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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本红颜-第1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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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许多炎烈军已是大声呐喊,扑了过来。
古奕霖却只一招虚点,手一扬之间,燕将天只觉腰间一松,心中微震,抬手向腰上长刮按去。却觉寒光耀眼,长剑自行出鞘,自己的手,倒像是伸向剑锋,任凭一剑断指。
燕将天心间一惊,手顿在半空。
那长剑就如长了眼睛一般,飞入古奕霖手中。
燕将天是百战名将,武艺非凡,就算是吃了一惊,也不慌张,一瞬间已将功力提至最高,脚下不丁不八,做好应付一切攻击的准备。
四周救主炎烈军已经扑到,后方一干将领见主帅长剑莫名其妙飞到古奕霖手中,也都色变,飞扑过来,唯恐让燕将天吃亏。
云凤弦倏然纵声长笑,四周寒光闪闪,刀下如雨,他自安然不动。
这一次炎烈军都是为了救护主帅出手,不似刚才纯为立威,出手之间绝无余地,眼看云凤弦与古奕霖就要被乱刀分尸。
燕将天却心中苦笑,他有心吓一吓这二人,逼他们承认身分,没想到古奕霖忽然出手,诡异至此,把所有人都震得情急失措。如今他们是以一军之力对两个俘虏,人家谈笑自如,自家百战炎烈军,却从将军到士兵,个个脸色大变,惊慌失措,一大群人扑过来,实在太失身分,徒惹人笑。更何况,他哪里敢真让人把云凤弦砍了,情急间,大喝一声:“住手!”
这一声喝,声色俱厉,把所有在场炎烈军都吓了一跳。提刀扑向云凤弦的人,无不拚命收刀。奈何不是人人武功高强,可以收发自如的。
有人勉力一偏刀势,为了不砍伤云凤弦,而身不由己,踉跄向前扑出好几步。有人拼命一转身,在原地转了好几圈,才停下来。有人强力咬牙收刀,身不由己,一跤坐倒。有人大喝一声改刀势,长刀砍到地上,拖出长长刀痕,自己双手又酸又软,才算没有伤着人。
一时之间,乒乓之声不绝,状况一片混乱。
燕将天又是急又是怒又是恨又是惭,纵是一向自负善于带兵,这时也不由满脸通红。不过,他连羞怒都来不及表现出来,因为还有三人未能收刀止势,钢刀对着云凤弦与古奕霖砍下来。
燕将天急得眼都冒火了,古奕霖却不慌不忙,轻笑一声,长剑漫不经心,信手一挥。只听得兵刃落地之声,三把刀几乎在同时一时间落下,三个执刀炎烈军,犹自面色茫然,竟似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一般。
此时,炎烈军混乱一片,面子丢尽,古奕霖横剑于胸,面带微笑,云凤弦长笑之声,犹自未绝。
云凤弦笑了良久,才负手而立,悠悠道:“燕将军,你这帅府好生威严,这一干将领士卒,果然威风凛凛,这般迎客,实在让人受宠若惊,只是这帅府正厅之外,却还缺一仵东西。”
燕将天不知道云凤弦这时为什么带开话题,只是他因己方大大出丑而郁闷万分,一时间也只能顺着话题问下去:“不知缺些什么?”
