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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30-该隐与亚伯-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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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廉看到他手腕上的银镯时愣了一下,他见过这只银镯,但不记得何时何地。“一个月,你该了解其中的十家每天都在赔钱,只有芝加哥李奇蒙稍有盈余。”
“若你能给我时间和支持,我能把它们全变成赚钱的饭店,我知道我一定办得到。”亚伯说。“只要你们给我机会去证明,先生。”亚伯觉得最后这两字很难说出口。
“去年秋天黎洛先生也是这么说的,”威廉说。“可是现在太不景气,旅馆业也不可能会有起色,而且,罗纳斯基先生,我们是银行家,不是旅馆经营者。”
亚伯对这个“油头滑脑的年轻人”愈来愈有气了,大卫对他的看法果然不错。“对饭店这些员工来讲更糟,如果你把他们遮风挡雨的屋顶都卖了,你想像得到他们会怎么样吗?”
“我恐怕这些已不在我们的责任范围之内,我必须从对银行最有利的地方着手。”
“换句话说,也是对‘你’最有利的吧,该隐先生?”亚伯冲口而出。
年轻人脸上闪过一丝红晕。“这种讲法不公平,罗纳斯基先生,若非体谅到你的情况特殊,我是有权生气的。”
“可惜你的体谅没有普及到黎洛先生身上,”亚伯说。“当时他一定很需要。你杀了他,该隐先生,他等于就是让你和你那些满口贷款、利润的同事推下去的。我们流着汗在那里苦干,让你们在顺利的时候赚到你们的那一份,却在不顺利的时候被你们的工具绞杀扼毙。”
《该隐与亚伯》 第二部分《该隐与亚伯》 第三章(9)
威廉也生气了,但他没有表现出来。“这样的讨论永远不会有结果,罗纳斯基先生。我必须警告你,如果你不能在一个月内找到买主,我们将被迫把饭店推到市场上公开拍卖。”
“你等于告诉我去向另一家银行贷款,”亚伯嘲讽地说。“对我的记录一清二楚的你都不肯支持我了,你要我去找谁?”
“我恐怕也不知道,”威廉说。“一切全靠你自己。董事会给我的指示很简单,他们要我尽快结束这件事,而我也正打算这么做。我希望你在二月四日以前能通知我们结果如何。再见,罗纳斯基先生。”
威廉站起来,再度伸出他的手。亚伯视同未见般转身向门走去。
“上次我们在电话中谈过之后,我以为你或许会自觉过意不去而伸出援手。我错了,你根本是个彻头彻尾的大混蛋,所以,该隐先生,晚上你要上床的时候,务必想一想我,早上起床的时候也一样,因为我永远也不会放弃要如何想出计划来修理你。”
威廉皱着眉头站着,仍在想那只银镯——他是在哪里见过的?
送走客人回到房间后,他的秘书说:“好可怕的一个人。”
“倒也不是,”威廉答道。“他以为我们杀了他的合伙人,如今我们又不顾他的员工——更别说顾及他了——就要把饭店卖掉。其实他是一个很能干的人。处在这种情况下,罗纳斯基先生已经算是太有礼貌了。我倒是很为董事会拒绝支持他而感到抱歉。”他抬头看看他的秘书。
“替我接通电话给柯亨先生。”4
亚伯次日早晨回到芝加哥时,仍然气呼呼的,根本没听见报贩正在喊些什么,拦了部出租车便要往李奇蒙饭店赶。“你是新闻记者吗?”出租车司机将车驶出时说。
“不是,为什么这样问?”亚伯问。
“噢,因为你也要去李奇蒙饭店,所有的新闻记者今天都在那里。”
亚伯想不起饭店有什么节目会吸引新闻界的注意。
出租车司机接着说:“既然你不是新闻记者,那么我最好送你到别家饭店去。”
“为什么?”亚伯更不懂了。
“哦,反正你若订了房间也不得好睡的。李奇蒙被烧得差不多了。”
车子转个弯,亚伯便面对了正在冒浓烟的李奇蒙饭店。警车、救火车、焦黑的木头和漫到街上的水流。他下了车,举目瞪着这座原本是黎洛集团旗舰的豪华大饭店。
亚伯用拳捶着他的腿时,想起一句俗语:波兰人总在事后才学乖。他的腿一点也不觉得痛,已经没有什么事值得去感觉了。
“你们这些可恶的人,”他大声吼道。“我从来没有这么卑微过,但我仍然会一一将你们打败,德国人、俄国人、土耳其人、可恶的该隐,如今再加上这个。每个人都来吧,我会把你们全部打败,没有人杀得了亚伯·罗纳斯基。”
副理看见亚伯在出租车旁生气,跑了过来,亚伯勉强自己镇定下来。
“所有的员工和客人都安全撤出饭店了吧?”他问。
“是的,谢天谢地。饭店本来没什么客人,因此没出什么问题。有几个受了轻伤和烧伤的已经由医院妥善照顾了,目前没什么值得你担心的。”
“那就好,幸好饭店保了险,就我记得至少有一百万。这场灾难也许对我们反而有利。”“但是刚出版的报纸上却不是这么说的,你最好自己看一下,经理。”
亚伯走到报亭付了两角买了一份最近的《芝加哥论坛报》,头条新闻就足够说明了。“李奇蒙饭店遭火灾——疑为蓄意纵火。”
亚伯难以置信地摇摇头,再看一次。“这怎么可能?”他喃喃说道。
“有什么问题吗?”报童好意问他。
“有一点。”他转而问副理道:“哪一位是警方的负责人?”
