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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47-罗马有多远 探寻海上丝绸之路-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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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陈州”折回，到舞阳时同伴讲起1975年所谓“驻马店大水灾”，实际上淹死人最多者在舞阳，因为连日大雨致使当地水库崩塌，导致15万人丧生。周口与驻马店据说也死人不少，但实际数目可能并无舞阳多，其他地方影响更大，可能是因为他们过水面积更大的缘故。
到了淮阳之后再折回头向洛阳飞驰的时候，我再一次确定了即便在河南境内也已明显感觉到东低西高的地势特点，到洛阳附近已为明显的山区。这一天我们开车东西贯通700余公里，向西的车头一直微微上仰，是个很好的地理与气候体验。
夜里9：30到达洛阳与几位同学聚会欢宴，之后继续驱车，深夜12点到达嵩县老家，见到因等待而困乏不已的老娘。第二天匆匆看望众亲友后离开，晚上坐西安到北京的快车，早上到达北京站。
《罗马有多远》 第二部分湘、闽、粤旅行简要日记（1）
湘、闽、粤旅行简要日记
从海南回京之后，因重感冒引发一种难缠的常见病，赶紧去药房买药吃，看样子非要动手术不可。天气又闷，心情低落到极点。儿子回河南老家了，老公出差了，一人在病床上耗着，合计着到底该怎么办。之前湖南的朋友几次电话邀请我过去游玩，突然觉得反而不如试试外出一趟看看是否可以“死而后生”。在家里再继续待下去我几乎要自杀了，病痛使我深感不能自控，不过我也不敢确定旅行后会更加恶化还是好转。走之前我见一个朋友，在外面站了等她一会儿觉得吃力，几乎喘不过气。当我说出我的旅行计划后，她更是坚决要我放弃旅行计划，说我脸色特别难看，还说我这样出去会死在外面的。我说她乌鸦嘴，但我已无可忍受继续待在北京，所以坚定地挂通了湖南朋友的电话，说马上过去。
7月22日晚上坐火车，暑假票务紧张，从火车站熟人那里弄到一张软卧，似乎500多元。心想这价格与飞机票差不多了吧，一问，飞机票还是要贵一倍，再加上来回的出租车以及机场建设费等就更贵。
23日早上7点多到达长沙，朋友热情相迎。我几乎是在半眩晕中上了火车，下车后也并不见好，但精神上有所扭转。我立即实话相告这次出来身体不行，但还可以支撑。之所以如此事先告知是因为怕万一我中途病情过于严重会立即起程回京，希望大家不要到时扫兴。另外一个意思是提醒一下这次游玩是次要的，散心养病是主要的。据后来朋友说，她还是被吓了一跳，但一直忍着没告诉我。我确实情况有点惨，一到地方我就直接躺在了床上喘气去了。
不过我决定在晕倒之前还是按照正常旅行来安排时间，因为假如我一切正常的话可能还要到福建与广东去，所以并没有松弛下来。我把时间卡得很紧。朋友已经在长沙定房，并且直接就把我领到了房间。我第一次看到配有电脑与宽带的房间，而且那里窗外的view也很好。这一切让我感动，但是我跟他们说不能在长沙停留，还是抓紧时间直接去预定的第一站张家界吧。
因为要等我们的摄影师李冰，所以决定23日上午先去省博物馆转转。尽管没带笔记本、相机，但里面的介绍还是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并且修正了我以前的一些错觉或误解，收获甚丰。
馆中资料说，湖南省最早的青铜器出现于商代。并且，在1987年之前，湖南省没有发现过旧石器时期的文化遗址，此后只发现一处，并且在山区，为40万年前遗址。这样的分布以及远古文化的稀少似乎都印证了我最近关于地理地势的一些推理。湖南文明的推进似乎是从商这里开始的，之前与中国其他地方相比并不发达。为什么如此，比较牵强的解释是，湖南石器时代既不像云贵那样接近东南亚通道，也不像甘、青那样接近中亚、欧洲，所以就姥姥不疼舅舅不爱；再加上长江泛滥，很可能长时间这里都是沼泽与湖泊，人们无法在那里定居生存。究竟如何，以后的考古发现一定会给出更合理具体的解释。
