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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第一楼-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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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来。
“老掌柜,您别害怕,不是贼,不是贼。成顺看见房上有人影儿,那其实是二少爷茂盛。”
“茂盛?怎么把茂盛当成贼了?”
“唉!”王子西说,“他不走大门,跳院墙进来的。”
唐德源皱着眉头问道:“放着好端端的门不走,干吗要跳墙?”
王子西摊开双手,只得如实交代:“二爷这些天迷上燕子李三了,利用咱店铺里的后墙,练
飞檐走壁呢!”
“这……个混账!”老掌柜的一听,气得又骂了起来。
唐茂盛一身武侠打扮走进了账房,见着老掌柜的也没有表示出恭敬的样子。他身穿一件
黑色的绸子衫,腰间系着一条宽丝板带,上面绣着一朵绿色的牡丹。唐德源看见他这身打扮
,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指着他就开始数落:
“我这是饭馆,不是武馆!你看看,你看你这路打扮,是劫道,还是绑票?”一旁的茂昌一
脸的厌嫌:“你练功练到家里来了,这倒好,有门不走,跳墙!以后要练上坛根儿那儿去。
”唐茂盛一挥手,冲他哥说:“你少管我,你有你的嗜好,我有我的稀罕。爹……”
“你别叫我爹,我没你这样的儿子!”唐德源生气地嚷道。
第一章一(10)
“不愿意要我,我还不愿意回来呢,别把我逼上五台山。”
老掌柜的唐德源听了儿子说这样的话,气得直发抖,一劲儿地把拐杖用力地跺着地面,家
传的祖业眼见就要毁在这两个小混蛋手里。他一边咳嗽一边骂:“你走,你走,你远远地走
,唐家三代正经买卖人,不缺你这样的!”
唐茂盛也不甘示弱地说:“实话跟您说吧,我还就是不愿意伺候这些鸭子。”
唐德源听了这话,如同闷雷轰顶:“你们这是要把我气死……”唐德源手指指着儿子们,
抖得像筛糠似的,忽然眼一翻,整个人就向后倒下去。
众人一齐拥上:“老掌柜!老掌柜的,您醒醒……”
夜深了,福聚德的老掌柜醒了过来,躺在床上缓神儿,一想起这两个混账逆子,他的咳嗽
就更加厉害。
“吱扭”一声,房门被轻轻推开,王子西轻手轻脚走到唐德源床边问候道:“老掌柜,您好
些了?”
“是子西呀?”唐德源无力地抬起眼皮问王子西,“有什么话就说吧。”
王子西坐在床边,看着老掌柜的一脸病容,心里也是不忍。他说:“我看两位少爷是指
不上了,我呢,最近又添了个头疼的毛病,疼起来就觉得天也黑了,地也暗了,再这么下去
,我可真撑不住了,上回我跟您说……”
“你有个师兄弟?”
“对。”王子西认认真真地说,“他叫卢孟实,学生意的出身,如今在适意居当账房。人能
干,长得方头正脸有股子福相。听说,他娘生他的时候,就瞅见吹着打着,八抬大轿里坐着
个胖小子……”
唐德源挥了挥手,直截了当地说:“他肯来吗?”
“正是心气盛的年龄,谁不想往高处走呢。再说,他和适意居的花鼻子合不来,早不想在那
儿干了。”
“那这么着,哪天先叫来我看看。”唐德源说着又咳了起来,“……唉,我这病……”
王子西起身,扶着老掌柜的躺下:“您快歇着,明儿我就安排这事,你就别太费心了。”安
慰完老掌柜的,王子西走出屋,轻轻掩上房门。此时,一轮明月正当空,
月光皎洁如水。王子西站在院落里,仰望星空,心里琢磨着,说不定福聚德的好日子就快来
了。
适意居的二掌柜花鼻子,跟在瑞英身边像一只哈巴狗似的低声下气地问:“这回宫里头皇上
的
御赐宴没用咱们的烧鸭子,用的是福聚德的,您得问问老爷子,是不是福聚德抢了咱们的生
意。老爷子掌管着包哈局,可不能把买卖让他们抢走。”
瑞英玩弄着手上一个翡翠扳指儿,一脸不耐烦。他斜睨着花鼻子冷冷地说:“行了,行了,
从我进门你就没停过,我不管我爸爸那些闲事儿。说,你找我来什么事?”
“柜上丢银子了!”花鼻子说。
瑞英扬起眉毛:“那你倒查呀。”
“查不出来。”花鼻思忖了一下说,“我怀疑是卢孟实偷的,就是柜上的账房。这小子专和
我做对。”瑞英问:“他认了吗?”
