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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拿之谜-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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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很复杂……”
淑敏站起,点了下头告辞出来了。无论将来如何,她今天算是卸下了个大包袱。首
先领导能听她这么详细地讲,对她就是个难得的安慰!
检察长送淑敏出来说:“有什么困难来找我,别忘了我还是共产党的检察长,是你
的领导。”
“谢谢您啦,我很感动……”
淑敏走在街上,外面虽冷,心里却暖烘烘的。她没马上打“的”,想先给广利打个
电话。
往前走出百米,拐过去路口有个街道办事处,她记得那有个公用的电话。
又打了几次,还是没人接。她万万没想到广利会这么“痴情”地在外面一直等她。
淑敏心里纳闷儿,会不会培培把他叫出去啦?嗯,还真备不住。他给培培回了电话,
培培让他出去谈……不管怎样,我这一天值得!
淑敏这回没忘交电话钱。人家说,没通不要钱。
她收起了零钱,一抬头才看清,这街道办事处原来的一面墙推倒后,改成了一溜平
房的卫生院。淑敏这才想起,今天出来答应广利的任务是看医生的。再看天色灰蒙蒙、
阴沉沉的,这时就是再去医院,怕也不给挂号了。大医院的大夫这钟点还能给你看病呀?
就是看,也不会多认真。又不是要命的急症。
这一门挨一门的诊所还是挺红火。屋里只有摆放一张桌子、几把椅子的地方,灯却
早亮了起来。除了交费处、取药处外,每个门口都立个大牌子,是介绍这屋里医师身份
的自吹自擂式的广告。
孟淑敏往前走了两步,看一块的牌子写着:祖传世医,张显儒大夫,中医妇科,男
女不孕不育症专家。十付汤药不见效,包赔损失。
孟淑敏心想,妇科专家,不妨让他看看。中医就是摸个脉,有个说法也好回去给广
利个交代,省得明天还得跑。
淑敏进屋,大夫正给最后一个女人看病。
张大夫五十来岁,细白光滑的面皮透着红光,像女人的皮肤一般细嫩。只看根部头
发已花白上面油光锃亮,一看就知是染过的。胖胖的个子不高,也就到淑敏的肩头吧。
他见淑敏进来,忙站起打招呼,点头哈腰更像个做买卖的生意人。
大夫一边继续摸那三十多岁的女人手腕,一边却巧舌如簧地在介绍着自己的医术和
八代半祖传的家世。最后说:“你放心,只是宫寒,只要坚持来我这儿,保你能有孩子!
明晚你去家里诊室……我给你细查查。”说着就从名片盒中取了张名片给了那女人。
女人谢谢,给了钱走了。
张大夫让淑敏坐前面来,很和蔼可亲地问:“小姐……怎么不好?”他推了推小脉
枕,就开始号脉。
淑敏说了病情。
老中医点着头只是听着。
待两只手都号完说:“你气血不周,阴阳失调呀……病是从气上得的……必须要好
好调理。不过话得说在头里。你这病由来已久,不是一天半天落上的。常言道,来病如
山倒,去病如抽丝……十付八付药怕是不行,能见效就不错了。看你也不像个粗人,到
时也不会找我麻烦。来,到这儿来……”
淑敏就跟大夫往里走。原来这房子进身长,还有个帘在后头。
大夫让淑敏跟自己走到帘后,后面有张床。
床是医院那种检查床,但上面铺着床花被和枕头。大概这是老中医午休的地方。
大夫把被卷了起来,放到一旁的药盒子上。
“躺上去,解开裤子,脱下一条腿,我检查一下。”大夫说。
淑敏在他抱被时就明白了,急转弯地想着对策说:“大夫,您这诊所的药费报销凭
证上,盖着哪个医院的章呀?我怕报不了销……”
“你要哪个医院的?”
“公安医院的有吗?”
“有。要哪个医院有哪个医院的!快,先检查。”
“大夫,我想先回去问问……”
老中医很不高兴地白了一眼淑敏,撩帘走了出去,“有病不背医。交十块钱。”
“哟!这么贵?”
“十块钱就买盒烟,还不是好烟。我给你号的脉,百分之百准确!”
淑敏也没精神跟他理论了,眼看着前面的女人只交了五块挂号费。心想,自己这是
不让他“检查”的补偿吧。给了他十块,转身出来。
文广利一阵冷一阵热地围坐在大被里。
孟淑敏早穿好了衣服,给广利喂着饭就讲起这一天的情况。听完老中医的事,广利
也笑了说:“中西医结合嘛……你光看病,不开药咋办?”
