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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为了谁 作者:青汶-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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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改变这突然出现的僵持局面,使大家还像几分钟以前那样活跃,沈武夷故意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配合晓春一唱一合,为众人敬酒、让菜。甚至中间他还不时的,但却是恰到好处的诙谐几句,什么多吃菜,少喝酒,听老婆话,听党走;又是什么,少喝酒,多吃菜,够不着,站起来,等等。经他们这一调解,气氛很快便又活跃起来了,特别当沈武夷当众宣布他与夏晓春正式订婚之后,更起到了推波逐澜的作用。首先走过来向他们举杯祝福的是钟瑞,钟瑞平素很少喝酒,几乎是滴酒不沾,今天突然变得斯文扫地,一改初衷,和沈武夷的那般小兄弟们一样,狂喝豪饮起来。吓得聪聪在他每次举杯的时候,都拉他的衣衿提醒他:“爸,你少喝点儿,我害怕,”但钟瑞毫不在意,仍然十分勇敢的举杯迎敬。他这一反常的举动,使做了他十几年丈母娘的夏春玉都非常吃惊,因为她从认识他到现在,他从没像今天表现的这么出色,这么过格,甚至可以说是这么放荡不羁。对此,不止聪聪害怕,她也害怕,因为一会儿他要开车的,酒后驾车肇事者,她在电视上见到的太多了,万一……
  钟瑞今天之所以喝那么多酒,表面上看,他是为他的好朋友沈武夷能与夏晓春那样优秀的女性结为伉俪而高兴,但似乎还不止这些,看他每次喝酒时那痛苦的表情,仿佛是酒精刺痛了他那隐藏在心灵深处的,还在流血的伤口一样。特别当他向沈武夷和夏晓春举杯祝福的时候,借着灯光,很明显的看到,他的眼中是含着泪的,只是他会控制,没让它们流出来而已。
  继钟瑞之后,沈武夷的兄弟们,以林辉为首,大家轮着番来向沈武夷和夏晓春敬酒;向夏晓春的爸爸夏子辉敬酒;向从中牵线的介绍人夏春玉敬酒……那玻璃酒具相撞的声音,叮叮,当当,像音乐一样,十分悦耳。
  酒足饭饱之后,隔壁的歌舞厅正的播放迪斯科音乐,年轻人一听到那强劲的、激越的、憾人心肺的雄歌猛曲就无论如何也坐不住了,连全身的骨头节都发痒。
 沈武夷一声令下之后,大家伙便一窝蜂似的涌出了雅间,连步入中年区段的钟瑞都被挟制去了;聪聪也要跟去,钟瑞觉得小孩去那种场合不太合适,让他留下来陪着姥姥和爷爷。
  聪聪虽然没有反驳,但心里很不高兴,那小嘴儿噘得像个花骨朵似的。还是晓春善解人意,她过来拉着聪聪的手说:“走,阿姨领你去。”
  聪聪很喜欢晓春,从他看到她第一眼的时候就喜欢,他一直在偷偷地注视着她,可怜的孩子他是从晓春那儿找到了妈妈的形象。
  他几次试图去接近她,可他发现她太忙,二十几个人,她几乎都要照顾到,从宴会开始,她与沈叔叔就像走马灯似的,一分钟也没停下过。找不到接近她的机会,他的两只眼睛,只好像舞台上的追光灯似的,她走到哪,他就跟到哪!
  这会儿他见夏晓春主动来领他,真是求之不得,他十分情愿的把一只小手伸给了她,走出雅间。到楼梯口的时候,他扒着晓春的耳朵悄悄地说:“我很喜欢你,你长得特像我妈妈”。
  夏晓春非常理解一个丧失母爱的孩子的心情,她马上接着说:“是吗,那干脆,我以后就做你的干妈,你做我的干儿子好了!”
  “好啊!”聪聪高兴的指着晓春说,“你说话要算数。”
  “当然算数了。”晓春爽快的回答。
  勾手为证,聪聪把他左手的小手指伸出来。
  “勾就勾”晓春也立即把右手的小手指伸出来。两个手指勾住之后,聪聪念念有词:“勾手勾手,说了不算是小狗。”晓春模仿聪聪的腔调:把聪聪说过的词,又鹦鹉学舌似的复述了一遍。聪聪高兴坏了,他拉着晓春的手,一蹦一跳的到歌舞厅去了。
  现在整个雅间里只剩下了两个人,一个是夏子辉,一个是夏春玉,这场面是沈武夷和夏晓春事先设计好了的。
  两个人各踞一方,相互沉默了一段时间之后,夏子辉终于按耐不住了,他试探着说:“真没想到今天会在这遇上你。”
  夏春玉听了一震,心想,从分开到现在,我总算听你在我面前说句话了。为了怕回答晚了出现冷场,让对方尴尬,她只让他的话停了一拍,便开口了:“我也没想到会在这儿遇上你。”
  这些年,你一个人带两个孩子,真是难为你了。”
  这句话说过之后,夏春玉没有马上应对,她用抽泣填补了那段空白。 
  “是我不好,我害得你跟孩子们吃了那么多的苦。”
  夏春玉没有回答,仍在抽泣。
  “我在你们母女面前,犯了罪,我希望你们母女能够饶恕我这个十恶不赦的罪人。”
  “呜……”夏春玉终于控制不住,哭出声来了。
  夏子辉一见慌了:“心玉,你,你别难过,我,我,我说的都是真心话。”
  夏春玉哭的声音更大了,她边哭边说:“这话为什么你十年前不说,拖到现在才说?”
