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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h穿越:冷皇的废后-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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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被先皇困于此,生生世世不能踏出此地一步。她被囚禁的时间久了,她就疯了。她疯的任何人都不认识,也不说话,甚至会自残为了防止她伤害自己,先皇只得下令把她锁住,而她夜夜吟唱异族的歌谣,让宫人们以为冷泉殿出了鬼魅。 。阿墨曾多次潜入此地看望她,却没有一次能把她带走。若是有人企图让她离开,她就会暴躁的反击此人,甚至以死相逼。所以,阿墨暗暗让侍女对她多加照顾,却也不敢太过相逼。毕竟一个疯了的母亲总比一个死了的母亲好,不是吗?”
萧然静静的说着,而贺兰飘只觉得身上越来越冷。她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居然会让一个恩宠如斯的宠妃在一夜间成了阶下囚,甚至沦落到今天的局面。
“她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自己刮伤的吗?还有,她为什么会突然触怒先皇,为什么会突然疯癫?”
身为女子,贺兰飘自然清楚容颜对于女人的重要程度。若莲妃是自残,那她要有多大的怨,多大的勇气才能毁了自己如花的脸!但如果不是呢?如果她今天的局面都是被人陷害呢?后宫果然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这个就不清楚了”萧然叹息:“毕竟事情都过去那么多年了,先皇都没有追究,我们又怎可公告天下说莲妃受伤要加以查办?只是苦了阿墨。 。莲妃获罪那年,他方八岁,一夜之间就受尽了人间冷暖。虽说莲妃未疯之前对他也不是很好,但她毕竟是他生母,母子连心。为了不让先皇迁怒于他,他顺从的做了德妃的养子,众人皆说他冷血无情,但我却知道他心中的苦。他,只是想活下去罢了。”
只是想活下去
这句话,再一次震撼了贺兰飘的心。她从未想到这样理智冷静,这样冷血无情的萧墨竟然也有过孤独无助的日子。虽然萧然说的只是寥寥几句,但贺兰飘却能想象出身为没落宠妃之子的萧墨要怎样隐忍才能在满是血腥的宫廷中生活下去。
明明知道自己的母亲被囚禁,却只能假装什么都不知晓,认真扮演着好皇子、好儿子的角色,忍耐着众人冰冷的目光,忍耐着权势滔天的贺兰家,他应该很辛苦吧。所以,才会有今天这样阴冷算计,攻于心计的他
“王爷,如果可能的话我还是想把她带走。毕竟,这也是我父亲的遗愿。”
“难道贺兰瑞也知道莲妃未死?”萧然一怔:“也是他在皇宫有无数双眼睛,怎么会不知道此事呢?可是,就算是他也无法带走莲妃,你真的觉得自己可以吗?现在不是莲妃被囚无法离开,而是她不愿意离开。不信的话,我可以一试。”
萧然说着,走到莲妃身边,拿刀砍向她的铁链。电光火石之间,莲妃的手紧紧握着铁链,不让萧然砍下,眼中满是凶狠。她口中咿咿呀呀的叫着,手舞足蹈的挥向萧然,竟是恨他入骨的模样。
萧然无奈一笑,而贺兰飘此时方相信原来萧墨、贺兰瑞都未能带她出宫不是因为他们不想,而是是因为她自己不愿。
为什么会这样?她不愿离开到底是因为她疯狂,还是因为她内心深处已经习惯了这所破败的、满是她回忆的宫殿?而到底是怎么样的绝望与悲哀才会让她情愿呆在这牢笼也不愿触碰外面的阳光
“曼玉不怕,我们不会伤害你,谁都不会伤害你。我们一起回家,好不好?”
贺兰飘在萧然愕然的眼神中走上前,轻轻抱住这个癫狂的女子。他只觉得心口一颤,几乎就要拔剑保护贺兰飘,但出乎他意料的是事情发生了。
莲妃,任何人都不再认识、不再记得、不再留恋的莲妃那么和顺的依偎在贺兰飘肩膀,表情柔和,似乎依赖父母的孩子一般。
贺兰飘就像母亲一样轻轻抚摸莲妃的头发,眼泪突然就落了下来:“你傻吗?为了一个男人把自己折磨成这样真的值得吗?你爱的男人已经死了,就算你疯了傻了,就算你怎么折磨自己他也看不到了!这个世界上唯一能依靠的,只有自己罢了。你这样作践自己又是何苦?快醒来,告诉我水琉璃的事,我们一起回家。”
“回家”
出人意料的事再一次发生了。
那么多年除了歌唱就再也没有言语的莲妃居然重复着贺兰飘口中的话语,艰难的发出一个她曾经很是向往,现在却离她越发遥远的词语。她对贺兰飘呵呵一笑,用轻不可闻的声音说:“我已没有家。水琉璃在江都云镜大师你可以回家”
温柔的依附
什么?
