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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魁首-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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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国力无奈地说:“我认为,国际足联在这方面过于贪婪,这两家公司的破产,直接原因虽然都不是世界杯,实际上却和国际足联的贪婪有很大关系。世界杯需要大笔资金,资金一定要在一定期限给国际足联,由于资金流转不畅,导致这两家公司破产。国际足联把足球过于商业化了。我做体育新闻20年,为什么喜欢这个行当?更多是感觉到体育对人类产生的那种魅力,它有一种感染人的力量。但现在随着商业化加剧,给人感觉所有都是钱。” 
  马国力与意大利通讯部部长的算术方法一样,他说,这次世界杯转播费用比4年前法国世界杯高出14倍,钱花出去,就要挣回来。他透露:“购买转播权总共花了多少钱我不能说,但有些费用可以提供给你,现场报道我们租用了200节(1节10分钟),一节平均价格是1700美元,仅这一点我们大概花了30万美元,还不包括人员、交通等方面费用,交通费用大概有15万美元左右。这些费用加一起我感觉不会少于4000~5000万人民币。”如此大的投入势必让中央电视台牢牢看住自己的利益,他们向广告客户许诺:在中国任何一个能看到世界杯比赛的地方,就能看到你的广告。这直接封杀了地方台通过世界杯打广告的可能。 
  马国力认为国际足联贪婪,但在地方台眼里,央视同样很贪婪。央视在与国际足联谈判时,打的是第三世界的牌,但它的市场效益绝对不是第三世界的。央视的垄断地位再次受到质疑,广电总局通过行政干预方式保证只有央视有权购买世界杯转播权,其他地方台不能购买。以往也是这么操作的,但为什么这次矛盾变得尖锐呢?体育传播市场的大价钱、体育资源的稀有,正是关键。 
  马国力说:“过去花小钱挣大钱的时候,当然可以不去考虑太多问题,现在到了花大钱、挣大钱的时候,那就要考虑能不能挣来这大钱。怎么挣大钱,那就要靠这独家,电视报道权实际上就是版权,花钱买垄断。如果你不是独家,凭什么把广告价钱抬得这么高?”   
  中央台这次不带你们玩了(2)   
  以往,地方台与央视在重大赛事转播时有一个不成文的默契,即地方台花一笔不高的费用从央视购得转让权,加上自己的广告,皆大欢喜。这次很多地方台仍然以为央视会按照老规矩办事,所以早早与一些广告公司签订了世界杯期间的广告协议。但当央视咬住版权不放松时,地方台和广告公司着急了。最终的妥协是央视做出一些让步,转让出32场赛事的转播权。用马国力的话说就是:“转让费基本上算是送的,大家照顾一下关系。” 
  即便央视在转播上做出一些让步,但侵权现象仍然没有得到解决。马国力说:“我没有详细统计,凭我的经验,没有一家台不播世界杯的。可能是播的方法不一样。这种侵权也有两种类型:一种是没有办法,地方台都有体育频道,世界杯期间总不能播别的,所以就把信号拿过来。他们也没什么商业收益,中央台的广告也播着。这个地区的观众至少有两个选择,一个是看地方台的节目,另一个是看5套节目,这是大多数。另一种就是利益驱动,把信号拿过来,加上自己的广告。” 
  “这个问题在发达国家是不存在的,这完完全全是‘中国特色’。从我们购买的版权来讲,中国大陆独家,我们有权转让,国际足联也允许。在中国,有两个方面的因素,体育比赛的转播权,对大多数人来讲,它还不是商品的概念,如果这64场比赛不是比赛而是64集电视连续剧,没有一个台敢把信号拿过去,因为电视剧已成为商品,既然大家认为它是商品,就都会按照商品的规则来办。但体育在各地方台领导那里,更多是一种社会效应。另外,这么多年,中央台和地方台一直保持合作互利的关系,大家关系都不错,从这一点,我也不可能完全按照商业角度来考虑,我不能只考虑这一件事不考虑今后的合作关系,但这次它太重要了。”马国力说。 
  面对这种侵权,马国力认为行政干预可能比法律更有效果:“应该说法律手段是最简单的手段,但法律手段在体育转播这方面又是没有办法操作的。如果我们委托一家律师事务所打官司,肯定赢。但在这个过程中可以想象到,会出现很多行政上和关系上的说情,一定会不了了之,不会真正闹到法庭上去解决这个问题。” 
