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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风暴-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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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纷纷站起身,高高举起酒杯。
刘红梅站在凉亭廊柱旁,手悄悄伸进兜里,摸了摸手机。她早已摁下手机的录音键,把酒桌旁所有人的话全都一句不漏地录下了。
第一部分从蒋小林那得知师傅死因
王步文在培训中心食堂匆匆扒拉完晚饭,便丢下饭碗,骑上摩托车,直奔海关大楼,去找曾培松关长。
曾培松是总署派到港城任职的,老婆孩子都在京城。虽然他生活无人照料,很是清苦,但同时也省去了很多烦心事,倒也自得其乐。由于他不擅交际,其实说到底是海关关长的位置使他不敢交际,所以他的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办公室度过的。加上他除看书看报看电视外,基本上没什么爱好,那些想在他身上动脑筋的人也找不到缝隙,无从下手。他的活动范围也就是办公室、食堂、宿舍,三点一线,久而久之,便成了习惯或是说规律。偶尔参加外事活动或是陪友邻部门领导和与海关业务有联系的重要客人去酒店或是休闲娱乐场所,他反而感到不适应,不舒服。房修夫市长曾不止一次开玩笑说他不像是从京城来的,倒像是五六十年代的乡长书记。他很清楚现在这样的评价已无褒扬之意,而是贬损和奚落,还带着些微的鄙夷。但他没有去计较,只是一笑了之。他是在香港回归的那一年来港城海关任职的,恰逢世纪之交,改革开放也进入关键时期。这些年来,风云变幻,潮起潮落,他是旁观者,也是亲历者,总的来说,他是痛苦大于欢乐,觉得愧对金钥匙和商神仗架起的海关关徽,作为关长是不称职的。走私风潮在港城愈演愈烈,在世纪末已到了登峰造极的程度。地方政府的糊涂观念和一些企图在这里分得一杯羹的官员推波助澜,使走私贩私在港城渐成气候。上任之初,他也曾试图扭转这种局面,以不负总署的信任和期望,采取了有力措施,实施了几次大行动,但最终并没有见效,而且还使海关越来越孤立。因为关员们大都是港城本地人,他们不愿成为众矢之的,这就从根本上瓦解了他的雄心壮志。他不得不在这种上下左右的围困中作徒劳的冲突,在重重挤压的夹缝里艰难地喘息。深深的无奈和近乎于绝望的悲哀伴随着他进入了21世纪,年过半百的他不得不做好了告老还京的准备。然而就在这时,他看到了一缕曙光。不仅中央下了严打走私的决心,而且人们已渐渐看到了走私带来的诸如国内企业受创,大批工人下岗,经济建设受阻等等恶果,意识到走私犯罪是国家的大敌,是危及到民族利益和加剧腐败的罪恶渊薮,开始对走私深恶痛绝起来。还有就是有王步文这种目光远大,执着于国家利益,又有着非凡勇气的斗士,一直坚守着防线。他开始有了信心,决心在退休前完成自己在港城的使命。这些天来,他紧张地谋划着行动方案,寻找着突破口,希望能有个好的开局。可令他气恼的是王步文竟然辜负了他的热切期待,不愿意出山,要躲进书斋弄什么研究著书立说。他现在不需要理论家,他需要的是持枪抡刀上阵的战士。王步文几年前的非凡勇气和大胆举动不能不让他刮目相看,断定这个“胆大妄为”的愣小子将成为他的得力干将,他绝不会放任他去务虚,而要把他从书斋里拉出来,披挂上前线。这个周末他就在反复思索着用什么办法才能把王步文逼出来,让他改变主意,尽快去缉私处出任处长。这对他能否实施行动方案,最终取胜将至关重要。
王步文到了海关大楼下,抬眼望了望,关长室的窗子果然亮着灯光。他扎好摩托车,三步并作两步地走进楼门。他与曾培松有相似的地方,也是孤身一人在港城,父母都是闽北山区的农民,了无牵挂。他上个世纪80年代从部队复员,参加了改革开放后第一次公务员考试,有幸走进海关大门,分配到港城。应该说是敞开国门的春风把他吹进海关的。那时,他二十刚刚出头,真可谓是风华正茂,青春激荡,带着懵懂的憧憬和理想穿上了海关制服。当时关服没有现在的帅气、威风。记得当他和一群年轻关员头上佩戴国徽,胸前别着徽章,抬腿摇臂,雄赳赳气昂昂地跨过海滨大道走向码头时,路人们无不向他们投来羡慕的目光,尽管那时他还没有完全懂得海关的定义和关服的含义,但全身却充溢着国门把门人的自豪感、神圣感。