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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如吟-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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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立西风”的由来
“独立西风”这个名字,其实是出自元代杨维桢的一首诗,名为《题芭蕉美人图》:“髻云浅露月牙弯,独立西风意自闲。书破绿蕉双凤尾,不随红叶到人间。”
不过,也有众多极有才华的书友们给我这个名字做了另一番诠释:
“独善枝头鸣高洁,立说著书祥云接。西山顶上苍松翠,风吟青史摇玉叶!”
——《千年前我就是你女人》作者:长道怡弓
“独立西风未为愁,清赋华年写春秋。小桥流水浸古道,寸寸青丝篦风柔。
——《重回明末辽东》作者:文心海洋
“独立文苑一枝花,萧萧西风斑马啼。”
——《艾氏物语》作者:吴宜芸
其实,照我的初衷,原本是想用“雪米饼”来做笔名,为什么呢?呃,因为当时在想笔名的时候,我正好在吃雪米饼,而且牌子是低头看一下包装的牌子,嘿嘿,是“康师傅”的!现在想想,还好没用这个名,否则,我现在办的这个书社就成了“米饼书社”了!
至于怎么会用现在这个名,是因为我想着,既然写一部清朝背景的历史小说,还是起一个“诗意、古典”一些的笔名比较般配吧!就从书架上找了本《元明清诗鉴赏辞典》,对着天上诸神默默祷告一番后,深吸口气,一翻开,杨维桢的这首诗赫然映入眼帘,读了读,感觉还不错,呵呵,就用“独立西风”吧!
楔子
我叫盈盈,沈盈盈,因为我的厨师老爸是个地地道道的金庸迷,在那些武功盖世、豪气冲云的大侠中他最欣赏令狐冲,一直心心念念的想要生个儿子叫“沈狐冲”,可惜老天并没有从他的心愿,偏偏让他生了个女儿,就是我啦!他只好退而求其次,无奈的给我取了令狐冲他老婆任盈盈的名字——沈盈盈。不过,我倒是一直为自己是个女儿身而暗自庆幸,若自己真是个男孩,叫“沈狐冲”这个名字可实在是太恐怖了,这怎么念听上去都像是“生狐臭”嘛!
一个秋高气爽的周日,几个大学时的同窗好友约我一起去郊外登高赏枫,当我们千辛万苦、手脚并用的“爬”到山顶,惬意的欣赏那满山壮丽的红枫时,意外却突然发生了,其实我至今仍没搞清楚当时究竟是地震了还是山体滑坡了,总之,就在一阵阵令人心惊胆战的地动山摇中,我和许多巨大的山石一起从高耸陡峭的山壁上迅速朝下滚落,我只觉得全身疼痛无比,眼睁睁的看着无数的巨石朝我砸来,惊惧而绝望的闭上双眼,失去了意识等我睁开眼,惊讶的发现自己竟是来到了三百年前的大清朝,成为董鄂府里的一位小格格,还只有三岁!可不管怎么说,自己毕竟还算是继续活着,只不过是换了个时空而已,就像那句名言说的“只要活着,就还有希望”,唉,就当自己重活一次吧,说不定哪天自己就莫名其妙的又突然回到现代了呢!
本来当我知道自己现在是位格格时还挺高兴的,以为自己是穿越到哪座王府里了,可令我大失所望的是事实根本不是这么回事。“格格”这个称呼在满人中是极寻常的,只要是稍微有些身份地位的满人都管自家的小姐叫“格格”,就跟汉人称呼有钱人家的千金叫“小姐”一样!哎,算了,这也没什么好计较的,反正这当个格格总比当个丫头强多了吧!
尤其是当我听说自己是姓董鄂,叫董鄂·宛如的时候,我全身的血液顿时就激动得热血沸腾起来,董鄂·宛如!我我该不会凑巧就穿成了那个和痴情天子顺治帝演绎了一段旷世奇情、倾城之恋的董鄂妃吧?我激动万分的一把抓住身边那位正忙着照料我的一位姓孙的嬷嬷,颤声问道:“那那现在的皇帝是不是顺治啊?”
