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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龙讲述地理的故事-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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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分:西班牙 非洲与欧洲交锋之地法国 应有尽有的国家(图)2
和这些人比起来,法国人真是太幸运了,过得简直就是人间天堂的生活。在法国,想要的东西唾手可得,所以,法国人会自问:“背井离乡有这个必要吗?” 你可以说法国人顽固、偏执,说法国人是错的。我希望我能赞同你。但是,法国人在许多方面上的确是得天独厚的,独得上天之恩赐,独享地理之福泽。 首先,温带气候、热带气候和介于二者之间的温和气候,这各种各样的气候条件法国人都拥有。法国拥有欧洲最高峰,四通八达的运河网遍布在它平坦的大地上,把法国各个工业中心连接在一起。一个法国人可以去阿尔卑斯山西侧萨瓦的小村庄,他就可以在山坡上滑雪来把冬季消磨过去。如果他更喜欢的是游泳而非滑雪,那么,只要买一张车票,然后坐车去大西洋岸边的比亚里茨或者去地中海之滨的戛纳。如果他对人物有兴趣,那么,他只需坐在巴黎的和平咖啡店里,点上一杯加奶的咖啡,静静地恭候。或早或晚,那些曾成为世界报纸头版人物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会从这里经过。这些人物有那些已成为流亡者的君主和即将当上君主的流亡者,或者那些小提琴家和钢琴家,或者那些前程远大的男演员和红得发紫的女演员,还有那些使水银灯下的君主和普通老百姓入迷的舞蹈演员,亲近他们的音容,看看他们的模样,而且,他们的出现从未引起任何特别的关注,因为,在1500年之中天天都出现这样的事情,纵然是一个国王、一个皇帝,甚至教皇本人,都不会比一个新生在校园里出现更为引人注目。 正是在这里,我们遭遇到了一个地缘政治的不解之谜。2000年前,这片飘着共和国三色旗(这面旗帜日夜飘扬着,法国人一旦扛起了一面三色旗帜,就永远不会让它飘落下去,除非岁月与风雨已把它磨损得无法辨认了)的土地,它的大部分处在大西洋与地中海之间的西欧平原之上,为什么有一日,这里竟然发展成了一个世界上最集权的国家呢?个中原因显然不带有任何地理方面的因素。
第三部分:西班牙 非洲与欧洲交锋之地法国 应有尽有的国家(图)3
一个地理学观点认为,气候与地理条件对人类的命运起着决定性的作用。这两个因素无疑是在发挥着这个作用,但绝对不是永远的。情况有时竟然正好相反。摩尔人与西班牙人曾生活在同一片土地上,在瓜达尔基维尔河谷的上空,1200年的骄阳与1600年的阳光并无什么区别,可是,1200年的太阳给这片花果乐园带来了祝福,却在1600年把诅咒的光芒射在了这里废弃的水渠、漫天的杂草、干焦的荒野上。 瑞士有四个民族,他们说的是四种语言,但他们却都能感受到一个大家庭的温暖。尽管比利时只有两个民族,可他们却互相仇视,甚至把亵渎对方军人的坟墓当成了每个周末的消遣。冰岛人踞守着一个弹丸之大的小岛,他们的独立与自治居然维持了一千多年了。同为岛民,而爱尔兰人至今仍不知“独立”的滋味。世事往往是这样的。不论机械、科学和各种标准化发展到何种田步,而一切事物中最不稳定、最不可靠的因素仍然是人类的本性,许许多多不可思议、不可预期的变化都是由人性所造就了,世界地图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证,而法国的客观情况正好能够证明这一点。 从政治上来看,法国是一个完整的国家。可是,如果仔细观察地图,你就会注意到法国实际上是由两个部分组成的,他们彼此背靠着背又相对独立,东南方的是朝向地中海的罗讷河流域,西北方的是朝向大西洋的广袤平原。 先看看罗讷河流域这个最古老的部分。罗讷河是一条不起眼的小河,它从瑞士发源,直至离开日内瓦奔向法国纺织工业中心里昂,才发挥出它的重要作用。罗讷河在里昂同发源于北方的索恩河汇合。索恩河的源头与默兹河的源头相距不远,就像索恩河(与罗讷河一起)对南欧的兴衰也曾发挥过重要的作用一样,默兹河也与北欧历史是密不可分的。罗讷河从源头流入利翁湾时,其落差已达到了6000英尺,因此造就了大量的湍流,这不利于通航,现代化的汽船一直无法把这条大河彻底征服。