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他经历着诸多动荡与变迁,在感受着国门热闹缤纷的同时,也感受着海关的兴衰和负重崛起。他伴着海关的成长逐渐成熟起来。教科书里说,海关是国家设在进出境口岸的监督管理机关,而他的理解就是海边筑起的那道坚固堤坝,既要调动海水的热情,汇集海水的力量,又要避免大海的涣散,制服大海的撒野;站在国门前,你不再是纯粹的独立的自然人,你与这个国家的发展,民族的兴旺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你看到了社会的纷纭变幻,时代的欣欣向荣,生命便有了价值。当他把自己的命运和国家的命运紧紧相连后,便坚定了与海关风雨同舟荣辱与共的信念,使自己的追求清晰起来。但同时他与曾培松也有不一样的地方,这是由他从事的侦查、情报工作性质决定的,那就是他有着广泛的交际,不仅交了三教九流的朋友,而且频频出入酒店夜总会等场所,甚至有时不得不干一些出格的事情。好在曾培松和严展飞对他理解,从没有因此指责和为难他,可最终他还是因为“蒋庆林事件”中箭落马。但他从没有后悔,有的只是对师傅遇难的悲痛。当他从蒋小林那里得知师傅的死因后,久压心底的斗志重新让他血流奔涌起来。
曾培松坐在办公桌后,鼻梁上架着老花镜,正在细细翻阅从政治处调来的王步文的履历档案,他想从中寻找出一些可资借鉴的东西,以收伏这个“孙猴子”。有人敲门。曾培松抬起脸来,说了“声请进”。他知道这时候来办公室找他的大都是海关内部的人。当他发现王步文从门外进来时,不觉怔了怔,连忙把手中的档案塞进抽屉里,疑疑惑惑地问:“你这时候来干什么?”
王步文露出讨好的笑脸,凑到办公桌前,先递上香烟,又忙不迭地为曾培松点火,弄得曾培松十分诧愕,瞪着王步文说:“你小子怎么有点不对劲,又要玩什么鬼花招?”
王步文笑嘻嘻地说:“曾头你别误会,我就是来看看你,一个人挺孤单的,这不是同病相怜吗?”
“我可没有病啊!”曾培松不高兴了。“你也没有那么好的心肠来看我。说,到底有什么事?”
“这个……这个……”王步文吞吞吐吐,在办公桌前坐下说,“真没有什么事,就是来看看你老人家!”
曾培松从王步文的神态里能看出他不仅有事,而且是非同一般的事,于是他拿起旁边的文件夹,作批阅状说:“我正忙着呢,你看也看过了,我谢谢你,请回吧!”
第一部分她到缉私局报案之后失踪
王步文挪了挪屁股,难为情地搓着手说:“说没事也有点小事,只是……”他喉头一哽,又把话咽了回去。
曾培松放下文件夹,故作不耐烦的样子说:“有事就直说嘛,什么时候变得婆婆妈妈了!”
“我想收回昨天的话,愿意去缉私处任职。”王步文面红耳赤,声音就像蚊子哼。
这话在曾培松耳里却是犹如雷鸣,心里一阵暗喜,但他并没表露出来。既然王步文改变主意,主动提出要回缉私局,其中必有缘由。他要试探试探他,于是说:“这可能有些不好办了。你回绝后我们已经有了新的人选,不好随便改变的。”
“那没有关系。”王步文听了曾培松的话,不禁有些失望,但他并没放弃,伸长脖子急切地说:“我可以不当处长,能干侦查员就行!”
王步文的态度验证了曾培松的猜测,他故意把脸侧向一边,不看王步文,摇摇头说:“恐怕不行。一个不愿当处长的人,我们怎么能让他干侦查员?拿破仑不是有句名言吗,不想当元帅的士兵不是好士兵。”说罢,用眼角余光瞄瞄王步文。
王步文真的有些着急了,脸上慢慢涨红,脖子上的青筋别别直跳。他默默地发了会儿呆,忽然身子往前一倾,两只胳膊支在办公桌上,恳求说:“曾头,算我求你了好不好!你就给我个机会吧!”
曾培松知道不能太逼王步文,万一他反了筋,那就麻烦了,就是再用十头牛也拉不回来。他扔给王步文一支大中华,淡淡地说:“你为什么又要去缉私处了,变化也有点太快了吧?”
“我考虑来考虑去,觉得还是务实更重要。不动手,港城的走私风就永远都刹不住。用毛主席的话说,就是扫帚不到,灰尘永远不会自己跑掉!”王步文说得慷慨激昂。
曾培松对王步文给出的理由显然并不完全相信。他以前并不是不懂得这些。这些大道理的背后必定还掩藏着什么隐情,不然他不会连夜上门,急齁齁地提出去缉私处。想到这里,曾培松严肃地问:“王步文,别在我面前唱高调打马虎眼了,你一抬屁股,我就知道你要拉什么屎。说吧,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你非回缉私处不可?”