淑敏说:“我看他说的病情差不多……要真是因气落下了病,不用吃药。我再不生
气不就得啦?再说你也不会让我生气呀。”
广利说:“那也得吃药!我的意见是,明天你还得去看病……”
淑敏固执地说:“不!我才不让那糟老头子随便看呢……再说中药汤子苦,也没喝
过。”
广利又像哄妹子般说:一那好,咱不去看老中医了。我陪你去医院,干脆来个妇科
全面检查。西医的检查手段还是科学先进的,什么CT、超生波的各种电图,看病可不能
懒!一些病全是不去看给耽误的……再说,你不快点治好……咋结婚呀?”
“这你放心。”淑敏甜甜地笑着说。
淑敏让广利躺好,又给他掖掖被子说:“你好好地养养神吧。我得把厨房好好收拾
收拾。”
淑敏一边洗碗一边想,得赶紧告诉培培。培培误解了新检察长,检察长这人还挺正
直的。
她打算收拾完,给培培打个电话。
半夜,文广利高烧起来。
孟淑敏开始没察觉,精神上也紧张了一天啦,只把头靠在广利枕头上,没一会儿便
睡着了。
淑敏做了个梦。像是在法庭上,她自己在审问被告席内的裸体的自己。庭长的她指
责地吼道:“你这样在大庭广众之下,成何体统?”被告的她哭泣着说:“是他们说着
硬要执下的!再说……不暖暖广利的身子,他会死的!他是个男人,需要‘爱’的温暖
呀……”
庭长的她大怒说:“胡说!你个淫妇荡妇!‘爱’与‘淫’你懂吗?你分辨得开吗?
这是‘性’的两个方面……只有一纸之隔的相反相差一天一地的两个极端……”
裸体的淑敏说:“我不明白!一天一地多远呀,怎么又会是一纸之隔?你这庭长我
不服,我要求你回避!你只不过比我多穿了身制服……你和我是一样的……”
这庭长大怒,一抹脸,就像川剧变脸,庭长由孟淑敏却变成了淫笑的麻庭长下得位
来,哇呀呀地叫着,就把一块烧红的烙铁向孟淑敏脸上靠来……
淑敏叫不出声来,脸颊烤的滚烫,她被烫醒了。她一摸像火烙铁色的广利的脸,真
烫手。
她吓坏了,推醒了广利说:“广利,广利,你……咋啦?”
广利迷迷糊糊地被推醒,喃喃地说:“我,我冷……”他牙齿打颤,咯咯地响。
淑敏不知如何是好。她忙又钻进了广利的被窝,可给淑敏的感觉,与傍晚时相比,
真有天壤之别!那时是抱块冰,现在是抱着盆炭……
“呀喂!这么烫还说冷,你发烧了吧?我打‘12O’吧,快去医院……你真得病
了。”
广利勉强地摇摇头说:“不,不用。我就是冻着啦……抽屉里有体温表……也有
‘阿斯匹林’,吃上发发汗就好啦。”
淑敏立即爬出被窝,去外屋写字台的抽屉里找药。
吃上药,又让他喝了些水。没多会儿广利就又睡着了。
天快亮时,淑敏感到自己似搂抱着个“雨人”,像从一场大雨中,她把广利从水坑
里捞了回来一样。广利全身湿淋淋的,秋衣裤都塌透啦。
她知道他是退烧了。
文广利大病了一场,整整躺了三天三夜。淑敏请来家庭医生,给他输液打吊针。
淑敏自己去看病的事,也就撂在了一边。
佟培培来了。
她提了不少中国造、外国名的食品。什么“克力架”、什么“派”的,包装美,价
格贵,受看不受吃,盒大里头没啥实在货。
培培先于上午来了电话。
淑敏一听是她,没敢说话,就把话筒递给了在打吊针的广利。
广利无气力地说了自己的病。
培培哭了。在电话里就听出她哭的特伤心,好半天才说:“我去看你……”就撂了
话筒。
培培来时,却是春风满面,一副得意的样子。说这些东西都是在大宾馆买的。
广利不无挖苦地说:“佟副科长快请坐。时常出入宾馆,难得来寒舍一趟。”
培培苦笑笑,知道老师对自己不满。她反倒嗔怪地说:“真不知你们俩……办得这
叫什么事?还都说把我当妹妹呢……当初就是直说,出了事我也落个明白呀!这都什么
年代啦?你们俩相爱,我还能干涉呀……再说,那种情况下,不能克制点儿,也得在意
点儿呀……”
淑敏一句也不敢插嘴,只是倒了杯水给培培放在跟前。
文广利斜靠着坐了起来,有了些精神说:“连你都不相信我们?相不相信是你的事,
可我还是告诉你,我们丝毫没有欺骗你!”
