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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子是什么-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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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来就用的姓氏更显示了她们是按照自己的自由意志来行事。还有些女人认为这件事情和她们愿意用什么牌子的化妆品一样,算不了什么大事。她们不过是愿意采用丈夫的姓氏而已。我曾经听到一个女人宣称采用丈夫的姓氏令她获得了更为“平等的社会地位”,因为现在她和她丈夫在分享一个姓氏。
被大力鼓吹的“姓氏改变”复兴是婚姻脆弱的另外一个表征,说明女人对于婚姻来说所具有的功能不过是提供一个压舱物而已。朱迪丝·牛顿(Judith Newton)是加尼福里亚大学的教授,解释说年轻女性们渴望通过这种命名法来获得一个稳固的地位:“我明白那些二十几岁的年轻姑娘们内心所怀有的愿望,她们不愿意像她们的父母那样离婚。她们比重视个性更重视联系。”
大多数改变姓氏的女性这样做都是因为出于自愿,不是因为她们的丈夫要求她们这样做。劳丽·斯科伍堡(Laurie Scheuble)是宾夕法尼亚州大学的教授,曾经和她的丈夫大卫·约翰逊(David Johnson)一起对姓氏现象进行了研究,他们认为在妻子的姓名和婚姻幸福与否之间并不存在什么联系。劳丽说,女人们做出更改姓氏的决定是因为“以前是那样做的”。
《环球邮报》在讲到女性改变姓氏这一潮流时曾经援引过一个女人的说法,这个女人认为改变姓氏主要是出于对家庭完整性的重视:“我们想让人们把我们看成是一对夫妇,一个家庭,这是一种比较容易的做法。那种女性是一种所属物的争论并不是我们要讨论的,因为这不是我们对待彼此的方式。”即使如此,这个女人也承认如果她有一个稳固的事业基础,她将不会做出这样的选择。
但是如果目标是创建一种一元化的家庭模式,为什么不采用妻子的姓氏?做出这种选择的人是如此稀少,所以当它发生的时候自然就成了头条新闻。1998年,纽约的律师大卫·索斯肯(David Soskin)与布兰德·斯黛琳斯(Brande Stellins)结婚,《纽约时报》的结婚公告非常醒目:“索斯肯先生将采用斯黛琳斯女士的姓氏”。新郎说他的朋友们说他简直是疯了。
那些创建一个新的姓氏的夫妇同样不平常,比如密歇根大学的毕业生劳拉·阿伯克(Laura Aberbach)和巴里·马丁(Barry Martin)。他们在1991年订婚后造出了一个姓叫阿伯特恩(Arbreton),是他们双亲姓氏的合成物。但是他们遇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密歇根州法律要求男性而不是女性去参加一个听证会,其目的是婚后改变他们的姓氏,很显然这是一个很落后的做法。为了避免这个程序,马丁在结婚典礼前就把姓氏改成了阿伯特恩。其用意在于提醒我们一个人的名字是其个人的一种表达,它同时也是一个社会符号,作为一个社会符号它会对我们产生作用。
为了对深深刻在婚礼产业上的新娘烙印和这个产业所遵循的复杂规则有一个更为全面的了解,我们必须从维拉·王坐落在麦迪逊大道上的时装店往南再行数千里到布纳·维斯纳湖去。迪斯尼世界正在等着你的到临。在你到达之后,你必须到北边的佛罗里达大道去走一走,经过完美的绿色航道,再往右转,经过一道把真实现实隔在门外的装饰繁复的大铁门,里面就是所谓的“迪斯尼婚礼帐篷”了。这里面看上去像是个空旷的大停车场,又像经过了彻底的消毒,几乎没有什么吸引人的地方。但你一定不要被这幅景象吓走。这里是一个模仿浪漫的中心,是迪斯尼拥有版权的“神话婚礼”计划实施的中心。全部计划就是在这块从前是沼泽地的地方实施的。