贺兰飘只觉得身体就像被电击了一般,颤颤发抖。
“你说话啊!告诉我回家的方法!”
贺兰飘不死心的拼命摇晃莲妃的肩膀,最终无力的跪倒在地。萧然走上前,默默的把她扶起,柔声说:“这样闹不累吗?回宫休息吧。”
贺兰飘没有回答。
“贺兰,虽然不明白你与莲妃之间有什么关系,但此事不宜让第三人知晓就是阿墨,也最好不要说。”
萧然犹豫许久,终于说出了与他身份极为不符的话。他是大周的王爷,他是萧墨的皇叔,无论从哪个角度出发,都不该说出这样欺君罔上的话语。可是,他比谁都清楚面前的小丫头是多么的单纯可欺。
若是被阿墨知道她胆敢擅闯冷泉殿窥见他秘密的话,恐怕贺兰一定会死吧而我,不想让她死。所以,小小的隐瞒,算不得欺骗,对吗?
“王爷”
贺兰飘怔怔的望着萧然,突然觉得他越来越看不懂他了。他明明是萧墨的叔父,明明也是贺兰家的仇敌,为什么要一次又一次的救她?难道他也想得到水琉璃?若是这样还好办,若是他无欲无求,又让人怎么看的懂他?
“嘘。 。有人来了。我们快走。”
萧然的耳朵敏锐的听到暗侍们朝宫中走来的脚步声,食指在贺兰飘唇上滑过,一把抱起贺兰飘就往宫外走去。纵使贺兰飘体重再轻,也有**十斤的分量,但他走的飞快,仿佛怀中抱着的只是一团棉絮。
他抱着贺兰飘轻飘飘的翻过了宫墙,稳稳的停在冷泉殿外的大树上,看着暗侍们纷纷朝冷泉殿走去没有注意到他们的后面居然多了两个人,松了一口气。他知道,他们今天总算是有惊无险,贺兰飘的小命也算是保住了。而贺兰飘早在刚才的“轻功亲体验”中吓白了脸,紧紧勾着萧然的脖子,一点不敢放手。
“贺兰,没事了。”萧然轻巧的下地,对贺兰飘温和的说道。
呜呜,不放,就不放!刚才被这家伙抱着上蹿下跳的,若不是怕被人发现我早就叫出声了!真是比做过山车还恐怖!
可是,萧然的怀抱好温暖啊明明知道擅闯进宫可能带来的危险,他为什么要去救我?他也许是这个世界上除了紫薇外唯一对我好的人了吧
“今天的事情就算了,以后万不可再拿自己生命开玩笑。刚才若不是我及时赶到,就算暗侍没有把你当作闯宫之人处死,阿墨也会为难的。”萧然温和的劝诫,声音就像珍珠落入玉盘一样清脆悦耳。
“他不会介意我死活的。”贺兰飘冷冷一笑,终于开口:“若是他发现了,会直接把我处死,好成全他明君的声名。”
“其实也怪不得阿墨‘擅闯冷泉殿者死’是先皇下的命令,阿墨虽然是皇帝,却也不得违抗。”
“王爷是怎么知道我今晚会去冷泉殿的?”贺兰飘好奇的问道。
“有人写了封信给我,说你会去。然后我便也去了。”
“什么?”贺兰飘大吃一惊:“那人怎么知道我的行踪?不不,这一定是个陷阱!虽然不知道对方的目的是你还是我,但他肯定没安好心!你是傻瓜吗?居然真的去了?”
“如果你真的有危险怎么办?就算是陷阱只要你没事,便好。”
月光下,萧然就这样静静的站着,笑容温和,就如同这月夜一样令人感觉纯净而踏实。贺兰飘呆呆的望着他,只觉得心中最柔软的地方被萧然触动了。她只觉得鼻子一酸,突然很想抱住他,肆意的哭一场。她不怕在他面前丢脸,因为她知道他绝不会笑她。
“贺兰?”