花鼻子说:“当然不认,可咱们有着儿让他认。您不是说这些天闷得慌吗,我给您开开心,
看个乐子……”
第二天,花鼻子把大伙儿召集在适意居店堂内,伙计们都站在门口排成了一排,卢孟实也在
其
中。花鼻子清清嗓子说道:“今天早上我清数儿,发现柜上丢了银子,是谁偷的查不出来,
你
们每一个就都有嫌疑。从今天起,凡是柜上的,出门称一次,进门称一次,直到银子找到为
止。拿大秤来!”
瑞英吃着瓜子,看花鼻子要干什么。只见花鼻子拿了杆大秤:“上秤,上秤。”
伙计们都是老实人,一个个蜷着腿,像猪似的过大秤。瑞英看着好玩,一边嗑瓜子一边笑
。花鼻子将每一位过秤伙计的分量都记上数儿。“出门的时候还得再称一次。”他说完,走
到卢孟实跟前,指着一个上年岁的老伙计说:“进去。”老人吓得直抖。卢孟实看这情景,
头上的青筋直往起蹦,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花鼻子话里有话地说:“敢偷柜上的银子,我天天称!是吧,东家?”眼见着老人,手都
拉不住秤钩子了。花鼻子骂道:“敢跟我装着玩,把他的手给我捆上!”有人上前真要捆老
人。
第一章一(11)
卢孟实再也看不下去了,一步上前挡在老人面前。
“花鼻子!你不能这么干!”
“你嚷什么?”花鼻子听他这么一叫,心里挺虚的。
“你拿称猪的大秤称人,这不是拿人不当人吗?!”
“你管着吗,你算老几呀?东家在这儿哪!”
瑞英把手里的瓜子一把扔到桌上:“他是谁?”
花鼻子站到瑞英的身边,说:“他就是账房卢孟实。”说完,他在瑞英耳朵边嘀咕了几句。
然后,他对着卢孟实说:“明说吧,银子就在账房丢的,你的嫌疑最大!”
卢孟实拱手给瑞英行个礼说:“东家,瑞爷,咱们是买卖家,讲究仁义诚信,就为丢了
几两银子,便拿人不当人?早年也有买卖家出过这样的事,丢了点东西,就拿大秤称伙计,
把名声做坏了,转年就关了门。仁义者得天下,失人心者失天下。失了人心,您什么也换不
回来。”
瑞英说:“你好像有点学问,也挺能说,我还真不知道适意居还有这么一位。花鼻子,他可
比你强。”
“我……他就是有张八瓣子嘴,能说不能干。”花鼻子咬着瑞英的耳朵又不知说了些什么。
瑞英脸一下子沉了下来。
“卢孟实,你给我上秤!”花鼻子说着,朝手下人使了个眼色,两个人过来要捆卢孟实,卢
孟实一把抢过绳子。
“东家,你不能耳根子软,听花鼻子挑唆!”
瑞英说道:“心里没鬼,你就不怕称。”花鼻子站在一旁扇风点火说:“卢孟实,你敢跟东
家这么说话?你也太看不起东家了!”
卢孟实气得指着花鼻子说:“花鼻子,我忍你不是一天两天了!柜上的银子现款都经你的手
,丢了银子首先有嫌疑的就是你!”
“你别血口喷人!东家,卢孟实是账房,银子八成就是他拿的。要不是他,他就不怕称!
东家在这儿坐着你就敢这样,也太目中无人了。我瞅,你就是朝着东家来的!”
卢孟实说:“你别挑事!”
瑞英望着急得满头汗的卢孟实,觉得他的样子挺好玩的。花鼻子扯着嗓门叫着:“所有人都
过秤了,你也不能例外!今天我……我们就,就非称你不可!称吗,东家?”瑞英未置可
否。花鼻子觉得东家在给他暗示,就叫:“把他绑上!”
“你敢!”卢孟实怒目圆睁,“不信任我,你们可以查账,如果你一定要称,我就不干了!
”
花鼻子冲卢孟实说:“告诉你,我们还不吃你这一套!”花鼻子望瑞英,见瑞英不出声;吃
着瓜子,就更加来劲了。
“要走你就走!”花鼻子说着,拿起算盘一阵乱拨,“东辞伙,一笔抹,伙辞东,一笔清!
这个月的工钱不付!”
卢孟实听了,气得骂道:“你们这么黑心地做买卖,有一天会遭报应的。”说完,收拾了东
西,愤然离去。这天有些阴沉,一大早,太阳就被裹在云层里,灰蒙蒙的天使人感到憋闷。
包哈局总管瑞泽和内廷大执事待在御膳房瑞泽的房里头,透过窗户,眼瞅着一顶四抬大轿
拐进了后宫夹巷,轿里坐的是刘金锭。看着那派头,他们心里都不痛快。
大执事说:“瑞大总管,你瞅见了吗?”