在方圆27000英亩的迪斯尼乐园里,平均每天有六到八场婚礼举行。一对夫妇可以在“新英格兰游艇俱乐部”、“波里尼西亚的风景胜地”、在艾波卡特主题公园的“埃菲尔铁塔”前或者是在“绿野仙踪”(The Wizard of Oz)的复制品里缔结良缘。他们也可以在MGM主题公园里举行一个“好莱坞豪华式婚礼”,其主要特点是行驶在“日落大道”上的车队、聚光灯、尖叫的影迷、狗仔队员和从红地毯上款款行过的风采。大多数夫妇选择在与宗教宗派无关的“婚礼帐篷”里结婚,“婚礼帐篷”坐落在一个小岛上,上面有一个形式独特的桥,周围围绕着人造的世界七大洋。这个结婚帐篷就像迪斯尼世界里的任何一样东西,是一个花样翻新的模仿。1995年这个结婚帐篷建成,在此之前婚礼计划已经实施四年了。这一建筑物模仿的是维多利亚时代的特色。每一个细节都被充分地考虑到了,无处不体现出优美和浪漫的气息。离“梦境”不远处就是灰姑娘的城堡,从圣坛后面往外看去,透过窗户上的彩色玻璃,这城堡就像是被镶在框子里的一幅美丽的画卷。
第二部第二部分白色梦幻(9)
2000年,有大约2500场婚礼在迪斯尼世界举行,这个数字和拉斯维加斯的120,000场婚礼以及整个北美地区的26亿婚礼相比,实在算不上是个特别惊人的数字。这种赤裸裸的商业化场景肯定会让玛莎·斯图尔特感到震惊,以至于战栗不已。但是在迪斯尼举行的商业化婚礼里面,存在着一种很奇怪的诚实味道,它所模仿的范本是甜蜜的幻像,它所出售的是现代童话婚礼的翻版,是商业化的快乐肖像的极端版本。
在80年代后期,迪斯尼世界的CEO迈克尔·艾斯纳(Michael Eisner)开始启动“迪斯尼婚礼计划”,因为他看到了在美国人喜欢选择的蜜月目的地中,迪斯尼正在成为越来越多人的选择,这其中无疑蕴藏着巨大的商机;同时迪斯尼世界是以一些童话故事中的人物形象作为基础建立起来的,以此为基础,打造一个充满梦幻色彩的婚礼计划也是具有可行性的。1991年9月,这项计划开始实施,正好与这年圣诞节时推出的《新娘的父亲》一片相得益彰,这部片子是对1951年的版本的重拍,原片的主角由斯宾赛·特蕾西(Spencer Tracy)和伊丽莎白·泰勒(Elizabeth Taylor)担任。斯蒂芬·马丁(Steve Martin)重新演绎了原来由特蕾西扮演的角色,这是个很倒霉的男人,他努力去面对他22岁的女儿带给他的一系列损失,这是他最小的女儿,因此她的出嫁对他来说是最令人难过的。但是与迪斯尼的婚礼计划所遵循的规则很相配,重拍的这个版本更注重马丁在筹备一场完美的婚礼时花费过度和在其中感受到的恼怒。当然,影片结束的时候,所有的麻烦和经济上的牺牲都被证明是值得的。
在弗兰克的新娘摄影棚里,由马丁·肖特(Martin Short)在电影中扮演的那个狂热的婚礼计划者营造出的衣香鬓影的沙龙被忠实地呈现了出来,来迪斯尼结婚的夫妇们有机会进行一站式的购物,从观念到仪式上所用的东西甚至是“迪斯尼蜜月包裹”都应有尽有。惟一一件你不能买的东西是结婚服装。一旦新婚夫妇们遇到一个迪斯尼销售经理提出一个婚礼预算或者是签定一个结婚合同,他们就会被移交给一位婚礼事务管理者,在迪斯尼世界这些婚礼事务管理者被称为“仙女的教母”或者是“仙女的教父”。在迪斯尼,新婚夫妇们尽自己的财力去购买童话故事。(这个数量可以通过在迪斯尼被一起搭卖的美国快递特别购买说明手册被估计出来。通过这本小册子可以得知,这一数量因为没有税前消费限制,让新娘和新郎们得以享有“实现梦中婚礼的自由”。)
一个完美的婚礼必须每一个细节都是完美的。婚礼上的每一件用品,每一种服务都必须额外付费。好像这才可以反映出这一场合那种卓越的特质。在theknot这个婚礼网站上,一支“提供优雅的蜡烛”卖到2995美元,但是在其他地方与此相似的普通蜡烛不用10美元就能买到。在迪斯尼,买一把用来切结婚蛋糕的刀子要花25美元。也许有人会疑惑不解:既然任何刀子都能切开一个蛋糕,为什么新婚夫妇非得需要一把专门的刀子呢?这种不解说明对婚礼产业的脉搏还是缺乏足够的了解,婚礼产业的规则是要求每件事都要完美,所有一切都必须是新的,干净的,尽管说起来是遵循着传统。
在迪斯尼,看起来好像是有无穷无尽的附加软件。木柴的起价是3000美元。形状像灰姑娘的城堡,顶部带有白色巧克力的结婚蛋糕起价是900美元。放飞40只白色的鸽子需要一对夫妇花费250美元。(并非是真正的鸽子,而是“迪斯尼鸽子”,也就是说它们是自导引式的鸽子,从它们表演所在的灰姑娘城堡的舞台上飞出后会自己回来。)
这个计划中被详细说明过的主题是灰姑娘。她坐过的玻璃四轮马车是其标识。这个形象被刻在那些被精心挑选出来的迪斯尼婚礼纪念品上面,从切蛋糕的刀子到开香槟酒的起子上到处都是。一个迪斯尼新娘可以坐在一辆由穿着童话里服装的马夫驾驶的玻璃马车到达,拉着马车的是四匹有斑纹的灰色小马。这样一个仪式需要花费2500美元。一个号兵将会宣告新娘的到达。一个大管家将会把一枚戒指放在灰姑娘的拖鞋里面。在迪斯尼,他们尽力想表达的是迪斯尼是一个现代新娘“把灰姑娘的梦变成现实”的地方。(但是尽管每个新娘可能都曾经梦想过变成灰姑娘——至少在那些商人看来是这样的——在迪斯尼结婚的新娘们不允许真的像灰姑娘那样打扮。在迪斯尼世界只有一个灰姑娘,而且她的名字还出现在薪水册里面。)
