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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恋爱中的女人-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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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是这样吗?”杰拉德说。    
      “一点没错。在很多方面我都做了成功的尝试。我是个好奇心很强又很神经质的人,就是通过学会运用自己的意志,仅仅只是学会运用自己的意志,我才没出错儿。”    
      欧秀拉一直在看赫曼尼有模有样地说着。她感觉赫曼尼身上有一种力量,奇特、黑暗而令人吃惊,既迷人又令人厌恶。    
      “这样运用意志是致命的。”伯基严厉地说。“让人恶心。这样的意志是卑贱的东西!”    
      赫曼尼盯了他好长时间,她面庞柔软,消瘦而苍白,泛着一层光芒。    
      “我敢说它不是那么回事。”她似乎终于在漩涡一样混乱的思绪中抓到了线索。她的意志从未失灵过,对此伯基极为反感。她的声音总是毫无激情,但很紧张,显得她很有信心。但是她又不时地感到眩晕,打冷战,这种晕船般的感觉总要战胜她的理智。尽管如此,她头脑仍然保持着清醒,意志丝毫不衰。看着她陷入极度的疯狂之中,可他又总要攻击她。    
      “当然了,”他对杰拉德说,“马并没有完整的意志,它跟人不一样。马没有一个固定的意志,严格地讲,它有两重意志,一种意志是它心甘情愿屈从于人,而另一种意志却想自由、不受限制。这两种意志有时紧密相联——如果你骑马时,马突然脱缰而跑,这时就说明了这一点。”    
      “我骑马时的确感觉到它要挣脱缰绳,”杰拉德说,“可我从没想到这是马有两个意志的结果。我只知道它受惊了。”    
      赫曼尼没有理会他们的对话,在他们开始谈论时,她压根儿不去听。    
      “为什么马愿意受制于人?”欧秀拉问,“我觉得这不可思议,我不相信马愿意这样。”    
      “不,它愿意。这是事实。这是最高级的爱的冲动:将自己服从于人。”伯基说。    
      “你对于爱的概念多么稀奇古怪。”欧秀拉挖苦地说。    
      “女人就如同马:身上有两重意志互相矛盾,一种意志驱使她甘心于服从,另一种意志却让她挣脱羁绊,将那个骑马人摔入地狱。”    
      “也就是说,我是一匹脱缰的马啦?”欧秀拉说着,突然大笑起来。    
      “想要驯服马是件危险的事,更不要说女人啦!”伯基说,“征服就会遇到麻烦。”    
      “你的理论总是很奇怪。”欧秀拉说。    
      “对极了。”古拉尔德露出了一丝笑意,“很有意思的。”    
      赫曼尼忍耐不住了,她站起来,用她的唱调说:“黄昏的景色多美啊!这么强烈的美的享受,真令我不能自己。”    
      欧秀拉听到她的话,也不由动心了。她也站了起来,同赫曼尼一起走入沉沉的夜色中。伯基在她眼里变成了一个可恨而自高自大的怪物。她和赫曼尼在岸边散步,一边说着美好高兴的事,一边采着柔软的郁金香。    
      “你喜欢一件带黄点点的布衣服吗?”欧秀拉对赫曼尼说。    
      “是的,”赫曼尼说着停在那儿凝视着花儿,让自己从中得到安慰。“它多可爱啊!我喜欢它。”    
      她对欧秀拉微微一笑,显得挺真切。    
      杰拉德仍然和伯基呆在一起,他想弄个明白伯基所说的双重意志的含义。杰拉德显得很激动。    
      赫曼尼和欧秀拉两人随意漫游。一种很深的情谊突然把她们俩连在一起。    
      “说实话,我真不想被迫卷入这种对于生活的批评和分析中去。我的确是想看到事情都很完美,不想损害它们的美丽,它们的完整以及它们的自然、纯洁。你不觉得如此这般地探讨下去令人反感吗?”赫曼尼说着在欧秀拉面前停下,双拳紧握着。    
      “是的,”欧秀拉说,“我有种感觉,我很讨厌这种做法。”    
      “我很高兴你会这么觉得。有时,”赫曼尼再次停住脚步,转身对着欧秀拉,“有时我想,如果我    
      还不软弱,还能抵制,我为什么要屈服呢?我感到我才不会屈服呢。所有的美丽、所有的纯洁都会被破坏,我觉得没它们,我就无法活下去。”    
      “没有它们的生活简直就不是生活,”欧秀拉大声说,“那种想把一切都在头脑中弄清楚的观念是一种亵渎。的确,有些事需要留给上帝去做,现在是这样,将来也是这样。”    
