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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三千,篡心皇后-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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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有!”

    “那鹜颜从屋里出来的时候,怎么看到公主正盖上药罐的盖子?”

    锦溪脸色一白,蔚景的话仍在继续:“当然,公主也可以继续否认,不过,上次冬雨教了大家一个方法不是,说用灵贞水泡药罐的盖子,煎药时可以防止药性流失,所以,我学以致用,此次的药罐盖子就是灵贞水泡过的,如果公主不介意证明自己的清白,也可以取来凡临草一试!”

    锦溪身子一震,差点从椅子上滑下来,站在边上的冬雨亦是微微变了脸色。

    “好了,鹜颜的问题问完了,鹜颜也并不是针对公主,只是腹中孩儿就这样无端被人害死,鹜颜心里难过,只想替这个无缘的孩子讨回公道而已,请皇上明察!”

    蔚景对着锦弦恭敬一鞠。

    所有人一震,包括锦弦,包括边上扶着她的凌澜。

    无端被人害死?无缘的孩子?

    什么意思?

    就是孩子终究没保住是吗?

    凌澜愕然转眸,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锦溪亦是眸色深深,凝在她的脸上。

    “鹜颜刚刚经历滑胎,身子虚弱,如若皇上没有什么其他的吩咐,鹜颜就先告退了。”

    锦弦凤眸微光轻敛,朝她扬了扬手。

    蔚景谢恩转身,将手自凌澜的掌心抽出,扶着弄儿缓缓往外走。

    凌澜怔怔回神,瞳孔一紧的同时,对着锦弦一鞠:“微臣也告退!”

    快速转身,正欲急急追过去,却被锦弦喊住:“右相等等!右相一走,厅中就剩朕跟左相,朕是公主的皇兄,左相是公主的丈夫,朕不想被人说徇私了去,而且,右相也想替自己的孩子讨回公道不是吗?”

    凌澜顿住脚步,薄唇紧紧抿成一条冰冷的直线。

    锦溪闻言,脸色更是煞白如纸,愕然抬眸,难以置信地看着那个她叫皇兄的男人。

    男人亦是扫了她一眼,眼角眉梢一掠,轻轻掠过她身边的冬雨。

    “锦溪,对于刚才夫人说的那些问题,你作何解释?”

    面色冷峻、凤眸冷冽,一副

    公事公办之姿。

    “我”锦溪阵脚早已大乱,那还说得出一个字。

    如果最疼爱她的哥哥都不帮她,如果

    正不知道该怎么办?身侧的冬雨骤然“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皇上,此事不能怪公主,都是奴婢的错。”

    所有人一怔,包括当事人锦溪。

    锦弦眸光微微一闪,鹜颜眼波轻动,凌澜薄唇更紧地抿在一起。

    “什么意思?”锦弦沉声。

    “是奴婢跟公主说,夫人跟二爷有染,夫人腹中的孩子是二爷的孩子,所以,公主才这样做的。”

    啊!

    全场几人皆是一震,包括凌澜。

    “公主本来不信的,准备去问二爷,被奴婢拦住了,奴婢说,夫人既然怀了孩子,为何不在府中好好休养,为何要跑出去?肯定这个孩子不是相爷的,在外面还可以跟二爷偷偷私会,然后,奴婢又添油加醋地编造了一些,所以,公主就信了,公主生气,说要去找夫人理论,奴婢说,理论没用的,他们不会承认,要报复,就让他们失去心头所爱,堕掉夫人腹中的孩子,所以”

    “亏你侍奉公主多年,你就这样为奴为婢的吗?”冬雨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锦弦厉声打断,与此同时,大手重重拍向身边的桌案,震得上面的杯盏一阵脆响。

    “你为何要这样做?”

    “因为因为奴婢喜欢相爷。”

    啊!

    众人再次一震。

    锦弦眸光微闪,鹜颜眸色深深,凌澜唇角一抹冷笑。

    “奴婢自知身份卑贱,不敢奢望,但是,夫人她不是也只是一个青楼女子吗?奴婢最恨这样的女子,曾经,奴婢的父亲就是因为风尘女子抛弃了奴婢的母亲,母亲死了,奴婢才被卖为奴。”

    “就因为这些,你教唆公主去陷害一个无辜的小性命?”锦弦微微眯了眸子,倾身,凝着冬雨,声音冷冽。

    冬雨脸色苍白地抬头看了他一眼,又垂下眸去,咬着唇瓣不吭声。

    锦弦等了一会儿,猛地直起腰身:“来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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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51。【151】蔚景,你怎么做得出来?

    “就因为这些,你教唆公主去陷害一个无辜的小性命?”锦弦微微眯了眸子,倾身,凝着冬雨,声音冷冽。

    冬雨脸色苍白地抬头看了他一眼,又垂下眸去,咬着唇瓣不吭声戏。

    锦弦等了一会儿,猛地直起腰身:“来人!”

