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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文化史500疑案-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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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次于杜甫的七律名家。他从唐代大诗人李白、杜甫身上吸取了浪漫主义与
现实主义精神,时而愤怒地抨击当时政治的腐败,社会的黑暗;时而以委婉
的彩笔,曲折倾吐心中隐微无尽的愁思,使他的作品具有鲜明的时代色彩、
个性特征和独特的艺术风格。李商隐的诗歌创作可分为政治诗、咏史诗和《无
题》诗,其中尤以《无题》诗最具特色,是李商隐的独特创造。这些诗歌情
致缠绵,景象迷离,含意深邈,辞藻瑰丽,闪烁着迷人的光彩,自宋以来人
们就对它有种种揣测。金代元好问《论诗绝句》说:“望帝春心托杜鹃,佳
人锦瑟怨华年。诗家总爱‘西昆’好,独恨无人作郑笺。”元好问的诗道出
了对《无题》诗的理解是文学史上聚讼纷坛的难题之一。
李商隐以《无题》为题的诗15 首,仿效《诗经》,以首句二字为题的近
30 首,这类诗歌统称之为《无题》诗。关于这类诗他曾经解释说:“为芳草
以怨王孙,借美人以喻君子”。(《谢河东公和诗启》又说:“巧啭岂能本
无意”,(《流莺》)“楚雨含情皆有托”。(《梓州罢吟寄同舍》)加之
李商隐这类诗歌,典丽有余,明快不足,读后余味无穷,而认真解释却很困
难,因此,对于李商隐的《无题》诗,历来就有爱情诗和政治诗两种解释。
认为李商隐的《无题》诗是爱情诗的看法较为普遍,例如对他《无题》
诗的代表作“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
灰泪始干。晓镜但愁云鬓改,夜吟更觉月光寒。蓬山此去无多路,青鸟殷勤
相探看”。人们就认为它描写了执着的爱情在濒于绝望之中显出了无比强烈
的力量。李商隐用“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这样富有创造性的
形象来表达对爱情的执着不渝,已成为描写爱情的绝唱。《无题》诗中的其
他诗句如“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春心莫共花争发,一寸
相思一寸灰”,对于爱情的描写也深刻感人,很典型地表现了封建时代士大
夫们那种隐秘难言的爱情生活的特点。
但是,对于“相见时难别亦难”这首《无题》诗,张采田《李义山诗辨
正》就认为“此篇为陈情不省,留别令狐所作”。认为是留别当时的宰相令
狐绹的诗。纪晓岚《李义山诗集辑评》也说:“此亦感遇之作也”。认为是
李商隐对自己宦途多蹇的伤感。何焯也认为是一首感遇诗,他说:“东风无
力,上无明主也。百花残,已且老至也。落句其屈子远游之思乎?”总之,
他们都是把这首诗看作政治诗的。
又如,对“来自空言去绝踪,月斜楼上五更钟。梦为远别啼难唤,书被
催成墨未浓。蜡照半笼金翡翠,麝熏微度绣芙蓉。刘郎已恨蓬山远,更隔蓬
山一万重”这首诗,多数人认为它描写了诗人对爱情的要求得不到满足,因
而就对爱情产生了种种渴望的幻想。但冯浩却认为它是诗人怨恨令狐绹不了
解自己心情的政治诗,他解释这首诗说:“首章二句谓绹来相见,仅有空言,
去则更绝踪矣。令狐为内职,故次句点入朝时也。‘梦为远别’紧接次句,
犹下云隔万重也。‘书被催成’盖令狐促义山代书而携入朝,文集有《上、
绹启》,可类推也,五六言留宿,蓬山,唐人每以比翰林仙署,怨恨之至,
故言更隔万重也。若误认艳体,则翡翠被中,芙蓉褥上,既已惠然肯来,岂
尚有托空言而有梦别催书之情事哉?”
冯浩就是这样以“实有寄托者多,直作艳情者少”的观点来解李商隐的
《无题》诗。朱鹤龄更是几乎把李商隐所有的爱情诗都说成是“美人香草”
的“忠愤”之情的寄托。他曾说,由于当时“阉人暴横”和“党祸蔓延”,
诗人“厄蹇当途,沉沦记室。其身危,则显言不可而曲言之,其思苦,则庄
语不可而漫语之,计莫若瑶台璚宇,歌筵舞榭之间,言之可以无罪,而闻之
足以动。”他认为李商隐的《无题》诗尽管表面写爱情,而实际却都是“寄
遥情于婉娈,结深怨于蹇修”。清代的程梦星及近代的张尔田、汪辟疆,对
《无题》诗的解释也都持这种观点。
在主张《无题》诗都是政治诗或都是爱情诗的观点之外,清人屈复有一
段透辟的见解,值得我们注意:“凡诗有所寄托,有可知者,有不可知者。
如‘日月霜里斗婵娟’、‘终遣君王怒偃师’诸篇,寄托明白,且属泛论,
此可知者。若《锦瑟》、《无题》、《玉山》诸篇,皆男女慕悦之词,知其
有寄托而已,若必求其何事何人以实之则凿矣。今但就诗论诗,不敢附会牵
扯。”屈复的这一段话比较符合李商隐《无题》诗的实际。李商隐的《无题》
诗并非作于一时一地,它取材广泛,内容多样,既有寄意深远的政治诗,也
有哀感婉艳的爱情诗,还有其他抒情诗,难以一概而论。至于其中某首具体
的诗章究竟是爱情诗还是政治诗,则随读者的审美思想、情趣的差别而见仁
见智,因而对《无题》诗的具体篇章的争论还会随着李商隐诗歌永久的艺术
魅力而一直延续下去。
(许山河)
宋词中有没有“豪放派”和“婉约派”之分?
