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如吟-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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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问胤禟道，“九哥，我是越看越糊涂了，这到底是你想让宛如给你唱歌，还是你想唱歌给宛如听，还是你们俩一道唱啊？”
　　八福晋笑着道：“嗨，这是你九哥写给宛妹妹的，横竖他们俩心里头明白就成，要你这愣头青子明白做什么呀？”
　　“哎，宛如，那你给我说说，咱九哥到底写的是啥意思啊？”胤礻我回过头问我道。
　　“什么意思也没有！这是一首歌的歌词，我拜托九爷替我翻成蒙语。”我瞥了他一眼，走过去把这叠东西拿回来。
　　“就就这样？”
　　“就是这样！”
　　“咳，我原本还以为是咱九哥给你写的那个什么什么的呢！”胤礻我露出一副大失所望的样子，不解的问我，“可是，你让九哥把这歌的词儿给翻成蒙语做什么呀？”
　　“那天不是要赛歌吗，我原本想准备几首蒙语歌，以备不时之需。”
　　“嘿，有意思，那你现在就把才刚那首歌唱给咱们听听罢！”猴子笑着提议道。
　　“用汉语还是蒙语啊？”
　　“反正咱们都懂蒙语，你就干脆用蒙语唱吧！”
　　我就拿着歌词，慢慢的唱起这首蒙语版的《出塞曲》，还别说，确实挺别有一番独特的塞外风味！
　　唱完后众人皆鼓掌叫好，那群蒙古人听我用蒙语唱歌，立即激动得哇哇大叫，热切的拍手，一群蒙古青年端着马奶酒蜂拥过来给我敬酒，我被这一大帮子的蒙古人“呼啦”给围住，看着他们手中的酒碗，老天，就算是每碗浅浅的抿一口，也够呛啊！
　　“会唱歌的百灵鸟，请喝碗咱们草原上的马奶子酒，接受咱们最热切的祝福！”一个长得很魁梧的青年笑着对我说，呃，确切的说，每个蒙古青年长得都很魁梧，就跟头熊似的。
　　“是啊，美丽的姑娘，请喝完我手中的酒，有空请来我的敖包作客！”
　　我有些伤脑筋的看着他们，对于他们的热情有些招架不住，忽然灵机一动，笑着说：“我听说蒙古族的男儿都是能歌善舞，酒量也都是极好的，你们呢？”
　　“嗨，我泰迪的酒量可是草原上最好的！”
　　“我伊都锦的歌喉可是草原上最嘹亮的！”
　　伊都锦？呵呵，那这里是不是还有资生堂啊？
　　“我萨都剌的舞姿可是最受姑娘们欢迎的！”
　　其余的蒙古青年们也纷纷拍着胸脯吹嘘自己如何能歌善舞、酒量是如何的好，我笑着说：“想要我喝你们手中的酒也不难，只要谁能为我跳一支舞，我就喝他敬的酒，怎么样？”
　　“好啊！”他们都欢呼的叫道。
　　“请你们稍等片刻！”我对他们微微一笑，跟胤禄和胤礼悄悄咬了咬耳朵，他们俩看着这群豪迈的蒙古人，顿时就“扑哧”笑出声来，对我点点头。
　　不一会儿，八个哈哈珠子就架着几根长长的竿子走了过来，均匀的分成两排，将竿子在木架上摆好后老练的席地而坐，猴子好奇的问：“哎，你这丫头又在捣鼓什么鬼哪？人家请你喝酒，你在地上架这些竿子做什么呀？”