萧然等了许久都没听到贺兰飘回答,不由得有些心慌。他俯下身朝她望去,却见她的脸上早已经满是泪痕。昏暗的宫殿中,她就这样无声的抽泣着,看起来就像被遗弃的小猫一样楚楚可怜。萧然只觉得心中一软,而贺兰飘的手突然软软的环住了他的腰,抽泣着说:“阿然,让我抱抱。我很怕。”
贺兰
少女酥软的口音让萧然的心猛地一跳。他只觉得胸前突然多了一团柔软的东西,贺兰飘身上淡淡的香气也让他的脸红的就快烧了起来。他手足无措的站着,身体僵硬,而贺兰飘抱着他,柔声说:“我想回家阿然,我想回家。”(下章被皇帝捉奸,鹤鸣在江都出现。今天迟了对不起大家。还有,狐狸突然被禁言,不能回评,汗)
捉奸
萧然的胸膛是那样的厚实,那样的温暖,仿佛是深渊中的游木,让溺水的人有了依靠与生存下去的勇气。 。
贺兰飘的泪滴滴落在萧然宽厚的胸膛,冰冰凉凉的,却让萧然的心就好像被烈火点燃一般的炽热。贺兰飘静静的在萧然的胸膛哭泣着,喃喃的说:“如果我不离开的话,莲妃就会是我的明天。我不明白,为什么原本属于她的一切如今却要我来承受?若是找不到姐姐,解不了毒的话,我会死。不知道死了以后是不是就能回家了?又或者是更为干脆的魂飞魄散?我我想活下去。虽然我很怕,但我一定要一个人把这条路走完。阿然,谢谢你救了我。整个皇宫中,只有你对我好了。可你,为什么不肯带我走”
萧然,你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不会算计我的人了吧。不知从何时起,我竟然开始依赖你。这样不好。
我明知道我的依赖无关爱情,但我还是放任自己沉沦。因为,我是那么需要有一个人能保护我,在面临危险的时候站在我面前,对我轻轻说“一切有我”。
萧然,你喜欢我,对吗?若是不喜欢,怎么会舍命相救,怎么会因为我不值钱的眼泪而神伤?你是尊贵的王爷,为什么会喜欢我这样肮脏的女子?若我也能喜欢你,那该多好
不,喜欢与爱是这个世界上最奢侈的感情。 。若是爱了,便会为那人放弃许多,甚至放弃回家之路莲妃便是最好的例子。
君王的恩宠就像是最珍贵的琉璃,看似华美,但只要有了外力的震荡,便会是一地的残渣。你再温润如玉,你也是王爷,身上也有着自己的使命。且不说我不会在这个世界上让自己爱上任何人造成今后矛盾痛苦的境地,就算是爱了,我也绝对不会爱上皇室之人。
但我这样对你又是为了什么呢?是想装柔弱骗你带我出宫吗?还是说,比起在皇宫中面对萧墨而言,我愿意去这个世界上任何一个地方?连我自己都不知道
“贺兰,我”
贺兰飘絮絮的说着自己的心情,不知道萧然的心已经是波涛汹涌。他强压住的感情被贺兰飘的眼泪与娇弱在瞬间唤醒,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做出一些他想也不敢想的事情来。
他望着贺兰飘在月光下分外柔美的面容与樱唇,呼吸慢慢急促了起来。 。他的手微微颤动,刚要抚上贺兰飘的发,刚要说出自己隐藏许久的话语,却听见四周一阵喧嚣。
“唰!”
一群士兵在瞬间把他们团团包围,个个面无表情,仿佛对面前发生的一切视而不见。萧墨与淑妃站在人群中,一个高大英俊,一个妩媚妖娆,看起来真是分外般配。淑妃望着贺兰飘还挽住萧然腰部的手,对萧墨轻笑:“皇上,臣妾没说错吧。皇后娘娘果然又犯了旧病了。”
“呵呵。”
萧墨静静的注视着自己的妻子不可置信的小脸,竟然轻笑出声。他对他们微笑,声音温柔:“皇后,皇叔,真巧。”
虽然萧墨在微笑,但贺兰飘只觉得一股凉意瞬间涌上了全身。她还停留在萧然腰间的手仿佛被烙铁烙了一般,飞速的缩手,心中也是暗暗叫苦。萧然也是一怔,但他挡在了贺兰飘身前:“皇上,此事与皇后无关。”
“皇后原来皇叔也知道你怀中的女子是朕的皇后啊。天色这么晚了,皇叔与皇后难道是来这赏月的?因为天气寒冷所以抱在了一起?”
萧墨甚少说这样尖锐的言语,贺兰飘只觉得心中一疼,下意识的低下头去。她知道,萧墨生气了。就算他看起来再平静,但她能感觉到他的怒意正蓄势待发。她的脑子飞快旋转,想着怎样才能把这个谎给圆了,却悲哀的发现无论是什么借口在此时都是这样的苍白。
天,这让我怎么解释!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在禁宫的附近,在渺无人见的草地上,一男一女一叔一侄媳就这样抱着,而且还是女的主动抱着男的要不说萧然腰痛我在帮他按摩?啊啊啊啊!为什么说个谎都那么难?
就在贺兰飘纠结的就快抓头发的时候,萧然突然拉住了她的手。他静静的望着萧墨,突然问了一句贺兰飘不懂的话:“阿墨,那个约定还作数吗?”
“呵朕与你,从来没有什么约定。”
萧墨说着,冷冷望了萧然一眼,一把把贺兰飘的手从萧然手中抽出,用力之大让贺兰飘倒吸了一口冷气。他也不管四周侍卫诡异的眼神,抓着贺兰飘的手就往自己宫殿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贺兰飘不断挣扎,却怎么也无法挣脱他的束缚。她不住的谩骂,萧然只是怔怔的望着贺兰飘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握紧了拳头。他走到淑妃面前,尽量压住心中的怒气:“今天的一切,都是娘娘设的局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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