“豪放派”和“婉约派”,原本是对宋词流派的基本划分,后来逐渐成
了我们平常使用的一种文学术语,它的意义已经越出了宋词的界域,但追根
寻源,人们却可以发现,这种划分并没有成为评价宋代词人的权威定论。“豪
放派”和“婉约派”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宋词中到底有没有“派”?这仍是
一个百冢争鸣、难归一统的问题。
第一种意见完全否认宋词流派的存在。施蛰存曾指出:婉约、豪放仅是
作品风格,而风格的形成取决于思想感情,“燕闲之作,不能豪放,民族革
命激昂之作,不能婉约。”宋人论词,初无两派之分。所谓流派,“因有许
多人向同一风格写作,蔚为风气,故得以为一个流派。东坡稼轩,才情面目
不同,岂得谓之同派?”我们无法开出一个豪放词的宗派图,而吴文英徒众
甚多,隐然成派,也不能说成是婉约派。何况婉约、豪放也不是对立面,尚
有既不豪放、又不婉约者在。清人郭频伽论词有12 品,杨伯夔又加了12 品,
这24 种风格能够分别属于婉约和豪放两派吗?这些都只能称作“体”而不算
“派”。吴世昌则从北宋词的创作着眼,指出北宋如“塞下秋来风景异”、
“大江东去”、“明月几时有”这一类的豪放之作不满十首,根本谈不上派。
如果真有这一派,试问有多少人组成?以谁为派主?写出了多少豪放词?收
印在什么集子里?他们认为,如果编写词史,不宜再说宋词有婉约、豪放两
大派。
第二种意见与此针锋相对,认为不但宋词有豪放、婉约两大派,而且自
《诗》、《骚》以下,即已分派。如周楞伽指出:“汉魏风骨,气可凌云,。。
皆豪放派之祖。”“江左齐梁,职竟新丽,。。皆婉约派之宗。”所不同者,
仅
当时无婉约、豪放之名,而以‘华’、‘实’为区别之标准而已”。李
白豪放,杜甫婉约,也是无可怀疑的。就宋代词人而论,“若东坡稼轩,就
其词作风格主导方面而论,固皆词家豪放派也。”他们认为,宋人即以婉豪
分派,俞文豹《吹剑续录》所载东坡词如关西大汉唱“大江东去”,柳永词
如十七八女郎歌“晓风残月”,就是豪放和婉约两派的区分。明人张綎所谓
“少游多婉约,子瞻多豪放”,也是就此而言的。再则,词写得婉约易,写
得豪放难,“故豪放之词更弥足珍贵,即谓为词之正宗,又何不可”。“如
果写《词史》必须大书特书词有豪放、婉约两派。豪放同以范希文为首唱,
而以东坡、稼轩为教主;婉约词则以晏元献为首唱,而以屯田、清真、白石
为教主。”
第三种意见别立一说,认为派有两种含义,即指流派也指风格,宋人虽
分婉约、豪放,但都是指艺术风格而论。宋人倒是以“雅”(闲雅、雅正)
与“郑”(侧艳、俚俗)来分派的。艳词不等于婉约词,雅词更不是豪放词,
应当作实事求是的评价。强以豪放、婉约分派,已非宋人原貌,其目的也无
非是为了抬高豪放派。这样做对词学研究很有害:一来对许多大词人(如晏
殊、欧阳修、柳永、秦观、周邦彦、李清照、姜夔、吴文英等)评价很不够,
二来影响人们了解宋词真面目,三来模糊了许多不同流派和风格的作家在词
的发展史上互相影响、互相促进、并驱争流的事实,四来不利于我们今天对
作家作品作具体科学的分析。
第四种意见实际上是对第二种意见的补充和发挥。他们认为,流派的众
多和风格的多样,是宋词繁荣的重要标志。宋词粗分有婉约、豪放两大派,
但还可分得更细,“豪放派中,苏之清旷,辛之豪雄,亦同中有异;婉约派
中,周、吴的质实,姜、张的清空,亦区别为二,而周的疏密相间,吴的缜
密妍丽,亦可细分。”他们认为,豪放、婉约只是基本划分,它们之间也在
互相渗透,互相影响,而且还有游离于两派之外的作家。他们不同意第二种
意见把豪放派作为词的正宗的提法,认为应该充分肯定婉约派词人在艺术上
所取得的重大成就。
第五种意见是折中型的。他们认为“体”与“派”在我国文学习惯上区
别甚微,称体者,每可称派。一般看来,体多指形式与体裁,派多指风格和
品流。从发展过程看,往往先有体,而后产生不同的派。他们认为,宋词中
的豪放、婉约之间没有不可逾越豹鸿沟,更不是互相对立和排斥的。同一词
家之作品,二者兼有者多矣,没有必要也不可作硬性规定。
事实上,这些对流派存在与否的见解,主要是针对“五四”以来词学研
究的一些偏激观点而发的。胡适、胡云翼等极力崇扬词中的豪放派,他们把
苏辛为代表的豪放派称为宋词的主流,而把以周、姜为代表的婉约派称为逆
流。解放以后,这种观点一直作为词学研究的流行观点,而胡云翼《宋词选》
作为代表性选本影响也很大。粉碎“四人帮”后,不少学者突破禁区,勇于
探索,对豪放派的正宗地位提出质疑,进而探讨了有关宋词流派和风格的种
种问题,活跃了学术空气。
宋词中到底有没有流派?对“派”与“体”应该如何理解?怎样评价宋
词才算是实事求是?这还有待于学术园地进一步的鸣放和探索。
(耿百鸣)
薛居正《旧五代史》今河在?