“靠在警车上的那位警官就是,”副理指着一个高瘦早秃的警官。“欧迈利警官。”
“好,现在你把员工们都找回宿舍,明天早上十点钟我跟大家说话。在这之前如果有事要找我就到史提芬饭店,等我跟警方弄清楚后会住进去。”
“好的,经理。”
亚伯去找欧迈利自我介绍,高瘦的警官微微讶异地和他握了手。
“哦,失踪已久的前任经理,总算回到焦黑的废墟中来了。”
“我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可笑。”亚伯说。
“对不起,的确不可笑。这一夜可真漫长,我们去喝一杯吧!”
他拉着亚伯的手肘领他走过密歇根大道到角落里的一家咖啡店,要了两杯泡沫汽水。雪白冒泡的饮料放到他面前时,亚伯不禁笑了起来,既然他不曾享有过欢乐的少年期,这也是他第一次喝泡沫汽水。
“我知道你笑什么,整个城里都在违法地喝着威士忌和啤酒的时候,我们喝这个的确可笑。”警官说。“可是总得有人按规矩来,反正,禁酒令不可能永远实施,然后我的麻烦就开始来了,因为这些匪徒将要发现我倒是真心喜欢泡沫汽水的。”
亚伯又笑起来。
“现在我们来谈谈你的问题吧,罗纳斯基先生。首先,我不以为你有任何渺小的机会收得到这笔保险金。专家已经仔细检查过现场,他们发现整个饭店几乎泡过汽油,地下室里甚至有好多空油罐,纵火的人根本就懒得灭迹。只要一根火柴,整幢建筑就像烟火样炸开。”
“你知不知道谁有嫌疑呢?”亚伯问。
“这问题应该我来问的,你知不知道有谁与饭店或你私人有仇?”亚伯呻吟道:“起码有五十个人,警官。我刚来的时候挖走了好大一堆害虫,假如你认为有所帮助,我可以把名单开给你。”
“我想多少会有用的,可是听外面那些谣言,好像又不大需要。不过,你若有任何比较确实的情报务必早些让我知道,罗纳斯基先生。真的要让我知道,因为我警告你,你有许多敌人在外面。”他指着人声杂沓的街道说。
“这是什么意思?”
《该隐与亚伯》 第二部分《该隐与亚伯》 第三章(10)
“有人说这是你干的,因为你所有的现金都损失了,急着需要这笔保险金。”
亚伯从高凳子上跳起来。
“镇定一点,镇定一点。我知道你一整天都在波士顿,而且你在芝加哥的名声很好,大家都知道你是来把饭店经营起来,而不是把它烧倒下去的。可是李奇蒙饭店确实被人纵火烧了,你可以拿你最后一分钱去赌我一定要把这个纵火犯找出来。目前就是这样了。”他也从高凳子上滑下来。“这一杯算我请客,改天再向你讨份更大的人情。”
他笑看着柜台后面的女侍,称赞她的小腿却怪它被新流行的长裙遮住了。他给了她五角。“其余的留着当小费吧!”他说。
“真是太多谢了。”那女孩答道。
“忙了这一整天总算有人谢我了。”
亚伯听了,第三次笑了起来,这是一个小时前他绝对想不到的事。
“对了,”他们走到门口时警官说。“保险公司的人在找你,假如他言语有所冲撞,不要生气,这也难怪,对不对?我们多联络,罗纳斯基先生,我希望再找机会向你讨教。”
亚伯目送警官在人群中消失后,才走路到史提芬饭店要了房间。收留了李奇蒙大部分客人的柜台职员登记这位经理的大名时,忍不住微微笑着。进入房间后,他提笔给威廉·该隐写了封正式的信,将火灾的详情尽量加以说明,并说他将利用这段空档去看看其他几家饭店。
在史提芬享用了一顿一流的早餐后——经营良好的饭店总能使他有好心情——亚伯走路去大陆银行找费顿,预料将受到与他在该隐凯伯银行差不多的待遇。亚伯明知此举无甚意义,但他仍向银行提及他正在找一个肯替李奇蒙集团付两百万元的支持人。