　　“让他们跳舞啊！”我对他笑着眨眨眼，然后指着竿子对那群蒙古青年说，“你们谁能从竿子的这头边跳边唱的跳到那头，而且还不被竿子夹住脚，我就喝他敬的酒！但是，谁如果被竿子给夹住脚，那就得自罚一碗酒，怎么样？”说完我就对着那八个哈哈珠子拍了拍手，他们立即心领神会的“嘿嘿哈！”非常响亮的吼了几声，极有节奏的将竿子与垫架、竿子与竿子相互碰击起来，尤其是每根竿子的两端还缚上一对拳头般大小的紫铜铃铛，伴随着竿子的碰撞发出清脆悦耳的响声。
　　我站在竿子的另一头，伸手做了个邀请的动作，笑着对他们说：“你们谁先来呀？”
　　“嗨，这还不容易！”泰迪拍着胸脯，豪气干云的道，“我先来！”
　　他说着就拉了个蒙古高音，也不知道他究竟唱的是什么，反正我听上去觉得就像是狼嚎，然后就唱着蒙古歌勇猛的跳了进来，结果才跳了一下就被竿子给夹住了脚，狼狈的走出竿架，惹得众人一阵哄笑，我对他“扑哧”一笑，道：“不好意思，您得罚酒了！”
　　泰迪豪爽的喝了碗酒，对我一摆手，道：“没关系，我再来！”
　　“好啊！”
　　结果这头泰迪蒙古熊舞倒是没怎么正经跳过，歌就更别提了，就在那儿一个劲的罚酒，不一会儿就已喝了十多碗酒，可他竟是越挫越勇，还想再上来跳，那个叫什么资生堂的，哦，不是，是叫伊都锦的蒙古青年拉住他说：“行了，泰迪哥，您就歇会吧，还是让咱们去试试吧！”
　　伊都锦说着就跳了进来，边唱边跳，才刚唱了一句就给竿子给夹住了脚，他爽利的下去喝了碗酒，又要上来跳，不过他的成绩仍然不怎么样，跳了十几次，居然还没有一次能跳到中央的！
　　多嶙冲着他摆了摆手，示意他先停一停，然后笑着问我：“哎，宛如，跳这竿子可以大家伙儿一道跳么？这一个个儿的挨，那得跳到什么时候呀？”
　　“可以啊，你们尽管一道进来跳好了，就是别忘了罚酒就行！”
　　“嗨，这个包在咱们身上！”猴子和胤礻我很得意的拍着胸脯，在一旁的桌上摆了几十碗酒，瞧这架势是准备灌醉那群蒙古熊了。
　　“嘿，我说咱蒙古的壮小伙子们，拿出你们的胆魄和本事来，大家伙儿一道并肩子上啊，今儿可一定得请这位会唱歌的百灵鸟喝咱们香醇美味的马奶子酒啊！”多嶙潇洒的对他们挥舞着手，大声的吆喝着，我怎么听着他说话的口吻，觉得好象他有些幸灾乐祸似的！
　　“好嘞！”小伙子们大声的答应着，大家卯足了劲一窝蜂的朝竿子里冲，然后无一例外的被竿子夹住脚，发出此起彼伏的“哎哟”声，再一个个去猴子那儿罚酒，然后再豪气冲天的朝竿子里冲，再夹脚，罚酒，然后再勇猛的冲原本坐在一旁观看的人们索性纷纷围拢过来，边拍着手边发出善意的哄笑声，气氛一时热烈非凡。
　　“嗯，要顺利的跳过这竿子得弄明白其中的道理，这个竿子不时的左右挪动，而且移动起来颇有一定的规律，正所谓‘动中有静，静中有动，动静结合’”胤祺一脸认真的研究着。
　　“我瞧着这个玩意儿倒是挺类似八卦的原理，所谓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胤祉嘴中念念有词的喃喃的说着。
　　“哎，我说三哥，您就别在那念叨了，什么两仪四象八卦的，听得我都要晕菜了，那您倒是给我简单的说说，这究竟是什么道理啊？”胤礻我听了一头的雾水，不耐的问道。
　　“这究竟是什么道理么咱们暂时还没琢磨出来！”胤祺笑指着我道，“不过，你倒是可以去请教宛如。”
　　“哎，宛如，你倒是给我说说，怎么样才能跳过这竿子呀？”
　　“十爷，这个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您亲自上去跳一回就明白了！”我对他微微一笑，卖了个关子。
