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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北京-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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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般情况是,主管销售的领导在上头说着跟销售风马牛不相及的话题,我们却用工号进入寻呼台的管理系统,查询用户的信息。我个人的爱好不是看寻呼台登记注册的用户信息,而是读取一部分寻呼信息。尤其是23点到次日凌晨的3 ,4 点钟,那些信息总能让人遐想连篇,乐趣无穷。举几个简单的例子。

  “送大白菜10棵,蒿子杆20斤,羊肉50斤,肥牛30斤……不消说,这是一个涮肉馆在要货。

  亲爱的,千万别忘了喝奶,我爱你,希望你能在梦中想念我这是如胶似漆,不知感情杀伤力的情人

  如果12点前,你不来的话,我明天就约你老婆这是什么,就不须多言了

  还有什么出现场,要求司机几点接的,很有意思。我觉得,每条消息都能写成一个故事,真的。

  我相信,大多数人都有偷窥别人隐私的欲望。至于有没有偷窥的行动,关键在于机会的多寡,而不是道德的高下。

  就拿我们寻呼台的员工来说吧,除了共同关注一些深夜的寻呼信息以外,基本上每人都有几个长期跟踪的对象。当然了,每个人关注的焦点不同,对象就千差万别了。门市的老周,因为老公开饭馆,所以特别关心那些送菜的机主,从他们的信息上,足以了解到一个阶段京城小饭馆各种肉菜的走俏程度。虽然她提供给老公的信息并不见得有什么实效,可她照样乐此不疲。前台的小邵,正跟我们单位一个挺有权柄的小头目搞四角恋爱,所以更关注这个系列的机主。估计要活学活用,一方面系住男友的芳心,一方面攥住领导的小手(或者其他部位)。至于我,则追踪考查了一个欠朋友钱的机主达半年之久。那真是一出现代版的黄世仁与杨白劳。因为利用了寻呼这个相对封闭的载体,所以更显得真实感人。最初的时候,那位债主呼的很客气,某某兄弟,关于那笔钱的问提,想跟你谈谈,请回电话多少。连着呼了几天,可能一直没反应,又变成了有急事找,请速回电话。还是没反应,这回急了,谁谁谁(直呼其名)你再不回电话,后果自负!至于什么后果,估计只有他们哥俩知道,不过后果这条显然还是没起作用。再呼的内容就变成了,你小子有种,一旦让我找到你,会怎么样。这些信息后头则都加上了“机主原话”的注释,要知道我们寻呼台是不能发那些明显带有恐吓性质的语言的,但鉴于呼者的诚恳,估计寻呼小姐们网开了一面。就这样过去了数月,那位黄世仁的态度突然大变。某某兄弟,真对不起,哥哥前一阵情绪不好,请你原谅,我现在的确很困难,看在咱哥们这么多年的交情上,就当你帮哥哥一把好不好。我私下以为,这个态度很正确,向着追回的希望迈进了一步。后来的一段时间,这种语气的消息很多,不过照呼的频率来看。有两个明显征兆,一是一直未能奏效,一是黄兄的斗志日渐萎缩,持续半年之后,这位兄台终于偃旗息鼓了。我一直特别佩服那位杨兄的神经,竟能坦然面对此等狂呼,既不停机,也不做任何呼叫限制。曾经一度想呼呼这位兄台,主要是想咨询一下这个黄羊故事的结局。另外学习一点抗干扰的能力。当然只是想想而已。

  例会终于结束了。我只记住了一句,鉴于近期股票机销势良好,大家很辛苦,决定周五晚聚餐一回,犒劳一下。虽然远在周末,可是又有热闹的酒局,还是让我很高兴。大伙拖着椅子送回别的部门办公室时,同事二哥拍了拍我的肩膀。“今晚有酒局没,没有的话,方庄老何那,7 点整”。“妈的,又给你们捐款去?得,谁让咱心情好呢,7 点见”。

  连晚上的活动都有了着落,我一边回忆上次在老何家一吃三的神勇,一边高兴的开始自己的本职工作——给分销商们送机器。因为现在销售火暴,所以除了大脑袋(我们对老总的称呼)的坐骑不能动以外,公司其他的车都可以用来送货。既然人手一辆车,工作效率自然很高,不到四点,我就干完了活,打道回府。一路盘算着今天连同销售提成和自己小刀切的钱共计入帐多少。收音机里头放着那首有多少爱可以重来,我却琢磨着有多少钱还没能入怀。

  得意忘形和乐极生悲的古训从来就不会错的。从平安大道奔回单位的那条小路上左拐的时候,赶上了红灯。其时,我正随着收音机里的音乐瞎哼哼呢,没注意车正处在一小坡上,所以没拉手刹。这时电话响了,我一分神,脚下没给足刹车,感觉车身一震,自己知道,完了,溜车了。赶紧拉上手刹,下车后满脸无辜地走向被顶的吓利出租车。