馆中资料还总结说，湖南夏、商石器受中原文明影响，西周到春秋时期受越文化影响，春秋呈现出楚、越、巴的文化特性。这些特点并非没有意义，它可以从宏观方面推断一些文明流向在不同时期的规律与变化。总体来说似乎新石期早期受北方影响大，到后期反而受周边的影响大。或许这一特殊情况反映了越到近前越受阻滞、越是远古越自由的交流规律。
湖南大规模的青铜文化出现于商朝晚期，并且最早也是商朝晚期，很集中。这一现象可以与长江上游的三星堆文化结合考察。在未注意到这一点之前，我根本不能想象湖南还有那么多巨大威武的青铜。对比三星堆的文物影响，我发现三星堆在社会上的影响远远超过了湖南，其中主要的原因可能是三星堆的人面与兽面的怪异造型非常不同于已经发现的黄河流域的青铜器，一出土就引起了全球人的关注和疑问。湖南的青铜器尽管数量与质量都很可观，但却更多呈现出与黄河流域的继承关系，所以就没有引起一般人的注意，反而长沙出土的汉代马王堆成为众人注目的考古事件。这次亲自到博物馆去改变了我的这一肤浅看法。
那个著名的“青铜虎食人”青铜器①我曾经想当然认为是黄河流域的，在湖南省博物馆里我才确认了他们原来出土于湖南长沙附近的宁乡县。目前它们这一对一个藏于日本，另外一个在法国，谁或者什么时候走私出去的都不得而知，出土地点也只能是辗转的“据说”了。这样的造型实际上是古代腓尼基人最常采用的，在中国恐怕只发现此一例。他们为什么出现于中国的长江中游，而且他们与长江上游的三星堆青铜文明遥相呼应。
腓尼基人是一个已经消失的群体，他们活跃于距今3000多年前。依照我的推测，这个群体约等于今天的阿拉伯（以及犹太）人，主要聚集于地中海东部地区，以商业为主。他们与古代所谓“迦南人”有着密切的关系，有关更多讨论请参见《难以置信》一书。
商周时期中国的青铜器上很少有人面造型，这一论断基本适合于黄河流域，很明显四川的三星堆就不能纳入这个规律。我在许多刊物上都见过到一个人面大鼎，一般都标为“商朝物品”，以为是中原之“商”，这次在湖南博物馆确认了这个特殊的大鼎其实不是黄河流域出品，它依然属于湖南长江流域，出土地似乎依然是宁乡。这个大鼎出现于长江流域而非黄河流域说明了一些问题。这个区分很重要，可能反映了两地宗教信仰上的一些不同。基本上可以推论说，北方无（人像）偶像崇拜，南方允许有人像崇拜。假如这个推论可靠就可以继续推论至人群或民族。比如这个时期具有犹太教信仰的犹太人就不允许有偶像崇拜，一下就解决了某些疑惑。
事实上宁乡这里并不属于一般意义上的夏商周。从目前发掘出的相当于西周时期的墓穴中看，似乎有龙与虎图腾崇拜。长江与黄河流域的文化呈现出既有交流又各自独立的特色。
马王堆出土文物是博物馆的重点，但由于属汉朝，所以我只匆匆而过。但基本上可以确认在人种上其时多为黄种人的天下。那里的发掘主要牵涉三个大墓：利苍以及其妻辛追、其子的墓。墓中漆器发达，不过漆器在河姆渡时期已经有所发现，所以也不算特别。
《罗马有多远》 第二部分湘、闽、粤旅行简要日记（2）
在博物馆里接到电话，说李冰的飞机已经落地。第二天他爱人小刘也赶过去了。
中午与许多朋友一起吃饭，见到了以后几天一直为我们开车的小熊，一个白白净净的南方小伙子。
席间因有人口信息管理的同志，我就顺口问起湖南的一些姓氏，看他们是否可以帮助询查：一个是夏朝国姓“姒”姓；然后还有商朝的“子”姓；我还听说全国人口普查的时候发现有个“H”姓，问湖南是否有。现在科技真发达，人口信息全上网了，这方面据说湖南人口信息更是走在整个中国的最前端。朋友打了个电话出去，几分钟后就有回话，说“姒”姓与“H”湖南境内没有，但“子”姓有。全湖南省姓子者共20人，长沙7人，常德、永州各3人，株洲2人，湘潭、邵阳、岳阳、张家界、怀化各1人。这个信息真好，以后有机会我会选择他们其中一家或几家拜访一下，看看“商人”的后代到底长什么样。商人本来在中国北方，他们的后裔南下到达了长江流域。
下午2点从长沙出发到张家界去，原先听说只需要四五个小时，结果我们在路上竟然走了六七个小时，当我们到时天已经基本黑了。沿途在修路耽误了。
在这段路上我们穿越了湖南四水：湘江、澧水、资水，沅水。
在张家界所见的朋友几乎都是土家族人。张家界是另外一个世界，有点与世隔绝的意味，不过那里由于旅游开放正与世界拉近距离，现在不仅通了汽车、火车，而且还有了飞机场。
