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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子是什么-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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限制她们的新郎在婚礼上喝酒,以免他们会醉:“如果你担心你的爱人会喝多了,那就提醒他对于一个被人期待的男人在床上将会发生什么吧——也许这会使他保持尽可能的清醒。”
即使“妻子”一词被提到,新娘也被设置为那种常见的“妻子式”的角色——作为组织者、社会促进者、家庭和睦的制造者、夫妻间性生活的管理者。最为明确地表示出来的是妻子与家庭生活之间的联系。我们知道在广告的提示中,新娘与之结婚的并不是新郎而是各种家庭器具。这一传统可以一直往前追溯到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的一些广告。在1942年为自动烤箱做的一则广告中,展示了一幅画面,上面是一个穿着制服的空军军官正在亲吻他的新娘。在他们前面有两片烤得金灿灿的面包片,广告语则是“爱,荣誉……还有香脆的烤面包片。这些烤面包片正是这个丈夫想要的那种。”
同样,通用电器(General Electric)在为一款冰箱做广告的时候,用的是一个身着无尾半正式晚礼服,戴着大礼帽的男子和他的新娘在一起的画面。一边的标语是“这就是你一直想要的那一个”。到底说的是冰箱还是新郎,的确是有点语焉不详。但是新娘脸上的开心的笑容说明她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想要结婚,好承担起一个妻子应该承担的义务,为冰箱除霜或者是享受性生活。T…Fal在2001年所做的一则广告也反映了这一主题。它最为突出的特色上是画面上有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处于梦境的恍惚之中。广告词把罐子和盘子比较给男人看:“就像完美的丈夫一样——聪明而有吸引力”。2001年的《玛莎·斯图尔特婚礼》的夏季卷上有一则为厨房器具所做的广告,上面有一大堆白色结婚礼物,被缎带结在了一起,看上去很像一个新娘。广告词是这样写的:“在这些美好的缎带之下,我在耐心地等待。辛劳工作,身体健康,而且聪明伶俐。如果想拥有一生的幸福,我是最完美的选择。”说的是新娘,还是一台搅拌机,一点也不清楚。
有些广告意识到目前已处于21世纪这一事实,也会强调现代丈夫偶尔也承担家庭责任的事实。为胡佛电动吸尘器做的一则广告展示的是结婚蛋糕上面新娘和新郎的雕像,这个新郎手里拿着一件吸尘器。当然,这个广告的目标受众是女性。比起暗示做家务的苦差事将由丈夫来做,还有什么更好的方法可以把家用电器更有效地推销给女人们呢?
一点不令人吃惊,在成为一个新娘和成为妻子之间存在的深刻的裂缝,是许多女人存在认知上的分歧的根源。沃尔特·艾里森·格劳克(Writer Allison Glock)2000年曾在《Elle》杂志上表述这种不同:“一旦你结婚了,生活就被过去和现在定义了,日子一天天过去,这之间的鸿沟一天天变得越来越宽,单身时候的你就像一朵做成了标本的花朵一样优美地衰退了,或者就像是种子一样在你心里扎根、发芽,最终成为某些无法承受的东西。”
讯息非常明确:婚姻是一种不自然的倒退和变形,在这其中,新娘是蝴蝶,而妻子却是更低一点的毛虫。甚至是维拉·王,一个因为出售一个神话而变得富有的女人,对妻子这样一个身份也很不重视。在接受访问的时候,维拉·王把妻子这一角色放在职业女性和母亲后面。“首先,我把自己定义为一个做生意的女人”,她对《城里城外》(Towm&;Country)杂志说,“然后是母亲。我把这一身份放在生意人后面是因为在我心里经济上的责任是如此重要,所以我认为我自己的安全、我家庭的安全都和我的生意仅仅交织在一起……我的第三个角色是妻子。我的丈夫说他被放在了最后,但是我很享受我的婚姻生活。我努力不把工作带回家。”