培培说:“我也不愿意去打听,我就奇怪啦,那大雨的夜晚,你们怎么出了那么大
的事呀?”她说着就用眼膘淑敏。
孟淑敏反倒坦然起来:“你要想听个明白,我也不怕费口舌,就说给你听。你文老
师也没气力多说话。”
培培惨淡一笑说:“那你就简短点儿说吧。其实,我的感情一直是向着你们的。”
淑敏就把培培从餐厅走后的事,简明扼要地说了一遍。
培培听完大悟地说:“我说嘛……当时我跟老院长也估计到了这种情况。可后来,
外面越传越不像话啦,又不让我们插手过问,弄得我也不得不信谣传啦。这以后呢,你
们干脆就破罐破摔啦?”培培不客气地问。
广利生气地说:“你还说呢!全都怪你。我们一出来,她就给你打电话,想求你给
解决下临时住处。可你也不见个面,你说,让她上哪去住?”
培培脑子快,马上逗笑地说:“你还怪我?应该感谢我玉成你们才是!”
淑敏说:“培培,信不信由你,我心里真是惦记着你呀……”她说着不免有些伤感。
培培也感染地切切说:“我又何尝不惦记着你们呢……当然,也怪我主观了。我也
太忙……更看不惯……”
广利说:“班儿不上你忙啥?听人说你成天出人大宾馆,高级轿车坐着……真的
‘副科级’不要啦?我……可怕你走我妹妹文雯的老路。”
佟培培长叹一声说:“‘自杀’一时半时地还干不出来。可女孩子在世上混,不就
这脸蛋儿和身子是本钱?虽不是当‘鸡’干‘三陪’吧,细刨起来,也差不多少。我把
自己‘卖’啦!”
淑敏知道培培这是怨广利,忙说:“培培,别开玩笑……你老师真心地疼你呢。”
培培咯咯地笑了起来说:“我不开玩笑,我找了一个美国男人,飞机票都买好啦。”
广利有些内疚地低着头不语。他知道培培会做得出来的!
淑敏极力劝阻培培说:“培培,你不能走。你把新检察长看错了!我跟他整整谈了
一天。开始,我就按你说的印象去看他的,实际上他为人很正派。也许,他知道你对微
机的能力,正适合在他办公室工作,现在办公不都要电脑管理了吗?他把咱们的饭堂恢
复了,就这点儿我就觉得他能得民心。他还答应了一定尽力给我们催办解决我们的事
情……”
广利插话说:“解决不解决不在他一个人,但我看,人家领导能耐心听你说上一天,
这就不简单!”
佟培培看一下手表说:“哎呀!我可得走啦。淑敏姐,后天一早机票,还有好多事
呢!”
广利一直头冲着墙里。
淑敏拉着培培的手,眼泪蒙蒙地说:“这说走……就走哇……也没能跟他……好好
聊聊。”
培培说:“今天我总算解开了疑团……你可得原谅我小哇。时间紧,我走前,再不
来……看……看你们啦……”
淑敏冲广利说:“培培……要走了。”
广利头也不回,只是摆了摆手,话也没说。
从身后看他的样子,似是在抽泣……
淑敏送培培到门口,眼泪潸潸。
培培到了门口,站住了脚步,不敢回头看送她的淑敏,“姐,请你……照顾好……
他吧……”
淑敏拉着她的手和胳膊说:“你……放心吧。”
猛然,培培转过身来,冲向里屋,扑在床边广利的大腿上,哭叫着:“哥……你多
保重!”
第十八章
孟淑敏的脸色,越来越像菜瓜皮,青黄青黄的。
文广利体质好。一场大病躺了七天,就又恢复得神采逼人了。
时光飞快,转眼已是春暖花开。日子还是那么平淡无奇……
万物复苏,大地盈绿,生机盎盎春雨润。
淑敏每日早晚两遍淡妆。在广利的陪同下,还真去了老中医那。吃了近五十来付汤
药了,却一直不见好转。
广利怕淑敏着急,只是安慰有加。
孟淑敏知道自己病情加重,又不好太声张怕广利担心。她血的流量越来越多了,小
腹也时不时地痛感不断……她对着镜子,摸着自己青黄的脸,愁锁眉山,云遮秋潭……
她几乎一天天地不出屋。饭菜照做不误,妆更不能不上!
这期间,淑敏去过两次院里。以往都是广利去领两人的工资,这两次她都借口取工
资到检察长处看看。
头一次检察长没在,她不能白来,就留了张问候的条子。
第二次见了面,检察长说:“见了条子啦。你的事我没忘!昨天我又去催问了。对
了,我听说你身体不好,报的医药费很多。财务上说你是看的诊所……我说报吧,她不
会乱投医的。不要紧吧?”
淑敏说:“不要紧。大夫说我是气滞,经血不调……都说中医治慢性病把握大些。”
“噢……好好养着,最好……去大医院看看,千万别耽误了。我可不是不让你看中
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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