瑞泽不屑地说:“瞅他这派头,顶得上御使了。”
大执事又说:“这两天出来进去的可忙活了。”
瑞泽喝了口清茶,心有些乱,说:“这个祸害!仗着会炒几个菜,太妃喜欢,眼皮长
在肚脐上,自从他爹小辫刘逃出宫,他就和我结上仇了……”
大执事说:“先别提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你知道为什么这回皇上赐张大帅的御赐宴,
太妃下旨由他一手包办?”瑞泽其实心里头也正纳闷呢,以前这样的事都是交给他们办的。
只听大执事继续说,“他跟上边说,你包哈局烤一只鸭子要一百两银子,福聚德吃十只鸭子
才五两银子。”
“啊?!这不是给咱们上药吗?”瑞泽瞪大了眼,心说这刘金锭,这不是毁我嘛!
大执事也跟着来气:“上边一听这话儿就急了,皇上早就嫌御膳房开支大,怀疑有人贪
污,要下旨裁减。这回说不定,就先拿你包哈局开刀。”
瑞泽心里直着慌,忙问:“真要取消包哈局?”
大执事手背拍手掌,急着说:“以后凡有烧烤的东西全由外买,不过可不是你儿子开的
那间适意居。这次皇上太妃赐张大帅的御宴,他就定的是福聚德的鸭子。这个刘金锭是成心
要和我们做对头,他记着你害他爹的仇呢!”
瑞泽和大执事在宫里多年,一直是串伙在一起,包哈局二分开销八成利,一个烤猪蹄都收十
两银子,
一只烤鸡五十两,一只烤小猪要二百两。这些价都是这俩人
一块定的,一向都是五五分账。所以这会儿,俩人真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了,急得直转磨。
大执事搓着双手说:“如果刘金锭这次御赐宴办成了,总开销往上一报,咱们那点儿事就全
得穿帮!”
瑞泽心里更是慌得没了主意,他问大执事:“皇上正查整内务府呢,这可怎么办哪!”
大执事咬牙切齿地说:“这一次,就不能让他办得成!”
“对!”瑞泽想了想,眼珠一转露出一丝坏笑,“好,就从这次御赐宴下手!”
第一章二(1)
饭口时候,福聚德店铺客人还真不少,福顺、小生子忙着招呼客人。常贵眼观六路,观
察着各处,见他们端盘子上凉菜,就叫:“福顺、生子你们过来。”福顺他们走过来,常贵
耐心地说:“记住,端盘子,不能在盘子边上留下手指头印,让人看见心里腻烦。大拇哥紧
贴盘边,其余四个指头在盘下面托着,五个手指头都不能碰着盘面。”常贵边说边示范着,
“拿碗拿酒杯子,都不能碰着边儿,不能碰着客人嘴要沾着的地方。明白了吗?”
福顺、生子一起点头:“明白了。”常贵拍拍他们的肩头又说:“东头靠窗户那桌儿有个
客人不吃香菜,上菜的时候解释一下。”
“唉!”福顺应着忙去了。可不一会儿,他又慌慌张张地跑回来说:“师傅,里边那桌儿
的……的说……不凉。”
常贵说:“别结巴,你这样怎么唱菜呀?一句一句说。”
福顺吸了口气说:“他,他们说不吃了,要走!”
“我看看去。”常贵拉着福顺朝店堂一角的那桌客走去。
客人拉着脸问:“你们的绿豆汤一点都不凉,我就爱吃凉的,可这让人怎么喝?人家别
的馆子都用了窖冰柜了,你们也不学着点儿。不吃了,找有冰的地方去!”同一桌的另一位
客人说:“就上对门儿适意居!”
常贵满脸赔笑说:“别价。两位别上火,我看看。”说着,他用手一摸碗边,说:“这绿
豆汤是不太凉,因为是刚才新熬的。对不起二位,二位稍等。”说着,常贵把绿豆汤端到了
后厨。
福顺跟在常贵身后说:“师傅,这不是找碴儿吗?什么叫冰……柜,我见都没见过。就是
吃了想不给钱。”
常贵瞪了他一眼说:“福顺!不许这么说。客人进了门儿,就是咱们的衣食父母,得尽心
尽力孝敬着。得罪一回就再也不上门儿了,好馆子靠的就是回头客。明白吗?”
福顺噘着嘴说:“这是刚熬出来的绿豆汤,您就是把孙悟空调来,他也没招儿。”
常贵说:“别说没用的,动动脑子。”停了一下,说:“对了,去后院儿井台打一桶冰凉
的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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