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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99-史无前例的年代-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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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丑恶的“表演”    
    7月23日凌晨三点,武汉军区接到以中央名义发来的电报通知,要武汉军区司令员陈再道、政委钟汉华、独立师师长牛怀龙、政委蔡炳臣、武汉市人民武装部政委巴方廷等15人到北京去“开会”。    
    这架专机,于7月24日凌晨三点钟到达北京,陈再道等随即到了京西宾馆,住在第九层楼上。    
    消息很快传出去了。北京文艺口的几百名造反派,喊着要“找陈再道辩论”,冲进了京西宾馆。北京卫戍区司令员傅崇碧看到情况紧急,根据周恩来保护陈再道的指示,立即派人把他们藏进电梯,在八层和九层之间停了下来。    
    周恩来担心陈再道等人被造反派抓走,要傅崇碧把造反派弄走。    
    傅崇碧说,造反派不听我的,看谢富治有没有办法。    
    周恩来随即找到谢富治,要他动员造反派撤出京西宾馆。周恩来十分严厉地说:“我管不了,如果他们出了问题,你们去向主席交待!”    
    谢富治一出面,造反派很快撤走了。    
    但是,“三军造反派”的队伍却按照江青、叶群的布置,迅速包围了京西宾馆。叶群指示造反派说:“插红旗,占位子,静坐示威游行,连续搞几天。”还要他们到处张贴“揪出黑后台徐向前”的大标语。    
    京西宾馆四周人山人海。吴法宪、邱会作、张秀川连夜部署,组织各总部、各军兵种造反派数万人,分乘几百辆卡车,日夜轮流围攻京西宾馆,支援揪斗陈再道。    
    叶群、江青、关锋、戚本禹等人,还亲自带领各军兵种负责人,乘坐几十辆小车,围绕京西宾馆游行,表示林彪和中央文革小组支持群众,要和大家“团结在一起,战斗在一起”!    
    7月26日下午,中央召开扩大碰头会。


《史无前例的年代》 二丑恶的旗手(11)

    参加碰头会的有:中央政治局委员、中央文革成员、各总部、军兵种的负责人和各大军区、省军区在京的负责人。    
    武汉军区前来参加会议的人,分成三排,面朝会场,斜向主席台。陈再道、钟汉华、牛怀龙、蔡炳臣、巴方廷五个人被指定在第一排“就座”,但只准像接受审讯一样站着。    
    会议开始,谢富治首先发言。他煽动说:“7·20事件”是陈再道一伙操纵独立师、公检法、人武部和“百万雄师”搞的“反革命叛乱”,矛头是对准毛主席、林副主席和中央文革的。    
    接着,吴法宪按照叶群吩咐,气势汹汹地咆哮说:陈再道是武汉“反革命暴乱”的罪魁祸首,是刘少奇、邓小平的打手、干将和帮凶,是刘邓复辟资本主义的急先锋!    
    吴法宪还信口开河地说,陈再道同贺龙、陶铸、刘志坚都有密切的关系。他是现代的张国焘,是钻进革命队伍里的蒋介石,是解放军的败类,蒋介石办不到的事情,陈再道办到了。陈再道盘据的武汉军区,是个奸贼窝……    
    周恩来听见吴法宪越说越不像话,一连三次打断吴法宪的发言。但是,吴法宪仍然滔滔不绝,竟然当场恶毒攻击徐向前元帅。他说,徐向前早在二月份就给陈再道打保票,说陈再道不是三反分子,有错误也打不倒。徐向前对武汉问题要负责任,应当追究这个责任。    
    徐向前参加了这个会议。他听到这里,气愤地站起来,说:“这个话我讲过,是根据当时的情况讲的。如果有出入,可以调查了解嘛。”    
    说罢,他写张条子递给周恩来,忿然离开了会场。    
    陈再道当场申辩说:“如果说我在武汉搞兵变,总不能不开个会吧?说我搞兵变,可以找人对证嘛!”    
    吴法宪不等陈再道把话讲完,领着刘丰和几个打手冲到会场,当场野蛮地扒掉五位老军人的领章帽徽,接着就拳打脚踢,搞喷气式,将陈再道打倒在地……    
    会议中间休息时,吴法宪又组织一伙服务人员对陈再道进行武斗。    
    周恩来批评吴法宪搞武斗不对,江青却表扬吴法宪说:“吴法宪是造反派,有造反精神!”    
    这次,对陈再道的批斗会,连续持续到夜晚。陈再道一直低头弯腰六七个钟头。他实在支持不下去,请求康生允许他们几个坐下来。    
    “我是放牛娃出身,快60岁的人了,念我革命40年……”    
    哪知,没等陈再道把话说完,康生就拉长老脸,凶神恶煞地训斥说:“人可以变,你陈再道不要摆老资格,不要以为毛主席叫你是同志,你就不是反革命了。30年前,张国焘在武汉叛变中央,现在你们又在武汉发动反革命叛乱,这是张国焘事件的重演!”    
