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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35-古镇英豪伏蟒记-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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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张部长就咳嗽不停。少华等人见首长身体不好,就起身告辞,张部长拉着少华的手,一直送他们离开了办公室。
几个人在机关食堂吃了中午饭,又想去看武部长,钱离说:“别看他了,首长正在开一个重要会议,这几天部队可能有大的行动哩!他叫俺转告你,无条件按照张部长的指示行动。”
少华憾意无穷地说:“俺真想他哩!”
第八章第62节:进入了兰州市区
兰州,中国西北地区军事重镇。黄河像一条巨龙,从城市中间飞腾而过,黄河水汹涌澎湃,卷着泥沙,冲击着黄土高原,灌溉着两岸的土地。
少华、钱离、李琼和李云肩四个人,从威县出发,经邢台到邯郸,然后从这里离开冀南地区,由太岳军区的部队护送过了河南省全境,直到陕西华阴。西北地下党的同志接过他们,经过漫长路程,一路之上,风尘仆仆,历经千辛万苦,终于到达甘肃榆中县境内。在夏官营告别了西北的同志,他们步行到了东岗镇,不多远,就进入了兰州市区。
他们化装成做丝绸生意的客商。
少华自然是老板,穿件夏布长袍,分头油亮,潇洒大方,风度翩翩。当他刚刚走进兰州市区的时候,不禁心潮起伏,思绪万千。
小时候,他到过兰州。当初,他被土匪从威县绑架到了石家庄,后来,土匪大头子陆青毛投奔了驻兰州的陕军孙蔚如,部队被正式收编,这伙土匪就乘火车经郑州到了宝鸡,然后一路徒步行军到了兰州。
那是在冬天,陇东地区下了大雪。白雪厚厚的,覆盖着大地,寒风凛冽,吹得人寸步难行。土匪头儿穿着皮袍,小土匪也披着棉大氅,少华身上只穿了件单薄破烂的夹衣服,连个帽子都没有,脸上生了大片的冻疮,脚冻烂了,浑身也没有一处好地方。在风雪中,他一步一步地挨着,随时面临死亡。
土匪们害怕他逃跑,就用一根钢丝,穿透了他两只手掌心,后头有人牵着,还不如一头牲畜。一路之上,他的血流在雪地上,流在马棚里。他的双手溃烂了,胳膊红肿了,发着高烧,还得跟着走,途中不知昏死过多少回。
少华顽强地和命运抗争着,说也奇怪,他竟然挺了过来。他咬着牙,饱含着仇恨,四肢冻僵了,手上淌着血,然而,生命之火却越烧越旺。
在甘谷,他路过一座长满了竹林的野山,他喝着冰凉而甜美的泉水,倾听自高山潺潺流下的溪乐,忽然看见了冬天里的蝴蝶,有拳头那么大,三五成群,色彩斑斓,在眼前飞来飞去。他以为这就是梦,人间最富有生命力的幻想。
这幻梦支撑着他,让他在这条死亡之路上挣扎。
最后,他竟然活了下来。
作为一个肉票,他被藏匿在已经被收编成国民革命军的土匪队伍里,沿着一条石板路,上了六盘山,又赤脚过了永不结冰的鸳鸯滩,跋山涉水,历尽千般苦难。他忍耐严寒,经常饿着肚子,经常被土匪殴打,就这样终于到了兰州。不久,又出了乌鞘岭到了高原西宁。那时候,他才是一个十六岁的孩子。
少华在兰州,碰到了救命恩人王旭初,帮他摆脱了土匪的控制,后来又经过一番周折,回到了家乡。从那一段难忘的生活开始,他认识了人生,重新选择了一条生活道路。现在,他以一个身负特别使命的共产党员身份,又回到了兰州,脚下这条路,是那么熟悉,令他百感交集。
李琼扮成老板的太太,穿件雪青缎子旗袍,头上还插了根银钗,脚下换了双高跟皮鞋,一改往日清纯俊秀,显出无限的妩媚姣好,就像一朵沐浴过露水的桃花。她不习惯这种打扮,走路被迫一扭一扭的,只好紧挨着少华,生怕落下了半步。
李云肩就是老板的小姨子,也穿了件旗袍,不过是淡粉色洋布的,让人看起来不像阔小姐,倒像是刚毕业的学生,看上去柔弱文雅,俏丽娇羞,又有点活泼可爱。她时而搀扶着穿了高跟鞋的二姐,时而跑到前边向行人问路,当地听不懂她说的话,拼命地摆手,她不停地“咯咯”笑。
钱离化装成账房先生,短粗的身上穿一件大对襟儿疙瘩扣的夏布褂子,背着一件盛着各式账簿的背囊,在三个人后边跟着,唯唯诺诺很是称职。
他们雇了辆马车,四个人都坐到了车上,车子由一匹马拉着,这是匹河套马,矮小粗壮,拉着四五个人并不费什么力气,四只小白蹄子放开,嗒嗒嗒的挺有节奏。
一条土路,从东岗大街一直贯穿全城,街道两侧的房子都是黄土夯的,表面上连块砖都没有。地是土的,房子是土的,整个兰州城显得很陈旧、萧条。行人很少,街上冷冷清清,几辆人力拉水车“骨碌碌”地响,偶尔有几位头上蒙着白纱、黑纱的妇女走过。她们都穿着肥大的长袍子,也看不清她们的年纪和长相。
少华小声对李琼说:“这些人都是回回族,面罩不同,身份也不同哩!”李琼好奇地瞧着这些女子,悄悄捅捅少华说:“俺也弄个罩儿,把脸罩起来,行不?”
