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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本红颜-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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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凤弦这是第一百零一次后悔自己居然一时心软,接下化血堂主人这副担子。这下子,身在漩涡的最中心,前前后后所有的事,都要自己处理。
幽贡曲的丧事要继续办下去,各方宾客要继续应酬下去。本来仍留在望月居前院的一百来人,这时又有六十多人离开望月居,只有三十来人,还以各种理由留下,不过一直被化血堂的人盯上盯下,连上茅房都有至少三双眼睛盯着看,估计这帮人也撑不了多久,就会离开。
但这并不能让云凤弦松口气,因为所有离开望月居的人,都没有离开山海湖城,出了城的人,也早已先后回来。幽贡曲的死亡太震动人心,所有人都等着看新上任化血堂主的风采手段,等着看化血堂属下造反,等着看新的山海湖城里势力大分配,新的武林格局大变更。不知有多少精彩的戏会在山海湖城内上演,不知多少有心人正蠢蠢欲动,又因为有太多看热闹的人流连不去,混杂其中,正好掩去了他们的真实目的,真实动作。
幽贡曲的灵堂,依旧从早到晚,人湖不绝,山海湖城外,依旧每天有大批的江湖人涌进来。
这几天,可怜的山海湖城的父母官,一张脸都变成灰白色了,大白天看来,也像一只可怜的饿鬼,几天几夜睡不着觉,天天手舞足蹈地指挥着官兵,盯那里,看这里。能在这样的混乱中得到好处的,大概也只有山海湖城内的客栈、酒楼和妓馆了,大量的江湖豪客拥入,使他们的日收入以成数增加。
头疼这些混乱人物的同时,云凤弦也必须对住的秀心阁的一干大人物加以处理。
火磷门的磷日和磷星压着磷月,仍在等候本门长辈前来,处理这一连串事件。据说,火磷门的高手,早已上路,可能很快就会来到望月居。
成雪真把暮春的死讯发出去之后,每天就像活死人一样,不言不动,痴痴守在房间里,好在你叫她吃就吃,叫她喝就喝,倒也不添太大的乱。也好在,现在的天气也算冰冷,尸体就算放几天,也不至于发臭。
空洞洞一意不肯离开,声称要亲眼看到凶手就擒,才可以放心而去。
云凤晴仍然住在秀心阁,每天喝酒唱歌,闲时出来,到几处妓馆青楼晃几晃,几乎很少在云凤弦眼前出现,也不再动辄冷嘲热讽,处处针对云凤弦。
云凤弦人在望月居压阵,前方灵堂,若有大人物到,终是还是她亲自去见。她是新人上任,化血堂里要有变乱,也要她第一时间处理,在这种情况下,三天来,她没有任何机会回去见一见云凤源,只能听凤雪彦来回传讯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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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凤源遥已经不再痴痴呆呆,伤心欲绝了。他每天吃饭,喝水,准时睡觉,也照常到灵堂处,待客尽哀。他的表现一点也不偏激,一点也不激动,唯其如此,越发让云凤弦心惊。
至于案子的搜查,一直没有进展。
云凤弦每天追问,宣相权下令查案的捕快,每天在第一时间向云凤弦禀报新情况,所有的案情,云凤弦知道得比宣相权还早,但案子还是陷入一团迷乱之中。
案发之前的晚上,卫珍带着自己的贴身丫鬟中,乘着画舫来游影湖。请了山海湖城八大才子,又招了一群美妓,一边歌舞游乐,一边斗诗斗画。负着饮三杯,或抚一曲,或歌一首,兴浓意酣。他们的笑声,吟诗唱曲,抚琴吹箫声,传遍整个影湖。
一衣尽欢之后,其间也有慕名之人,在舫下求见,被放上画舫。直到第二天寅时,画舫上的笑声、乐声,才渐渐停息,客人先后离去,阴卫珍一人酌酒赏月,因爱清净,不但让歌舞姬们散去,竟连画舫几个操浆的下人全部遣走,只留贴身丫鬟在旁服侍。然后,这座画舫,就漂流在影湖上,再没有动静。
官府把与珍尽欢的八大才子都找来问话,人人的回答相似,都是尽情欢畅之后,先后离开,每个人都记得离去的时间,每个人离开时都有证人,每个人在离开之后,也有足够的人证,证明他们在离去道案发的那段时间,身在何处。官府又把曾在船上服侍助兴的美妓歌女叫来问话,把后来慕名来访的客人情形一一问过。
