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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砍柴个人文集-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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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说海子是一个时代的神话,将海子抬到神坛上,有人说海子的邪派武功害了一代人,似乎他是千古罪人。这两种说法我都不同意,海子无非是一个怀着赤子之心做诗的诗人而已。就象李商隐的空朦晦涩、典故堆砌等风格,成就了“西昆体”,影响甚广,也有人说流毒甚广。但毛病出在后人身上,帐是不应该算在李义山身上的。
李白死后埋葬在当涂,这个地方离海子的家乡非常近。白居易一次经过此地时,写下了《过李白坟》“采石矶上李白坟,接天衰草绕田生。可怜荒垅穷泉骨,曾有惊天动地文。自古诗人皆薄命,就中沦落不过君。”诗人总是用生命在燃烧,才有动人的诗篇,所以自古薄命,海子尤甚。
海子一生都献给了诗歌,我觉得没有必要苛求他的表述方式是否符合传统的语法,本来语法也是约定俗成的,大伙都这样说也就成“法”了。只要诗歌能打动人就行了。记得《龙的传人》刚刚流行时,专门有专家撰文指出,副词“永远”不能重叠为“永永远远”而只能“永远永远”重叠,而“快乐”之类的形容词可以重叠为“快快乐乐”。但是大家就觉得“永永远远是龙的传人”,唱起来感觉贴近心灵。司空图说诗歌“羚羊挂角,无迹可求。”关键在于能否撞击人的心,其他的不应该看得太重要。
我在80年代末期第一次读到海子的诗歌,当时我还是一个高中生,80年代末,正是中国诗歌回光返照的时期,中学校园里诗风很盛行。我一读到海子的《亚洲铜》、《麦地之瓮》、《在昌平的孤独》等诗歌时,觉得有一种魔力在抓住我。“拉到岸上还是一只鱼筐,孤独不可言说。”心想,诗怎么能这样写呢?因为课本里的诗歌,不是《周总理,你在哪里》就是《天上的街市》,或者《大堰河,我的保姆》。但是就感觉这样写好、好极了(当时还没有“酷”这个词),就像红楼梦里的香菱读“大漠孤烟直”一样。
去年我去了一趟青海,海子在这里写下了“这骄傲的酒杯,为谁举起,荒凉的高原。”我突然想起海子离开这个世界已经12年,一轮岁月了。当时写了几段怀念的句子:
十二年,
一轮灿烂星辉。
十二年,
偷去少年爱情的,
还是当年那条白蛇?
十二年,海子已长成,
湖边那个牧童,
名字叫着旺堆。
夏日,格桑花染红
他的牦牛皮靴;
秋夜,他枕着三眼笛声入睡;
冬天,长长的鞭儿一挥,放牧的,
是唐古拉山的暴雪。
碌碌红尘中,当年的少年早已长大,为生计奔忙打拚,诗歌离我们很遥远。但偶尔想起海子的时候,心中仍是谢意,因为海子的诗陪伴过我们的青春,海子的诗提醒我们,我们有过为诗歌不眠的年月。好书尽在cmfu
关天茶舍 第一次进京——北京记忆之一
(起6M点6M中6M文6M网更新时间:2004…3…21 18:52:00 本章字数:1391)
一转眼在北京已经生活了十个年头了,在这里有了自己的家庭,有了一份不错的工作,然后,在我心中,我依然不是北京人,北京似乎只是我偶尔落脚的驿站。
这种感觉很大程度源于我第一次进京的经历。
1993年我大学毕业分配到北京东郊的一家企业,一个农家孩子能够分进北京,那种兴奋劲别提了。我和另一位分到同一单位的校友一起下了火车,坐地铁从东直门站出来换公共车。
当时是早晨5:30左右,街上只有清洁工人在扫马路,我呼吸了一口首都夏日早晨的空气,感觉真好,这时我俩背后响起一声断喝“站住!”
我俩一回头,看见一个胖乎乎的中年人叉腰站在后面,盯着我俩:“说你呢?干吗的?”他随手掏出一个本本晃了晃,“警察。”
我俩被吆喝惊住了,再看看自己,两个农家子弟面黄肌瘦,坐了40个小时的硬座来北京,脸黑发乱,再加上提着几个破包,确实像作奸犯科、负案外逃的流窜犯。
我俩连忙解释“我们是刚分配来北京的大学毕业生。”
“甭废话,看证件。”
学生证已经没有用了,最管用的就是派遣证,这可是被我们视为宝贝的东西,放在包的最里面。好不容易两人把派签证翻出来,替给人民警察。
这位便衣拿着派遣证瞥了一眼,觉得没什么问题,随手就把派遣证扔到地上,“你们走吧。”
这可是关系到我俩报到、落户的派遣证,就这样被人民警察视若敝屐!我们俩很伤心地捡起派遣证走了。
坐上公共汽车,听到售票员报站。我的自信心又受到了打击,学了四年的汉语言文学,硬是听不懂售票员的北京话,这位大妈报站好像舌头在开水里滚了一下,说出来的话含糊不清——后来才知道这不是个案,这是北京售票员的标准语。
我们两个乡下人害怕坐错车,怯生生地问“这车是到某某地方的吗?”这位大妈白眼一翻:“没看站牌?你不识字?”