  “我想……当,当时说什么也没用,你们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原谅我的。”
  “你出那么大的错,做为你的妻子,我和你吵,和你闹,那是正常的,我一气下提出和你离开也是正常的,我不求你低头认罪,只想你能说几句掏心肺腹的话,来安慰安慰我这颗受伤的心,我也就知足了。可你,不仅没这样做,反而表现得理直气壮,好像你的所作所为是对的,而我怨你怪你是错的,连一句求我原谅的话也没有,说走就走,头都不回。你,你,你太狠了,真的太狠了,世界上都找不到像你这样狠心的人。
  “我……我……”
  “虽然你那样,我仍旧对你报着希望,想到总有一天,你会醒悟,会重新回到这个家里,会在我面前说声你错了,会让我念在多年夫妻的份上原谅你。我等啊,等啊,足足等了近二十年,如今头发白了,你才肯说这句话。你,你太让我伤心了,我……呜呜……”
  “心玉,对不起,实在对不起,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我再一次请你原谅我。其实,我当初之所以头也不回的走了,实属迫不得以。我是不想再让你们母女为我伤心流泪,为我受苦受难了。至于离开之后,十多年没有去找你们,不是我不想,我很想,连作梦都想,可,我一想到我带给你们的那些灾难,以及由此给你们造成的无法弥补的伤害,我就无论如何也拿不出勇气去见你们了。每当这个时候,悔恨、愧疚、自遣、自责,就会像蛇蝎一样啃咬着我的心,让我痛苦难挨,生不如死。十几年来,一直是这样度过的。
  “自从遇到晓春母女之后,共同的命运,使我们走到了一起,我从心里感谢他们,是她们用人世间最宝贵的真情感动了我,给了我继续生活下去的信心和勇气。后来晓春那远在乡下的爸爸瘫痪在床,不能自理,考虑到他们夫妻虽然分开,但还有斩不断,理还乱的旧情,考虑到那躺在床上岌岌可危的亲人对她的企盼和求助,我忍着切肤之痛,让她回乡下去了。亏得她把那懂事的晓春给我留了下来,她像亲女儿一样,照顾我关心我,为了消除我的苦闷,她鼓励我写书、出书,帮助我成立妇科诊所,我想,今天咱们这个见面的机会,也是她给创造的。心玉,你能再给我机会吗?”
  “我……我的心已经碎了。”
  “相信我,我会用一百倍,一千倍的真情来医治好你这颗曾经被我伤害过的心。”
  夏春玉没有表态,她背对着夏子辉,双肩一起一落,看得出,他对她的伤害太重了,让她很难一下子转过这个弯儿来。
  夏子辉知道,应该是自己表现的时候了,过去由于太顾面子,痛失了一次又一次的表现机会,如今六十岁的人了,脸已经被岁月之刀切破了,用不着再顾它了,这最后一个机会,如果再失去,那就要悔恨终生了。想到此,他从大园桌的另一边,来到了这一边,他站在了夏春玉的身边。他先为她倒了杯茶,恭恭敬敬的放到她的面前,然后拿起一张十分柔软的餐巾纸,把夏春玉捂着脸的那只手,轻轻拿开,随之,他象擦拭国宝家珍上的薄尘微垢似的,小心翼翼的为她擦着那几颗尚留在腮边、还没来得及滚落的泪水,边擦边用软雨柔风般的语气劝道:“心玉,别难过了,我求你,再给我一次表现的机会吧。”说着,他竟出其不意的跪在了夏春玉的面前:“心玉,我真的求求你了,难道……”
  夏春玉再也控制不住了,她回过身,用颤抖的双手,拉起了老泪横流的夏子辉,这一对分飞的劳燕,经历了二十年的辛酸坎坷,又终于重新拥抱在了一起。
  以至去跳迪斯科的人都回来了,他们还没有分开,这个意想不到的场面,把所有的人都看傻了。
  夏子辉见壮,松开夏春玉,郑重其事的对走过来的晓春说:“这是晓芸的妈妈,现在也是是你的妈妈。过去是爸爸不好,让她们母女蒙受了近二十年的委屈,为了弥补我的罪过,我准备把你妈妈接过来,你要帮助我,好好照顾她。”
  聪明的晓春姑娘,似乎早已料到会有这一步,她不待爸爸分咐,主动来到了夏春玉的面前,含着热泪叫道:“妈妈,您是我亲妈妈,我是您亲女儿,请你认下我这个女儿吧,晓芸姐姐去了,我会像她一样,尽一个做女儿的全部孝心。”
  “孩子!”夏春玉把晓春紧紧的抱在怀里,那一直没有得到充分表现的泪水,此刻,恰到好处的奔涌而出,像山洪突至,像洪水破堤,像大雨滂沱……