      “对!”赫曼尼象一位消除了疑虑的孩子,“事实上就应该如此,对吗?鲁伯特——”她抬头望天,思索着,“他把事情分析得太零碎。他确实像个孩子,一定要把每件东西拆开成小块,想看看这是什么做成的。我觉得这样做得不对。”    
      “就好像是打开花蕾,来看看花到底是什么样子的。”欧秀拉说。    
      “对了,这样的话,把一切都毁了,是吧,这样就没有开花的可能性了。”    
      “当然没有,”欧秀拉说,“这纯粹是毁灭。”    
      “是的,的确这样。”    
      赫曼尼久久地盯着欧秀拉,看起来像是从她那里得到证实。接着两个女人沉默了。每当她们意见相符时,她们就开始互不信任起来。欧秀拉感到自己情不自禁地很想从赫曼尼身旁离开。她费了好大劲才抑制住自己的反感情绪。    
      她们像是合谋离开了男人,现在取得了一致以后,又都回到了男人身旁。伯基抬起头看见她们两个。欧秀拉很讨厌他那冷漠的注视。他什么也没说。    
      “咱们走吧,”赫曼尼说,“鲁伯特,你来肖特兰兹吃饭吗?来吧?跟我们一起来。”    
      “我还没换礼服,”伯基回答说,“你知道,杰拉德很讲究这些。”    
      “我并不讲究这些”,杰拉德说,“但你如果不喜欢随随便便的吵闹,在大家平心静气地用餐时最好不要这样。”    
      “好的。”伯基说。    
      “我们等你,好吗?”赫曼尼坚持地说道。    
      “只要你愿意。”    
      他起身向屋里走去。欧秀拉说她该走了。    
      “不过,”她转向杰拉德,“我必须说,无论人怎样是动物的主人,我们认为人没有权力去侵害低级动物的感情,我仍然认为,如果在火车正开过时把马骑到马路上去,那会显得你更明智,更有教养。”    
      “我知道了。”杰拉德笑着说,但也有些不快,“下次我一定记住。”    
      “他们会认为,我是个爱管闲事的女人。”欧秀拉边走边想。但她依然准备这样做。    
      她跑回家,陷入沉思。她今天被赫曼尼深深打动了,她同她有了真正的交往,所以两人有一种联盟关系。可她又无法容忍她。不过她把这种想法抛在一边。“她的确很好。“她自语道,”她想要的是正确的东西。“她试着去认为自己和赫曼尼是一个整体,而和伯基则格格不人。她对他充满了敌意。她又被内心的某种本性所束缚而不能与他分开,这让她很生气又很安慰。    
      她不时下意识地颤抖起来。她知道这是因为自己向伯基提出了挑战,而他也有意无意地应战了,这可是他们之间的殊死战斗,或许会因斗争而获得新生。尽管谁也说不出他们为何而斗争。    
    


纯洁米 诺(1)

      时间一天天地过去了,瓯秀拉再没有收到一丝音讯。他不准备理她了?他不想进一步了解她的秘密了吗?她每天心事重重,感到焦虑、痛苦极了。但她自己很清楚她是在自寻烦恼,她明明知道他会来的。她对任何人都只字不提这事。    
      不出所料,他果然托人捎来一张便条,问她是否愿意和古迪兰一起去他在城里的房子里喝茶。    
      “他为什么让古德兰也去?”她立即提出这个问题。“他是想保护他自己,还是认为我不能单独去?”    
      一想到他要保护自己,她心中马上就一阵难过。最终她自语道:    
      “不,我不想让古迪兰去,因为我想让他多对我说些什么。我决不把这事儿告诉古迪兰,我要一个人去,这样我就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了。”    
      她坐上了电车,车子爬上了山丘,驶出了小镇,往他的住宅开去。她觉得自己远离了现实,似乎进入了一个梦幻般的世界。她看着小镇破烂肮脏的街道慢慢后退,好像她是一个与此没有任何联系的人,这一切和她有什么关系呢?她再不去想别人怎么看她了,人们在她的世界中消失,她不受任何约束。她模糊地觉得自己从物质外壳的生活中分离开来,就象一只浆果从它熟知的世界中落下来,落入未知世界。    
      当女房东把她引进屋时,伯基正站在屋子中间。他也激动得厉害,她看到他浑身在发抖,好像有股强大的力量从他那脆弱的身上迸发出来。这力量震动了她,令她神魂颠倒。几乎让她眩晕。    
      “你一个人来的。”他说。    
      “是的,——古迪兰不能来。”    
      他马上猜出是什么原因。    
      他们俩都静静地坐着,房中有一种可怕的紧张气氛。她注意到这屋子很舒服,屋里采光充足环境很安宁。她还发现屋里有一盆倒挂金钟,有腥红和紫红色的花儿垂落下来。    
      “它多美啊!”她先打破了沉默。    
      “是啊——你认为我忘了上次我说的话了吗?”    