My God,刚成了流窜犯,这回又成了文盲。
后来我和我那位一起进京的校友很长时间心里不痛快。我安慰他和自己,当年沈从文从湘西来北京时,从前门火车站下车,碰到一个拉黄包车的,告诉他给他找一个舒适便宜的旅馆,最后拉着他绕了半天,在一个偏僻的角落找了个破旅馆,沈从文说这是他进北京的“第一课。”毛泽东第一次进京时,七个人睡在三眼井胡同的一个破房子里,后来在杨昌济的介绍下,去北大图书馆做“临时工”,结束了“打流”的生涯。一个说着湘潭话的“民工”,总想和来借书的大儒攀谈,老是遭遇白眼。这段经历毛泽东和斯诺先生提起过。
“是英雄莫问出处。”我俩当然不是英雄,只好举毛、沈两位后来出息了的老乡第一次进京境遇来安慰自己。
由于本人尊容,在北京这些年,被人盘问,在饭店服务员、出租司机不待见已是常有的事,我已麻木了,然而有了随身带工作证和身份证的习惯。
常常看见那些有暂住证或者没有暂住证的外地务工人员,像惊弓之鸟在这个城市觅食,我感同身受。因为一个正常分配进京的大学毕业生都曾有过那种经历。
前不久,我和那个一起进京的校友一起吃饭,他已不是昔日吴下阿蒙了,成了一家中国新加坡合资企业的中方总经理。他公司的管理层一水的外地进京人士。
我问他是不是当年第一次进京遭遇使然?他说那倒不是,因为外地进京人士,更敬业、更勤奋、对企业更忠诚,眼高手底的大爷我用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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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天茶舍 李的悲剧是普遍的,张的胜利是个案
(起1N点1N中1N文1N网更新时间:2004…3…21 18:52:00 本章字数:1166)
——兼答西乌拉帕
西乌拉帕兄在《李昌平为什么失败》一文中对比了棋盘乡和写谢安乡以及李、张二人不同的命运。应该说,西的分析我基本是同意的。农民改变自己命运,必须依靠自己而不是企求有人“施仁政”,“从来没有什么救世主,只有自己才能救自己。”联产承包责任制也是农民自下而上的探索和创造。
但是如果我们再作深层次的分析,就会觉得李昌平的悲剧是普遍而必然的,张德安的成功是个案,很难推广。不是没有推广的典型性,而是不能大力推广。
毛泽东早在上个世纪20年代就说过,中国革命的根本问题是农民问题。在长期的革命时期,中国共产党一直充当着中国农民利益代言人的角色,正是发动了农民,党才取得了政权。在长达50多年的执政过程中,虽然有过这样那样的失误,有过60年代初大批人饿死和文革的悲剧,但至少在执政的理论上党总是代表包括农民在内的人民利益,“三个代表”所说的“代表最广大人民的根本利益”包括70%的农民的利益当然是题中应有之义。可以说,党执政的合法性基础就是源于这样的理论。
基于对执政党理念的理解,李昌平上书高层,然后一级一级政府、党委重视,以求解决包括棋盘乡在内的农村问题,显然是合乎逻辑的,因为我们是人民的政府嘛!人民当家作主的政府,当然和封建社会的“包青天”是本质不一样的。至于李昌平痛走他乡,棋盘乡的问题没有得到根本解决。我们也好解释:这是极少数干部和少数政府没有切实落实中央政策,这是局部和全部区别。虽然这种解释有些苍白,但我们只能这样解释。
李昌平的想法合乎传统的想法。既然党代表广大人民的利益,权力从广大人民委托到执政党,然后一级级权力再往下委托,中央到省,省到市、市到县,县到乡。被委托者自然要向委托人负责,就象当年替王朝守牧一方的地方大员向上负责一样。而真正的委托人——人民,往往被虚置了。
张德安的做法很符合朴素的民主理念,权力是自然的一级级从下往上委托。乡农民受到不平等待遇,自然可以团结起来,争取合法权利。而且这种争取有合法的东西做支撑。因为中央的一切文件、国家的一切法律在文本上是代表广大人民的,只要不否定这些,就能有理有据有节进行争取。
但是,西兄,试想谢安乡这种做法推广会发生什么?岂不是怀疑党的执政合法性吗?怀疑党和政府没有能力解决自己工作中的失误吗?党之所以永远伟大、正确、光荣,是因为我们的党自始至终在前进的路上能主动纠正错误,领导我们从胜利走向胜利。上书高层,不是封建时代盼望“施仁政”,而是相信我们的党和政府,这二者看起来一致,本质上是不一样的。呵呵。