  然而,地方台和广告公司不满央视的是:他们充分利用了计划经济和市场经济的优势,在转播中用不正当竞争方式从两方面受惠。马国力解释说:“为什么会出现这个情况,咱们得想想原因,这里面当然有行政加市场的因素,但这不是中央台可以解决的。这是我们中国电视体制所决定的。电视报道权,它作为一个商品可以竞价的话,取决于买方,但在中国这种电视体制之下,大的买主只有一个,这是不可讨论的问题。当然你可以拿美国理论和欧洲理论来说,但毕竟是国外,在美国有几个并列的电视网,欧洲也有几个比较大的私人电视台,可以竞争,但在中国,没有。竞争有竞争的好处,但这不是我们能决定得了的。电视台本身就是一个行政产物,是事业单位,它本身就不是一个商业机构。反过来说,真正是商业台,按照商业来操作,这些台播1秒钟,我都会提起诉讼,来保证我的商业利益。因为国际足联有明确规定,没有买版权的电视台,不允许播活动画面,不允许进场地采访,不允许到训练场地拍摄。但正因为在中国它不是完全市场的社会,所以说才会出现这么大规模的侵权现象。” 
  地方台按照老规矩早早动手招商,央视拿到转播权后只是部分转让,由此,地方台造成的损失很大。而这笔账可能还要归结到4月14日才正式签字的仓促上。 
  马国力说:“我们准备得太仓促,没法考虑太全面。我们必须向所有赞助商表示只有中央电视台独家。我们要坐下来好好谈谈,毕竟我们还有2006年世界杯版权在手里,怎么才能做到让大家感觉都合适。今年这么晚才定下来,考虑我们自己都来不及。”     
  第五章 《足球之夜》的光荣与梦想   
  《足球之夜》的光荣与梦想   
  《足球之夜》的一次讨论会上,张斌问一个编辑: 
  “二十几了?” 
  “二十七。” 
  “我二十七创办了《足球之夜》。” 
  《足球之夜》现任制片人刘建宏把这段对话写进他的一篇文章里,他说:“我认为这其中没有什么炫耀的成分,更多的是对往事的一种回味,或许还夹杂着某种年龄上的失落。” 
  《足球之夜》内部,办有一本杂志叫《随便说说》,编辑、记者每个月都会写点儿文章发在上面做交流。资深编辑李宝石在2003年9月写了《当片头曲响起时,你还激动吗》,文中说:“记忆中,当《足球之夜》的片头曲响起的时候,有那么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人坚信,这是那一天晚上最好看的电视节目,在他们心中,热情也好激情也好,荡漾着澎湃着,谁也不会否认,谁也不能否认,因为眼神会说明一切。”   
  刘建宏进京   
  1995年底,张斌、韩乔生在上海参加了“足球工作会议”,感受到职业联赛的火暴,办一个足球专题节目的念头越来越强烈。1996年初,在石家庄电视台工作的刘建宏跑到北京寻找新机会,他到中央电视台看望大学里的师弟张斌。张斌说,中午去吃饭,我和同事要谈一个新节目,你也一起吧。饭桌上另外两个人是黄健翔和韩乔生。一顿午饭下来,张斌确定了《足球之夜》的口号和方向——球迷每周的节日。刘建宏也确定了自己的方向:离开石家庄,到北京加盟《足球之夜》。 
  刘建宏在大学里比张斌高一个年级,1986年,人大和复旦预见到电视的发展前景,第一次在全国范围招广播电视专业学生。刘建宏考上了人大新闻系广播电视专业,毕业之后分到石家庄电视台,干了6年,戏称除了没拍电视剧,电视行当里的一切都干了,包括当地春节晚会的主持人。 
  他回忆1996年初要离开石家庄的心态:“那时候我穷困潦倒,不顺心,根本没有想过未来什么样,没有一件让自己干起来很兴奋的事情。我刚去石家庄电视台的时候,那里连导语的概念都没有,它给了我很多的发展空间。但我22岁进台,能看到我50岁或者退休的时候是什么样。我决定从那里出来,到北京就是要寻求变化。我的朋友当时对我说:你到北京就是当孙子来了,谁都是你爷爷。你踏实干活就得了。我这次赌博是一个巨大的成功。” 
  刘建宏总忘不了自己的“农民背景”,他说:“我是一个农民。我父母是第一代城市居民,但我们没有城市亲戚,亲戚都在村里。我从中国最穷的小村子到县城上学,再到中等城市,到大城市,混到现在社会阶层上也算是高级的了。但我开车4个小时就能回到我的村子,那里还有我的亲戚和朋友,这样的跨度让我明白什么事都要一点点来。” 