第三部分:西班牙 非洲与欧洲交锋之地法国 应有尽有的国家(图)4
尽管这样,由于古时的劳力———奴隶资源———是很廉价的,它还是为古腓尼基人和古希腊人提供了一条挺进欧洲腹地的便捷通道。如果船儿顺流而下,则只需几天的时间,而逆流而上的船儿必须由那些“古代伏尔加”纤夫(同那些俄国同行相比,他们的命运一点儿也不好)牵引。通过罗讷河河谷,那古老的地中海文明首次敲开了欧洲内陆的大门。奇怪的是,那一地区最早的商业据点马赛(迄今仍是法国最重要的地中海港口)坐落在河口向东几英里的地方(现今一条运河把它同罗讷河连接在一起),而并未直接建在罗讷河河口。但马赛并未选错地理位置。早在公元前3世纪,马赛就已成为了一个重要的商贸中心,马赛的钱币当时就已流入了巴黎的周边地区和奥地利的蒂罗尔。而且,马赛还很快就变成了这一地区及其北部地区的首府。 马赛这个城市后来遭遇了不幸。由于受到阿尔卑斯山蛮族的威胁,马赛市民就邀请罗马人过来援助。罗马人当然就过来了,但按他们的一贯作风,就在马赛留了下来。罗马把罗讷河河口地区变成了自己的一个“行省”(provincia),即普罗旺斯省(provence)。在历史上,马赛地区扮演了一个重要的角色,它无声地证明了一个事实:不是腓尼基人和希腊人,而是罗马人,认识到了这块肥沃的三角洲的重要作用。 于是,一个最令人困惑的历史与地理之谜又出现了:融合了希腊文明与罗马文明的普罗旺斯,前有开阔的地中海,后靠北欧广袤的中部大平原,拥有肥沃的土地和理想的气候条件,具备了一切自然的优势,命中注定能成为罗马理所当然的继承者,而且似乎能够稳操胜券,可在这场竞争中却成了失败的一方。在恺撒与庞贝的争斗之中,普罗旺斯是庞贝的支持者,最后,恺撒把这座城市摧毁了(庞贝,罗马共和国后期政治家,将军,前106一前48。公元前48年为恺撒所击败,逃亡至古埃及,却遭古埃及人的突袭,遇害身亡———译者注)。然而,这只不过是马赛历史上的一个小插曲罢了。不久,马赛人又在这个地方做起了生意,还有科学、艺术、文学和礼仪,由于在罗马已无处容身,他们就跨过利古里亚海,逃到了普罗旺斯,这里就变成了一个在蛮族层层包围之下的文明孤岛。
第三部分:西班牙 非洲与欧洲交锋之地法国 应有尽有的国家(图)5
当富甲天下、大权在握的教皇在台伯河上的那个城市(在中世纪,罗马暴民比豺狼好不到多少,和美国的强盗们一样凶残)也站不住脚时,他们就把教廷迁到了阿维尼翁。阿维尼翁之所以留名青史,是因为人类首次修建的巨型桥梁在这里(这座桥在12世纪,是一个世界奇观,但是,现在它的大部分已淹没在河底之中)。教皇们在阿维尼翁还拥有一座经得起上百次围攻、坚似铁桶的城堡,在此之后的100年中,普罗旺斯就成了基督教领袖们的居住地,教廷骑士在十字军中的地位十分显赫,其中一个普罗旺斯簪缨世家还成为了君士坦丁堡的世袭统治者。 但是,不知什么缘故,造物主在创造这片可爱的、肥沃的、浪漫的河谷时,把神力赐予给了普罗旺斯,可她并没有发挥出来。普罗旺斯河谷诞生过抒情诗人,然而,尽管他们被认为是抒情文学体裁的奠基人(在小说、戏剧、诗歌中,他们开创的这种抒情文学体裁至今仍占有一席之地),而柔和的普罗旺斯方言却未能成为整个法国的通用语言。法兰西是由北方(与它的方言)创立了,法兰西民族是由北方造就了,也是北方把法兰西文化五彩缤纷的精华送到了全世界,但是,南方的种种自然优势北方并不具备。在1600年的时间之前,没有谁能想到会发生这种变化,因为,当时人们认为,这片南起比利牛斯山脉、北至波罗的海的大平原肯定会纳入条顿大帝国的版图。是的,那是一种地理上的安排,而人类对它并无兴趣,所以,翻天覆地的变化就出现了。 对恺撒时代的罗马人来说,欧洲的这一块就是他们的遥远的西部。因为这一块居住着高卢人,一个长着一头金发的神秘民族(希腊人称之为凯尔特人),所以罗马人叫这里为高卢。当时,有两支高卢人生活在那里,最早的一支居住在阿尔卑斯山与亚平宁山之间的波河流域,这一支被称为“山南高卢”或“山这边的高卢人”。当年恺撒孤注一掷,勇敢地跨过了卢比孔河,这一支高卢人就被留在了那儿。另一支叫“山外高卢”或“山那边的高卢人”,这一支高卢人在当时的欧洲是无关紧要的,但在公元前58—前51年那次著名的恺撒远征之后,这支高卢人就同今天的法国产生了某种特殊的关系。精干的罗马殖民统治者的首选之地就是这里,因为这是一片肥沃的土地,当地人对征税不会作出强烈的反抗。
