这不是担心擅自下山惹来师父怪罪么?”
“小丫头请放心吧,狗哥我可作证,你那师父确是允你下山的,赶紧抱着猫兄同我们下山去罢。”大黄说话带些命令式的口气,伸着舌头不停地喘气,它那神色终究还是傻愣愣的。
低眉看向怀里阿黑道:“阿黑,你可要去?”
阿黑双眼眯着,懒洋洋地打了一个呵欠,含含糊糊地说道:“去就去罢,不过你可要买衣裳给我?”
“你”袂央双目瞪圆,“不是只有大黄要买衣裳么?你跟着瞎掺合什么?”
阿黑闭上双眼,长长地叫道:“嗷喵——当我没说。”随即呼呼大睡起来。
宴山居不由得莞尔一笑,满面春风地看着袂央道:“好了,袂央师妹,现下我们下山去吧,到那曲尤镇逛逛,听说那里有一家澡堂,大黄几天都没洗澡了。”
袂央便同宴山居并肩缓缓地走出青木苑,袂央细细体会宴山居适才所言的话语之后,奇道:“又不是你们离火楼没水,那大黄要洗澡随时都行,作何非要去曲尤镇的澡堂?”
谁料宴山居还没说话,那大黄却哼哼道:“小丫头,一看就知道你不懂得享受生活。”
大黄一席话语使得袂央一时间被噎住了,她嘴角微微一颤,冷哼一声,用手轻轻抚着怀中的阿黑,心道:“小心我怂恿阿黑欺负你!”
时光渐渐流逝,袂央和宴山居很快就低到了离云玑山不远的曲尤镇。
那大黄一入曲尤镇,便是兴奋得无法自已,伸着舌头四下张望,两只圆圆的眼睛时不时绽放出闪烁的光芒。
那沉睡在袂央怀中的阿黑听见了街市的喧闹,便缓缓睁开双眼,也在这时,它恰好瞥见了大黄一脸激动的模样,当下便冷嘲热讽起来,“不就是个集市么,怎地像只从未进城的乡下土狗一样?”
本以为大黄听见此话会生气,谁知大黄竟是眯起眼来,嘿嘿直笑:“猫兄所言有些道理,本狗哥就是乡下土狗。”
宴山居顿感头疼,懒得搭理大黄,只见他转过头来道:“袂央师妹,前面有家裁缝店,我们且过去看看吧。”
“好。”袂央爽朗一应,便同宴山居走进了宴山居口中所指的裁缝店。
“两位客官需要点什么?”待得宴山居和袂央的身影出现在裁缝店老板的视线中,那老板便笑脸相迎地走了过来。
袂央未答话,只听宴山居咳嗽了一声,神色有些别扭地问道:“店家,这里可有大狗能穿的衣裳?或是可有现场裁制的?”
那老板听罢,不由得大惊起来,视线移向宴山居牵着的大黄狗,声音也提高了少许,“大狗?这位客官之意可是要我们给这只大狗做衣裳?”
宴山居又是一阵尴尬,干咳了几声,颔首道:“正是如此。”
那老板口张得老大,足以塞进一只鸡蛋,待他有些回过神来,便道:“柜台上都是些布匹,客官来选选吧。”言毕,转身拿了一只木尺出来,对着大黄比划。
“汪汪汪——”见老板拿着尺子比着自己,那大黄兴奋地叫了起来,谁料这一叫竟是把老板吓得双脚都有些站不稳了,连忙往后倒退。
“大黄!”宴山居低低斥了一句。
“嘿嘿,我吓唬他的。”大黄眯起双眼,伸着舌头很是得意。
“客官,你选那匹布?”老板声颤颤地问着,不敢再接近那大黄。
宴山居筛选来筛选去,终究拿不定注意,侧目过来看着袂央道:“袂央师妹,你看什么颜色的意料好些?”
袂央蹙着眉头,指着一匹青色的布匹道:“就这个吧。”
老板闻言,便准备裁布,又听阿黑叫了起来,“我也要!”
第二百二十一章 暗夜相逢
袂央听罢,眉头差一点就要倒竖起来,满是吃惊地盯着阿黑说道:“人家大黄要穿衣裳就算了,你这黑猫瞎掺合什么呢?”
阿黑懒懒地哼了一声,闭上双眼,道:“我要和那只狗穿一样的,那样看起来才显得我猫爷威武,你可好生想想,那狗穿着衣衫着实丑得很,要是我穿上的话,你可知有种东西叫做衬托?”
“嗷汪——”大黄伸长着脖子叫了起来。
宴山居差点破涕大笑,定了定心神,嘴角依然有些抽动,“袂央师妹,反正阿黑身量不大,帮它裁一件衣裳也是好的。”
袂央犹豫片刻,便是没好气地说道:“也好,就只一件。”
“抠门!一看就知道你是属鸡的,一毛不拔。”阿黑继续懒洋洋地说道。
宴山居干笑几声,对裁缝店老板投入目光,那老板见阿黑和大黄会说话,早已如木雕一般立在原处发神,直到宴山居唤了他几声,老板才反应过来,连忙道:“既然这一猫一狗都要做衣服,也不知道要裁成什么样式的?”
大黄听那老板这么一问,于是神色变得严肃起来,舌头也收了回去,目光看着宴山居,正色道:“小宴,怎么说狗哥我都算得上云玑派离火楼首座下的爱宠,既然要裁衣裳,那么我就要云玑服饰模样的。”
“大黄,这要老板怎么做啊?”宴山居此话一出,那阿黑两眼睁得老圆,愣了片刻,两只前爪伸至空中,不停地拍着爪子道:“这蠢狗还有些脑筋,难得,丫头,我也要云玑服饰模样的。”
“这”袂央语塞,抬眼看向身前的老板,只见他挠着后脑勺,呆愣了半晌,继而又不停地打量着袂央和宴山居的穿着打扮。
宴山居有些担忧地问了一句,“老板,你看它们的提议你能满足么?”
“能能能”显然,这裁缝店的老板有些底气不足,一边剪裁着手中的青色布匹,一边盯着袂央和宴山居身上的云玑服饰,待得裁出了青色布料,他又剪裁了几尺的白色布匹。
“既然云玑派服饰青白相间,那么我就裁了这两种颜色的布料,也不知道做出来会是如何,不过我会尽力。”老板缓缓地说着。
宴山居颔首,行了一礼,道:“有劳老板。”
“哪里的话,这生意我来,你出钱我出力,这自是应该的。”老板笑笑地说着,眼神看了一眼阿黑又看了一眼大黄,仿佛是在记着它们的身形。
“那么,它们的衣服何时能做好?”袂央当下问了一句。
老板停顿了片刻,掐指算了算时日,又道:“明日晌午,二位便可过来取货。眼下,还请客官付上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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