　　“成！”胤礻我其实看了半天也有些心痒痒，就爽快的道，“那爷就亲自上去试试！”
　　他跟着那群蒙古人也一股脑儿的跳了进去，马上就被竿子给夹住了脚，他一下子失去重心，直直的朝旁边摔去，他赶紧不停的挥舞着双手想要保持平衡，突然，旁边一个蒙古青年也被夹住脚，身子摇晃着撞了他一下，“哎哟！”俩人就一道摔倒在竿子上，确切的说，应该是趴在竿子上，结果所有在竿子上跳的人全都被竿子夹住脚，纷纷摔倒在竿子上，有的趴有的躺，那样子真的很滑稽，惹得众人皆哈哈大笑起来。
　　“嗨，我说十哥，您这样鲁莽的朝里头跳是不成的，得用巧劲儿！”猴子笑喘着气把这个害人不浅的罪魁祸首扶起来，“您得瞅着这些个竿子的空隙跳，像您这样没头没脑的一个劲儿的直朝里头冲，胡乱的乱跳一气儿，不被竿子夹住脚才怪呢！”
　　胤礻我的屁股大概被竿子给敲了一下，他用手揉着屁股，咕哝着：“哼，你少在那儿说风凉话，有本事你也上去试试！”
　　“哼，放心，我肯定比你强！”猴子一斜眉，笑咪咪的跳进竿子，他倒还真是比老十同志强，身手非常矫健敏捷，就见他不停的在竿子里头蹦来跳去的，真的很像一只猴子！
　　“行啊，十四弟！”胤禔等立即为他大声喝彩。
　　“嗨，这有什么难的哎哟！”猴子正洋洋得意的笑着，一不留神被夹住脚，四脚朝天直挺挺的摔了下去，逗得大家又是一阵大笑。
　　我笑着对那群仍然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的蒙古青年道：“你们还是算了吧，别再跳了！想要跳过这个竿子可不件容易的事情，小心别让竿子给夹伤了脚，今天就到此为止吧！”
　　“哼，你少在那儿假惺惺的装好人，我瞧着你这明明是在存心捉弄人！咱们可是好心给你敬酒，你却让他们这群草原上矫健的雄鹰们跳这什么鬼竿子，有这样跳舞的吗？”娜仁尖刻的道，“有本事，你上去跳给咱们瞧瞧啊！”
　　“哼，这有什么难的？”胤祄不服气的撇撇嘴，“要是宛如能在这竿子上又唱又跳的，你就怎么样啊？”
　　娜仁指了指那一大坛子的马奶酒，“她若是能在这竿子上又唱又跳的且不被夹住脚，我就把这一坛子酒喝了！”冷笑着道，“可若是她被竿子给夹着脚，那又怎么样啊？”
　　“那我就把这坛酒喝了！”我微笑着说。
　　“好，那你就跳给咱们大家伙儿瞧瞧！”
　　我对着哈哈珠子们点点头，拍了拍手，他们立即会意的有节奏的敲击起竿子，整齐的发出“嘿，哈，嘿哈嘿！”的声音，紫铜铃铛们则发出一阵阵好听悦耳的响声，我轻巧的跳进竿子中，边拍手跳着边欢快的唱了起来：“路旁的花儿正在开哟，树上果儿等人摘等人摘，那个塞洛塞那个唉洛唉，远方的客人请你留下来，远方的客人哪请你留下来。丰润的谷穗迎风荡漾，期待人们割下来割下来呀，那个塞洛塞那个唉洛唉，远方的客人请你留下来，远方的客人哪请你留下来。姑娘们赶着白色的羊群，踏着晚霞她们就要回来要回来，那个塞洛塞那个唉洛唉，远方的客人请你留下来，塞洛塞洛类里塞洛里唉洛类里唉，远方的客人请你留下来，远方的客人哪请你留下来”①
　　我跳了一段后灵巧的跳出竿子，大家纷纷大声的鼓掌喝彩，我对娜仁微微一笑：“可以了吗？”
　　“哼！”娜仁气闷的瞪了我一眼。
　　“哎，咱宛如可是在竿子上又唱又跳的，一点儿都没被夹住脚呢，那你现在是不是该把这一坛子酒给喝完了呀？”胤祄笑咪咪的指着酒坛子道。