云凤弦举目望着大厅的正前方,漫声道:“厅前还缺一只鼎,鼎下烈火焚烧,鼎内油脂沸腾,你可将我绑在鼎上,我若不跟着你一起编谎话,便将我扔下去,只怕你就算要我喊你做爷爷,我也只能乖乖喊了。”她笑语安然,悠悠然望着燕将天:“燕将军要不要试一试。”
燕将天只觉气闷无比,偏偏无话相对。他最多也只是吓吓云凤弦,根本不敢把她怎么样,却不知对方是如此的赖皮。。。。。。
古奕霖只觉云凤弦这一番话,实在慷慨激昂,心下欣然,笑道:“你我夫妻一体,自是生死与共的,你不惧死,我又何惧。”他看了燕将天一眼,面带不屑:“纵陷于万马军中,我自能一死以留清白,何人敢于辱我。”
云凤弦一把握住了古奕霖的手,低笑道:“好,我们若能在一处,血肉相融,岂不快哉。”她越是这等轻淡生死,笑意豪迈,越是气得燕将天头顶冒烟。
一旁炎烈军,虽然视他们为敌人,也无不露出钦佩之色。
燕将天心知肚明,这两个人根本拿准了自己断不敢要他们性命的,才敢这样肆无忌惮,逞尽英雄。有心把人拿下来,让他们吃点苦头,古奕霖却已横剑作势,摇出若有人敢于无礼,必力战而死的姿态,语气中更点明了,实在不行,便会自行了断,一死留清白,断不受辱于人的意思。
他仔细想想,以帝王之尊、皇后之贵,面对羞辱,的确很可能选择死亡。这样一来,燕将天就算恨得牙痒痒也不敢胡来了。眼看局面僵在这里,园中无数炎烈军,竟谁也拿这谈笑自若的两个人没办法。
这时,忽听得脚步声起,刮甲相撞之声,迅快而激烈,一人迅速走入园门,“大帅。”
云凤弦应声看去,原来是燕将天的副将越月。这位勇悍的将军,也穿了新盔甲,重理了仪容,只是神色憔悴,脸色青白,眼中满是血丝,一只胳膊还吊在胸前。可见,那一战必是吃了大大的亏,虽然燕将天把他救了出来,他自身也受了重伤。
越月见花园里情况诡异,面现讶色,却并未迟疑,对着燕将天施了一礼:“大帅,我已将所有被俘风灵军都吊在了外头,到了午夜,剐心以祭死难将士。”
云凤弦脸色大变,猛得拉了古奕霖向外跑去。
四周炎烈军哪里能容两个俘虏这样胡闹,不过,燕将天嘴角已掠起一抹微笑,微一挥手,众人自然向两边退开,给云凤弦让出了一条道路。跑出两道园门,眼前已是可容千人百人跑马的演武场。
场中立了几百排木杆,除了一些重伤兵员,其他的炎烈军俘虏都双手倒搏,被吊在半空中。有人身上的伤口还在流血,有人满头大汗,但是,没有一个人发出一丝声音,只是咬着牙,用愤怒的目光瞪着一众炎烈军。
看到云凤弦出现,所有炎烈军脸上都有松一口气的表情。
有人大叫:“公子,你还好吗?”
“公子,你没事吧?”
“公子,这些狗贼可曾为难你?”
云凤弦顿时心如刀绞,是她,是她让这些人放下武器,不要抵抗的,是她让这些人,失去了战死沙场的荣耀,而沦为屈辱的俘虏。可是受到这样残忍的对待,仍然没有任何人怨恨她,反而无比关心她的处境。
云凤弦铁青着脸转过头回望,燕将天已在一众将领的簇拥下走了出来。
云凤弦直接走到他面前,大声说:“放他们下来。”
“为什么?”燕将天冷笑一声:“因为他们是风灵人?”
云凤弦用尽全力大喝一声:“因为他们是人!”
燕将天莫名一怔,觉得胸口如受重击,这简单的一句话,却叫他所有的冷酷言语、残忍逼迫都出不了口,面对云凤弦带着怒气的眼睛,他一时竟觉不能逼视。
耳旁仿佛传来越月的低呼:“将军。”
燕将天定了定神,这才道:“两军作战,讲不得仁恕之道,他们是我们的敌人,对待敌人,自应无所不用其极。”
云凤弦冷笑一声:“国家与国家的战争,应该只有敌人而没有仇人,若每一个战死者的家人与朋友都要报仇,那天下再无宁日。古来虽有杀俘之事,但或是逼不得已,或是生性残虐,最终不免尽失人心。将军平日应该不是这样对待俘虏的吧?”
