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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联盟-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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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岗一听,浑身一颤,心想:邓小平出语好辣呀!由于他事先找过邓小平,对邓小平说了一些联手拱倒刘少奇之类的话,知道邓小平攥着自己的把柄。因此,他对邓小平是既恨又怕。邓小平来找自己谈问题,形同对质。这样,他就不得不小心翼翼地回答邓小平的问题:“我不否认毛主席说的有针对性。但我可以保证,我没有刮阴风,烧阴火,也没有组织自己的司令部。”
  高岗信誓旦旦地回答。他懂得,这个时候,在要害问题上,不能装熊。装虎还有生路,装熊死路一条。
  “那么,你跟陈云说,设副主席,你一个,我一个,这是不是搞地下活动?”刘少奇严厉地质问。
  “正相反,是陈云主动提出设副主席,叫我当的!”高岗脸红脖子粗地反咬一口,“他也想当副主席!”
  “你这是诬陷!”刘少奇气愤地说。
  ”你怎么知道是诬陷?两个人的事,你不在场,你怎么说得清?!”高岗不失时机地展开反攻。
  刘少奇顿时无话可说。
  场上一下子僵住了。
  刘少奇、邓小平各自掏出了香烟。高岗也掏出了香烟,周恩来本不吸烟,这时也从刘少奇手里抽出一支。
  四个人闷着头吸起烟来,各想各的对策。
  半晌,周恩来打破了沉默:“高岗同志和陈云同志的事,先谈到这里。我总的看法,希望高岗同志从思想深处找根源,做一个像样子的,大家通得过的,让主席满意的自我批评。否则,不如不做!”
  “我同意。”刘少奇点点头。
  “我也同意。”邓小平也点点头。
  “少奇、恩来,包括小平同志的意见,值得我思考。”高岗极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放缓了口气,“我准备再进一步深刻认识我的问题,争取做一个像样子的自我批评。”
  “这就很好嘛。”刘少奇说。
  “那么,这个自我批评怎么做呢?是书面做,还是口头做?做过之后,还要讨论吗?”高岗提出了问题。他希望口头做,那样说说就可以了。如果书面做,印成文件,很可能往下传达,还要存档,那样对自己是很不利的。
  刘少奇想了想:“恐怕要书面做。不光你做,我也要做呢。是毛主席要我做自我批评的。高岗同志,你比我强,你是主动要求做的。这一点,我要向你学习。至于讨不讨论,这是细节问题,视情而定吧。当然,整个会议的开法,还要请示主席,由主席定。”
  高岗又说:“我看还是口头做好,口头做可以放开来谈。也不必讨论。讨论弄不好会搞成对人的批评。主席电报里不是说,‘应尽可能避免对任何同志展开批评,以便等候犯错误同志的觉悟’吗?”
  高岗说这句话时,故意把“对任何同志”几个字咬得很重,意思分明是提醒刘少奇和周恩来,不要试图对他高岗开展批评,那样就违背了毛泽东的指示。
  邓小平插了一句:“等候不是袖手旁观。犯错误同志不觉悟,还是应该加以帮助。批评也是一种帮助。”
  刘少奇和周恩来齐声赞成邓小平的意见。高岗不再说什么了,他想:“他娘的!过时的凤凰不如鸡,虎落平阳被犬欺。眼下大势如此,先忍耐一下吧!”












  刘少奇、周恩来、邓小平和高岗的谈话,是1月25日。1月29日,中央书记处定下七届四中全会于2月6日在京召开。在全会召开的前三天,中央又和饶漱石谈话,对饶漱石进行帮助。
  中央参加谈话的阵容强大,有刘少奇、朱德、周恩来、陈云、邓小平。
  饶漱石事先就打定了主意,不硬顶,但也不示弱,适当做点自我批评,固守阵地,以守为攻。他还决定尽量做出诚恳、委屈的样子,以博得人们的同情和原谅。
  刘少奇照例先讲:“中央决定,找饶漱石同志谈一次话,对饶漱石同志的错误进行帮助。在此之前,中央已经同高岗同志谈了话。对人帮助嘛,要有的放矢,先要了解饶漱石同志对错误的认识程度。是不是先请饶漱石同志谈一谈啊?”
  朱德等点头表示同意。
  饶漱石略一思索,推了推眼镜,亮了亮嗓子:“好的,我先谈一谈对自己所犯错误的认识。”
  他从皮包里掏出一个笔记本,不慌不忙地打开,按照事先的准备讲开来:
  “我看了中央《关于增强党的团结的决定》,很受教育。对照这个决定,对照毛主席的指示,我感到自己是犯了错误的。第一,我的错误是破坏了党的团结,这就是和安子文同志没有搞好团结,在中组部没有搞好团结。第二,我还有自由主义的错误,传播过小道消息,在背后有过对同志的瞎议论。第三,我有骄傲自满情绪,当了中央的组织部长后,有点飘飘然了。对我的这些错误,我要做自我批评,也欢迎中央对我进行批评。”
  邓小平不动声色地听着,心想,怪了,和高岗是一个口径,一个调子。
  陈云拿起笔来,迅速在纸上记了点什么。
  朱德眯缝着眼,听得很仔细。
  刘少奇和周恩来交换了一下眼色,问道:“完了?就这些?”
