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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37-苦界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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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尔塔歪着头看一眼中国男子,“如果有可能,我一定告诉你。”她耸耸肩头,她的乳房也因此上下窜了两次。“非常抱歉,现在不行。”
“什么时候行?”姜万新很执拗。
“可能没有行的时候了。”玛尔塔的脸上滑过一缕伤感,然后生硬地说:“回到座位上去!”
姜万新还想说话,但她从玛尔塔的眼睛里发现了杀气,姜万新颤抖了一下,他头一回意识到自己处在危险之中。姜万新转身走回自己的座位。
玛尔塔注视着姜万新坐回去,然后进了隔舱。
空中小姐仍然蜷曲在狭小的舱中,她哭完了,两眼红红地看着玛尔塔。玛尔塔在小椅子上坐下,说:“请你给乘客送一点饮水,不能有食物。”
空姐答应着站起,玛尔塔又说:“做完之后,你和你的同事应该呆在尾舱。”
玛尔塔环顾了一下不足四平方米的隔舱,伸手拿起一听美国产高楼饮料喝了一大口。玛尔塔长长吐了一口气,她发现两只乳头突然硬硬地挺出,她知道自己过于兴奋了。玛尔塔伸手按按它们,闭上眼睛思考下一步行动。
毫无疑问,飞机和地面失去联系半小时之后,西方几个大国之间联络就要开始,玛尔塔并不担心战斗机的跟踪或者迫降,没有哪架战机敢于对064 班机开炮。在这架飞机上,有七个国家驻加纳使馆官员的家属,这些人是此次行动中的底牌。玛尔塔睁开眼睛,生理上的那种突如其来的冲动已经消退,她站起身走出隔舱。
机身突然向左倾斜,玛尔塔扶住舱壁。她知道飞机已经按照她的指令转而向东,此刻她脚下的土地是非洲大陆正中间的乍得盆地。为了证实自己的判断,她走进驾驶室。阿拉伯女郎嘴里嚼着口香糖,手里拿着一只胶卷。看见玛尔塔她露齿一笑,玛尔塔拍拍她鲜嫩的脸蛋。
装满各种电子仪器仪表的驾驶舱虽然狭窄,但空调设备使这里和客舱同样凉爽。机长和机械师都安静地注视窗外,他们受过良好的训练,在这种突发事件来临之后看不出丝毫紧张,更没有反抗的念头。他们清楚自己的对手是一伙亡命之徒,什么事都做得出。
机长按玛尔塔的指示关掉飞行导航器而改用手控调整航向,飞机转过了25度之后改成直飞,玛尔塔透过机械师身旁的舷窗看见了乍得湖。
玛尔塔脑海里出现了乍得湖的平面图,这片灰蓝的湖水被喀麦隆、乍得、尼日尔和尼日利亚分割成四部分,飞机现在正越过喀麦隆北端进入乍得领空。法国人或者北约航空部队要找到这架飞机至少要等到天黑之后,那时,飞机将进入乌干达或者肯尼亚,他们将在坎帕拉或者内罗毕机场加油,同时和对手建立联系,一场真正的较量将在午夜开始。
玛尔塔对阿拉伯女郎说:“亲爱的,一小时之后让贾尼尼来换你。你行吗?”
“卡姬妞什么时候都行。”阿拉伯女郎说。
玛尔塔吻了一下卡姬娅,“包括床上。”
“是……的。”卡姬娅格格格笑着。
玛尔塔对卡姬娅的放松感到满意,过分的紧张会使人过早疲劳和焦躁,情绪的波动会让人做出许多下意识的事情,后果不堪设想。玛尔塔虽然怀有必死的勇气,但她可不想死得稀里糊涂。
走出驾驶舱的瞬间,玛尔塔的脑海中突然出现了那个中国男子,她的心跳了跳,小腹产生了瞬间的抽搐。
23时·内罗毕
法航064 号班机在距肯尼亚首都140 英里时开始减速,它顺着坦桑尼亚和肯尼亚笔直的国界线飞行,然后向北飞过马加迪湖进入内罗毕特区空域。
《苦界》 第一部分序幕 从阿克拉到内罗毕(4)
064 机在未获机场指挥塔台的着陆许可的情况下对准了跑道,这时候肯尼亚航空部队才意识到发生了意外情况,但他们的空军形同虚设,只能眼看着巨大的飞机向跑道上调整位置,内罗毕机场甚至来不及在跑道上停放救火车或者其他障碍物。
在玛尔塔的指挥下,064 班机离开主跑道滑向机场东边的一块草坪。草坪处在候机楼、停机库和一座大油库之间,四周十分开阔平坦,视野里最近的建筑物距飞机至少有470 码,反恐怖部队要接近飞机无法逃出玛尔塔的人的监视。
半小时之后,四辆法国造装甲车轰隆隆驶向飞机,它们前后左右包围了飞机。它们很慎重地看待这件事,因此装甲车都停在距飞机340 码的地方。
飞机的舷窗都在劫持者的命令下全部拉上了遮阳板,外面和里面都处于失去联系的状态中,乘客们已经有人出现精神崩溃的现象,一个法国男子突然从座位上站起来,他直对着隔舱附近站立的意大利男子冲过去。
意大利男子举起手枪,在人们的惊叫声里。他把枪放进裤兜,法国人嘴里叫着扑向劫机者,意大利人烦恼地看着疯狂的对手,他突然伸出手臂,人们根本没有看清意大利人如何动作,法国人就已经重重地摔了回去,法国人仰面躺在通道的地毯上一动不动。
姜万新看了一眼法国人,对李医生说;“死了!”