“哎哟喂,我的好格格,您这回可真是病得不轻哪!这一连发了三天的高烧,都把您给烧糊涂了!哼,都是那个康少爷和倩格格给弄的,这么没轻没重的,怎么竟狠心的把您朝水池子里推哪?咱这位姑奶奶也真是的,净知道护着他们俩,还说什么这怨不得别人,是您自个儿不小心掉进水里头的,也不好好儿的管教管教他们俩”孙嬷嬷忧虑的皱起眉,嘴里不停的抱怨那个害我生病,不,应该说是害我这具身体真正的主人——董鄂·宛如生病的罪魁祸首。她咕哝了好一会儿才对我说道,“格格,那位顺治爷早去了几十年了,现在当皇上的是康熙爷!”
什么,康熙?我满身亢奋的激情顿时被一盆无情的凉水给浇了个透心凉,一下子像是霜打过的茄子般蔫了下来,无精打采的躺了下去,也没这个心情去搞清楚那个康少爷和倩格格究竟是哪两尊大神,无奈的暗暗叹了口气,哎,此董鄂非彼董鄂矣!既然暂时回不了现代,那就既来之且安之吧!
其实,这座董鄂府里的人口倒是挺简单的,就我和阿玛两个人,他的嫡妻早已去世,我的阿玛叫董鄂·那丹珠,这“那丹珠”是满语,翻成汉语是“七十”的意思,据说是因为他的祖父也就是我的曾祖父活到了七十岁;在现代七十岁只能算是“小弟弟”,可是在这儿却是极其稀罕的,呵呵,不知道我的祖父给他取这个名字是不是希望他也能活到七十岁啊?他在千里之外、那个鸟不生蛋的叫什么乌兰布通的鬼地方做都司,是个正四品的武官,他常年不在家,只逢休假才回府小住几天,我则是他膝下唯一的独生女。
我的额娘闺名叫作宝如,听说她原本是京城中颇有名气的才女,不仅模样长得极其标致漂亮,更难得的是琴棋书画样样皆精(要知道这里的女子大多都是不识字的),可惜我却是无缘得见她的风姿芳容,因为她在生我的时候死于难产,已经去世好几年了。我不禁摇头嗟叹一声,唉,真是自古红颜多薄命啊!而我的阿玛真可算是个痴情专一的男子,自从宝如去世之后,他至今都没再续弦,也没像这里大多数的男人一样在身边纳几个侍妾,坐享什么齐人之福,不过,话又说回来,像宝如这样一位才情横溢又芳华绝代的女子,谁会不喜欢?“宛如”,我玩味的念着自己现在的这个名字,猜想阿玛大概是取“宛若宝如”之意,以寄托他对亡妻的思念之情吧!
阿玛还有个妹妹,也就是我的姑妈,嫁给了他的同僚,一个姓富察的参将,生有一儿一女,儿子叫富察·端康,女儿叫富察·倩雯,也就是孙嬷嬷口中的康少爷和倩格格。因为她丈夫的官衔品级比我阿玛高(参将是正三品,阿玛这个都司是正四品),这参将府里头的什么事儿又都是她说了算,因此她颇为得意,偶尔回府省亲时总是对府中的下人们摆出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而她生的那双儿女则是跟她像了个十成十,儿子嚣张跋扈,女儿尖酸刻薄,高傲得眼珠子都长到头顶上去了,同样目中无人的不把董鄂府里的人放在眼里。他们兄妹俩还有一个共同的爱好,那就是想出各种促狭的法子一起欺负我,不,是董鄂·宛如!