  饶漱石点点头:“主要的就是这样。”
  沉默片刻,刘少奇说:“同志们看怎么样,说说吧。”
  周恩来说:“听了漱石同志对错误的认识,我认为是远远不够的。谈了三条,哪一条都没有触及本质,没有触及深层次的问题。你检讨的团结问题,岂止是和安子文同志闹矛盾!你在财经会议上起哄,你在组织工作会议上发难,矛头是对准少奇同志的。”
  陈云插话:“还对准恩来同志。”
  周恩来继续说:
  “这不是一般的闹不团结,这是破坏中央领导同志的威信,是在分裂中央!你所说的自由主义,也不是一般的嘴巴不严,说话随便的问题。你说话并不随便,你是故意散布,别有用心。你的用心是什么,应当自己挖一挖,还要深挖,掘地三尺!否则,还不是隔靴搔痒?!”
  周恩来说完,陈云说:“饶漱石同志所谓的自由主义,其实是搞非组织活动,搞地下活动。这才是问题的要害。你到处散布安子文同志私拟的那个名单,究竟是什么意思?究竟想达到什么目的?是谁让你那么干的?为什么不深刻地挖一挖呢?”
  饶漱石辩解说:“我是对安子文有气。我是部长,他安子文是副部长,为什么背着我,私拟政治局委员名单呢?现在人们只批评我,倒把安子文放过去了,似乎他没有什么多大问题,问题全在我这边。这公道吗?”
  周恩来马上驳斥说:“安子文不是受了处分吗?问题不在提名单的人身上,而在故意散布名单的人身上,散布、传播名单是为了造谣惑众,要追查散布名单的人。这是主席说的,难道不对吗?”
  周恩来一说是毛泽东说的,饶漱石就不再辩解了。但他心里想的却是:“还是林总说得对,不怕没有理,就怕问官偏哪!”
  陈云盯着饶漱石严肃地质问:
  “饶漱石同志,你那么对待少奇同志我实在想不通。在新四军时,以及后来,少奇同志对你的帮助、支持还小吗?对你的信任还小吗?为什么就忘记了呢?旧道德还提倡知恩图报,反对过河拆桥呢,何况我们是共产党人!无产阶级的道德,共产主义的道德,完全不是这样的嘛。我看,你要检讨一下政治投机的问题,投机者是不讲道德的。你说是不是这样?”












  陈云的话,打中了饶漱石的要害。他低着头,脸色变得青一阵,红一阵,额上慢慢渗出了细汗。
  邓小平看出了饶漱石的心虚,接着提出了个新问题:“我请饶漱石同志重点检讨一下和高岗同志的关系问题。以前的不说,从财经会议和组织工作会议看,你们的关系不正常。你是配合高岗搞阴谋,你们是同盟军。”
  饶漱石一听,又惊又气。惊的是邓小平提的问题太尖锐,气的是邓小平居然也来教训自己了。他大眼睛一翻,显然不服气。他觉得刘少奇、朱德、周恩来、陈云找自己谈话,还说得过去,他们是政治局的,又是书记处的。可邓小平算什么?不就是和自己一样,从中央局书记位置上调京的吗?论党内职务,都是中央委员。论行政职务,你是副总理,我是中组部长,彼此彼此嘛,你有什么资格夹杂在政治局和书记处中间,对老子指手画脚呢?
  想到这里,他没好气地顶了一句:“我和高岗同志是工作关系,没有什么不正常的。他搞没搞阴谋我不知道,反正我没搞阴谋!”
  邓小平讥讽道:“漱石同志不够意思啊,不如高岗同志。高岗同志还公开替你说话,你为什么不投桃报李,也公开替高岗说话呢?”
  邓小平说的,是指饶漱石在组织工作会议上的问题被揭露后,高岗跑到毛泽东那里去给饶漱石说情,结果反而让毛泽东起了疑心这件事。高岗两次找到毛泽东,要求保护饶漱石。高岗对毛泽东说:“主席呀,饶漱石现在不得了了,请主席给他解围吧。”毛泽东严肃地反问高岗:“你为什么代表饶漱石说话?我在北京,饶漱石也在北京,他为什么要你代表,不直接来找我呢?在西藏还可以打电报嘛,就在北京嘛,他有脚嘛。”几句话把高岗噎了回来。
  饶漱石又反驳说:“高岗怎么替我说话,那是他的事。总不能他的言行,由我来负责吧?”
