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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师余秋雨-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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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直都没有想过要搞清楚这件事,尤其是问问余老师是不是真有这么回事。在我这里,分数本来就不是最重要的,并且分数还偏偏一直是我的一个“死穴”——上南京大学时我的总分就比不过班里其他同学,以后我也就干脆厚着脸皮对别人说,我混进了大学,又混上了研究生。 
  但是因为心里有那么一个“结”的客观存在,依了我的个性,竟然又对别的导师横生出几分疏远与陌生,总觉得在他们面前有些气短。而对余秋雨,除了觉得大家对路子,还平添了所谓“知遇之恩”。 
  真正到了上海进了上戏,懵懂的我才知道,余秋雨在上海的学术界、文化界早已是一个响当当的名字。 
  一位比我年长十几岁的大姐,也是我的一位好朋友,曾在南京大学外语系进修,待我考入上戏,她又刚好在上海师大中文系进修。她的进修班同学年纪都与她相仿,他们是大学里教外国文学的老师,他们都读过余秋雨的文章,听过余秋雨的讲学。他使他们自觉地把自己放得低低的,对他的学术成就充满敬畏,对他活跃开阔的思维满怀钦佩。同为教师,他们对他讲台上的风度更是念念不忘。他们的集体表情,让我对那个时代最常用的“精英”一词,有了最直接的认知。而我这个余秋雨的学生,一进入他们的圈子,就沾光添彩,大受欢迎,成为他们当中的宠儿。他们喜欢唱前苏联歌曲,他们喜欢带我玩,他们喜欢和我讨论外国文学话题。我还那样,总不爱用教材上的那些语言,我用自己的话表述对西方文学的热情和理解。他们都比我大十几岁、二十几岁,但他们喜欢我的话,他们看重我的思考。   
  第一次见面,他穿着条牛仔裤(4)   
  我想这多半都因为我是余秋雨的学生。   
  被称作“秋雨兄”的导师(1)   
  上戏的学习和生活改变我许多。 
  一开始我们都被要求“打开”,导师们爱取笑我们这些来自正统大学的弟子们的内向、羞涩。就像现在电视里的现场“秀”,我们被要求大声作自我介绍,不要常规的简历背诵,要搞点个人魅力展示什么的,害得我们每一个都涨红了脸。 
  我还记得一位妈妈级的学友最勇敢,站起来就表决心,要如何珍惜这三年的学习时间,又说要像海绵一样吸收知识。当时的系主任陈多先生听得哈哈大笑,说你千万不要当海绵,光把知识都吸进去了不往外吐有什么用,不怕把你自己的肚子涨爆了。别的导师们也都跟着发出会心和善意的笑声,原来他们全都受不了我们的假模假式。第一次师徒见面,导师们就显示出一种集体性的不循常规的状态,吓得我们再不敢老生常谈,却又一时找不到更好的表现自我的方式。这情景反倒比考试还难了。 
  类似的情景在表演系学生那里,完全就是小菜一碟张嘴就来。那时凡是来上戏找我的同学或朋友,事后总要念叨一下他们所受到的“惊吓”与“摧残”:有时刚进了校门,身后就传来亲热甜腻的声音问“你来了?”正在懵懂中犹豫着如何回答好,另一个方向却又响起一声断喝“滚!给我滚出去!”吓得魂飞魄散之际,却发现人家出声儿的人压根就没拿正眼看你,人家扬着脖子从你身边擦肩而过,嘴里还在那“你来了”“滚出去”。原来这一切根本与你无关,人家正背台词呢。有人嘴上不服,说我,“你这儿差不多就是疯人院啊!”我说我喜欢他们这样,在南大压抑惯了,这样挺好。 
  那时全学院只有一个传呼电话,看门的师傅是苏北人,谁有电话,他就在楼下大叫谁的名字。比如他喊“萨日娜”,舌头转不过来,就成了“杀人啦”,他一喊,楼上楼下的学生就都跟着喊“杀人啦”。杀声一片。弄得周围居民跟着乱紧张。 
  虽然我们还没有表演系那样的勇气,可以在上戏的院子里一边走道,一边旁若无人无比投入地念台词什么的,但在宿舍里,我们早疯成一团。 
  我们开始躲在宿舍提前“瓜分和分配”每一位导师,还给他们每一位起外号。个子小小的可爱的陈多老师,我们背地里叫他多多。研究中国早期戏剧家熊佛西卓有成效的丁罗男老师,我干脆给他取名熊老师——有一回夏岚冲进宿舍把我按在床上就开打,原来她迎面碰上这位丁老师,时空没能及时切换过来,一声毕恭毕敬的“熊老师”,把丁罗男喊得一头雾水。至于余秋雨老师,我们亲热地唤他“秋雨兄”。又因为我和余老师最对路,他有时还被称作“你的秋雨兄”。 