这就是李的还能在内地广为炒作,而张的做法“墙内开花墙外香”原因。屈原虽然愤而作离骚,但他一天都忘不了楚国的命运,杜甫穷困潦倒,“每饭不忘君”,后人视为楷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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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天茶舍 农民进城命若鸡?——我对收容的认识
(起1O点1O中1O文1O网更新时间:2004…3…21 18:52:00 本章字数:2801)
“梦绕云山心似鹿,魂惊汤火命若鸡。”两句诗出自苏东坡的一首七律。他在“乌台诗案”发生后,被押进大牢,和死囚关在一起,他以为自己要上断头台了,写了两首托孤给弟弟苏辙的诗。豁达如东坡,当时不知道明天能否见到太阳,也有这般“命若鸡”的恐惧感。
东坡是因为惹翻了当朝大老,才有如此之祸。然后许多来到城里,只想老老实实卖苦力挣一碗饭吃的农民,他们时时都有“命若鸡”的感觉,“五一”、“十一”重大节日不敢出去,热闹的地方不敢去,生怕被抓住,然后遣送回家,然后让家里用钱来赎。
我前年房子装修时,4个山东来的民工给我干活,居委会的老太太来检查,要他们出示暂住证,两个暂住证过期的连忙从消防口串到楼顶,飞也似的跑了,另外两个有暂住证的没走。老太太要没收这两人的赞助证,直到他把另外跑掉的两人叫回来才还给他。刚从山西来我家的老丈人前来说情。居委会老太太一听山西口音,命令我老丈人一并去办暂住证。
回来后我听说此事,非常生气。跑到居委会和他们吵了一架:妈的,老爷子来北京看女儿女婿,要去办暂住证,真扯淡。而且居委会有什么执法权?敢没收别人的暂住证。作为居民的自治机构,居委会和居民究竟是什么关系?你们看过居民委员会组织法没有?看到来者非善茬,一问单位,和他们上司的上司关系密切。于是把暂住证给退了,我老丈人办暂住证的事也不提了。
后来我想,如果他们面对的不是“和他们上司的上司关系密切”的人,那会怎样?如果那两个从楼顶上逃走的民工摔死后怎么办?
北京的警方抓住没有暂住证的,(或者将人的暂住证当场撕掉,说:“你的暂住证在哪?”)先关在昌平区七里渠,然后再遣送回乡,让家里拿钱赎。一旦到了当地警方手里,赎的钱就更多了,因为“成本”更高。所以一旦有人抓进去了,往往找北京能说上话的老乡、亲戚从七里渠收容所保出来。我多次受老乡之托,去七里渠收容所领过人。他们的经历、他们的泪水,常常浸染着我被城市打磨了许多年的心。
一次陪全国人大代表视察北京工作,在最后和北京政府高层交流意见时,有代表义愤填膺地痛斥北京对外地人收容的不人道。相关政府人士顾左右而言他。只说,全国都是这样做的,如广东等等。
收容政策的不合法,其实包括执行者在内也心知肚明。有一次我和一个派出所的警察兄弟在一起吃饭,我说你们收容遣送,先不讨论是否违法。就是在同一样政策下,你们都是看人下饭。比如长虹的老总倪润峰,他的户籍在四川绵阳,来北京在五星级宾馆住2、3个月,按你们的规定,应该去办暂住证。但他不可能去办,你们也不可能去遣送他。而同样一个绵阳农民,他和倪润峰一样是来北京的绵阳人,如果不办暂住证,你们查出来肯定遣送。这哥们说,这道理谁都懂,可上头要怎么干咱就怎么干。
收容政策不仅违宪,也违背立法法。立法法实施已经三年多了。按道理说,一旦立法法实施,一切和上位法及宪法相抵触的法律法规、部门规章等应当自动废止,或者立即修改。
收容办法本来是针对那些无家可归、不能自食其力的流量者、乞丐、精神病患者、找不到监护人的未成年人,是一项救济政策,然而它现在正好走向救济的反面。当收容对象扩大到来城市未办暂住证的外乡人时,就成了捞钱的工具。不经过任何司法程序、不给人任何申请行政复议的机会,不提供任何申诉、救济的渠道,就长时间限制人身自由,不是违宪是什么?
去年加入世贸组织后,国务院开始清理和世贸原则以及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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