很明显,并不是所有的女人都想在结婚的那一天成为灰姑娘,想来绝大多数的新娘还是想做她们自己。但是“灰姑娘的梦”是婚礼产业无法不采用的一个用来激发人的兴趣的隐喻。正像纪梵希的全国销售经理劳瑞·威尔(Lori Weil)对美联社(The Associated Press)说的那样:“每个女人都想做一个晚上的灰姑娘。”
灰姑娘,是那种一夜之间发生改变的典型事例,是一个辉煌的新娘角色模型。这个童话故事讲述了一个失去了母亲的命运可怜的女孩被一个不知姓名的王子所搭救,她和王子在一起过上了快乐的生活。这个故事流传了很久,传到了许多国家。但它依然有着很持久的吸引力。在讲述过程中,这个故事已经有了300多种版本,最早的版本可以追溯到公元前850年的中国。灰姑娘故事所具有的不朽的吸引力曾经被人们反复研究。这个故事之所以能在不同时代不同国家都引起共鸣,与它触及到了一个孩子最初所怀的恐惧——母亲的死亡、那种害怕父亲爱上一个恶毒的后妈的弗罗伊德式恐惧。这个故事对成年女性的吸引力是如此复杂以致于想剖析它变得十分困难。
第二部第二部分白色梦幻(10)
渴望被拯救的愿望揭示出女性最原初的紧张。即使格洛丽亚·斯泰纳姆在她出版于1992年的《发自内心的革命:一本关于自尊的书》(Revolution from Within:A Book of Self…Esteem)中也承认她缺乏足够的自信所以也会陷入“拯救”神话,她消除这种迷乱的方式约会有钱男人。
1950年,沃特·迪斯尼摄影室得到授权,可以以灰姑娘的故事为蓝本拍摄一部电影,法
国诗人查尔斯·佩若特(Charles Perrault)创作的最有名的那个版本成了这部电影的依据。这个版本写于17世纪后期,佩若特把由再早一点的格林兄弟(Brothers Grimm)创作出来的那个版本衍生出来的故事里面的恐怖因素一一去掉,比如鸽子把灰姑娘的异父姐妹的眼睛啄了出来,以及她的姐妹们为了把脚挤进玻璃鞋把自己的脚后跟和脚指头砍了下来等等。他引进了一些有关魔法的细节,像灰姑娘那个有神力的教母,还有如果灰姑娘不能在午夜之前赶回家,那辆马车就会变成一个大南瓜等等。在《灰姑娘》(Cinderella)之后,迪斯尼又在1959年成功地对《睡美人》(Sleeping Beauty)进行了改编。但是从60年代到90年代,童话故事失去了市场。女性主义者谴责这种“灰姑娘神话”,认为它鼓励了一种女性拯救幻想,这让女人们对男人和婚姻充满依赖。1981年,克劳蒂·道琳(Colette Dowling)的畅销书《灰姑娘误区:女人对独立的深层恐惧》(The Cinderella plex:Women’s Hidden Fear of Independence)掀起了一股狂潮。书中主要观点是认为女人习惯性地对独立有一种恐惧,这种恐惧让女人们裹足不前。女人们不愿意走出去,保护自己,而是更愿意等待外界的某件事情或者是某个人来改变她们的生活。
然而,在像灰姑娘这样的童话故事进入到美国市场以前,它们是用来反对婚姻的样板。大多数这样的故事是女人对婚姻的控诉,很少有那种“从此以后过上幸福生活”的故事可以让婚礼产业当作建立的基础。事实上,第一个“童话故事”是那些心怀不满的妻子们讲述的,通过这些故事,她们把她们的知识传递给了更年轻的女人们。这些事情发生在格林兄弟之前很久,在吉姆巴地斯达·巴西耳(Giambattista Basile)、汉斯·克里斯琴·安德森(Hans Christian Andersen)和查尔斯·佩若特之前——这些男人形成了自己特有的故事流派。女人自己的讲述形成了最终这些童话故事。同时这些故事是对女性处于奴隶状态的一种反映。即便是虚构的,这些一般是很可怕的故事是对女性没有社会地位的富有煽动性的描述,同时也表达了她们的不满。这些故事还经常反映出女性对生育的恐惧,当时生育是最容易让女人丧生的一件事情。对于这些没有政治权利的女性来说,讲述这些故事是她们秘密反抗社会压迫的惟一方式。
在17世纪的法国,被婚姻结构所束缚的贵族女性让表达反抗的童话故事传播得更为广泛。在这些一般是很隐晦的故事里,爱情和婚姻并不是被当作乌托邦式的伊甸园来呈现的。在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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