    这时,吴法宪突然从主席台旁边窜出来,扑上去,劈面打了陈再道两个耳光……    
    李作鹏、邱会作等也都接连在会上发言,竭尽恶毒攻击之能事。其他军区的负责人也都发言表态,说明自己对武汉事件的态度。    
    武汉独立师师长牛怀龙,是个体魄魁梧的彪形大汉。到北京后,多次被吊打拷问,昏过去,又醒过来。当审问员问他,陈再道给你下达什么命令?交待过什么搞“兵变”的任务时,这个久经考验的战士,忍着酷刑,总是回答一句话:“我死也不能乱说,……陈司令没有交待别的任务,就是要我们好好保卫毛主席!”    
    一幕浩劫    
    从7月26日起,《人民日报》和《解放军报》每天各自发表社论,相互转载,共达十几篇之多,煽动“揪军内一小撮”的新高潮,在全国揪陈再道式的人物。    
    清华“井冈山”造反派,为了“揪军内一小撮,”成立了“对外作战部”、“军事动态组”,以及各地造反派驻清华的“联络总站”,准备大干一场。几天后,笔者曾获准到“对外作战部”访问。设在清华大学三层楼的“作战部”,充满神秘气氛,但只有几个人进出。看来还没有进入“临战”状态。    
    7月27日,江青、康生、陈伯达研究决定,以中共中央、国务院、中央军委、中央文革的名义,发表了《给武汉市革命群众和广大指战员的一封信》。    
    这封由陈伯达起草的信,写道:“你们英勇地打败了党内、军内一小撮走资本主义道路当权派的极端狂妄的进攻。你们的大无畏精神和果断手段,已经使那一小撮人的叛逆行为,一败涂地。”信中强调指出:“全国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新高涨开始了。”    
    信中还诬蔑说:“武汉军区个别负责人,公然对抗毛主席的无产阶级革命路线,反抗中央军委的正确指示,煽动不明真相的群众,反对中央,反对中央文化革命小组,竟然采用法西斯的野蛮手段,围攻、绑架、殴打中央代表。”    
    同一天,林彪亲自主持会议,宣布改组军区领导班子,撤销武汉军区司令员陈再道、政委钟汉华的职务,由曾思玉任武汉军区司令员,武汉空军的刘丰任武汉军区第一政委。    
    同一天,中央文革小组顾问康生在“中央解决山西问题小型座谈会”上谈到武汉问题时,猖狂地诬蔑说:“武汉问题……这是什么问题呢?这是以陈再道为首的党内军内一小撮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反革命分子,有计划、有组织、有目的搞的一个反革命叛乱。”    
    《红旗》杂志在第12期社论中说:“武汉三镇的胜利凯歌鼓舞着全国人民,全国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新高潮开始了。让我们伸开双手,迎接阶级斗争的新的大风暴吧!”    
    “新高潮”、“大风暴”就是新灾难、大浩劫!    
    请看:武汉军区的独立师,被打成了“叛军”。林彪亲自下令,取消了这个部队的番号、代号,并且撤离武汉进行改编。    
    在东湖宾馆担任多年警卫任务的部队,被全副武装押送到农场劳动改造。    
    “百万雄师”群众组织被打成“百匪”、“反革命组织”,不少解放军的家属和百万雄师组织的家属被打成了“叛军家属”、“匪徒家属”。有的被抄家,有的被揪斗、游斗,有的被长期关押,大批无辜者被打伤、打死。    
    据湖北省统计,全省在“7·20事件”以后,被打伤、打残、打死的军人、群众多达18.4万余人,仅武汉市就被打死600多人,打伤、打残6.6万多人。如果加上两派武斗中伤亡的人数,伤亡人数就更骇人听闻了。    
    1978年7月,中共中央发出通知,决定给“7·20事件”平反、昭雪。    
    同年11月28日,湖北省在武汉市召开“7·20事件”平反昭雪大会,全省参加和收听的多达一千多万人。会上,湖北省委第一书记陈丕显宣读了中央文件。他说:“7·20事件”是湖北省人民,反对林彪、“四人帮”的革命行动,根本不是什么反对毛主席、反对党中央的所谓“反革命”叛逆事件。这是林彪、“四人帮”为篡夺党的领导权,而制订的反党乱军、挑动群众斗群众的一个反革命阴谋!