少华听见李琼这么说,看她变成一个幼稚的孩子,于是他笑笑说:“不行!”
“为啥不行?”李琼好奇地问。
“戴是能戴,你一走道儿,人家就看出来啦!”少华在兰州呆过,这地方的风俗懂得一些。
“真的?”李琼见少华一本正经的,不像是在说笑话,于是就更加仔细地观察,怎么看怎么觉得这些女人走路的姿态不一样。过了一会儿,她“哦”了一声,似乎发现了什么,冲少华不住地乐。
少华也跟着乐,但又觉得不甚明白,便问她:“乐啥哩!”
李琼忽然感到害羞起来,把脸埋在两条胳膊里,一声不吭。
李云肩光顾了看街景,听见二姐咯咯直笑,觉得怪怪的:“嘿!干啥哩!”
二姐抬起头来,瞧了云肩一眼,止住了笑。
云肩连翻两个白眼儿,不满地嘟囔着:“有病,真有病!”
第八章第63节:拜访王彬卿
那赶车的汉子,戴了顶小白布帽子,一会儿在地上走,一会跳到车上坐着,小马鞭儿在空中“啪啪”响,就是舍不得抽在马的身上。
马车“吱吱”上了黄河铁桥。黑黑粗粗的铁板铺成了路,桥下湍急的河水翻卷着黄色的波浪。黄河宽宽,铁桥也宽宽,它就像一条黑色缎带,把黄河两岸紧紧连接在一起。两岸巨石嶙峋,白杨茂密,它们就是卫兵,保护着黄河,绵亘长久,一直排上了遥远的云端。铁桥的北端就是白塔山,山上绿树成荫,郁郁葱葱,纤巧亭阁藏匿其中,半隐半现,犹如娇羞的古代美女。
过了铁桥,在白塔山麓,有一个叫庙滩子的地方,少华他们找了个旅店住了下来。这里,离市区较远,回族人口很多,还有一座大的清真礼拜寺,附近只有甘肃省保安司令部的一个军需仓库,平时,保安司令部的骑兵巡罗队很少到这儿来。警察也不大到这种地方找麻烦。
他们只在旅店里休息了一天,第二天下午,少华就带着李琼去拜访王彬卿。
西关十字大街,是兰州市的中心商业区,应该是最繁华的地方。可是这时候,街道两端都筑起碉堡,国民党军队士兵荷枪实弹地站岗把守。商店铺门紧闭,临街的玻璃上横竖贴满了纸条。保安司令部的马队耀武扬威地跑来跑去,扬起大量灰尘,弥漫着整个街道。
清朝甘肃提督衙门,坐落在西关十字大街正中,规模宏大。大门又高又宽,能并排走四五辆马车,一对粗大的红漆柱子惹人注目,门口左右两边各有一尊庞大的石虎,张开大口,双目突出,凶狠地瞪着街上的行人。门上一块巨匾悬挂正中,匾上的字已模糊不清了。
现在,这里是国民党甘肃省党部和省政府办公地,门岗都带着蓝色臂章,斜挂着美式卡宾枪,腰间还插着短枪。不时有戴着呢子礼帽,穿蓝布大褂儿,胸前佩带青天白日徽章,夹着大皮包的人,出出进进。一辆辆美式吉普车、中卡、别克、福特和奥斯汀牌的小汽车整齐地摆在院子里。
紧挨着省政府还有一座西洋宗教样式的黑楼,这就是马步芳的驻兰州办事处。这里戒备更加森严,门口还设置了铁丝网障碍物,有十几个全副武装的士兵端着步枪和机关枪站岗。一个少校衔级的军官手里攥着马鞭子,在门口来回走动,大马靴上的铁马刺相互碰撞,哗啦哗啦响。
王彬卿的家就住在省政府东边不远的一条小街里。街巷深深,弯弯曲曲,最顶头就是王彬卿的宅子。说是王彬卿的宅子,并不准确,这实际上是大绸缎商秦筠籁的房子,现在由独生女儿秦玲娟、女婿王彬卿居住,老两口带着外孙和外孙女在另外一处新宅居住,两处宅子离得不远,来来往往,十分方便,一家六口,团团圆圆,和和美美,享受着天伦之乐,人间富贵。
大门是漆黑色的,又沉又重。少华去叩那铜门环,好半天,门吱吱响着,开了一道缝儿,探出一个人头来。那人神色紧张,声音低沉,沙哑地问道:“找谁?”听声音,少华还以为是位老太婆,等他定睛一看,才知道是一位四十余岁的壮年男子。
少华微微笑了笑,声音平和自然地对他说:“王彬卿先生在吗?俺是从威县来的,叫王少华,麻烦您通报一下!”