燕将天淡淡道:“不错,往日我也会把俘虏收于军中,用做军奴,不会轻易杀戮,只是此一战,敌军杀我太多士卒,军中怨气升腾,不杀这些人,不能平众将之怒。”
云凤弦冷冷道:“此一战又是何人引起的?风灵军纯为自保,奋力反击,又有何错。”
燕将天对答如流:“两国交锋,所有名目道德不过虚妄,胜就是对,败就是错,不必再谈道理。”
“好,那就不谈道理,谈人心。风灵军为炎烈军所俘,活该倒霎,但是炎烈军难道就没有人被风灵军所俘吗?今日将军如此对待风灵军,那么,他日风灵军又会如何对待被俘的炎烈军?”
燕将天深深看了云凤弦一眼,淡淡道:“我国的勇士,为国而死,又有何惧。”
云凤弦不由气结,愤而喝道:“你身为主将,不恤将士,只会说这些口号,为国而死、为国而死,上位者,只会叫下位者去死吗?”
燕将天再不看云凤弦的表情,慢慢抬了抬手,站在木杆下的炎烈军已掏出了剜心尖刀。
带头的吴大杰忽的高叫一声:“公子你不必为我们难过,我风灵的勇士,为国而死,又有何惧。”
其他风灵军,也跟着大声呼喝起来。
云凤弦差点没气晕过去,这帮只会逞勇的家伙,专跟我扯后腿。
燕将天已是似笑非笑地看了云凤弦一眼:“他们自己的心意亦是如此,你又何必再多事。”
云凤弦再也忍不住,瞪着燕将天,一字一字道:“将士勇悍,走他们为国无惧,但身为主将,岂能不爱惜他们的性命。我既然带了他们出来,当然要尽力保全他们,我既然作主投降,便不能让你就这样杀了他们。就算他们不怕死,你也会希望尽可能救护他们,对不对?若非如此,你又何必冒险回去救越将军。”
她语气诚挚,若是平常,燕将天怕也早就心软,为他所说服。不过燕将天本来就不是残暴之人,所谓杀俘也是摆出来的架式,就是为了逼云凤弦屈
所以他再不理会云凤弦,喝道:“动。。。。。。”
一个“手”字还没说出口,云凤弦已大声道:“燕将军,你要怎么样才能放过他们?”
燕将天终于转过头来正视云凤弦,脸上露了微笑:“如果站在我面前的是风灵国的君王,以一国之尊的身分向我发出请求,我自然走要给几分面子的。”
云凤弦毫不犹豫,退后一步,对着燕将天一拱手,端然正色:“风灵国皇帝云凤弦请求驻远定城主帅燕将天将军,手下留情,饶恕所有被俘风灵军性命。”
这样爽快、这样干脆,不由微微一愣。但他反应神速,立刻笑道:“既有风灵国陛下之命,末将岂敢不遵。”随着他淡淡下令,被吊起的人全被放了下来
他们本来被高吊在半空中,听不清云凤弦的话,不明白情况到底发生了什么变化,却依稀猜到,必是云凤弦做出了什么妥协,才能让他们逃过一死。他们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只是用担忧的眼神看着云凤弦。
云凤弦心中感动,处此困境,他们担忧她,竟仍然远胜于担心他们自己。但她仍然什么也不说,只是微笑着,对诸人摆了摆手,告诉大家放心。
燕将天微笑伸手相引:“厅中已备薄酒一桌,陛下请。”
云凤弦倒也处之泰然,她微微一笑,举步向前。古奕霖先一步走到燕将天身边,无视一旁炎烈军将士警惕的眼神,双手奉上刚才夺到的宝剑:“适才对将军无礼,还请恕罪。”
既然云凤弦承认了风灵国皇帝的身分,那古奕霖就是皇后,燕将天也不敢造次,恭敬地伸手接过刻,顺势弯腰一礼:“娘娘神技,末将惭愧。”
