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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个面具-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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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紫衣亦低声道:
“这宅子只有他练过武,有办法劫走,请二位捕快去搜他房,必有所获。”
江捕头颔首,低声吩咐下去。
卓玉栋在捕快走后略显不安,道:
“如果没什么事,我可以走了么?”
卫紫衣摇头道:
“为什么急着要走?做了什么亏心事?”
卓玉栋火道:
“不要含血喷人,官府办案都是不讲证据?”
卫紫衣不愠不怒,道:
“如果自认做得正,就留下吧!”
卓玉栋闷在那里,神情却愈来愈不对。
秦宝宝看得一头雾水,走到卫紫衣身旁道:
“师爷似已认定卓师父是凶手,但我看他实在不像。”
卫紫衣怜爱的摸摸她的头,温和道:”我看他也不像凶手,充其量只是帮凶,不过,你从那一点看出他不像凶手?”
秦宝宝在卓玉栋身边转一圈,抿嘴笑道:”我说不出所以然,就是觉得他不像。”
点点她小鼻子,卫紫衣笑道:”原来你是胡乱猜,运气好就碰对了。”
哼一声,秦宝宝表示大人大量不计较,又吃着蜜枣。
陈耀祖见宝宝居然大胆的加入讨论,一脸”上梁不正下梁歪,当主人不庄重,难怪书僮都快爬到你头上去”的神色,很不以为然卫紫衣的纵容;其实,只要他知道他俩的关系,就不会如此想了。
卓玉栋神色显露出担忧惊惶,卫紫衣在这时道:
“方才我与江捕头三人去检视陈大官人的尸身,发现右臂上有一道五爪细抓痕,只有尖长指甲的人才办得到,目下我见卓师父五指粗大,不可能会留长指甲,而陈大官人不与江湖人结恶,如此算来凶手必有女人在场。”
男子不作兴留长指甲,这点陈耀祖明白,立即道:
“那卓师父没有嫌疑了?”
卫紫衣笑而不答。
陈耀祖又道:
“所以说凶手是那奶娘没错,请官爷快把她捉回来。”
冷冷一笑,卫紫衣道:
“你在睁着眼睛说瞎话,那家雇奶娘的会容她留指甲?”
陈耀祖一楞,默然。
雇得起奶娘的人家,都在婴儿出世前便聘妥,因孩子十分柔嫩,尖指甲不小心会伤害到婴儿,所以都会事先要求奶娘把指甲剪得又短又秃,磨得又平滑,一切以顾虑自家宝贝的安危为大前题。
卫紫衣又道:
“小翠的后颈也有爪痕,而且与大官人的爪痕雷同,可见凶手是同一个人,勒毙小翠后不留心留下证据。”
卓玉栋更加不安了,喃喃呜咽念着:
“小翠,小翠…………”
这时──
二名捕快辛苦地拖拉一个痴肥的女人而来,那女子挣扎很凶,整个人很不清洁,邋遢样儿的,还口出脏言,真与这漂亮宅子不相称。
卓玉栋见之色变,那女人则高喊:
“玉郎,是不是你想见我?”
说着猛力推开二名捕快,痴肥的身子跑来抱住卓玉栋:
“玉郎,早知道你这么想见我,奴家也不会跟他们生气,玉郎,你一会要我不要出来现在又急着见我,奴家真个给你搞胡涂了。”
痴肥的大脸,万分陶醉似地埋进卓玉郎胸前。
在场的人看了都倒尽胃口,只见卓玉栋使力推开女人,一张脸涨成猪肝色,像要把一肚子怒气全泄似的吼道:
“阿竹,我跟你已经没有关系了,你干嘛死缠着我?”
痴肥女人阿竹,一脸痴痴地道:
“我们是未婚夫妻嘛,你何必害臊?”
卓玉栋大声道:
“我们的婚约早已解除,早已经没有关系了。”
阿竹痴痴笑道:
“阿娘死前要我来投靠你,奴家对你玉郎可是一见钟情,你跟我一起长大,谁都知道我们早晚是夫妻的嘛!”
卓玉栋痛苦道:
“你娘晚年,神经有点错乱,我爹发现你也受到影响,五年前由地保做证解除婚约,全村的人都知道。”
阿竹装娇作嗲:
“玉郎,你别听他们胡说,我们才没有解除婚约,我阿竹已决心跟定你了,娘也说过女子要从一而终显扬妇道。”
卫紫衣在一旁问二名捕快:
“这女子是从卓玉栋屋里找出来的?”
一名捕快道:
“是,她可能是疯子,不像正常良家妇女。”
谁都看得出”阿竹”这疯肥女子不正常,但说话有时却很富条理,不知是遗传或受了打击才会如此?
卫紫衣问卓玉栋:
“卓师父,凶手就是她吧!”
卓玉栋未答,阿竹已抢着道:
“不许你对玉郎凶,什么是凶手?”