王步文从曾培松的话音中听到了希望,看来回缉私处并不是完全没有可能。但如果不实话实说,就很难让曾培松相信他的诚意。像曾培松这样久经沙场历练的“老江湖”,想在他面前蒙混过关是不可能的,况且如果不求得组织的支持,仅靠他一个人单打独斗也只能是一事无成,甚至还会发生几年前那样的悲剧。原来他打算先争取回缉私处,查出点眉目后再向组织汇报。因为李燕的失踪说明情况很复杂,对手的势力很强,触角可能已伸进了海关甚至缉私处内部,他不能不防。现在看来,他不得不提前向曾培松讲出内情了。当然,这也是基于他对老关长的信任。他点上烟,深深吸了一口,沉静地注视着曾培松,缓声说:“原因很简单,我师傅蒋庆林是被谋杀的!”
曾培松听了心中一沉,表情严峻起来。其实对蒋庆林的死,他并不是没有怀疑。但当时的特殊环境使他无法作出全面调查的决定,而对王步文的处置也是违心的。现在事情终于露出了端倪,他自然不能放过,于是盯着王步文问:“你有什么根据?是从哪儿得来的消息?”
王步文挺直身子回答:“是我师傅的儿子蒋小林在马尼拉遇到了一个叫李燕的小姐,她亲眼目睹了当时的情景。”接着,他又把李燕被卖到马尼拉的情况简单说了说,最后推测分析:“由此可见,蒋庆林师傅被害肯定和走私犯罪团伙有关系。他们极有可能发觉了蒋庆林的真实身份和意图,然后采取残忍隐秘的手段把他杀害了。他们之所以把谋杀地点选择在远海区域,显而易见是为了制造遭遇海难的假象,让我们无从查起。”
曾培松点点头,对王步文的分析表示赞同。他若有所思地说:“如果蒋庆林是被谋杀的,那就肯定和走私犯罪有关联,这一点毋庸置疑。蒋小林的发现很重要也很及时,我们完全可以抓住这条线索,顺藤摸瓜,挖出港城的走私集团,给他们以致命的打击!”
“可是李燕在回到港城之后失踪了。”王步文闷闷地说。
曾培松一惊,不由皱起了眉头,提高声音说:“竟有这样的事?他们这么快就发现了李燕?”
“是的。”王步文加重语说,“而且是在她到缉私局报案之后失踪的!”
曾培松的眉头越皱越深,拿起铅笔在手中摆弄着,意味深长地说:“看来情况比我们预料的还要复杂得多,走私犯罪在港城已是根深蒂固,羽翼丰满,织起了纵横交错的网络,他们的能量不容小觑,摧毁他们绝非易事啊!”
“我有必胜的决心!”王步文满脸凛然之气。“只要曾头你和严头能给我个机会,我就有信心和他们一决高下!”
曾培松似乎并没有听到王步文的豪言壮语,仍沉浸在刚才的思考之中,眼看着铅笔说:“目前惟一可行的办法就是调查核实李燕的身份,然后弄清楚她以前的男朋友是谁。还有……”
王步文接着曾培松的话说:“还有就是查清楚蒋庆林是在哪家船务代理公司做事,虽然这种公司多如牛毛。我当初查了两个多月都无功而返,但现在多了李燕提供的情况,尤其是她还记得那艘船叫‘青云号’,这就使侦查工作好做多了……”
“说得对!”曾培松将手里的铅笔“啪”地往桌上一摔,不无激动地瞪着王步文命令说:“你马上着手进行这项工作,要尽快弄出个眉目来!有什么困难就找老严和我,我们全力以赴支持你!”
“曾头,你的意思是同意我去缉私处了?”王步文试探着问。
曾培松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用手指点着王步文说:“你小子真是鬼头一个,不知不觉就把我给套住了。好了,明天就抓紧办理培训基地那边的交接手续,尽快去缉私处报到吧!”
王步文笑了。他又有些不放心地问:“你看严头那边要不要我去……”
曾培松挥挥手打断他的话说:“这个就不用你瞎操心了,我会跟他通气的。”
王步文眨巴着眼问:“你刚才说缉私处长已经有了人选,能透露透露他是谁吗?以后我们还要搭伙计呢,先让我了解了解。”
曾培松又严肃起来,一本正经地说:“这是组织机密,怎么能在没宣布之前就随随便便告诉你?你到了缉私处,自然就能看到党委的任职决定。”
王步文笑嘻嘻地说:“那是,那是。希望和这位新处长能同心同德,我保证服从命令听指挥!”他伸手抓过曾培松面前的中华烟,从盒里抽出一支,点上美滋滋地抽着。
曾培松望着王步文得意忘形的样子,脸上不由得露出哭笑不得的无奈之色。
第二部分准备今天就去缉私处报到
廖凯志得意满地坐在大板桌后,很认真地审阅着黄河送来的计划书。黄河坐在廖凯对面,眼里布满了血丝,看得出,他熬了不止一个通宵。对廖凯转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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