有些客人是本地名人,她们认得,有的客人只是过往客商、外地游人,闻影湖之名,前来赏玩,一时兴起,才来求见的,有的人报了姓名,有的人竟是连姓名也没报全,就与卫珍斗诗斗词斗起酒来。这些美妓也难以一一说明,费了官府九牛二虎之力,才算勉强问出几个确切的名字,又通过不断地询问不同的妓女,画出相应的几幅画像,开始了追寻查找。
官府的动作也算奇快了,三天之内,把这些上过卫珍画舫的人,不管本地外地的了,全都找出来,追回来,寻来审问追查。这些人一个也说不出所以然来,只说于卫珍相谈尽欢,齐称她为当世奇女子,听到她的死讯,大都黯然神伤。
虽然官府动用了种种手段,依然找不出有效的线索。无论如何,有歌女、美妓、船夫为证,这些人离去之前,卫珍还是安然无恙的。虽然不能完全排除,他们在诸妓离去后,再回头找卫珍,但这批人细查下来,居然也大半有足够的不在场证明,案发时间,另有人证。仅有两个读书客商,口称见过卫珍之后,就离城而去,赶着把货运走做买卖,除了他们彼此互相做证,别无人证。但这也只能增加他们的嫌疑,却不能确定他们是害卫珍丧命的凶手。
另一方面,官府在影湖倾全力调查,案发的那两三日间,出现在影湖的人。可是,影湖是山海湖城的胜景,每天来去游人如织,数也数不清,这样的调查无异于大海捞针,唯一能做的,也只是记下一些比较有名,一露面,别人可以知道他是谁,记住他们名字的人。
但也仅仅如此,同样无法就凭这样微薄的线索,找出凶手。
而搜寻卫珍随身丫头如意的工作一直在进行。直到第三天,才捞到如意已经被湖水泡得发肿变形的尸体。死者全身,不见伤口,验尸之后,确定是溺水而亡。案件就此陷入了僵局,而对于望月居内的三起命案,则是一开始就是僵局,从头到尾,没有任何进展。
按嫌疑,杀火磷掌门的人,可以从死者的伤口追究到会使这种剑法的尘右灯。但尘右灯一来没有杀人理由,二来身分奇高,势力奇大,官府一不敢拘他,二不敢审他,三更不敢追究他。无形中,暗中回避他也许是凶手的可能。
按机会,暮春死时,唯一可以杀他的人就是他的妻子成雪。可一来,同样找不到杀人动机,二来,成雪悲痛情形实在看不出一点做假,三来,暮春的致命伤口,是幽贡曲的独门武功造成的。可是幽贡曲身却已受害身死。
按死者死后,最得利的人是谁来查,那自然是轻易接手了化血堂偌大势力的云凤弦了。可云凤弦自知不是凶手,而宣相权这位知府大人,也完全没有资格去审问一位据说是王爷的大人物。
所有的一切阴谋都不能揭破,死去的人,仍然含冤,整个山海湖城都似处于可怕的危机之中,望月居里,一片死气沉沉。
这个时候,云凤弦只想抛下这一切复杂的麻烦,飞奔离去,直往城郊修因寺,去寻找古奕霖。但最终,为了稳定局面,为了不让太多鲜红的眼睛,真的把化血堂当一块就等着他们下嘴的大肉来盯,她不得不继续稳稳坐在望月居主持大局,不得不在空洃的强烈逼迫下,硬着头皮,看重一份份账册、名录。
美其名为,熟悉化血堂一切情况,实际上,一看到山一样高的书册,云凤弦已是面如土色。万般无奈,被逼着强撑着看下去。那一页页记录,一份份密录,说明着化血堂拥有多么强大的势力,多么可怕的财力,奈何云凤弦睁着眼睛,却看得昏昏沉沉,根本没记到脑子里去。估计就算她真的记住了,弄明白了那一行行字所代表的意义,做为一个连皇权都可以随便仍开的家伙,她也不会有任何有意义的感慨和足够的心灵震荡。
三天来,空洃和玉中尽管不愿承认,也不得不面对一个事实。他们的新主人,不是英雄,不是圣人,不是明见万里,目光长远的一世豪雄,不是体恤他们,心怀仁慈的当代大侠,充其量也就是有几个臭钱,没有大智慧,偶尔会冒点小聪明,但本质上,还是笨到底,懒到家的无用之人。他们受了无数的精神折磨后,才勉强接受这一事实,然后脚丫切齿了许久,才可以确保能够在没有人的时候对着云凤弦张牙舞爪,别人一出现,即刻变回毕恭毕敬的样子。
每每想到此事,云凤弦不免感怀万千。特别是在她被押着瞪起已经疲累到极点的眼睛,坚持看账册的时候,她心里恨得更深,暗中不知用了多少不雅的语句,来问候两个忠心下属的母系长辈。而这个时候,被他早早打发离开,声称所有事都交给他们处理的几位管事,纷纷到来。
几乎不用看他们阴沉的脸色,云凤弦的头已经开始疼起来了,看来麻烦来了。
她有些呻吟地揉着额头:“看来,那些觊觎化血堂的人,动手的确够神速啊!幽贡曲尸骨还未寒呢!”
云凤弦低声喃喃念着什么,可惜没有人在意。
右老头是个老头子,最妙的是,他的确姓右名老头。平时的一举一动,也很老头,缓慢无力,似与任何老人没有丝毫不同。但是现在,他几乎是冲到云凤弦面前的:“主人,喜宴楼、鲜味楼、齐宴坊,同时有人找我们收账。”
“收账是小事吧!我不是说,所有事都交给你们去办,放手由你们处理吗,这种小事,何必来找我?”