  朱德听出两人的话语都带刺,用手敲了敲桌子,说话了:“漱石同志啊,你都是中央的组织部长了,怎么还不满足,还不安分守己呀?是不是个人主义、私心杂念太重了?”
  饶漱石很尊重朱德,口气软软地:“总司令,您批评得对,我有个人主义,有私心杂念。”
  朱德接着说:
  “个人主义是万恶之源,个人主义膨胀,就会发展成个人野心。有个人野心的,结果都不妙呀!张国焘我最了解了,他就是这么个问题,他是个很好的反面教员。你可要当心哪!党的团结,是党的生命。我们要像爱护眼睛一样,爱护党的团结。你破坏了党的团结,党就要严肃批评你。你也应当深刻反省,深刻检讨。不要为自己辩护,辩护是没有出息的,没有出路的,也是不会得到党的谅解的。我说的你赞成不赞成呀?”
  饶漱石连连点头:“赞成,赞成。”
  朱德流露出满意的神情,端起茶杯,细细品起茶来。
  饶漱石抓起笔,在笔记本上记了一些。
  刘少奇环顾朱、周、陈、邓,问:“大家看还有什么意见?”
  周恩来对刘少奇说:“差不多了。你说说吧。”
  刘少奇点点头,带有总结性地说道:
  “饶漱石同志,今天中央找你谈话,是按照主席的指示办的。刚才总司令、恩来、陈云、小平同志谈了很好的意见,很深刻,很尖锐,也很中肯。希望你听得进去,虚心接受,认真思考。你对自己错误的认识,我和书记处的同志认为是远远不够的,很肤浅,很多问题不认账。你对中央的批评,也有抵触情绪。这都是极其错误的。党现在是教育你,帮助你,挽救你,希望你能迷途知返。浪子回头金不换嘛。”
  饶漱石阴沉着脸,闷着头飞快地记录。
  刘少奇呷了口茶,继续说:
  “漱石同志,我的意见,下一步你对自己错误的认识,需要从两方面深挖。关于错误性质,要从地下活动,非组织活动,和高岗串通一气向党发难来认识检讨。关于错误根源,要从世界观没有得到很好的改造,从资产阶级个人主义恶性膨胀,有个人野心,搞政治投机来认识检讨。你从来没有经受过整风锻炼,你这方面是缺了课的。这一次,党要给你补课。”












  刘少奇停顿了片刻,问饶漱石:“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饶漱石抬起头来看了刘少奇一眼,又低下头去,思考了一下,声音低沉地表态:
  “我感谢中央对我的教育帮助。少奇同志、朱总司令、恩来、陈云以及小平同志的谈话,我都听进去了。我要进一步认识自己的错误,深刻地,当然也要实事求是地认识和检讨。在即将召开的四中全会上,我要认真做自我批评,虚心接受同志们的批评帮助。按少奇同志说的,补上整风这一课。我的态度,就是这样。”
  刘少奇向朱德、周恩来、陈云、邓小平递了个眼神,那意思分明是,今天先这样吧,至于饶漱石能不能对错误的认识加深一步,那就只好到四中全会上看了。












  1954年2月6日至10日,中共中央七届四中全会在北京召开。
  出席全会的正式中央委员35人,候补中央委员26人。列席全会的有党、政、军和人民团体的主要负责同志52人。
  毛泽东依然在杭州,主持起草《宪法》。他稳坐钓鱼台,放心地让刘少奇主持中央全会。
  全会开幕的第一天,刘少奇受中央政治局和毛泽东委托,在会上做报告。
  全会议程和刘少奇的报告,完全是按照毛泽东从杭州来信的交代进行的。刘少奇的报告共分三个部分,一是三中全会以来中央政治局的工作;二是关于召开党的全国代表会议;三是为增强党的团结而斗争。
  刘少奇做完报告后,全会进行了热烈讨论。周恩来、朱德、陈云、邓小平等44人做了重要发言,进一步揭露和批判了高岗、饶漱石分裂党的活动。
  高岗、饶漱石迫于形势,做了一般性的检讨。
  高岗嘴上表示要在全会上做检讨,实际上是虚与委蛇,刘备摔孩子——做样子的。他根本就没有下功夫准备检讨稿,而是简单嘱咐了几句,让秘书给他弄了个稿子在会上念了念。饶漱石却不同,会前刘少奇正式通知他要在全会上做检讨。据饶漱石后来说,他闻言吃了一惊。但他还是勉强表示要认真检讨自己在不利于党的团结方面存在的问题。
  经过一番咬文嚼字的准备,饶漱石在全会上念了下面这份《关于我的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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