《史无前例的年代》 二巨人的最后岁月(1)

    1966年7月16日,毛泽东在武汉畅游长江。他说:“大风大浪也不可怕。人类社会就是从大风大浪中发展起来的。”在他看来,在阶级社会中,阶级斗争的风浪是永不停息的。它是推动历史前进的真正动力。    
    7月25日,《人民日报》、《解放军报》在刊登这一新闻时发表社论《跟着毛主席在大风大浪中前进》,号召向“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猛烈开火。    
    以“阶级斗争为纲”的大风大浪,摧残了无数英灵,分裂了党,分裂了群众,制造了许多冤假错案。    
    不屈的“囚徒”    
    在“文化大革命”急风暴雨的冲击旋涡里,刘少奇、彭德怀、贺龙、陶铸等党和国家领导人以及许多党内外杰出人士,都遭到迫害而牺牲。多少元戎名将,多少文豪人杰,在激流中沉浮,在牢狱里化成青烟……    
    1980年11月17日下午,笔者在北京师范大学宿舍区里,访问了彭德怀元帅的夫人、北师大党委副书记浦安修和彭德怀的侄女彭梅魁。她俩忍住悲痛,详细讲述了彭大将军之生死。这里记下是她俩的回忆和笔者的访问。    
    1966年12月28日午夜过后,一辆深灰色的囚车,从北京站向五棵松附近的一所军营疾驶而去。    
    车停了,从车上下来一个穿青呢大衣、内穿黑土布棉袄的老人。战士们把他架进小屋,他的第一句话是:“我要睡觉,我好几夜没睡了。”    
    他脱了大衣,拉开被子,倒头便睡。    
    他是谁?    
    大衣口袋里掉下一本红皮《毛主席语录》。战士翻开一看,书皮内写着“彭德怀”三个字。    
    两天前,这位身经百战,曾任红三军团总指挥、八路军副总司令、第一野战军司令员兼政委、中国人民志愿军司令员兼政委、中华人民共和国国防部长的三军统帅,在四川成都永兴巷七号住宅,突然被来自北京负有特殊使命的红卫兵包围了。接着他被押上火车,揪回北京。    
    彭德怀1959年庐山会议被罢官后,在北京西郊清王朝皇族的挂甲屯吴家花园住了六年。    
    1965年9月23日,在任命他大三线建设副总指挥的时候,毛泽东请彭德怀来到中南海住地,长谈了五个多小时,并共进午餐。    
    毛泽东一见彭德怀便说:早在等着,还没有睡。昨天下午接到你的信,高兴得睡不着。你这个人有个犟脾气,几年也不写信,要写就写八万字。    
    谈到派彭总去三线时,毛泽东说:现在要建设大小三线,准备战争。按比例西南投资最多,战略后方也特别重要。你去西南是适当的。将来还可带一些兵打仗,以便恢复名誉。    
    就在9月11日上午,中央曾派彭真等人同彭德怀谈话,向他传达中央决定:“派你去大三线任副总指挥。”彭德怀毫无精神准备,沉默了片刻后说:“我是共产党员,服从分配,但我犯了错误,说话没人听,说错了人家怀疑,说对了人家也怀疑。”他还表示自己对工业生产没有经验,仍希望去农村作调查。    
    9月24日,彭德怀写信给毛泽东,请求允许他回到农村去。毛泽东看信后,决定于9月25日亲自同彭德怀谈话,并请刘少奇、邓小平、彭真参加。    
    在谈到彭德怀在庐山会议受批判后讲的三条保证(即不会做反革命、不会自杀、愿自食其力)时,毛泽东说:你说的三条保证,后面两条我还记得。庐山会议已经过去了,是历史了,现在看来,真理可能在你那边。让历史去做结论吧!    
    接着,毛泽东向在场的中央领导同志说:彭德怀同志去西南,这是党的政策。我过去反对彭德怀同志是积极的,现在支持他也是诚心诚意的。让少奇、小平同志召集西南区有关同志开一次会,把问题讲清楚,如果有人不同意,要他来找我淡。    
    彭德怀被毛泽东说服了。“我听你的,主席,去西南。”    
    11月30日,在彭德怀到达成都的当天,《人民日报》全文转载上海《文汇报》刊登的姚文元文章《评新编历史剧(海瑞罢官)》。他一看就知道矛头是对着自己的,他气得一拳擂在桌子上:    
    “他娘的,批吧,我才不怕呢!我早知道我的事没完,无非再一次搞臭嘛,我等着,实际上哪一个人真会被批臭,只要自己不腐烂就好,只要毛主席不下令撤我,我就干到底,谁也压不垮我!”    
    彭德怀顶住压力,全身心投入新的工作。1966年上半年,他走了20多个县市、15个工矿企业,走遍金沙江两岸的川、滇、黔交界的广大地区……    
    正在这个时候阴谋家的黑手又伸向彭老总了。    
    1966年4月12日,关锋、戚本禹根据江青、康生的授意,写了一份材料,对中央任命彭德怀到三线任副总指挥“思想上有保留,我们反对这样的处理”。    
    6月16日,他们又给陈伯达、康生、江青写信,诬告“彭德怀到三线以后,还在积极进行不正常的活动”,表示“希望中央考虑撤销他的三线副总指挥职务”。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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