  在场的二十几个人都被感动了,二十双眼睛几乎都在流泪。看得出,其中最动情的还是钟瑞。他不敢面对当事者,脸对着软包的墙壁,双肩象大雁的翅膀一样扇动着。他在抽泣,他之所以这样伤心,一定是晓春提到了晓芸,没错,铁是。
  沈武夷是个铁打的汉子,但,他决不失善良的本性,刀压脖子他不害怕,他最害怕遇上这种撕心裂肺的场面,也就是说,他最害怕看到亲人的眼泪。小时候,他淘气,妈妈把条帚疙瘩打飞了,他不怕,可一看到妈妈伤心流泪,他就停止了狡辩,乖乖地跪在妈妈面前赔礼认错,聆听妈妈的教诲了。
  不过,今天他虽然也和过去他看到妈妈伤心落泪时地感觉一样,但,做为东道主,也就是一出戏的总导演,他不能像演员一样掉进戏里,他不能让一个悲剧的情节,干扰了喜剧的主调,他应该及时的把握住戏的脉路,把大家从悲剧的氛围里,引导出来。
  基于这一点,他用他那只宽厚的大手,抹去了脸上的泪水,提高噪门儿喊道:“啊,诸位,夏阿姨和夏大叔一家团聚,是件大喜事儿,不应该难过,应该高兴,而且今天咱是喜上加喜,更要好好庆祝一番,我提议咱们重上菜,再添酒,来个一醉方休。”
  他的话刚说到这儿,聪聪一个蹦高从椅子上跳了下来,大声叫道:“等一等。”这一声等一等虽然童声童气儿,可是非常脆亮,像管弦乐中突然出现的九音锣一样。
  钟瑞知道自己淘气的儿子一向爱搞恶作剧,不过平时搞一下逗人一乐还可以,这种场合……不是时机,于是他赶紧抢上一步,拉住聪聪的一只胳膊,低声的,但却是严厉的:“聪聪,你老老实实听沈叔叔说话,不准胡闹,这……不是你胡闹的地方。”
  聪聪猛地抽回胳膊,一本正经的说:“谁说我是胡闹,我这是正事儿。”说完,他走到沈一一面前,仰起脸,看着沈武夷:“沈叔叔,我现在当众宣布一件事儿,一件大喜事儿。”
  “你……大喜事儿?好啊!我们大家洗耳恭听,你宣布吧!”
  估计是沈武夷看他个子太小,怕大家看不见,把他旱地拔葱似的拎了起来,放在他身旁的椅子上,让他居高临下。
  聪聪清了清嗓子,一字一板的说:“我现在正式宣布,我已经认晓春阿姨为干妈了。”说完他朝晓春挤了挤眼睛,“晓春阿姨,不,干妈,咱们都勾了手了,对不对?”
  “对,对!”晓春用力的点着头:“是勾了手了。”
  聪聪像念顺口溜似的,一板一眼的念道:“勾手,勾手……”
  晓春马上模仿他的声音和节奏,用顶针续麻的方式接念:“不算数是小狗。”
  这一大一小的表演,一下子把整个剧情给扭转过来了,场上那一张张紧紧着的嘴,全都像高温中的蚌壳类海生动物一样,不约而同的张开了,连满脸泪水的夏春玉和夏子辉也都破啼为笑了。这样一来,总导演沈武夷想极力强调的,皆大欢喜的喜剧结尾,没待他督导,竟在演员的二度创作中实现了。

十一 
  经过搓商,聪聪决定随姥姥一起搬到夏子辉家去住,一是两位隔辈人眼前需要有这么个乖灵的宠物,活跃他们的生活。二是可以让钟瑞得到解脱,把全部精力都用在他的电脑上。自从晓芸去后,聪聪已经成了钟瑞生活中的影子,想到要分开,他还真有些难割难舍,看来这感情,不管是夫妻还是父子,全都在于培养啊!之所以他与儿子难割难舍,还不是晓芸去后,他与儿子长相厮守培养出来的感情吗?然而,有一利,必有一弊,这些个月来,他只注意了儿子,相对而言,在工作上所投放的精力就太少了。除了一些带有决策性的问题过问一下而外,他很少像过去那样,白天晚上长到公司里。
  继OJTP推向市场之后,他本来计划继续搞新的开发工作,结果全被上述的家务事给影响了。所以,为了发展他的事业,对家庭,对形影不离的儿子,也只好有取有舍,忍痛割爱了。好在聪聪本人特愿意“三国统一”。现在,他在为聪聪收拾东西,大件儿的,像床啊!寝具呀,写字台呀,他已经用车拉过去了,再就是日常的生活用品,尤其那些玩具,那是聪聪最关心的东西,他一再嘱咐钟瑞,要一样不落,全部给他拿过去。因为那些玩具都是妈妈给他买的,他无论拿起其中的哪一件,都会感受到母爱的温馨,而且每一件都记载着一段他对妈妈地幸福的回忆。之所以每一件玩具都是那么干干净净,全是他用思念的泪水洗过的。
  钟瑞十分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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