第二部第二部分白色梦幻(16)
新娘与妻子之间存在的断裂并不是刚刚出现的。在出版于1972年《婚姻的未来》(The Future of Marriage)一书中,社会学家杰西·伯纳德(Jessie Bernard)介绍了术语“关于婚姻的种种理论”,目的是解释这样一个现象:“婚姻给女人的生活带来了许多复杂的断层,就像让她们去经历了感情和身体上的冒险。”伯纳德谴责那种“把浪漫想法终止于蜜月”这一说法。她写的东西在文学研究中被称作“觉醒”。在伯纳德看来,这样一种断层是几个因素的结果:缺乏个人独处的空间,不再追求完美,同时还包括“妻子们变成了伙食包办
者”。
90年代,童话般的婚礼走向成熟,女人在婚姻中经历转折的观念被进一步加强。在1997年出版的《婚姻震动:女人成为妻子》(Marriage Shock:The Transformation of Women into Wives)中,作者达尔蔓·海因(Dalma Heyn)采访了几百位年轻的妻子,她们所有人都说婚后她们经历了一段时期的混乱,并且改变她们的行为以符合传统的妻子模式所提出的要求。她们还发现自己在用一些婚前从来没有用过的方式监控丈夫的行为,比如注意他喝了多少酒等等。她们在给自己买新衣服的时候感到心虚。她们的丈夫并没有要求她们发生这些变化,有些时候,他们甚至并不喜欢他们的妻子努力装扮成的这种端庄的样子。
一些悠闲的女人们在度过婚姻震动的时候,变成了婚姻自助书籍的爱好者,这些书籍对于婚礼产业来说充当的是一个提供矫正的角色。玛格·斯塔克(Marg Stark),是《有什么没对新娘说》(What No One Tells the Bride)一书的作者,说她写书就是为了帮助其他的新娘度过“认知危机”,在她结婚后她自己也经历了这一危机。
“在结婚和婚姻生活的第一年里,我很担心我没有成为任何人期待我成为的那样。我害怕婚后的生活中我还是那个独立的、好发脾气的女人——一如我在婚前那样。我是那样爱我的未婚夫/丈夫,我还是没有对我的结婚戒指带来的复杂的身份认同危机做好准备。一种令人难以置信的新婚夫妇沉默的密码让我和我那些刚刚结婚的朋友们一起受到抑制,无法说出我们的恐惧和正在做的调整。”
她劝告女人们不要陷入做一个完美妻子的幻觉中去。“她们一定不要努力在白天做玛莎·斯图尔特,晚上做性感女性。你丈夫爱上的是你,而不是一个可以被称为‘完美妻子’的理想化的你。你越放松,你和他的爱就越深厚,你也就越快乐。”当然,许多女人并不想成为神话故事的一个部分,这创造出了另外一个市场机会。像独立新娘这样的网站,作为“一个为独立的新娘而服务的网站”出现了,在这里女人们可以发泄她们对改变姓氏的看法,阅读一些讲述如何取消婚礼的文章,有一些的题目是“妻子是一个不合算的买卖?”
很有讽刺意义的是,一个完全不理会婚礼产业的女人是亚历克西斯·斯图尔特(Alexis Stewart),她是玛莎·斯图尔特的女儿。当亚历克西斯在1997年10月结婚的时候,她的婚礼没有显著地出现在她母亲的那本《玛莎·斯图尔特婚礼》杂志上。相反,这一消息出现在杂志最后一页的“备忘”中。在这则消息中,玛莎·斯图尔特说当她的女儿十岁的时候,她就开始为她的婚礼筹备一个“秘密计划”。她在路旁种下了两排苹果树,期待当她女儿长到可以结婚的年龄时,这些树长成天然的遮棚,亚历克西斯可以和她的新郎从下面走过。但是她的女儿没有分享她对完美新娘的观念。相反,她就在纽约市政大厅里把婚给结了。当时她身穿一件灰色的法兰绒套装,而且她还拒绝了母亲举办一个盛大、奢华的聚会的建议。
她的母亲无法赞同女儿为现代新娘选择的表现方式——这一方式是积极的、具有挑战性的、不想与潜在规则保持一致的。她表示了自己的伤心和失望。“这不是我为亚历克西斯梦想过的婚礼,”她写到。我们可以对此发出疑问,为什么不可以呢?如果这是她的女儿想让自己经历的婚礼?