李医生把脸埋进姜万新的怀里,“太可怕了!”
姜万新莫名其妙地感到兴奋,他又说:“法国人的脖子断了。”姜万新很佩服意大利人的身手不凡,他看了一眼双手环抱胸前的意大利人,意大利人对他眨了眨眼睛。
时间非常缓慢地度过,姜万新知道玛尔塔肯定正和某个国家政权讨价还价。腕上的手表告诉他在这里已经滞留了三十四小时,这期间法国男子一直躺在通道上,他的身体呈现出肿胀的倾象,淡淡的尸臭开始弥漫在机舱里。
姜万新扬了扬手,意大利男子走过来,他用英语说:“愿意为您效劳。”他的声音和他的武打一样干脆利落。
“我能和玛尔塔小姐讲几句话吗?”
意大利人摇摇头。“您可以对我讲。”
“那个人已经臭了。”姜万新说,“如果能把他运走,对所有的人都有好处。”他尽可能让自己显示出某种威严。
意大利人看看尸体,皱了皱鼻子,又看了看姜万新,然后他进了隔舱。姜万新估计他是要请示玛尔塔,姜万新比任何时候都渴望能和玛尔塔讲几句话,他在几十个小时之内目睹了玛尔塔的从容镇定还有超出日常的风彩,姜万新发现自己正从恐惧和愤怒的情绪转向兴奋的倾慕,他甚至希望自己能帮助玛尔塔做点事情。
“我只是想让这个悲剧早点结束。”他说服自己。姜万新的眼睛热切地注视着隔舱布帘,他是那么渴望看见玛尔塔并且能和她面对面讲话,他渴望玛尔塔的声音和气息,但除了玛尔塔走出隔舱视察客舱时他和她交换了一回目光之外,姜万新再也没能看见她。
玛尔塔一掀帘子走出来,她径直走近姜万新。“这件事由你来做。愿意吗?”
姜万新点点头,他盯牢玛尔塔,“玛尔塔……”
玛尔塔走在前面,姜万新抱起法国人,尸体显得格外沉重,尸臭呛得姜万新喘不上气来。许多乘客在胸前划十字,嘴里叨叨念念着,玛尔塔拉开舱门,一道阳光直泄进来,姜万新一阵眩晕。他闭了闭眼睛向外面的自由世界张望,他马上看见了候机大楼,又读出了英文大宇。姜万新终于知道飞机一直停留在肯尼亚的内罗毕国际机场。
“丢下去!”玛尔塔略带沙哑的声音传过来。
舱门距地面很高,姜万新想象到尸体落地时的情形,很犹豫地看看玛尔塔,玛尔塔点点头,姜万新没有再度犹豫,他走到门边把法国人用力一抛,法国人的身体很沉闷地撞击到绿色草坪上,一团黄色尘雾从尸体四周腾起,姜万新呆呆地看着趴在地上的法国人。
“你已经被录相了。”玛尔塔声音里含着笑意。
姜万新抬起头,他看见了玛尔塔浅蓝的眼睛。玛尔塔拉合舱门,走到隔舱时对姜万新说;“进来。”
姜万新跟随玛尔塔进隔舱,狭窄的空间使他们离得非常近,姜万新又回想起埃尔米纳古堡的城墙和粗糙的砖床,他的呼吸受到阻碍。
玛尔塔的脸突然变得潮红,她喘了几口气,伸出舌头湿润着干裂的嘴唇。“怕吗?”她哑着嗓子问。
姜万新摇了摇头。玛尔塔突然伸出手拉开了姜万新牛仔裤的拉链,然后拉开了自己短裤拉链。
“姜!快点!我需要……”玛尔塔在这几十个小时神经绷得快要断了。
第四天·西印度洋
玛尔塔已经杀掉了四名人质。一名西德外交官的女儿,护照上标明了她年龄:20岁。姑娘在被黑人推到舱门的时候拼命挣扎,她的喊叫声在机舱里惹起一阵骚乱,意大利人开了两枪才使乘客安静下来。黑人揪着德国姑娘亚麻色长发,他轻松地拖着姑娘来到舱门,然后他露出鲜红的牙床狞笑,他把那支手枪顶住姑娘的眉心。姑娘瞪大眼睛,恐怖使她的眼睛改变了形状,瞳孔缩小得几乎消失,黑人没有立刻开枪,他将姑娘拎起来抛出舱门然后开枪。一团血雾在非洲的烈日下呈现出炫烂的色彩,姑娘落地之后已经没有了头颅。
黑人把手指放在嘴里吸吮了几下,然后他把剩余的脑浆很随便地抹在附近一个比利时老人的衣襟上。比利时老人一动不动坐着,他看也不看黑人,饱经风霜的面孔保持着十足的尊严。“臭资产阶级!”黑人骂了一句,然后很无趣地回到尾舱。
“我们恐怕都得死。”玛尔塔对姜万新说。他们在隔舱里第三次做爱之后,玛尔塔自言自语地看着姜万新。玛尔塔短裤的拉链还没有拉拢,强烈的汗臭和性交的气味从她两腿中间涌出。湿热的天气里飞机上的人都没办法洗澡,所有的人都又脏又臭。在这种时候做爱,他们已经不是为了愉悦,只是为了放松,或者是解脱恐惧的一种生理途径。玛尔塔非常感激姜万新,她不知道姜万新抱有同样的心境。