      欧秀拉只感到一阵晕眩。    
      “我并不想强求你记住,如果你不想的话。”她在眩晕中强打起精神道。    
      屋里一片寂静。    
      “不,”他说,“不是那样。只是,如果我们要互相理解,我们就得下定决心才行。如果我们想保存一种关系,即使是友谊,也必须有一种永恒,不可改变的东西作保证。”    
      他的话流露出一种不信任甚至是生气的口气。她没有回答,她的心在猛烈收缩,令她无法开口说话。    
      看她不回答,他继续说,很热烈地表白他自己。    
      “我不能说我要向你表示爱慕——我要的并不是爱情,我要的是更加不带个人感情的、更坚固、更罕见的东西。”    
      她沉默了一下说:“你意思是你不爱我。”    
      说这话的时候,她心里特别难过。    
      “是的,如果你愿意这样想的话,尽管并不尽然。我不知道。无论如何,我并没有爱你的感觉,——没有,而且我也不想有,因为最终,爱情是会枯竭的。”    
      “爱情最终会枯竭?”她问,嘴唇都有些麻木了。    
      “是的,最终。当一个人最终只孤身一人,超越爱的影响时。到那时会有一个超越自我的我,它是超越爱、超越任何感情关系的。同你在一起也是如此。可是我们却自我欺骗,认为爱是根。其实不然。爱只是枝节。根是超越爱,纯粹孤独的我,它与什么也不相会、不相混,永远不会。”    
      她睁大眼睛不安地看着他。他的脸上带着很诚肯的表情。    
      “你是说你无法爱我?”她神色惊恐地问。    
      “是的,可以说是这样。我爱过。可是有那么一种超越爱的东西。”    
      她无法忍受。她觉得自己昏厥得厉害。但她不能屈服。    
      “可是,你怎么知道呢,如果你没恋爱过?”她问。    
      “我讲的是真的,你和我身上都有种超脱,那是高于爱情的,超越了视觉世界,就象有些星星是超越人们视野的一样。”    
      “那就是说这世上没有爱情。”欧秀拉嚷道。    
      “归根结底,那不是爱而是别的东西,最终,没有什么爱。”    
      对这些话,欧秀拉思考了好一会儿。然后,她从椅子上微微站起身来,用一种不可改变的反感的语气说:    
      “那,让我回家吧——我留在这儿干什么?”    
      “门在那儿。”他说。“你是自由的。”    
      他十分平静地坐在那儿说。她静静地站了几秒钟,然后又坐了下来。    
      “如果没有爱情,还有什么?”她几乎是控制地嚷道。    
      “某种东西。”他看着她,内心里在抗争着。    
      “什么东西?”    
      他沉默了好久。他无法与她交谈,她正处于一种对抗的情绪之中。    
      “有,”他心不在焉地说,“有一个最终的我,赤裸裸而没有人的情感,也超脱于任何责任。同样也有一个最终的你。我想见的正是这个你——不是在激情或者绵绵柔情之下——只有超脱,没有语言、没有条约。那时,我们是两个赤裸的无人知道的动物、两个完全陌生的动物,我想接近你,你也想接近我,而且不用负什么责任,因为那时没有行为的准则,不需要理解、不负任何责任,什么也不需要,谁也不强求别人,只按照你的原始欲望去占有。”


纯洁米 诺(2)

      欧秀拉听着他的话,脑子都木了,她几乎没有知觉,他的话太不符合实际情况,令她不知所措。    
      “这纯粹是自私。”她说。    
      “是的。如果说是彻底的纯粹,倒是说对了。但是一点也不自私。因为我不知道你要什么,我接近你就等于是把自己交给陌生,我们之间所需要的就是发誓,发誓抛开一切,甚至抛开自己,不再生存,这样我们就可以趋向完美。”    
      她沿着自己的思路在思索。    
      “是因为你爱我才需要我吗?”她坚持说。    
      “不,不是,那是因为我信任你——如果我确实信任你的话。”    
      “你真这样吗?”她一笑,感到很伤心。    
      他在端详着她,几乎没有注意到她的话。    
      “是的,我必须信任你,否则我就不会在这儿说这番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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