卫紫衣打铁趁热,道:
“小翠和陈老爷是不是你杀死的?”
阿竹猛点头,然后又猛摇头:
“我不可以说,玉郎说不可以告诉别人,我要听他的。”
卫紫衣诚挚的道:
“卓师父,你的处境很痛苦,只有让她说出事情经过,你才能得到解脱。”
卓玉栋有如战败的公鸡,浑身虚脱,有气无力道:
“阿竹,你告诉他们吧!”
阿竹痴肥的脸上泛出光彩,道:
“玉郎,真的可以说嘛?”
卓玉栋吼道:
“叫你说就说!”
阿竹脸上肥肉颤动,道:
“奴家替你杀了那个小狐狸精,又把想阻止我的臭老头给杀了,你难道不高兴?”
陡地,卓玉栋激动的掐住阿竹肥厚的脖子,咬牙切齿:
“你为什么要杀小翠?你这个疯女人,我再也不能忍耐了,我杀了你替小翠报仇,再自杀去跟小翠相会………”
阿竹舌头伸出来了,直喘气,江捕头和二名捕快忙拉开他们,卓玉栋跌坐在地,紧绷多时的神经突然放松下来,呜咽哭了起来,阿竹呆呆坐在泥地上。
良久,卓玉栋平静下来,缓缓道:
“昨天天没亮,我就赶着要跟小翠相会,在水井旁看到阿竹拿着我放在墙上的刀向老爷砍杀,我简直吓昏了,第一个想到的便是不能让小翠知道我跟阿竹的关系,连忙带着阿竹溜回去,武师的住处离别人较远,又只住着我一个人,十日前阿竹来找我,赶不回去,只好暂时把她藏在屋里,一直没有给人发觉,发生命案那天早晨也很幸运不受发现,但我又想发生这种事迟早会搜宅,那时阿竹的事就会被发觉,于是想到新来不久的奶娘似乎举目无亲,拿来嫁祸也无人为她伸冤,才趁她到夫人房里给小公子喂奶之际,拿她衣物沾血又放回去,又用她的鞋子制脚印,原以为天衣无缝,还是被查出。”
卫紫衣面无表情的道:
“你何时知道小翠也受杀害。”
一滴眼泪滴下,卓玉栋道:
“老爷尸体被发现时,很顺利的嫁祸给奶娘,又怕她透露太多,于是回房换装束,以手山蒙面将她劫走,弃于荒地,又割掉她舌头,为的是怕她伸冤。”秦宝宝插嘴道:
“你大概料不到她会写字吧!”
摇摇头,卓玉栋似乎什么都不在乎了,又道:
“事情办好后,我盘问阿竹为什么杀老爷,才知道她杀小翠丢尸入井被老爷看见,天啊,她杀小翠,小翠………”
阿竹沙哑的声音道:
“那个狐狸精老喜欢和你说话,玉郎,我是怕你心烦,要让你安静过日子,我杀了她,难道你不高兴?”
卓玉栋有如愤怒的狮子,吼道:
“我恨不得杀了你,我应该昨天就把你杀了,要不是找不出妥当地方,我早替小翠报仇,你这疯女人,我恨自己心软,可怜你无家可归,没有把你送到疯人院去,才会发生这种事,天啊,小翠,我的小翠………”
阿竹”啊啊”二声,全身肥肉抖颤,蓦然──发了疯似哭了起来,扑向卓玉栋,掐住他脖子,哭道:
“你为什么不要娘了,爹,你不要娘和阿竹,要跟那个狐狸精走,阿娘说你是大恶人,要杀你,要杀你………”
原来她受了刺激,神经错乱,把卓玉栋幻想成那个弃她母女而走的父亲,一股恨意全发泄在他身上。
卓玉栋捉住她双手挣扎,但阿竹肥大的手十分有力量,又是在发泄愤怒的情况下出手,那力量竟比一个练过拳脚工夫的男子还大,卓玉栋终于伸出舌头………
江捕头当然不会让他死,和二名捕快合力才拉开阿竹,卓玉栋算是捡回一条命,三位衙门的人可也累惨了,尤其阿竹发疯似的又要扑上去,二名捕快还真拉她不动,反而惹得她破口大骂,句句不堪入耳。
卫紫衣想点她穴道,宝宝道:
“你怎么总喜欢这么,被点穴道很不舒服。”
看了阿竹那疯样,卫紫衣叹道:
“难道有别的法子叫她安静下来?”
听她又吼又叫要替阿娘报仇,秦宝宝运足功力喝道:
“他不是你爹,是你的玉郎,你爹已经受到报应死了。”
这话有如当头一棒,敲醒阿竹的理智,仔细看着卓玉栋,安静下来,叫声”玉郎”,又痴痴傻笑起来。
卫紫衣觉得这事该结束了,向江捕头道:
“江头儿,其它的事就交由你处理。”
江捕头拱手道:
“多谢大当家协助,破获这二件命案,只是,在下有些不明白,大当家为何特别重视那脚印?”