“主人,所有的生意,都会有相应的来往客户,进货出货,老客户全都是记账,月底再结。我管理的十七处酒楼,平时所有肉、鱼、鸡、鸭等各色菜都有人定时定量供应,别的人抢着与化血堂的酒楼做生意,从来没有人会提前要求结账的。现在,同一时间,有这么多家供应商,要求提前结账,我们也不是付不起,但这明显情况不对。一些酒菜帐,拖不垮化血堂,却明显表现出,别人不再信任化血堂。有人带起这个头,万一引来各方势力对化血堂群起而攻,那后果不堪设想。”右老头说话已经有些气急败坏了。
云凤弦只是一脸沉静地听着,并不做任何表示。
右老头话音还没落,迪平地就到了。“主人,我手上共十四处绸缎庄,同时被供应商催交货款,数目总的来算,十分巨大,如果勉强交出来,必会周转不灵,如果不交,则只怕化血堂支持不下去的消息,很快传遍济州城了。”
赵柏年和迪平地简直是前后脚来到的:“主人,几个供货给我们的粮庄,都发消息来说,除非我们提高粮价,否则不再给我们送货。不知是否可以动用钱庄的银子?”
成婆婆现在走路也不喘气了,说话更是毫不停顿:“主人,前天、昨天、今天,车马行租出去的车和马,大多半路遇袭,车破马死,损失的都是骏马良骑。而今天,我也收到与我们一向关系良好的关东牧场的飞鸽传书,要提高一半的价格,否则不会再卖良马给我们了。”
你一句我一句,分开来或许并不算特别大的事,可是所有的事,一起发生,就自然地给人以强烈的压力。
云凤弦却是连思考也没有,就立刻下令:“酒楼的酒菜供应,毕竟只是小数目,相信供货人不是心存恶意,只是感觉到山海湖城格局有变,心里害怕。右老头,你和他们谈谈,所有数目如数支付,告诉他们,化血堂会比以前更好,如果相信我们,可以和我们继续做生意,如果不相信,另寻别家也无妨,反正化血堂手上有钱,不至于买不到鸡鸭鱼肉。”
“十四处绸缎庄一起逼债,情况就不太简单。逼债不奇怪,要钱也不奇怪,奇怪的是,逼得这么巧,凑得这么齐。绸缎是大笔进项,提供布料给我们的,也是大型作坊,背后都各自有他们的势力在,以为现在幽先生不在了,化血堂好欺了,他们想得真好。”云凤弦淡淡道:“即时付清所有账目,告诉他们,这样一来,旧债全清,绸缎庄的存货足够用一阵子,这个时候,和他们断绝所有生意关系。他们旗下的布庄织坊里最好的工人,我们出钱,用十倍的工钱请来,我出银子,我们开自己的织造坊。要是有些少量绸缎布匹不足,情愿走得远些,钱花多些,到外郡其他大作坊去购。总之化血堂绸缎庄的招牌不能倒,也不能让人欺。”
她恃着财大气粗,富可敌国,当真是不把钱当回事地乱抛:“你把要用多少钱,数字全算出来,周转不灵的,实在勉强的,我来出,这笔钱,一半算我的私人入股,一半算化血堂的公帐,以后收入按比例分成就是。”她继而又冷笑一声:“十四家大型绸缎庄,那是多大的生意,到时候那帮家伙丢了生意,哭死也没有人理。”
“赵先生,钱庄的钱不可轻动,现在全山海湖城的眼睛全望着我们呢!钱庄最要害,不可以露出破绽给人看,一旦有人散布流言,说化血堂要垮,煽动百姓一起跑到钱庄来提钱,钱庄存银不够,只要一时半会交不出钱,等不得你周转变通,钱庄就会被百姓推平,整个化血堂也会来不及缓一口气,就遭灭顶之灾。”
赵柏年打个寒战,垂首道:“主人教训的是。”
“有关牧场和粮庄乘机提价,那是乘乱发财,乘火打劫,看化血堂有变乱,其他人都忙着对化血堂下手,他们想乘机榨我们的血啊!”云凤弦一掌拍在案上,霍然立起:“有我在,化血堂只会更好。”她眼神凌厉,声音沉定,表情异常坚毅,竟真的在无形中,让在场几个人纷乱的心情安定了下来。
“立刻通知他们,化血堂和他们的生意关系,就此一刀两断。对于这种同化血堂合作多年,一朝生变,立刻威逼的家伙,我们绝不能再姑息。天下不是只有一处粮庄,不是只有一所牧场。这段日子车马行接生意注意一些,多爱惜马儿,别让别有用心的人对我们动手。粮庄的存粮略有不足,招呼人手,到乡间直接从农民手中收粮去。只要略缓个十天半个月,我们就可以找到其他的合作伙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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