在母亲和女儿之间的隔阂,在消费者的冲动与对结合的真心需要之间的隔阂,准确地体现出了21世纪初期那些刚刚成为妻子的女人所面临的困境。就像我们将看到的,当新娘转变为妻子的时候,这样一种进退两难的困境将会变得更加明确。
第二部第三部分家务魔法(1)
“传统”妻子的出现与在90年代出现的另外一种虚假的繁荣存在着惊人的吻合。很多年以来,家务都被看作是一种苦差事,一种引发女性许多精神上苦恼的根源,一种导致女性压迫的根本原因。然而,有一种看法却越来越盛行:家务劳动不仅是一件很时髦的事情,还是实现女性满足的一种必经的途径。
这可以被称为家务魔法。也可以被称为对《女性的奥秘》的最根本的冲击。不管它的名
字是什么,打扫卫生间和擦地板变成了以女性作为目标读者的色情描写的焦点。因为有一些从名人们那里挖掘来的小道消息,《British Vogue》特地增加了一个家务管理专栏。《加拿大家居》(Canadian House&;Home)杂志宣称“豪华风格的洗衣房”是2003年的“最为风行的潮流”。如果你还没有用过,那就赶紧试一下吧!用来熨衣服的带有熏衣草味道的水对于时间紧张的职业妇女来说,是一件堪称完美的礼物。英国的第四频道播出了一部共有七个部分的系列节目,有一个很有诱惑力的题目“你的房子怎么才能干干净净?”一大群商行挤到一起出售一些高档的清洁用品——柠檬…马鞭草味道的洗涤剂以及类似的一些东西——对于那些天天匆匆忙忙的职业女性们来说,即使不能真的使用它们,单单是拥有这些产品就已经能够给她们带来一种不错的感觉了。还有一件事情可以用来证明这种清洁的冲动在多大程度上和化妆差不多,那就是美国零售商把盘子清洗液放在化妆品柜台。
讲述家务管理的书籍也占据了畅销书排行榜的显要位置。谁也没有想到,在90年代后期,雪莉·麦迪逊(Cheryl Mendelson)的《营造一个舒适的家》(Home forts:The Art &; Science ofKeeping House)会一鸣惊人。作为一本重达三磅多,长至800多页的书,本书被称赞为用抒情诗般的迷人语调描绘了铺床叠被和清扫灰尘时的喜悦之情。这并不是一件孤立的事情。《清洁王后谈除尘》(Talking Dirty with the Queen of Clean)是一本打扫卫生的指南书,在2001年的大多数时间里,它都盘踞在《纽约时报》的“建议与指导”类图书的畅销书榜上。
“谈除尘”的双重涵义是一种故意为之的表述方式,其目的在于最终可以把新的家务管理当作一种有色情意味的经历出售给女性。在出版于2002年的《家庭的福祉:如何去生活》(Domestic Bliss:How to Live)一书中,单身并且没有子女的作者丽塔·康尼格(Rita Konig)建议女人们把清扫房间看作一种享受性愉悦的大好时机。“穿着你的内衣裤去做家务——这会使你更舒服一点,并且男孩子们喜欢这样,尤其是当你使劲踮起脚后跟的时候。”她这样写道。英国杂志《红》(Red)在2002年7月那一期的封面上对这一说法发出了疑问:“家务劳动是新的性生活?”给这个问题一个肯定的回答显然是不可能的。毕竟色情作品是被幻想所燃起的。这种幻想正是新的家务魔法所给出的——是从普遍的劳役中逃离的一个虚假的避难所,是对出生在60年代以后的大多数妇女从来都不了解的生活方式的一种怀念,这种生活方式使幻想成了最为有效的怀旧方式。
家务魔法的代表人物对旧有的东西几乎没有一点苛责之词。相反,他们对过去的吸收似乎到了一种很过分的地步,就像身着艳丽的开司米服装的尼歌拉·劳森(Nigella Lawson),这位出身高贵的电视厨师同时又是一位以“厨房女神”而闻名的烹饪书作者。除了写作畅销的烹饪书和在她伦敦住宅的漂亮厨房里主持饮食节目之外,劳森还抽时间为《British Vogue》杂志担任饮食版的编辑,同时她还为《时代》周刊写稿,她甚至还为《观察家》(The Observer)写社会评论。2001年,劳森以一本《如何做一个厨房女神》(How to Be a Domestic Goddess)打败了《哈里·波特》(Harry Potter)的作者JK罗琳(JKRowling)成为那一年度的英国图书奖的获得者,这是一本写给新世纪的女孩子的烹饪书,书中把已经失传的烘焙艺术当作一项时尚的消遣做了描写。2002年,劳森开始介绍以自己名字命名的家具系列产品。接下来的一年,她嫁给了英国广告界的百万富翁查尔斯·沙弛(Charles Saatchi)。
90年代的家务魔法并不仅仅是一种对流行风尚的陈述。它同时也是一种有政治意味的陈述,这样一种陈述意在引诱女性进入一个《女性的奥秘》中所描写的那种被奴役的家庭主妇们所习惯了每件事物都具有神秘属性的世界。这是一个必须被认真对待的概念,因为它把注意力完全集中在“家庭艺术”的崇高地位上——这曾经是女性自我表达的惟一出口。事实上,它的重要代表人物,玛莎·斯图尔特,从来就不曾是一位家庭主妇。斯图尔特绝对算得上是一位野心家,她曾经当过模特、股票经纪人、畅销书作家和大众传播媒体的主办人。她是最受女性观众欢迎的代言人,这些女性每天结束繁重的工作回到家还要面对疲乏的丈夫、调皮的孩子,饭等着她们去做,衣服等着她们去洗,许多家务都等着她们去一一打理。斯图尔特提供的那种具有麻痹作用的安慰让她们从备受折磨的工作中逃离出来:听着她用那迷人悦耳的音调,仔细地指导如何插花或者是如何做一个好看的情人节用的花环,好去承载上更多美好的祝福,无疑是使这些女性们从混乱匆忙中挣脱出来,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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