7月24日，我们一行准备上张家界风景区。前一天长途坐车的疲劳上来了。但由于时间太紧，所以我就没言语，只是暗暗叫苦：我可怎么爬山啊，心有余而力不足。
天公作美，在我们从张家界到景区武陵源的路上，起雾并下起了雨。朦胧山色，绿色一片，充满了难以言表的美妙景色。到达目的地雨更大了，并且不见有转晴的迹象。当地接待的先生遗憾地说：看来今天不能登山了，只能回转。闻听此言，我心中的一块石头终于落了下来。因为按照当时的状态我肯定上不了山，看来老天主动替我挡驾了。
回到张家界市区，为了消除疲劳我特意找到一家洗脚城去休息，然后趁空去修理了头发，中午又睡了一大觉，下午很轻松地参观了“秀华土家族博物馆”，一天就这样消遣过去了。
在土家馆里感觉到土家族似乎与汉族没有什么差异，包括使用的一些家具。当然也有些差异，但总体是生活环境闭塞与开放的差异。从乡土纺织里看，土家人有比较明显的太阳崇拜。
土家族食物与其他少数民族食物很接近，有腊肉、米酒、酸肉，与前一个月刚刚拜访过的黎族一些特殊食物竟然是一样的。所不同的是，海南黎族使用白米泡制的酸肉与酸鱼，土家族却使用当地出产的玉米，也有使用白米的，但不多；还有不同是这里还要继续炒制后食用，而黎族则可以直接生吃。
我们河南人称做“麻子菜”的一种野菜，土家话或湘语为“麻什汗”，听起来怪怪的。这种野菜是我小时候常吃的。
使我惊讶的是，土家族似乎可以将任何东西做成干菜，不仅是干辣椒、干豆角，甚至有干西红柿。后来我讲给一些朋友听，他们都不相信，但我却真的吃到了干西红柿呢！我不太喜欢那里的腊肉，但似乎每次都有腊肉吃，并且其他人都显出喜欢的样子。当地人把腊肉看得非常贵重。在少数民族地区生活经历给我一个感觉，似乎原始一点的地方人们都喜欢耐放的食物，比如酸肉、酸鱼，还有这无所不干的奇特“干菜”。
听说张家界韩国人特别多，晚上果真到处都看到有韩国人开的饭店，闪着韩文的霓虹灯。即便在后来的张家界景区中也看到许多韩语广告，有些韩国人直接在那里开店做生意。自然，韩国的游客也特别多一些。我问为什么，他们说似乎是有个韩国的旅游官员来张家界交流，回去后在电视上宣传后就这样了。历史充满了偶然。
土家人姓田、向者多，接待我们的姓宋，也有姓安的。至于他们的祖先，据说来自江西等地，时间则没人可以肯定。
晚上8：30去市郊欣赏大型晚会《土情苗韵》。印象中票很贵。
25日，张家界晴朗无雨，可以上山了，但沿途却少了一份雨雾中的情调。先借助电梯上山，下午走溪流，把同一片山林从上到下全看了。说是爬山其实没爬，只是在“走”路。我精神很好，坚持不借助轿子等人力，让同行的朋友“刮目相看”。
张家界的游览票价似乎是240元，让我吃惊的是保留电子指纹，设备很是先进。因为张家界地区非常大，一天肯定玩不完，第二天再去指纹验证就可以了，省去许多麻烦。
那里的电动天梯极其险峻，有许多条，其中一条达几公里长，名列亚洲前茅。
26日，离开张家界到湘西。
朋友给安排了猛洞河漂流，本来不想去，但客随主便，去了之后发现不虚此行。我以前也游历过一些漂流项目，但最舒服有趣而刺激的就属这猛洞河了。其间三个小时，充满欢声笑语。
在漂流的最后一个阶段，他们鼓励我穿着救生衣下水，我向来不相信常见的救生衣真的可以浮起人来，由于同行的四个朋友全部都会游泳，所以大增了我下水试一试的勇气。我真的下水了。哇，水深不见底，吓得我魂飞魄散，幸亏他们赶快把我托了起来，虚惊一场。终于知道，救生衣确实还是管用的，只是没胆的人千万别试着玩，太悬。
从猛洞河上岸驱车一个多小时，到电影《芙蓉镇》的拍摄地王村。在那里吃饭的时间似乎是下午4点钟左右，算是午饭。印象最深的是餐桌上有道南瓜汤，很好喝。这次到南方去，第一次对南瓜这种常见的蔬菜有了重新认识。在湖南、福建以及广州之行中，几乎无此南瓜不成席，北方不这样的。
王村距离我印象中的《芙蓉镇》很远。电影中那个镇是阴沉而神秘的，现在的王村却热闹而充满商业气味。一切都不对头。
《罗马有多远》 第二部分湘、闽、粤旅行简要日记（3）
王村里面也有一个土家族博物馆，很简易，在里面看到各种各样的民俗。土家族有一种傩戏，是长江流域从西藏到长江口都能找到的一种地域文化——从傩戏在长江的流传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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