“这场火对我们没什么帮助,不过我们会尽量看着办,”费顿的语气比亚伯预料的更肯定。“你买那百分之二十五的股票时,我说这是一笔有价值的资产,现在我仍然这样想。我看着你将近两年的经营,假如我私人做得了决定,我是会支持你的,但我恐怕我的银行永远也不可能同情李奇蒙集团。我们早已预见到这个集团的未来可能不大乐观,这场火更是盖棺论定了,请你原谅我的说法。不过,我会替你联络一些圈外的人,看看他们是否帮得上什么忙。你在芝加哥的朋友或许比你想像中还要多呢,罗纳斯基先生。”
昨晚听了欧迈利的话后,他已经不大相信他有朋友了。他谢过费顿,来到前面的柜台,从饭店的账户中领了五千元,然后回到宿舍每人发了两个星期的薪水,并准他们在宿舍住到他们找到新工作为止。办完这事后,他回到史提芬饭店包起他买的几件衣服准备去其余的几家饭店看看。
他开着股市崩溃前买的别克,从圣路易看起。他这趟走了一个月,虽然每家都不大有朝气,而且都在赔钱,但在亚伯看来,没有一家是无法挽救的。它们的地点都很好,有几家甚至在全市最佳的地理位置上。老黎洛先生一定比他儿子精明多了。亚伯顺便查查各饭店的保险单,都没什么问题。他最后抵达达拉斯时,心里已经确信以两百万购得李奇蒙集团的人一定会发大财。他多么希望自己能有这种机会,因为他确实知道如何使这些饭店赚钱。
四个星期后,他回到史提芬饭店,柜台有些信件等着他。欧迈利警官想和他联络,另有威廉·该隐、寇蒂斯·费顿和一位亨利·奥本尼先生。
亚伯先由执法单位办起,约了欧迈利警官在街角的咖啡馆碰头。他先到了,坐在高凳上倚着柜台看窗外焦黑的李奇蒙饭店。欧迈利迟了几分钟,但他没有道歉就跳上高凳子转过来面对着他。
“你欠我一次,”警官说。“在芝加哥,欠了欧迈利泡沫汽水的人是绝对逃不掉的。”
亚伯向女侍要了两杯,一大一小。
“你有什么新发现?”亚伯替警官拿过两支红白相间的麦管。
“这确是一桩纵火案件,我们逮到一个姓霍西的家伙,他原来是李奇蒙的经理,你们也认识的,对不对?”
“对,他侵吞公款被我开除了,他说他要报复,可是我没放在心上。这一生有太多人威胁过我,霍西这种货色实在没法叫人把他的话当真。”
“不过,这回你可得当真了,因为保险公司说在证明霍西与你无关以前,他们是一毛钱也不会付的。”
“目前也只能如此了,”亚伯说。“你为何如此肯定就是他干的呢?”
“火灾当天,我们例行询问各医院可否有什么严重灼伤的人前来就医,其中就有霍西先生的大名。我们一位警员的妻子曾在李奇蒙当女侍,她告诉她先生,霍西原是李奇蒙的经理。我们就将这两件事联想在一起。但是这家伙狡猾得很,我们也没什么证据。不过你刚才说的话已足以解释他纵火的动机了。”
警官用力吸着麦管,一直吸到杯底发出声音、确实已吸完最后一滴才抬起头来。“愿意再喝一杯吗?”
“不了,这杯就够了,我还有许多事要忙。”他溜下高凳。“祝你好运,罗纳斯基先生,如果你能向保险公司证明你与霍西无关,你就拿得到钱。法院开庭时,我会尽力帮你忙。我们再联络。”
亚伯看他消失在门外。付过账后,他走出咖啡馆,走过人行道,进入那片一个月前原是李奇蒙饭店所在地的废墟。最后,他终于怀着沉重的心情回到史提芬饭店。
亨利·奥本尼又找过他一次,仍然没留任何线索说明他是谁。只有一个办法可以查明,于是亚伯回了电话。原来他是大西部意外保险公司的调查员,饭店就是向这家公司投的保。亚伯约他中午见面。然后他挂电话向威廉·该隐报告他看过整个集团后的感想。
“我仍然要说,若你的银行给我时间和支持,我一定能够将它们转亏为盈。从我在芝加哥的经验,我知道我一定办得到。”
“你或许办得到,但不是用该隐凯伯银行的钱。容我提醒你吧,你只剩五天来找一个买主了,再见,先生。”
“长春藤联盟的势利鬼,”亚伯对死寂的电话说。“我不够格用你们的钱吗?总有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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