　　“哼，喝就喝！”娜仁赌气的端起酒坛子，咕咚咕咚的喝了起来，不一会儿就把酒全喝完了，看来她的酒量是很好的。
　　八公主好奇的瞅着竿子问道：“哎，宛如，这个竿子上可该怎么跳舞啊？”小妮子看上去一副很心动的样子。
　　“这个很容易的呀！”没等我回答，胤祄得意的笑着道，“反正你就瞅着那空档跳就成！”
　　“喝，瞧你说的这么容易，你会跳么？”八公主怀疑的瞥了他一眼。
　　“我当然会啦！咱们这几天都一直跟宛如玩这个‘跳竹竿’呢！不过呢，我跳得没哥好！”胤祄难得的谦虚了一把，指着胤礼嚷道，“十七哥跳得最好了，他已经能站起来跳了！”
　　八公主“扑哧”笑出声来，道：“跳这竿子本就是呵呵，站着跳的嘛！”
　　“嗨，你没弄明白，我说的是把这竿子举起来跳！才刚那几个哈哈珠子不是拿着竿子坐在地上敲么，咱们还可以让他们站着敲，这可就难多啦，不过跳起来也更好看，十七哥跳得可好了，利索极啦！”
　　“哦，是么？”八公主笑着对胤礼道，“小十七，那你就去跳给我瞧瞧看！”
　　“我自个儿跳可不成”他微红着小脸瞅着我，顿了顿说，“得让宛如带着我跳！”
　　“哎，宛如，那你就跟小十七一道去跳给咱们瞧瞧罢！”胤礻我一听就来劲了，嚷着道，“让咱们瞧瞧这竿子举高了可该怎么跳！”
　　“十爷，您该不会是又想去试试了吧？”
　　“嘿嘿！”他摸着后脑勺，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着道，“我先在旁边好好儿的仔细琢磨琢磨，等我把这个琢磨透了，就上去跳着试试！”
　　他还没死心啊！我失笑的摇了摇头，对胤礼道：“十七阿哥，那咱们就过去跳一段吧！”
　　“好！”他小脸微一红，轻声说，“那咱们就一道跳！”
　　“哎，九哥，今儿我可得离你远着点儿，可别待会子又看傻了眼，再浇我一脑门子的马奶酒！”胤礻我忽然想起上回的惨痛教训，猛的离开胤禟好几步，望着他心有余悸的说，惹得众人皆会意的笑了起来。
　　
　　注释：
　　①宋祖英《远方的客人请你留下来》。
　　




第二十六章

　　“我说你这愣青子又在那满嘴胡唚什么哪！”胤禟冷哼一声，伸手重重的敲了敲他的脑门赏给他一个爆栗，再顺便赏给他一个大大的白眼，“是不是皮儿又痒痒了欠揍哪？”
　　“哎哟哟，九哥，您下手轻着点嘛，痛，痛啊！”胤礻我忙捂着脑袋，痛得龇牙咧嘴，忙讨好的笑着道，“嘿嘿，您就当我才刚啥都没说，啥都没说，成了吧？”
　　“呵呵，确有可能啊！”胤祺赞同的先点头，调侃的笑着道，“十弟这话儿可真是提醒我了，我瞧着我也是离你远些才好，免得没白的受这场无妄之灾！”
　　“哥！”胤禟没好气的横了他一眼，赏了他一肘子。
　　“哦！”胤祺吃痛的用手揉着胸膛，咕哝着抱怨道，“你这小子真够没心没肺的，居然对你哥下手这么重！”
　　我们走到竿子前，胤禄笑着追了上来，道：“等一下，宛如，我也来跳！也算上我一份儿吧，好不好？”
　　“好！”我笑着道，“人多了跳得才更热闹啊！”
　　“哎，还有我还有我！”胤祄顿时不甘示弱的跑过来，大声嚷嚷道，“我现在也会跳啦！”
　　“行了吧，小十八，小十六和小十七他们俩可能还勉强凑合，你就甭上去凑这个热闹了，小心被竿子夹伤了脚！”猴子笑着道，“你还是给我乖乖儿的站在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