据孙嬷嬷说宛如平时不太爱说话,是个标准的闷葫芦,总是喜欢一个人独自静静的坐着发呆,他们俩就特别爱欺负她,见她受了欺负也不跟别人说,就越发的肆无忌惮,还恶毒的给她起了个难听的绰号——“小哑巴”,我真怀疑这个宛如该不会是个自闭儿,得了什么孤独症之类的毛病吧!要不怎么会受了别人的欺负却是不吭气呢?换作是本姑娘啊,哼,早就跟他们俩拼命了!这对混帐兄妹这次闯下的祸事还真不小,竟然一起联手把宛如推下水池,害她差点淹死,现在已双双被姑妈带回参将府闭门思过了,幸好这两个祸头子已经滚蛋了,否则我决不会就这样轻易放过他们俩,本姑娘向来秉持的原则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他们俩若是再想欺负我,哼,看我怎么收拾这对没人性的小乌龟王八蛋!
于是,我在这里的故事就此开始
第一章
董鄂府中有座很美很清幽的小院,叫做叠翠苑,是我额娘生前的住处,因为我对这位才女额娘一直怀有一种崇敬的心理,总想瞧瞧她生前住的屋子是什么样的,可是府中的管事嬷嬷孙嬷嬷(她也是我的教引嬷嬷)严禁任何闲杂人等进去,就连我也不可以,所以,这座叠翠苑可算是府中的一块禁地。
这日,我见孙嬷嬷照例亲自将叠翠苑打扫完毕后离开,贼溜溜的朝周围望了望,见四下无人,就大着胆子悄悄溜了进去。闲适的漫步在这座清幽整洁的小院中,只见四周凤尾森森,竹影婆娑,几百杆修长的翠竹交相掩映,倒还真是应了“叠翠”二字!两边的花架上摆满了一盆盆枝繁叶茂的菊花,可惜还没到开花的季节,看不出都是些什么品种,不过,就算是开了花,我也不知道!紧挨着窗口种了几株半人高的阔叶芭蕉,碧绿碧绿的,后院则种了一大株枝节虬劲的老梅,我四下里转了转,竹、菊、梅唉,可惜美中不足呢,惟独少了兰花,否则就可凑齐“梅兰竹菊”四君子了!
我抬起头,望着门上的匾额,上写“叠翠”二字,哇,好漂亮的字啊!我眼睛直勾勾得盯着这两个字,心里羡慕得要命,这字体秀丽飘逸,似是女子书写的手迹,暗自思忖,这应该是额娘题的字吧!俗话说“字如其人”,这字儿写得这么漂亮,这人应该也是生得很漂亮的吧!伸手轻轻推开虚掩的房门,一缕沁人心脾的淡雅香气顿时扑鼻而来,嗯,好香啊!我闭上眼深吸口气,细辨了辨,是梅花熏香的味道呢!
我蹑手蹑脚的走进屋内,抬手小心地掀起玄关处挂着的紫竹刻花门帘,好奇的打量四周,屋子被布置得非常素净雅致,里头是一张雕花嵌钿的红木大床,悬挂着绘有淡彩水墨山水画的水绿纱帐,床上整齐的叠放着素纱衾被,一管温润柔和的玉笛静静的躺在枕边,一阵清风从窗口吹来,将床幔上缀着的那排精美细致的雪青流苏吹得轻轻摇曳;靠窗那张又大又宽的梨花木雕花书案上,整齐的摆放着笔砚等文房四宝和一叠叠色泽素雅的描金印花彩笺,紧挨着书案那一溜儿高大的书架中则放满了各种书籍,雪白的粉墙上挂着几幅丹青字画,屋子中央还摆放着一具古朴浑雅的琴,琴头上垂着一条漂亮的烟粉流苏,坠着一块鲜莹亮洁的美玉,一阵阵淡蓝的轻烟缓缓自墙角那只精巧的紫铜梅花鼎中袅袅飘出。
整个屋内充满着一股浓浓的书卷气,看上去不太像是哪位千金小姐的香闺绣房,倒更像是一位文人墨客的书房。我知道她的奶娘,也就是我的教引嬷嬷孙嬷嬷一直时常亲自来拾掇这间屋子,因此,虽然佳人早已逝去,可屋内却仍是保持窗明几净,看上去纤尘不染,仿佛她还住在这里,从未离开似的。