  后来有一个词被用来框定那些从外省到北京、想打出一番天地的年轻人——“北漂”。今日功成名就的“刘甲B”淡然看待最初的艰辛,但偶尔,刘建宏会感觉到委屈:“中央台有规定,周六周日来上班,临时工作人员要登记,要填上你是哪个部门的,几点来的,这是一种侮辱。周六周日来加班都是临时工作人员,如果你不相信这些人,平时就不该让他们进来。” 
  2002年世界杯,刘建宏主持《你好,世界杯》,对韩国队的表演实在看不过去,话里话外语带讥讽。韩国使馆提出抗议,台里领导要体育中心严格管束,体育中心领导称:这是一临时工,不好管,把他收进台里才好管。在体育频道工作6年之后,刘建宏算是台里的人了。 
  2003年11月,刘建宏凭借前一年主持的《你好,世界杯》拿到了金话筒奖。在此之前,体育节目的主持人还没有拿过金话筒。宋世雄老师拿的是荣誉奖,类似于终身成就奖。体育节目主持人拿奖少,是因为体育节目有自身特点,体育比赛无法预知,主持与解说大多是即兴的,没有稿子。到现在体育的解说员和评论员也没法和其他节目的主持人一起评比。 
  刘建宏说起这个金话筒奖,颇有些《足球之夜》中深情的语气:“我认为这是给我们一代人的奖。其实从1995年,张斌、黄健翔就在电视上崭露头角,我是较晚才露面的。我拿奖有运气的成分——张斌1999年后就不怎么主持节目了,黄健翔更多的是现场评论,他们两个都比我更优秀,只不过从事不同领域的工作。”   
  坎通纳退役了,段暄配音了(1)   
  段暄1995年从北京广播学院外语系毕业,参加了中央电视台海外中心的招聘考试,但名额被别人取代,对这个一帆风顺的北京学生来说,也算是一个挺大的打击。 
  段暄上学的时候爱看《中国体育报》,班里5个男生,15个女生,按规定,同学们要订《中国日报》学习英语,要订《人民日报》学习政治,除此之外还可以订一份报纸满足文化需求。男生们采取拉拢与离间相结合的技巧,通过全班投票,把《中国体育报》订上了。(当时在湖南的《体坛周报》,正是看中了学生关心体育又没多少钱买报纸的现实,把字缩小、把版面挤满,一点点扩展自己的影响力,后来终成体育报纸中的老大。)三份报纸可以统称为“中国人民体育日报”。段暄偶尔会在课堂上走神:要是以后能当个体育记者,该是多快乐多开心的事。因为上的是广播学院,段暄在学校里还能看到MTV,看到香港卫视,MTV里播出的一个叫“玫瑰之床”的音乐电视给他留下了深刻印象:电视可以做得非常美,电视可以让你有不一样的表达方式。 
  毕业分配在海外中心受挫,段暄辗转到体育中心,碰到他称为“灯塔般指明了方向”的张斌。张斌对他说:你来干吧。小伙子就踏上了贼船。段暄说:“1995年正是体育中心快速发展的时候,大家怎么干不知道,就知道玩命干。体育频道缺人手,我就什么都干。” 
  学英语的段暄很自然要干翻译的活,给体育新闻做翻译是每天早上的功课。两个翻译10篇稿子,人家要翻5个,他就恨不得要翻6个。和段暄一起工作的翻译名叫孙培彦,在体育频道干了一段时间就离开了,后来去足协打工,担任裁判协调员,负责往各赛区派遣裁判。这个肥差在“打黑”风暴中被公安部门盯上,孙培彦这名字在报纸和通缉令上出现。 
  当翻译做编辑这段时间,段暄对许多体育项目开始有了更多的了解——弄不懂棒球、高尔夫的规则就不可能做好翻译。不过他最喜欢干的活是收录,中央电视台虽然没有英超的报道权和转播权,但通过卫星搜索,收到比赛画面没问题。周末,段暄一晚上能看到3场英超。 
  1996年4月4日,《足球之夜》开播,段暄是放带员。当时《足球之夜》是“模糊工作法”,张斌是制片人,罗刚、王京宏等人是做体育新闻的,干完自己份内的活再干《足球之夜》。人手虽然只有七八个,但胃口不小,一推出就是长达3小时40分钟的节目。许多人的工作状态是出差回来值班,值班完了就出差,拿着几百块钱的工资,却能享受工作的乐趣。《足球之夜》的蒸蒸日上带给他们足够的成就感。 
  段暄回忆,1997年整整一年,每个周末都没在北京呆过。他要不停地到赛地去采访。人手所限,采访拿回来的东西也一定要播。没人教摄像或编辑,15分钟的一个片子,做得再粗糙也能播出去。他说:“《足球之夜》能成功,是因为有张斌、黄健翔、刘建宏这几个强势主持人,哪怕你的片子拍得不理想,镜头回到演播室,他们总能用他们的评论让片子升华。” 
  事实上,《足球之夜》开创了足球节目的新形式。以往大家看足球,能看到新闻发布会的场面就不错了,在《足球之夜》则能看到球队赛前一天的准备,他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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