  这样的事在上戏的男、女生宿舍里大概上演过一轮又一轮,半真半假的,多少也能反映点学生对教师们的亲疏与取舍。有一回一个进修班的老女人老男人们因“分赃不均”,还为这样的事吵将起来,结果闹得“闺房密语”“寝室卧谈”统统都给抖落了出来,弄得那些被暗地里“瓜分来瓜分去”的老师们全都哭笑不得。 
  年龄相当,人又随和、善解人意的余秋雨,自然是仰慕者“争抢”的重点。后来大家把这事当笑话讲,余秋雨自己也摇头,觉得整桩事件秘密部分还挺可爱挺好玩的,不过后来演到公开部分,就太认真太不好玩了。看来他还是喜欢被女弟子们“认领”“支派”,喜欢这种游戏般方式下的明朗、认同,但一旦失了把持弄成街头巷尾的飞短流长,他可不欣赏。 
  后来台湾美女肖蔷说她在敦煌拍戏太苦,只有读余秋雨才得以熬过那段日子,不久又有台湾把他排在十大美男子之首的消息传来,他开心地在电话里和我谈论这些事,问我听说没有。我说听说了,报纸上登得到处都是。他呵呵笑:这真是太开心太高兴了。 
  有次我当着他的面一激动,差点也没把我们宿舍的“黑名单”交代出来——当然为了师妹们的面子,还是“理智”战胜“冲动”,“打死也不说”,免得把一段愉快、调皮的日子弄得太不好玩太没趣了。 
  那时的余秋雨竟然从没来过我们这几个女弟子的寝室,好像也从不主动找我们。也不知是否被之前的“争抢”事件给吓怕了。对待这些感性十足的“戏剧女人”,也许躲得远一点为妙。 
  研究生宿舍夜间没有熄灯一说,晚上大家都睡得晚,第二天中饭之前基本上都是“睡美人”的干活。有时门外会响起敲门声,我们要么不予理睬照睡不误,要么被敲烦了,便齐齐地大吼一声“谁!”门外立马静如死水。但愿这样的情形之下,不会有那个“秋雨兄”。 
  倒是经常在课间、在校园碰上后打声招呼,却又能感觉到他对这几个女弟子的近况了如指掌。像谁总爱跟谁一起玩一道逛街,谁又在跟什么人谈恋爱了,谁又不见了踪影,他总是有数的。 
  那时上戏后面的华山路幽幽静静,不宽的小马路上,完全被高高厚厚的梧桐树叶遮掩住,临街少有店面,一些花园洋房藏在围墙后面,不露声色。只有一路公共汽车来往,到了华山路,上下乘客都要减少。我们没事就在路上闲逛,到前面的小面包房去买法式面包吃。还有靠近衡山宾馆的一家外贸店,差不多快成上戏男女学生服装专供处了,凡是有新到外贸服装的日子,就会有上戏学生在校院里传播消息,爱买衣服的人就一哄而上。   
  被称作“秋雨兄”的导师(2)   
  还有淮海路、华亭路,都是爱去的地方。 
  经常逛得精疲力尽回来,走在华山路上,吊而郎当的样子,碰到秋雨兄,便会做贼心虚起来,干笑一声,逃进校门。倒是秋雨兄,总是老熟人一样,问声:“咦,又是你们两个人啊?”或者说:“穿得这么漂亮,去哪里玩了?” 
  其实我们都清楚,以他的风格,他不可能会批评指责我们逛大街消耗所谓大好时光,只要带着脑袋带着眼睛,上哪儿去碰上点事都不会是白碰上的,都会是有收获的。只是我们自己,因毫无建树,总有些不那么理直气壮。 
  在上海跟着师妹们,我学会了逛街。上戏离淮海路和华亭路很近,出了后门悠悠地穿过那些两旁尽是小洋房的窄马路,就到了华亭路上的服装摊。在华亭路上我们学会了跟卖衣服的上海人讨价还价,我总是看中一件衣服,便躲在师妹的身后,让她们用纯正的上海话杀价,好像邻里拉家常。 
  上海的小青年从来不会舍得和女孩子翻脸,价杀到一定的程度,就会挑明了说:“阿拉晓得咯,侬是上戏的学生,侬上戏学生在阿拉咯买衣服咯许多咯,阿拉勿会多要侬钱咯!真咯!” 
  到华亭路买衣服的除了一帮一帮的上戏学生,还有不远处音乐学院的学生,还有不少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老外。本来上海人穿衣服就有点讲究,到华亭路上去买衣服的,一般更不会有穿得太傻的,光是买衣服的人自己各自的衣着,就已经在相互影响着。那里也是大多数上戏学生弥补和完善服装审美感觉的现实课堂。 
  学校就那么小,谁今天穿了件特别点儿的衣服,都会遭到所有人的激赏。有一回在华亭路买到一双很特别的小凉鞋,平底,就那么几根小带子,简单大方,露出十只自我感觉特别好的小脚丫。走到宿舍门口,立刻被坐在门口闲聊天的男生盯牢。双脚都走出那束聚光灯,又听身后一声由衷的赞叹:“好一双香港脚啊!” 