“没有别的出路吗?”姜万新替玛尔塔拉好裤链。
“法国人都是戴高乐的子孙,没有丝毫灵活性。这一回他们没有一点妥协的迹象。”玛尔塔把枪顶在姜万新的小腹上说:“这一回大家都死。我先打死你。”她笑起来,浓郁的口香糖味直冲进姜万新的鼻孔。
傍晚,玛尔塔显示出某种崩溃的迹象,她无缘无故就开枪打死了一个空中小姐。黑人把空姐的尸体扔出舱门,现在飞机下已经躺了三具尸体。第一个法国男子被肯尼亚民航的地勤人员运走了,此后玛尔塔再不允许肯尼亚方面搬运尸体。
法国反恐怖组织犯了一个错误,他们试图伪装成清洁工人登机帮助清除垃圾,但他们被意大利人识破了。特种部队的士兵在意大利人的射击中撤退了,代价是劫机者杀了两名人质,一个是德国外交官20岁的女儿,另一名是英国籍的犹太商人。犹太商人已经年近七旬,他有一头银白的头发和一双布满疤痕的双手。犹太商人看着阿拉伯女郎,他的脸上浮现出一种微笑,他说:“你真是一位漂亮的姑娘。我的孙女肯定和你一般大。”
《苦界》 第一部分序幕 从阿克拉到内罗毕(5)
卡姬娅被过度的紧张和疲劳弄得非常狂躁,她的身上也散发着汗臭。卡姬姬的眼睛由于缺乏睡眠生了血丝,下眼睑发黑上眼皮则有些红肿。她狠狠推了老人一把:“犹太鬼!你的末日到了!”卡姬哑咳嗽了几声,她叫得太用力了。
犹太商人声音依旧平稳,“谁都躲不过上帝的审判。”他环顾了一下乘客,“有谁愿意替我捎个口信吗?”没有人吭声。他继续说;“我住在曼彻斯特西区第六大街25号,请转告我的儿子,他的父亲在纳粹的集中营里没有给祖先丢脸,如今在新纳粹的枪口下同样视死如归。”
“死了这份心吧!谁都没这个机会!”卡姬娅说。
乘客中没有人说话,机舱里一片沉寂。意大利人已经拉开舱门,夕阳直射进客舱,老人的银发和白色西服都涂上了金黄的颜色,风把老人的头发吹起,人们甚至觉得自己听见了头发飘动的响声。
“先生,如果我能活着,我愿意见你的儿子。”一个声音在前舱传过来,那个比利时老人继续说:“还有你的孙女。”
犹太老人只来得及转过面孔望一眼比利时老人,他肯定要说一声谢谢,卡姬娅的枪响了,枪弹一下把老人撞出舱门,乘客没有听见老人坠地的声音,枪声震耳欲聋。
肯尼亚方面给飞机提供了药品和食物,他们将东西放在飞机下面然后退出开阔地。玛尔塔并没有派人领取药品和食物,特殊的训练中有很重要的一项警告:“不能使用敌方提供的任何物品(包括食物),敌方会利用技术上的优势在物品中安放不利于你的设备(包括致毒物质)。”玛尔塔担心食物中的某些物质会使食用者中毒而失去抵抗能力,1979年意大利红色旅的战士因饮用意大利警方的奶酪而失去知觉,导致了劫持意大利司法部长的失败。玛尔塔还另有用意:拒绝人道主义援助意味着人质在恶劣的环境下失去起码的生存条件,它无疑将成为迫使法国方面做出妥协的重要法码。
“法国佬这一回不惜血本。”玛尔塔说,“他们不会继续等待,我已经预感到他们就要采取武装行动。”玛尔塔的眼睛闪着狂热的光芒,她的两腮有些凹陷,病态的红晕几天来一直挂在她的脸上。玛尔塔每天都要把善万新领进隔舱,后来她狂暴地把头等舱的乘客驱赶进尾舱,她就和姜万新在头等舱的座位上做爱。玛尔塔有些让人害怕,她把椅子砸翻清除碍手碍脚的部分,然后在做爱时狂喊大叫。她的行为感染了她的部下,意大利人和卡姬娅也在换班后死去活来地做爱。黑人面对这一切无动于衷,他看也不看自己的同伴,只是偶尔注视枪口并且不时用枪瞄准某个人质,他的快感来源于被瞄准者的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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