云凤弦在旁边笑道:“是啊!这是奕霖隔空摄物的独门绝技,名字就叫。。。。。。”她语气一顿,心思百转千回,笑吟吟道:“这一招的名字就叫做随心而动。”
这样古怪的武功名字,让人听得愕然,想到古奕霖奇妙至极的本事,也不由让燕将天暗中出了一身冷汗。武功高到可以隔空摄物的人,在这么短的距离内,若要出杀招的话,就算是自己,也难以应付得下来吧!不过,他毕竟胆识过人,心念电转之间,脸上神色却丝毫不变,不曾后退一步,依旧执礼甚恭。
古奕霖愕然看看云凤弦,却见云凤弦笑嘻嘻眨眨眼,便也会心一笑。无论如何,他也不至于把自己全靠透明的细丝牵引夺剑的真相说出来的。
一行人回了正厅,分宾主落坐,宴席就此开始。燕将天殷殷待客,云凤弦谈笑风生,若是让不知情的人看到了,还实在想像不到,他们彼此的身分处境,如此古怪。云凤弦是俘虏,但他皇帝的身分,让任何一个有分寸的将领,不致做出对他失礼的事。
再加上,炎烈国王摆明了要利用云凤弦对付风灵国,在这种云凤弦必有大用的情况下,更没有人愿意狠力得罪她,许多威逼利诱的手段,对她都不能施展,反要客气相待。
而且,古奕霖让人感觉高深莫测的武功,更让人在咫尺之间、厅堂之上,不能对云凤弦无礼。
酒席谈笑之间,双方说说风灵国的繁荣、炎烈国的风俗。。。。。。双方都是兴致勃勃,高兴之时,拍案大笑。看得在一旁相陪的一干将领,汗如雨下之外,却也佩服莫名。也亏得他们好像所有发生的事都不存在,没事人一般谈笑风生。
燕将天也在说笑之间,暗中套问云凤弦风灵国内情、朝中状况、兵力分布,等等。
云凤弦仿似毫无所觉,说笑无忌,可一扯到重要问题,即刻糊涂,关于国事、朝政、军务,她的回答永远是:“我哪里知道,这要问摄政王啊!”
燕将天听得暗中翻白眼,可看着云凤弦无辜的眼神,却又没办法说云凤弦是在骗人。全天下都知道风灵国皇帝没实权,风灵国皇帝不管政务,在这种情况下,他说不知道,实在是天经地义,理所当然。
他也曾问及,云凤弦离京之后的情况、努力想让人联想风灵国君王与摄政王不合,致使皇帝偷偷外逃,或其他对风灵国稳定不利的事。
云凤弦只是笑嘻嘻说道:“反正国事我也不懂,听着也烦,留在京城多辛苦,索性都扔给摄政王,我自己出来玩玩。这一路游山玩水,一不小心,离开了国境,到金沙国转了个圈,就让莫将军给请回去了,这不,又让燕将军你请来做客了。”
天大的事,于她好像都只是说笑,喝酒喝得脸通红,好像带了七八分醉意,说话更是漫不经心,让人拿不到重点,摸不到头脑,找不到一点可以利用的地方。直到云凤弦醉得趴在桌上睡倒,燕将天仍没有套出一句可以利用的话。
一直在席间微笑相陪的古奕霖扶起云凤弦,对燕将天道:“燕将军,她醉了,请容我们夫妇休息。”
燕将天连忙应是,喝令送他们夫妇二人回房,好生服侍,又让人快去张罗解酒汤,亲自相送到台阶之下,犹自目送云凤弦和古奕霖在一大群炎烈军的护送之下离开口
直到人影远去,燕将天才悠悠一笑:“我以前只当他是没有能力,大权旁落,为了自保,连母亲都可以出卖,忍受嫁母之辱的无用皇帝,如今才知,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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