  我们还喜欢结伴去逛城隍庙,吃上海小吃,每一次都撑得发誓下次一定少吃几样。我这个人不认路,经常糊里糊涂和师妹们在大上海的许多角落里乱窜。印象当中,正是从上海开始,我爱上了在大街小巷里游荡,在处处都是市井之声的人群里转悠。 
  说实话,那都是平时导师们纵恿的结果。 
  导师们总是鼓励我们走出校门,不要我们成天圈在宿舍里,生怕书本与学问会磨钝我们对生活、对生命的触觉,会磨灭我们对周遭事物的热情和感觉。他们总是说一定要转变过来,你们现在是在艺术院校,是在读艺术,再不要做书呆子、老夫子了。 
  阳光明媚的日子里,表演系的男生女生会坐在院子里晒太阳,摆着架势,顺带也展示一下他们的美貌与青春。而这时,无论碰上余秋雨或是别的导师,都会体恤地劝我们:多好的太阳,出去走走吧,别闷在屋子里,去把大上海好好地看个够,去城隍庙逛逛,去外滩走走。 
  即便是穿了件漂亮的衣裳,也一样会得到导师们美学上的肯定和夸奖,那种时候真的是很愉快的。 
  被我们称作秋雨兄的余老师,整个人和学院的气氛也很融洽,身上没有学问做大了的沉重,总是穿条牛仔裤,随随便便地走在学院的小花径上,一路招呼过来。 
  2002年初,余秋雨刚结束“千禧之旅”回到国内,有记者傻乎乎问他:“有好几个女主持与你们同行,你太太会不会反对?”我偷着笑。他们真是对余秋雨不够了解,你想在上戏当老师,在上海在全国做戏剧搞讲学,他身边什么时候少得了女性,少得了美女,居然问了这样幼稚的问题,拿去问那些书斋里的老学究,可能比较会让他们有反应。 
  学院里的漂亮女孩多多的,他对谁都亲和、友善,一点不死板,但总是在一个度上,不会有亲昵、怂恿之态,这一点搞得倒有点太像“灵魂工程师”。即便如此,学院里的众女生也爱拿他随意的一句话一次举止太当真。记得一位本科小女生,大概是她妈妈与余秋雨认识,托余秋雨给她女儿捎过东西,这就已经招得班里的小女生们嫉妒了,偏偏这个不谙“世事”的女孩儿,还对人说她妈妈跟余老师说她是上戏校园里最有味道的女孩,结果这个倒霉的小女生一下成了全班女生的死敌,从脸蛋到身材被大家批判得一无是处。本科女生们在澡堂里哇啦啦跟我说这事时,我听得好玩死了。心想“秋雨兄”不知道,他莫名其妙地就把一个小女孩给“害惨”了。 
  或许是在美女堆里呆得太长,各种各样的美人见得太多,他对女性,反倒是怎么看也总能看出点对方的“美”来。这也有点“大师级”的味道。好比我,看俊男就是俊男,看丑男,肯定也只看得到他的丑。但他不,他总是能看到她们独特的那一面,会说那个女孩子是漂亮的可爱的,再不济也是蛮有意思的。就像他也爱对人说马小娟是个“美女”一样,人家一看,哎呀也不过如此嘛。 
  那次和他一起坐车,派来开车接他的是位女性,我这个笨学生身为“中间人”,都没搞清楚她是什么科长处长或是专职司机,更不知如何向余老师介绍她,就干脆“装死”,什么也不说,只当她这个人不存在,反正一会儿就到目的地了。倒是余老师,怕她被“冷落”,又怕她太拘束,主动和她搭起话来。肯定不会问你爱人干什么的这种土人才问的话,他夸她开车很潇洒,说女人开起车来,比男人还要潇洒。我发现那个沉默的女人,一下就被夸得愉快了起来。再看她开车的架势,的确也透着些许的果敢利落。   
  被称作“秋雨兄”的导师(3)   
  他对女性,有一种非常宽厚的欣赏,不知用“慈悲”是不是准确,大概也就是这么个意思。反正在他那里,没有一无是处的女人,他懂得欣赏不同的女性身上不同的层面、不同的风采,并且有本事选择最合适对方的词汇表达他的欣赏,听起来自然、贴切,又叫人开心。 
  看看他《千年一叹》《行者无疆》里的女主持、女伙伴,在他笔下个个都是美美的,自信十足的,真个是各有各的神采。 
  由他编剧的黄梅戏《秋千架》在北京演出,刚散场回家,他和马兰在电话里问我怎么样,我也不知自己怎么搞的,想都没想,就说我觉得它有点女性主义啊。 
  余老师一下就愣了,没接上话来,或许一下也不知我这是从何说起。我也不知道怎么搞的,可能是因为他为妻子马兰量身定做,有太多情感的因素在里面;也可能是因为有一个“女扮男装”的贯穿线在里头,我一边看就一边意识到了台上那种女性与女性之间的亲密与互助(决不是红娘帮衬着崔莺莺搞张生的那种营生,那种需要借助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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