现在《二十四史》中的《旧五代史》,已经不是宋代薛居正的原著,而
是清代乾隆时从《永乐大典》中辑录出来的。先是,薛居正的《旧五代史》
(以下简称“薛史”)问世以后,经过87 年,到宋神宗熙宁五年(1072 年),
欧阳修认为“薛史”繁琐,又私修了一部《新五代史》。欧阳修死后,始由
国子监刊行,在社会上与“薛史”并行流传。清乾隆年间纪昀在《四库全书
总目提要》中介绍“薛史”时说:“金章宗泰和七年(1207 年),诏学官止
(只)用‘欧阳修史’,于是‘薛史’遂微,元明以来罕有援引其书者,传
本亦渐就湮没,惟明内府有之,见于《文渊阁书目》。故《永乐大典》多载
其文,然割裂淆乱,已非居正等篇第之旧。”似乎“薛史”在南宋时已不很
通行,到明代就绝版了。
张元济在《校史随笔》中,有《旧五代史》一则说:“以余所知,明万
历连江陈一斋有是书,所记卷数与《玉海》合,见《世善堂书目》。清初黄
太冲(宗羲)亦有之,见《南雷文定》附录吴任臣书,全谢山(祖望)谓其
毁于水火。连江陈氏所藏,陆存斋(心沅)谓嘉庆时散出,赵谷林(星)以
兼金求之不可得,盖亦必为劫灰矣。”可知“薛史”并未绝版,在明清之际
尚有存本。
商务印书馆在影印百衲本《二十四史》时,“薛史”忽又一度出现。张
元济在《涉园序跋集录》中说:“余微闻有人曾见金承安四年(1199 年)南
京路转运司刊本,故辑印之始,虽选用嘉业堂刘氏所刻《大典》有注本,仍
刊报搜访,冀有所获。未几果有来告者,谓为歙人汪允宗所藏,民国四年(1915
年)三月售于某书估,且出示《货书记》相视。允宗,余敌人也,方其在时,
绝未道及,及辗转追寻,历有年所,迷离惝恍,莫可究诘。”张氏所谓刊报
搜访,此项广告,在百衲本《二十四史样本》中也有刊载。第一次在1930
年,题为“重价征募薛居正《旧五代史》原书”;第二在1934 年,题为“征
求薛居正《旧五代史》”。结果,“薛史”原书仍不见踪迹。
1982 年,商务印书馆纪念建馆85 周年,印有《张元济书札》一册,内
记张氏于1953 年3 月27 日致丁英桂一信说:“近闻《旧五代史》有出世之
信,可喜。吾兄想曾见之,敬祈指示,如能代觅,尤感。”为此,我曾去访
问过丁英桂老先生,据说“薛史”由汪允宗售与某书估后,不久即为丁乃扬
所得。丁乃扬字少兰,浙江吴兴人,曾任两广盐运使、顺天府尹、长芦盐运
使、两淮盐运使等职。丁乃扬死后,“薛史”下落不明。
除了英桂提供的材料外,上海书店《古旧书讯》1979 年第2 期中又另有
传闻。据说商务印书馆在影印百衲本《二十四史》时,曾出1 万元高价征求
过“薛史”原书,但一直没有人应征,后悉此书藏丁乃扬处,乃派任心白(丁
乃扬女婿的表兄弟)去丁氏藏书楼寻找,也未找到。近人王佩铮《藏书纪事
诗三编》有:“丁乃扬少兰曾得歙人汪允宗所藏宋本《旧五代史》,少兰殁
后,不知以何因缘归一彭姓者(郑逸梅《书报旧话》作“彭谷声”)。丁丑
之变,彭姓负书去屯溪,遄返海上,据述,吴湖帆、公孙翼燕尝为作《千里
负书图》,此事此人颇以为奇。”“文化大革命”前,彭姓之子曾去上海古
籍书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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