  因为自己开车老爱走神,所以剐蹭对我是家常便饭,处理这些问题,我有足够的经验。最重要的一点是,一旦铁定是自己的责任,一定要少说话,争取后发制人。

  我装模做样的趴到两车之前检查伤势时,出租车司机已经开嚷了。“怎么开车的你,连刹车都不给?”“不好意思,刚拿本,手潮。您看是谁动一下,咱们先看看车有没有事情。”这时候,必须摆出新手的架势,令对方放松警惕。“怎么会没事,这么陡的坡,得,还是我倒吧,省得你再撞一回。”看来他对我新手的身份已经认可了。夏利右边的大灯给顶了进去,其他部位毫发无伤。至于我们那辆桑塔纳,保险杠反正没掉,至于上面的累累伤痕,鬼知道是什么时候给整的。“这大灯是给顶了进去,谁知道还有没有内伤,您看怎么办吧?”我皱着眉头,茫然地看着他,并不说话。“刚开车没几天吧,以后可得注意。干脆这样,你给200 块钱得了,都省事。要是真有什么内伤算我倒霉,都是天天在路上跑的,谁容易啊?”好小子,真把我当鱼腩了。200 !我连丫漆都没碰着半点,把大灯撬出来,一分钟足以搞定,哪家修理厂的工时如此金贵?反正有时间,我打算折腾一把这孙子。我故意掏了半天兜,凑出十几块钱,明显离他的讹诈目标很远。“真不好意思,大哥,今天出门还真没带钱。要不这样,拐过弯去有家修理厂,咱们先把车开那去,彻底检查一下,把毛病都找出来修好,我也好回家拿钱。”这厮一看我那皱皱巴巴的十块钱,再观察了地形,看出我没有逃逸的机会,更重要的是灯已经变绿,后面的车喇叭开始哭喊了。只好不情愿的跟我进了修理厂。这家修理厂是我们头的一朋友开的,平常我们的车有些小病小灾的,都在这凑合,所以我人头很熟。

  管事的小翟很机灵,我趁着出租车司机还没下车,把经过大致一说,他就给了我一个OK的手势。剩下的事情就该他办了。“哎哟,大灯都进去了,不知里头给震坏没有。哥几个,过来,把大灯撬出来,另外仔细检查检查,千万别漏了哪!”我估计这位的哥一两个钟头是动不了了。于是跟他说把车押这,回去给人修理厂取钱。这家伙可能看出苗头不对,态度诚恳多了。“兄弟,麻烦您让他们快点,我今连份钱还没挣出来呢。”合着您到我这蒙份钱来了!我满脸堆笑的说“您放心,一定抓紧,我也着急把车送回单位交差。”

  回车里拿了电话和今天收的货款,把车钥匙揣上,我溜达着奔单位走去。想起刚才那个没接的倒霉的电话,我调了出来。有些眼熟。我拨了过去,一个动听的声音传进耳朵。“高阳,跟师姐做完买卖就准备绝交,连电话都不接了?”是李静。我第一个反应就是昨天那部2000出了什么毛病。“李姐,没有的事,刚才有点小麻烦,这不给您拨过来了么?怎么,那电话有什么不妥?”那边一阵沉默。“好,就算电话不妥,你再给我搞本说明书去。”声音里隐隐有些不快。我还沉浸在整治那位的哥的快感中,没有介意。“没问题,明天一定给您送去,顺便到您那挑两张碟。”“好吧,明天见。”李静干脆地挂了电话。

  回单位跟门市的几个大姐臭贫了会,看看已经快六点了,怕耽误晚上的四人运动,我赶紧回修理厂。那辆夏利已经不见了。小翟不好意思的告诉我,折腾了不到一个小时,那主就盯不住了,死活要走。为了不闹的太大,只好放了行。“得,人也怪不易的。咱们是记上洗了几回车(我们平常修车或洗车,都先记帐,月底给他们送张支票),还是赶明我请你吃饭?”“您瞧,谁跟谁呀,还那么客气。”“你小子真会办事,有前途。这几个我们自己作的玩意你送人玩吧”我把刚丛门市顺的几块花花绿绿的礼品表递给他。

  把车送回单位,揣上部分货款,我夹着只汉堡,杀向方庄。

  我喜欢麻将,从小到大,我玩过无数种带有博彩性质的游戏,没有什么能象麻将一样令我着迷。

  我个人以为,麻将是最具备中国特色的游戏。鲁迅先生把他称为国粹很中肯,虽然先生对这项运动很是不屑。首先,它是一种很独立的运动,四个人各打各的牌,互不干涉,不需要象桥牌,升级那样的沟通。赢输全在自己手里,省却了团体作战胜利时的相互吹捧和失利时的相互指责(尤其是互相指责,我相信大学时代爱玩升级的朋友都有同感,虽然无伤大雅,可还是让人别扭)。符合国人龙虫之说的本性。其次,麻将不象纸牌,把自己的牌全拿到手后才开局,牌的好坏一开始就定下来了。麻将的可爱在于在有人和牌之前,你永远都有机会去抓牌,每张没到手的牌都可能改变你在牌桌上的命运。这点符合国人好死不如赖活着的秉性,虽然我现在不太得意,谁知道明天好运气会不会眷顾我呢?另外,打麻将的过程就是一个等待的过程,永远不需要主动出击(你不可能把别人的听给毁了)。你等待着掷色子,等待着摸牌,等待着上听,等待着别人点炮或是自摸。每个人都是其他三个人的敌人,每个人都希望其他三个人跳进自己的陷阱(点炮)。这点符合国人的什么秉性就不好说了。