    站在门口的叶炫快步进来,对着锦弦一鞠。

    “将这个女人给朕拖下去,”锦弦声音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微微一顿后,又接着轻飘飘吐出两字:“杖毙!殓”

    众人一怔,冬雨更是惊错抬眸,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锦弦面色冷峻,决绝别过目光。

    叶炫上前,将冬雨从地上拉起,冬雨苍白着脸,身子摇摇欲坠,倒也未见求饶,只轻咬着唇瓣,一直一瞬不瞬地凝着锦弦,眸子里有水花在晃。

    就在冬雨要被叶炫拖下去之际,凌澜骤然站了起来,“慢着!”

    所有人一怔,锦弦更是眸光一敛,朝凌澜看过来。

    叶炫顿住脚步,征询的目光看向锦弦,锦弦没有吭声,叶炫就擒着冬雨的手等在原地。

    凌澜踱着步子,走到冬雨的面前,修长的大手掐住她的下颚,抬起她的头。

    冬雨惊恐地看着他,不知他意欲何为。

    凤眸深深凝了冬雨一会儿,凌澜薄薄唇边忽然勾起一抹动人浅笑,倾身:“不是喜欢本相吗?不是一切的罪孽都是由喜欢本相开始吗?如此情深似海,如果本相这个时候不站出来,倒显得本相寡情了。”

    冬雨一震,震住的又何止冬雨一人,众人皆是。

    凌澜唇角笑容更大,蓦地松了冬雨的下颚,转眸看向锦弦,微微一颔首:“可否将此人交给微臣处置?”

    锦弦怔了怔,掠了冬雨一眼,点头,“自是可以。”

    “多谢皇上成全!”凌澜颔首,继而又转向冬雨。

    “本相今日姑且饶你一条性命!”

    什么?

    众人都以为自己听错了,锦弦一怔,冬雨更是难以置信地看向凌澜。

    他放过她?

    这个男人放过害死自己亲骨肉的她?

    锦弦沉眸,微微抿了唇。

    凌澜凤眸深深,似笑非笑,又接着开口道:“世人皆知,本相对女人一向怜香惜玉,更何况你如此衷情本相,本相又怎会让你死呢?”

    众人错愕。

    冬雨更是又懵又惊又喜,又难以相信。

    说不出来心里的感觉,只睁着一双泛着泪花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看着凌澜。

    锦弦敛眸,眸色越发深邃。

    凌澜唇角一斜,又道:“本相虽不能娶你,却也不忍心看你受情爱之苦。听说过双绝露吗?”

    双绝露?

    众人一惊,冬雨心头一撞。

    “本相这里正好有一瓶,听说,此露之所以称之为双绝,因为可以绝爱绝后,饮过此露的人,不得心存情爱,否则会痛得肝肠寸断,也不得结婚生子,哦,不对,结婚可以有,只是这辈子失去了做母亲的权利而已,本相现将双绝露赐予你,也好让你断了心中对本相的念想,在这世上好好地活下去。”

    所有人都变了脸色,冬雨更是瞬间脸色煞白。

    原来,原来这个男人所谓的饶她不死,不过是要让她生不如死。

    绝爱绝后!

    对一个女人来说,如果没有了这两个,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一直以来,她就是靠对某个男人的爱支撑着,她憧憬着跟那个男人美好的未来,憧憬着成为那个男人的女人,憧憬着跟那个男人结婚生子

    如果绝爱绝后

    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凌澜不徐不疾自袖中掏出一个瓷瓶,拧开,递到冬雨的面前。

    “不不”

    冬雨慌乱摇头。

    “不要相爷不要”冬雨乞求地看着凌澜,摇头,见凌澜面沉如水,根本不为所动

    tang,情急之下,她又扭头看向锦弦:“皇上。。。。。。求皇上饶命!”

    锦弦瞳孔微敛,凌澜低低一笑:“本相已经饶你命了,方才你没听清楚吗?皇上说要将你杖毙!”

    末了,眸色骤然一冷,大手直接掐起她的下颚,将瓷瓶中的双绝露尽数倒入她的口中,并且手指一点,击向她锁骨边上的穴位,让她想吐出都不行,直接吞咽入腹。

    动作一气呵成。

    大家都震惊地看着这一切,锦溪脸色发白,锦弦薄唇越抿越紧,冬雨呛得猛烈咳嗽。

    鹜颜眉心微微一拧。

    凌澜优雅地收起瓷瓶,拢入袖中,对着咳得眼泪都出来的冬雨道:“你走吧!”

    拂袖转身,走到自己的位子上坐下。

    冬雨泪流满面地看看锦溪,又看看锦弦,前者脸色苍白、自身都不保,怎敢多言?后者一脸沉冷,眸色深深、不知心中所想,却也未发一言。

    落寞地垂下眸子,冬雨缓缓转身,摇摇欲坠地出了厅门。

    厅里一下子静谧了下来。

    好一会儿都没有人说话,死一般的寂静。

    最后,还是锦弦打破了沉默,“锦溪,虽然此次事情是受冬雨教唆,但是,你身为公主,连最起码的明辨是非的能力都没有,而且,挑唆虽是她,所做却是你,你同样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任!”

