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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74-笔底波澜-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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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言禁未开的中国,这并不是什么新鲜事,1827年葡萄牙商人在澳门创办的《依泾杂说》,仅仅因为揭露官府的陋规就被查禁。1868年5月7日、13日,江苏巡抚丁日昌两次发出了禁毁小说、戏曲的“通饬”,查禁的    
    王韬著作《普法战纪》    
    书目多达269种。1877年,出使英国的郭嵩焘将他的日记《使西纪程》刊行于世,其中说西洋并不是中国人过去所说的“夷狄”,他们也有两千年的文明,并介绍了英国的议会政治、言论自由和舆论监督,等等。书一问世就引来“谤毁遍天下”,最后清廷下诏申斥郭嵩焘,“毁其《使西纪程》版”。    
    [记事]    
    7月28日,《万国公报》出至750期后暂时停刊,没想到一停就是五年半。    
    


《笔底波澜》 第一部分1889年:《万国公报》开风气

    笔底波澜    
    1889年:《万国公报》开风气    
    1月31日是农历大年初一,当《万国公报》这次以新的面目在上海再度出版时,中文名称虽然没变,但英文名改成了The Review of the Time(意即“时代评论”),并且由周刊改成了月刊。    
    新复刊的《万国公报》“专以开通风气,输入文明为宗旨”,着眼于启迪心智,将重心完全转移到了论学论政上来,不再是一本宗教杂志。主编还是美国传教士林乐知(Young John Allen),但变成了西方文明背景的广学会(集中了西方在华的外交、宗教、企业界的主要人物)在华的言论机关,不再是林乐知个人主办的同人刊物。《万国公报》对中国社会真正产生影响也就从这一天开始。    
    美国传教士林乐知主编的《万国公报》    
    广学会对他们创办《万国公报》的目的直言不讳,在1888年发表的年会报告中说:    
    我们打算尽最大的努力,小心地但积极地为中国的知识阶层创办一个定期刊物。我们发现对这样一种期刊的需要,一天天变得越来越迫切。我们从私人接触以及公开的出版物上知道,中国人正在逐步意识到他们的力量;我们将不得不很快面对一个新的中国。……我们的安全,我们在中国的进展,有赖于我们和中国人民搞好关系。因此,我们非常必要有一个喉舌来阐述我们的文明、我们的信仰,并且保卫它们。    
    《万国公报》另一位重要人物英国传教士李提摩太(Timothy Richard),曾雄心勃勃地要把这本杂志办成“影响中国领导人物思想的最成功的媒介”。他这句话说得直截了当,就是要通过清廷的上层人物和有可能进入这个阶层的读书人在中国推行改革。    
    广学会督办、英国传教士李提摩太    
    直至甲午战争以后,《万国公报》和中国的维新派一同发出了“不变法不能救中国”的呼声。除了不断地呼吁改革政制(也就是“变新政”)、提倡教育、改良社会风气、鼓励与西方国家交往等,《万国公报》还发表了大量有关国计民生的文章,此外,还翻译介绍了马克思的《资本论》、达尔文的进化论等西方学说。    
    那时,办报没有蔚然成风,中文报刊还是寥若晨星。提倡变法自强虽然并不自《万国公报》始,但正是在广学会接办这份杂志后,变法才逐渐形成一股舆论。它最初发行不足千份,到甲午战后迅速飙升,1896年每个月差不多都能发行4000份,1898年一年发行了3。9万份左右,成为当时发行量最大的杂志之一。以后逐年有所增加,最高时年发行量近5万份,从这个数字不难看出它当时的影响。    
    1896年4月,李提摩太在《万国公报》第87册发表《新政策》一文,提出“新民”、“化民”、“安民”、“养民”等观点,其中“新民”成了后来梁启超“新民说”的源头之一,虽然李提摩太所说的“新民”只是提倡多与外国交往,包括派留学生、信教等。    
    《万国公报》主编、美国传教士林乐知    
    《万国公报》几乎成为文人学士必读的刊物,连光绪帝都要求上海招商局每期呈览。那个时代主张改革的中国人恐怕没有几个人不曾从《万国公报》中汲取过养分的。年轻的康有为第一次读到《万国公报》即大为震惊。1894年,他积极投稿参加《万国公报》的征文,获得了六等奖。1895年他第一次办的报纸干脆就叫《万国公报》。1898年大同译书局出版的《皇朝经世文新编》中有37篇是从《万国公报》直接转载的。孙中山1894年给李鸿章的上书,也曾受到《万国公报》主笔的赞赏,在当年10月、11月连载发表。    
    林乐知被美国舆论界誉为在中国“传播种子的人”不是偶然的。他以中文写的《中东战纪本末》在中国一版再版,发行了2。2万册,仍供不应求,出现了大量盗版,致使美国领事向清政府提出抗议,要求明令禁止盗印,成了近代中国最早的涉外版权纠纷之一。