第三部分:西班牙 非洲与欧洲交锋之地法国 应有尽有的国家(图)6
北部孚日山与南部侏罗山之间的山口并不险要,罗马军队(步兵占大部分)能长驱直入到达这个地方。不久,罗马城堡、罗马村庄、罗马市场、罗马教堂、罗马监狱、罗马剧场和罗马工厂就星星点点地布满了法兰西大平原。在塞纳河上有一座小岛,这个小岛叫鲁特西亚(今巴黎的古称),它是朱庇特神庙的理想建造之地。今天巴黎圣母院矗立之处就是昔年神庙之所在。岛上居住着凯尔特人,他们住的仍然是用原木搭建的房屋。 这个小岛后来发展成了罗马帝国统治西部的大本营,这是由于这个小岛能直接通航到大不列颠(公元1—4世纪罗马最有利可图的殖民地),并对莱茵河与默兹河之间动荡的地区具有遏制的地位。 对古罗马人当时漂洋过海、翻山越岭寻路的能耐,正如前面“地图”一章所述,我们有时是百思不得其解的,其实并不神秘。在位置的选择方面,无论筑港口、建城堡、设商埠,古罗马人有一种特殊的本能,他们从未失误过。在巴黎盆地中度过了阴雨连绵的六周之后,一位漫不经心的游客不禁会自问:“作为古罗马人统辖西方和北方殖民地的大本营,他们为什么偏偏选中了这么个破地方呢?”翻开法兰西北部地图,地理学家已经把这个问题的答案给出来了。 几百万年之前,频繁的地震把这个地区搅得乱七八糟,山峰与山谷如同赌桌上的筹码,被推过来推过去。不同时期的四层厚厚的岩层被不停地翻转,最终一层叠一层,就像中国茶具中的茶托,被摞到了一块。从孚日山脉一直延伸到布列塔尼的就是最下面也是最巨大的那层“茶托”,它的西部边缘就深藏在英吉利海峡之下。从洛林直达诺曼底海岸是第二层“茶托”。第三层“茶托”就是著名的香槟地区,环绕着第四层,这里曾被称为法兰西岛,这是恰如其分的称呼。塞纳河、马恩河、泰韦河和瓦兹河环围着这个岛,岛的正中央就是巴黎。它能最大限度地防止外敌入侵,这意味着安全,绝对的安全。因为敌人必须首先把这些“茶托”陡峭的外延攻下来,而守军此时早就站在了最佳的防御位置,万一不慎失守了,他们还能够从从容容地退守下一道“茶托”防线,在退回到塞纳河的那个小岛之前,他们能连续后退四次。最后,他们还能够把小岛周围的几座外桥烧掉,小岛就变成了一处坚不可摧的堡垒。
第三部分:西班牙 非洲与欧洲交锋之地法国 应有尽有的国家(图)7
当然,巴黎还是有可能被一支意志坚定、装备精良的敌军攻克的,但是,这是十分艰难的,如同不久之前的世界大战(指第一次世界大战———译者注)所证明的一样。把德军拒之于巴黎城外的不仅是勇敢的英法军队,还应归功于几百万年前的地质变化,它布设了重重障碍,阻挡了敌军的西进。 为了争取民族的独立,法国人展开了近一千年的斗争。但是,法国人只需全力看好自己的西大门就能够高枕无忧,而大多数国家不得不去守护互不相干的四面边境。法国为什么能比其他欧洲诸国更快地发展成为一个高度中央集权的现代国家,原因就在这里。 低矮的山脊把处在孚日山脉、塞文山脉与大西洋之间的整个西部法国自然地划分成若干相互独立的流域和半岛。塞纳河流域与瓦兹河流域处在最西面,一条自然通道将它们同比利时平原联为一体,而圣昆廷城自古以来就是这条通道的咽喉。圣昆廷城后来发展成了一个铁路交通中心,1914年德军进攻巴黎之时,这个城市是德国人的主要攻击目标之一。 经由奥尔良隘口,塞纳河流域与卢瓦尔河流域连成一片。在法国历史上,奥尔良地区曾起过很重要的作用。法国民族英雄、圣女贞德又称之为“奥尔良贞女”,巴黎最大的火车站也叫奥尔良火车站,这两个名称的起因与奥尔良城正位于南北交通要塞的重要地理位置是紧密相连的。中世纪的披甲骑士为奥尔良关隘浴血奋战,今天的铁路公司也为奥尔良枢纽你争我夺。世界在不断地前进,可往往是前进得愈远,重复过去的也就愈多。 今天,普瓦提埃铁路线把卢瓦尔河流域与加龙河流域连在一起。正是在这个普瓦提埃附近,公元732年,摩尔人向欧洲挺进的脚步被查理·马特阻止了。也正是在普瓦提埃,公元1356年,法国军队被黑王子(英王爱德华三世之子,英国著名将领———译者注)彻底消灭了,英国人在法国的统治又延长了100年。 著名的加斯科涅地区位于宽广的加龙河流域之南,它是无畏的英雄达塔南队长和尊贵的国王亨利四世的诞生地。通过加龙河上的图卢兹至纳博纳的河谷,加斯科涅地区直接与普罗旺斯地区及罗讷河流域连为一体。坐落在地中海岸边的纳博纳当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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