    锦溪早已慌乱不堪,一张小脸如同白纸一般,连嘴唇都毫无一丝血色。

    锦弦顿了顿,眼梢掠过端坐在那里沉默不响的兄弟二人,才继续道:“罚你去太庙吃斋念佛三月,彻底反省思过!”

    锦溪一怔,本想说,她才不要过古佛青灯相伴的日子,转念一想,要不是冬雨在前替她挡着,今日这事还不知如何收场?

    显然,这已经是轻的了。

    虽心中不愿,却也不敢多言。

    而且,还不知道夜逐寒同意不同意这样?刚才对冬雨,那叫一个狠。

    现在装装可怜,将此劫度过去再说。

    心中略一计较,锦溪从座位上起身,虔诚地跪了下去,“锦溪知错,甘愿受罚!”

    锦弦瞥了她一眼,又转眸看向凌澜:“不知右相对朕这样处置有没有什么意见?”

    凌澜起身,对着锦弦略略一鞠:“但凭皇上处置,微臣没有意见!”

    垂眸颔首的瞬间,眸底寒光一闪,掩匿在长睫下面。

    锦弦微微一愕,不意他会如此爽快,心头轻轻一松的同时,转眸吩咐边上赵贤:“送公主去太庙!”

    赵贤领命,来到锦溪身边,锦溪从地上爬起,看向自始至终一言不发坐在那里的夜逐曦,而对方却并未看她,眉眼低敛,不知看向何处。

    锦溪弯了弯唇,随着赵贤离开。

    一场闹剧终于结束,锦弦抬手按了按自己隐痛的眉心,朝众人挥了挥衣袖:“都散了吧!”

    鹜颜从座位上站起,凌澜疾步而出。

    兰竹看了看脚边的食盒,没想到就这样完了,她还以为要审理很久呢,还特意将所有的证据都从偏院带了过来,谁知竟没派上用场。

    *请支持正版阅读*

    厢房

    蔚景手提着茶壶站在暖炉的边上,任茶壶里的水从壶嘴里出来,淅淅沥沥浇在烧红的炭粒子上,一颗一颗炭粒子的灭掉。

    “夫人,这些让奴婢来做吧,夫人刚刚滑胎,要躺着才是。”

    弄儿蹙眉站在旁边,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这个女人自从大厅回来,就这样,提了个壶站在这里灭火,其实想要熄暖炉很简单,只需将炉心的隔板盖上即可,怎需要用水?

    而且,就算用水吧,一淋便是,又何须这样一点一点地浇,就像是搞着玩似的。

    当然,她知道不是搞着玩。

    这个主子心里有事呢。

    看她红着眼睛、抿着唇,一副要哭出来,却一直隐忍不发的模样就

    知道。

    是难过吧?

    无处宣泄,所以才这样,是吗?

    见她对自己的话无动于衷,就像没听到一样,弄儿又心疼又无奈,上前,轻轻碰了碰她的手臂,“夫人,去躺着吧,这样很容易落下病根”

    “你先下去吧,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可是,夫人”

    “你先下去吧,”蔚景蹙眉,转眸有些不耐地看着她:“受不住了我自然会休息。”

    跟这个主子已有些时日,极少看到她冷脸的时候,见她如此,弄儿也不便再多说什么,只轻颔了一下首,就退了出去。

    蔚景又继续着手中动作。

    可一会儿,门又开了,有人走了进来。

    蔚景没有回头,以为是去而复返的弄儿,本就心情不好,见她如此锲而不舍,就禁不住有些恼了。

    “说了让我一人静一静,你做什么又”

    边不悦地沉声开口,边转头望过去,当一脸沉冷的男人映入眸底,她一怔,话,没有说完。

    四目相对,他眸子里的冷色让她一颤,别过眼,她转回头继续手中动作。

    男人走过来,伸手就要抓她的腕,她本能的一缩,男人便直接将她手中的茶壶接过,甩手掷在暖炉里。

    随着“哐当”一声巨响,茶壶碎裂,里面的水尽数撒泼出来,炭火浇灭的“咝咝”声响起,炭灰被冲得老高,弥漫开来。

    蔚景不意他会如此,桌子就在旁边,他不放,竟直接将茶壶丢到暖炉里面。

    本就觉得有什么东西哽在喉咙里出不来,如今又突然被炭灰入鼻,呛得蔚景又猛烈地咳嗽了起来。

    而男人却俨然没看见,大手抓住她的腕,修长的手指径直抚上她的脉搏。

    咳嗽未止间,蔚景看到他瞳孔一敛,下一瞬,落在她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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