《笔底波澜》 第一部分1893年:经济独立,无党无偏的《新闻报》

    笔底波澜    
    1893年:“经济独立,无党无偏”的《新闻报》    
    在风行上海乃至江南的《申报》创刊21年后,2月17日(大年初一),《新闻报》在上海诞生,望平街的“申”、“新”时代初露端倪。一年后,《新闻报》的发行量就由最初的300份上升到3000份,仅次于《申报》。不过当时还不会有人想到这张报纸会后来居上,在十里洋场发行量始终居《申报》之上,并且成为首先赢得经济独立的中国报纸。    
    这份商业报纸的创办人为英国人丹福士(A。W。Danforth),6年后(1899年)归美国人福开森(John C。Ferguson)所有,此人曾兼任南洋公学监督,介入过“苏报案”,扮演过并不光彩的角色。他大胆任用“既无报馆经验,又乏新闻智识”的汪汉溪为总理,“汪事必躬亲,二十余年,未尝稍懈”。在汪手里,《新闻报》奠定了“无偏无党”的风格,致力于开辟经济新闻报道,不嫌琐碎,把市场行情、商货行情详细刊登出来,从而成为上海绅商各界每日必读的报纸,从工厂、公司、洋行到澡堂、理发店无不订阅,发行量急剧上升,广告源源不断。仅以发行量而论,以经济新闻取胜的《新闻报》成为上海乃至中国名副其实的第一大报。尽管在言论方面并无多少可圈可点之处,但张季鸾等言论史上执牛耳式的人物都曾为《新闻报》服务,他以“一苇”的笔名所写的北京通讯曾滋养过少年徐铸成们。汪汉溪“抱定经济自立宗旨,无党无偏,力崇正谊,不为威胁,不为利诱”,连聘用人员都很慎重,“量才使用,均能洁身自好,绝无党派关系”。这些都是值得称道的。    
    在漫长的岁月里,以经济新闻取胜的《新闻报》在商业报纸中确实也不能说它没有自己的独立性。1923年,《新闻报》三十周年纪念时,发行量已逼近10万份。回首往事,感慨万千,不擅文章的汪汉溪亲自写下了《新闻事业困难之原因》,历述办报的艰辛、经济独立的不易:    
    办报非经济自立,则言论记载难于自由;即使苟且敷衍,亦不能广其销路。然经济独立,言之非艰,行之维艰。中国报纸各埠姑不论,即上海一埠,自通商互市以来,旋起旋仆,不下三四百家,惟其致败之由,半由于党派关系,立言偏私,不能示人以公,半由创办之始股本不足……进退维谷之时,不得不仰给于外界,受人豢养,立言必多袒庇,甚至颠倒黑白,淆乱听闻,阅者必致相率鄙弃,销数自必日少,广告刊费,更无收入,此办报困难之一大原因也。……各国对于报纸,多方维护。而中国政府,邮电两项,摧残舆论,至于此极,良深浩叹,此办报困难之又一原因也。各省军阀专权,每假戒严之名,检查邮电,对于访员,威胁利诱,甚至借案诬陷,无恶不作……转引自张之华主编:《中国新闻事业史文选》,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1999年版,页178—179。    
    在《新闻报三十年纪念》巨册中,蔡元培、孙中山、梁启超、于右任等或撰文,或题词。张季鸾在《新闻报三十年纪念祝词》中慨然说:    
    且中国报界之沦落甚矣。自怀党见且拥护其党者,品犹为上;其次,依资本为转移;最下者,朝秦暮楚,割售零卖,并无言论,遑言独立;并不主张,遑言是非。    
    一年后,汪汉溪因积劳成疾在上海病故。父死子继,他的两个儿子汪伯奇、汪仲韦继续掌管《新闻报》,即使1929年被史量才收购以后也是如此。    
    [记事]    
    5月5日,汉口《字林西报》发表的评说《论中国各省宜广开报馆》,主张多设报馆,使普天之下都知道读报的好处。    
    同年,郑观应的政论文集《盛世危言》出版,他在《日报》一文中认为报纸有监督功能,“秉笔者有主持清议之权,据事直书,实事求是,而曲直自分,是非自见”。“大小官员苟有过失,必直言无讳,不准各官与报馆为难”,极力主张多办日报。


《笔底波澜》 第一部分1895年:一个时代的呼声——“公车上书”