那男子见来人正儿八经,不像坏人,就说了声:“您等一下。”然后又重新把门关紧,少华见他进去通报了,就和李琼两人在外边等候。
李琼看看黑漆大门,小声对少华说:“这宅门真大哩!”少华一翘大拇指,低声对李琼说:“在兰州,是属这个的!”
过了好长时间,门里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操着威县口音的男子高声说着:“看看,家里来了人,还叫人家等着,不像话!不像话!”
声音刚落,大门一下子敞开,一个面阔口方,剑眉星眼,高大魁梧,风神轩朗的中年男人出现在面前。他见了少华,微微皱皱眉头,仔细地打量一番,好像不认识这个人一样,直到少华恭恭敬敬地叫了声:“彬卿叔!”他才哈哈大笑,用拳头重重打了下少华肩膀,然后说:“少华!哎呀,认不出来喽!那时你才十几岁,也就这么高吧?”他忘情地比画着,形容少华当年那个样子。
“快进,快进来!”老家来了人,王彬卿高兴得有点失态,他赶紧一边拉着少华,一边叫管家前面带路,让客人进门。
这时,他才发现少华身边还有一位身材颀长,容貌姣好的年轻女子,就忙问道:“这位是?”
少华笑吟吟,指着李琼说:“这是内人,还不叫彬卿叔?”
李琼赶快上前,含着笑,低声叫了一声:“彬卿叔!”
王彬卿见少华娶了这么一位又懂礼貌,又漂亮的媳妇,很为他高兴,便说:“好,好!请进,请进!”
王宅很大,砖墙耸立,占地有二十几亩,三进三出,院院回廊相通,少华等人在主人带领下走进内院,心里暗暗吃惊,这五六亩大的院子好不气派。四周都是青砖大瓦房,大约有二十余间。院子里就是一个核桃林,树上沉甸甸的,挂满了青绿的果实。
第八章第64节:紫气东来满函关
林子中央又是一所房子,房顶上是琉璃瓦,整个建筑前廊后厦,画栋雕梁,十分考究。房前有一口大缸,缸里种着开了白花的芙蓉,几条镏金的红鲤鱼,悠然自得地在缸里游来游去。
高大的墙上爬满了青藤,窗子全部都是玻璃的,锃亮透明。房子的地基很高,十几层的花岗岩台阶上还刻着螭龙。院子里还有一座土山,山上有间亭子,亭子在翠竹半掩之中,幽幽深处,别具雅趣。这院子规模宏大,富丽堂皇,在北方,绝不次于一所王府。
“彬卿,谁来咱家啦!”一个女人清脆动听的声音传来,少华心想这肯定是彬卿媳妇了。果然,一位身材修长,面目丰润,皮肤雪白,两个颧骨泛着红晕,衣饰淡雅的中年女子从屋子里娉娉袅袅地走了出来。过去在兰州的时候,少华没有到王彬卿家里去过,所以没有见过这位婶子。
王彬卿笑容满面地向少华做着介绍:“这是你婶子!”然后又对妻子说:“这是俺侄子少华,以前给你说过很多次啦!”
少华见那女子比自己也大不了多少岁,然而还是既尊敬又客气地叫了声:“婶子!”自然,李琼也跟着叫了声:“婶子!”
那女子略微有点不好意思,呵呵笑着说:“嗨,就叫玲娟吧!秦玲娟。”
秦玲娟一眼看见李琼,忙过去拉着她的手,欢喜地说:“哟!这女子咋这么水灵?是少华媳妇呀!”
她拉着李琼的手,左看右看,吃惊地说道:“咱甘肃可没有这样漂亮的女子,我咋看咋那么像仙子呢?”李琼不好意思地扭过头去。秦玲娟抚摸着李琼高高的、漆黑的发髻,嘴里不住地发出“啧啧”的赞美声音。
少华和李琼走进屋里。
这屋子高大、宽敞,豁亮。两根粗大的柱子,稳稳地擎住了屋顶,一对黄花梨木的嵌玉石花卉图围屏把屋子隔开,划分成了三个区域,这围屏共有十扇,彩绘了芍药、腊梅、灵芝、佛手、茶花、茉莉、水仙、栀子、芙蓉、凤仙十种花卉,倒有一种南国风情。会客区在中央,放着几张牛皮面的大沙发。沙发前面有一张铜制的刻着渔樵耕织图案的茶几,茶几放着白兰瓜、冬果梨和打果子。沙发背后放着一对紫檀木蝉纹香几,这件香几的下面,束腰包镶象牙,嵌夔龙纹玉饰,工艺十分考究。两炷檀香焚烧着,袅袅不断,屋子里香气迷人。两口子的卧室和书房在两侧,另有回廊相通。
右边摆着一套七八件的黄花梨木梅花纹多宝格子,上边放满古董珍玩,有远古彩陶、西周青铜器、汉代绿釉陶器和明清两代的彩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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