卫紫衣淡然笑道:
“拾夫人说她向来习惯走石子路,而这里却有她的脚印?我要弄清楚那个在说谎,所以特地细看脚印,果然有些不自然,脚跟和脚尖都深陷泥中,除非穿著铁鞋,没有一个人在正常情况下,脚跟、脚尖用的力量相同,而且脚印太直,且不说缠足的脚走路会不稳,一个没有杀过人的人杀人后,还能够不慌不乱?还有一点很奇怪,小脚印的旁边有一列很齐整的大脚印,又被抹掉,但那人不够细心,所以我尚能看出破绽,证实拾夫人的无辜。”
江捕头佩服道:
“大当家好细的心思,在下深感不如。”
卫紫衣拱手道:
“赶鸭子上架罢了,若事实证明拾夫人有罪,只怕有人不依。”
说着把眼睛望向宝宝,却见宝宝呆楞楞的望着阿竹被送上车上和卓玉栋拷在一起,似乎若有所思的样子。
卫紫衣没去理会,向陈耀祖道:
“由于你见事不明,致使那名奶娘遭受终身无法复愈的创伤,你该去向她赔罪,你认为呢?”
在卫紫衣凌厉目光的注视下,陈耀祖羞愧低下头,道:
“应该的,只不知她在那里。”
卫紫衣冷道:
“自有人救她,吾等才会明白此事,你跟着去就是。”
陈耀祖只好吩咐备车备礼,却愈来愈觉得卫紫衣的身份很奇怪,但也没心思去问,一连串的意外已够他受的了。X X X
拾夫人已被卫紫衣派人送回南京,与夫子、孩儿团聚,卫紫衣认为已够仁至义尽,但宝宝却一点笑意也没有。
这几天,秦宝宝总是离他远远的,不像以前不时粘在他身边,有说有笑的,卫紫衣知道有问题,忍不住问道:
“宝宝,你怎么了?”
秦宝宝离他七八步远,摇头道:
“没事,大哥的事都办完了么?”
卫紫衣道:
“倦鸟思巢?这次南下除了寻找拾面具,顺便巡视各个堂口,可说替如秀跑了一趟,今日就可上路回去。”
“哦”一声,秦宝宝默然。
卫紫衣上前一步,她就退一步,卫紫衣奇道:
“你怎么回事?宝宝,你过来,咱们把事情说清楚。”
秦宝宝嘟嘴道:
“我不过去,我怕变成阿竹那样。”
“阿竹?”
卫紫衣早把那女子忘了,这时听宝宝说起,这又想起她痴肥疯癫的样子,道:
“你脑子里又有啥古怪主意?为何提起她?”
皱皱小鼻子,秦宝宝又发怪言:
“我不希望大哥变成阿竹那样,所以要保持距离。”
卫紫衣心知这小家伙有时很不可理喻,于是坐在一张太师椅上,示意宝宝坐在对面七八步远的另一张椅子上,宝宝衡量距离,觉得够远,就乖乖坐下。
轻咳一声,卫紫衣道:
“现在如你所愿保持了距离,有什么话,你尽管说。”
想了想,秦宝宝道:
“这样远的距离,说起话来很不习惯,不过为了以防万一,只好如此。”
卫紫衣凝视道:
“这就是你要说的话?”
秦宝宝猛点头。
卫紫衣摸摸脸,真不懂她在想什么,道:
“你所谓的‘万一’,指的是什么?”
白了一眼,秦宝宝道:
“就是怕变成阿竹那样嘛!”
卫紫衣耐心道:
“原因是怕变成阿竹那样,所以要保持距离。”
说了半天,还是弄不出所以然,全是废话,卫紫衣拍额大声道:
“天爷!拜托你把事情解释清楚,不然以后你见了我即跑得远远的,活似遇见鬼,人家还道卫某人虐待了你。”
秦宝宝撅起嘴,道:
“我是替你着想,你不必在乎别人的想法。”
卫紫衣沉住气,道:
“好,不在乎别人想法,但是大哥不喜欢这样,大哥喜欢你像以前一样在我身边玩闹,你自己不感别扭么?”
动了动身子,秦宝宝勉强不站起来,道:
“那要怎么办?”
卫紫衣柔声道:
“你过来坐在大哥身边,嗯?”
猛摇手,秦宝宝连道:
“不可以,不可以,太危险了。”
卫紫衣真拿她没辄,道:
“那大哥过去如何?”
秦宝宝忍住笑声,正经道:
“结果不是一样?不可以,不可以!”
卫紫衣沉吟道:
“我不懂你在想什么,何以咱们接近就会变成阿竹那样?”
秦宝宝歪着头看人,道:
“大哥,你真的不懂?”
卫紫衣正经道:
“确实不明白,你说说看,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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