我走到书架前,仰起头仔细的看了看,惊讶的发现书架里摆得最多的竟是纳兰容若的诗词文章,呵呵,看来这位才女额娘跟我一样,也很喜欢纳兰容若的作品呢!我微微一笑,信手抽出一本词集,坐在那张宽大的书案前,支起双肘,用纤细的手指点着那一排排艰涩的繁体字,略有些吃力的逐字念道:“谁念西风独自凉,萧萧黄叶闭疏窗。沉思往事立残阳。把酒莫惊春睡重,读书消得泼茶香。当时只道是寻常”
我正聚精会神的念着,忽然听见耳畔传来细微的啜泣声,我抬起头,一眼看见孙嬷嬷站在门口,怔怔的望着我,糟了,怎么竟会被她给逮个正着!我顿时一阵慌乱,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她,讷讷的轻声说:“孙嬷嬷,我我”
孙嬷嬷朝我缓步走过来,伸手轻柔的摸摸我的头,感叹的说:“像真是太像了!”
“孙嬷嬷,您说什么像呀?”我见她对于自己私自溜进这间屋子并没有生气,便放下心来,疑惑不解的望着她。
孙嬷嬷眼圈一红,掏出帕子按了按眼角,略有些哽咽的说,“格格,您才刚坐在这书案前念书的时候,那模样、那神情,跟咱福晋可真真儿是像得紧哪!”她顿了顿又问道,“格格,您才刚念的是什么?”
“是纳兰容若的《浣溪沙》。”糟糕,穿帮了!一个三岁的孩子没有人教怎么会念词啊?我心虚而害怕地低下头。
“怪道我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呢”孙嬷嬷轻叹了口气,眼神复杂的望着我,快速的闪过一丝忧悒,随即又颇为得意的笑着说,“呵呵,咱家格格到底是福晋的骨血呢,这么小就会念书了!”
我暗自松了口气,还好,还好,没想到这个孙嬷嬷并没察觉出我的不对劲,自己这么轻易就蒙混过关了!
孙嬷嬷慈和的笑问我:“格格,您可是喜欢念书么?”
“嗯!”我点了点头。
“格格,您可喜欢这间屋子么?”
“喜欢。”
“那嬷嬷待会子就给您把东西收拾一下,打从今儿起,您就搬到这间屋子住,可好?”
我猛的睁大眼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又惊又喜的说:“孙嬷嬷,您是说我我可以住这间屋子?”
“嗯!”她朝我肯定的点点头。
“可是您不是从不让别人到这间屋子里来的么,更别说住人了”
孙嬷嬷用手轻轻抚摩着书案上的那本词集,缓缓开口说,“因为咱福晋是个极爱念书的人儿!她寻常里念的这些书啊写的这些字儿呀什么的,还有院子里的那些个竹子啊、梅花儿哪和菊花儿等等,这些可全都是她亲手种的呢!这些我虽然看不懂也听不明白,可我却知道,这些都是她珍若生命的东西,是她的心血!虽然她现在人不在了,可我也不能让府中的那些粗人没白的给弄坏了,所以我才下令不许他们进来乱碰乱动,所有的东西都是由我自个儿亲自动手整理。您瞧,这屋子里头所有的东西我可是全都照着她生前的习惯摆放的,一点儿也没动过,才刚我站在门口,瞧见您坐在这书案旁认真的念书,这一刹那呀,我眼一花,还以为是咱福晋坐在那儿呢”她又拿帕子擦了擦眼睛,顿了顿对我说,“格格,嬷嬷不肯让您来这屋,是因为怕您年岁小不懂事儿,若是您不小心把福晋的这些书啊还有那花花草草什么的给弄坏了,那岂不是太可惜了么?既然您喜欢念书,那自是再好也不过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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