    1895年:一个时代的呼声——“公车上书”    
    笔底波澜    
    1895年:一个时代的呼声——“公车上书”    
    甲午之战,泱泱大国败于日本小国,这一结局带来的震撼大大超过了鸦片战争,全国上下的读书人痛心疾首。在民族危亡的背景下,变法维新的呼吁才渐成社会的主调。    
    4月17日,清廷派李鸿章与日本签订又是割地又是赔款的《马关条约》,消息传来,正在北京参加会试的各地举子尤其受到强烈的震撼,康有为夜不成寐,文不加点,一气呵成,起草了长达一万四千言的上皇帝书,就是我们今天看到的《上清帝第二书》,提出了“下诏鼓天下之气,迁都定天下之本,练兵强天下之势,变法成天下之治”等政治主张。5月2日,他召集十八省举人在北京松筠庵集会,有1300多人在他起草的万言书上签    
    康有为    
    字。“公车”为入京应试的举人代称,故史称“公车上书”。然而,正在这个节骨眼上,传来了《马关条约》已经签字的消息,结果有半数人心灰意冷,撤回了签名,最后只剩下603人,而都察院则以朝廷已在条约上签字无法挽回为由拒绝接受这一上书。所以,康有为所发动的大规模的“公车上书”实际上未成。    
    不过那段时间的“公车上书”并没有断过,5月2日都察院代呈的原折中就有“公车”。5月3日、5日、9日,“公车上书”仍然不断。天津《直报》以“同深义愤”、“各抒义愤”等为题多次报道了这些消息。这份报纸以发表思想家严复呼吁变法的一系列文章而引人注目,严复一针见血地指出中西的差别在于“自由不自由异耳”,并响亮地喊出了“身贵自由,国贵自主”的命题。这些振聋发聩的观点早已载入近代思想史册。相隔一个多世纪,史学家袁伟时还誉之为“石破天惊”的箴言。    
    康有为起草的“公车上书”代表了一个时代的呼声,虽然上书不成,但上海的《申报》等报纸纷纷刊载了其中的内容,一个月后《公车上书记》专书也由上海石印书局刊行于世,未能“上达天听”的“公车上书”的影响因此而遍及全国。    
    梁启超    
    康有为等在北京创办《万国公报》,和上海的《万国公报》同名并不是一个巧合,而是有意的选择。其时《万国公报》的影响已深入中上层阶级,康有为想借助它的光环,不少文章也是直接从后者转载的。报纸由梁启超、麦孟华编辑,隔日一期,随《京报》、《宫门抄》之类的官报免费赠阅,还要给报贩送酬金,这是梁启超所说的“沿门丐阅时代”,读者对象都是王公大臣、达官贵人,一般发行一两千份,最多时要送出300份。梁启超自称“日日执笔为一数百字之短文”,称为“论说”,这是他介入的第一份报纸,也是他以言论影响中国的最初尝试。    
    过了四个月,《万国公报》在出至45期后,经李提摩太建议,为“免两相混淆”,改名为《中外纪闻》继续出版,赠阅也改为订阅,并作为成立不久的维新团体北京强学会的机关报。和以往的报纸不同,《万国公报》(《中外纪闻》)完全是康有为变法维新的喉舌,并不像一般报纸只有报道新闻、传播新知等功能,可以看作是近代政党报纸的先声。    
    [记事]    
    1月16日,德国人汉纳根在天津创办《直报》,曾发表严复的《论世变之亟》、《原强》、《辟韩》等文。    
    8月17日,康有为、梁启超等在北京创办《万国公报》,12月16日起改名为《中外纪闻》。    
    


《笔底波澜》 第一部分1896年:《时务报》一纸风行

    笔底波澜    
    1896年:《时务报》一纸风行    
    《强学报》创刊号上有一篇《开设报馆议》,列举了办报的六大好处,其中第五条说“吏畏上闻,不敢作奸,是曰除舞弊”,实际上就是强调报纸的“舆论监督”功能。4月,李提摩太在《万国公报》第87期发表著名的《新政策》一文,指出“欲使中国官民皆知新政之益,非广行日报不为功”。6月12日,刑部侍郎李端棻上书光绪帝,提出“广立报馆”的主张。    
    在《强学报》停刊之后,清朝设立了官书局,出版《官书局报》、《官书局汇报》,但只能翻译,“不准议论时政,不准臧否人物”。但其时整个社会特别是中上层正鼓荡着一股求变之气,组织学会、开办报刊就是主要的表达方式,即便无所不能的绝对权力也很难压住。    
    等不了多久,8月9日,酝酿已久的《时务报》旬刊就在上海破土而出,由汪康年任经理、梁启超任主笔,实干家和言论家携手开创了《时务报》最耀眼的一幕,成为一件“颇足以震动全国青年学子”的“破天荒”的大事。    
    《时务报》一纸风行,发行到全国十八省乃至海外,派报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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