  既然我对麻将思考的如此深刻,那么我的牌技如何呢?关于这点,老骆曾经作过统计,有他在场时,我打牌的胜负比例为2 比8。窥一斑可知全貌,可我总认为不是技术问题,是运气的作用。因为小时侯一个瞎子曾给我算过命,说我发不了外财。前两天,我们老太太看了电视报道哪一哥们挪用公款买彩票而被拘时,还打过长途电话来提醒我的这个宿命。我对彩票没有任何兴趣,连一个即将倒闭的企业都能包装的漂漂亮亮上市的国度,对几个小球作点手脚岂不是轻而易举(湖南的彩票丑闻证明了我的观点)。相比之下,还是能踏踏实实摸在手里的麻将牌更让人放心。

  老何父母都退了休,前两天去哪个国家探望儿孙(老何他哥一家在国外)去了。于是,何氏赌坊重新挂牌营业。我是最后一个到的,抢过二哥手里的水杯灌了两口就开始摸风上阵。一上来就在老何庄上自摸了一把龙,感觉不错。二哥打牌间隙问我今天卖出多少股票机去,我如实汇报。这厮眯着眼睛一算,“差不多,够了。”我明知丫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但还是忍不住问“够什么了?”“以你今天的收入来看,打到天亮被我们三吃一还是够了的。”老何和另外一哥们哈哈大笑。我说咱们闭眼进歌厅,摸着唱!

  二哥这张乌鸦嘴真灵。下半夜,我的牌运急转直下,不是在庄上遭提,就是连放重炮。老何打趣问我是不是刚去西郊练完射击回来的,真他妈准。我从丫冰箱里翻出几罐啤酒,打开后找了个碗倒了进去(易拉罐是世界上最讨厌的容器之一,用那东西喝啤酒真别扭,一点也没用痛饮的乐趣)。看着老何心痛的眼神,我来了精神。“怎么着,输了这么多,喝几罐啤酒都不成?”老何委屈的说“不是那个意思,您喝完后给我也来几炮,别尽给他们俩点。”我又好气,又好笑,一口啤酒差点全喷了出来。二哥发言了,“说到射击,我出个谜语你们猜猜?李双奖提裤子,打他的一首歌名”。我把啤酒碗搁在旁边的椅子上,小心翼翼的把一对东风拆掉,打出一张去。“他姑父的,老子不和了,也不点炮,拆对!”一直不怎么说话的下家摇了摇头,轻叹着推倒了牌,又点一七对!二哥这乌鸦又开始叫唤了,“明,不,今早起回去时你就一路高唱李老师那首《打靶归来》回家吧!”老何晃着脑袋“没话讲,除了一个准字,我实在找不出别的词汇来赞赏高阳老师”。丫学着有线体育解说台球的那个台湾还是香港主持人的腔调慢条丝里的说。我真是欲哭无泪,还好,天快亮了。否则照这种打法,我非给立了不可。

  喝了十几罐啤酒之后,最后一锅终于打回来一部分,虽然未能完全收复失地,也总算挽回不少损失。临走时各自总结一下盈亏,老何输的竟然比我还多,让我心里大感平衡。在老何喋喋不休的白眼狼声中,我们拒绝了他请我们吃早茶的邀请,各自打道回府。

  因为输了钱,所以没舍的全程打车,而是坐到了地铁口。很少起这么早,我惊异于地铁里怎么会有那么多人。他们大多穿戴整齐,精神抖擞,与萎靡的我正好形成鲜明对比。他们才是这所城市精神上的主人(真正的主人是谁,不言而喻),我呢,我是角落里的虫子,与他们格格不入。

  如果心情好的话,在地铁里还是能找到不少乐趣的。比如一对年轻人肆无忌惮的在长椅上演出三级片的序幕,比如早起送孩子上学的家长不厌其烦的抽查着英语单词。最可爱的是那些卖报纸的,他们矫捷的从一个车厢钻到另一个车厢,嘴里高喊着“看某某时报,中国大陆准备武力解放台湾(这可能是全中国最不要脸的一份报纸了,若干年前,他们就用台湾问题做卖点,喊了这么多年,没见军队有社么动静,他们还在恬不知耻的叫嚣)。看某报,一条大蛇爬上了住户的屋顶。”我的经验是根本不用买报纸,如果能坐5 站以上,各份报纸的精华你已能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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